三十二 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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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赵甄正扶楚楚起床。
“要不要我去叫护士？你身体还是很虚弱，一会在厕所里晕倒了就麻烦了。”赵甄认真的说道，楚楚勉强笑了笑，“没那么娇气，上个厕所又不是去干嘛，你在外边等着就行了，你要是实在担心，要不，……”赵甄猜到她要说什么，赶紧摇摇头，“瞎说，女厕所我一个大老爷们进去干嘛。”
楚楚格格一笑，赵甄等她进了厕所自己守在门外，过了几分钟厕所门打开，赵甄以为是楚楚出来了于是头也不回的说，“一会我去买吃的，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
“好，我要香干炒肉丝，记得别放太多辣椒。”一个俏皮的声音说道，赵甄连忙回过头，胡芝兰站在自己的身后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赵甄没好气的回答道，“怎么是你，楚楚呢？”
“你瞧你个小气样，你那么关心你女朋友，你自己进去看好咯。”胡芝兰哼了一声，赵甄拿她没辙，低声说，“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她不是我女朋友，你怎么还说她是我女朋友，这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
“怎么？难道你还看不上人家？”胡芝兰嘴角带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赵甄担心楚楚在里面出事，连忙求饶道，“姑奶奶，我怕了你，你能帮我进去看看楚楚怎么还没出来不？我现在就给你去买东西吃去，你帮我照看下她行不。”
“哎呀，你去吧，再说了，照顾病人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啊。”说完胡芝兰笑眯眯的又接了一句，“既然我都这样帮忙了，那能不能再加一杯奶茶。”
赵甄不敢再多嘴，指了指厕所示意胡芝兰快点进去看看。等他买了吃的喝的回来后，推开病房一看，楚楚和胡芝兰两个人正聊得起劲，他绷着脸把胡芝兰要的香干肉丝盖码饭和奶茶递给她，楚楚和胡芝兰看见他的表情都是哈哈大笑起来，赵甄是一头雾水，搞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笑什么。
等胡芝兰走了后，楚楚拿起一杯奶茶泯了一口，笑着说，“刚才我和她在打赌，我说我刚才没让你买奶茶，但你肯定会买两杯奶茶回来，她不信，你看，我猜的准不准。”
“这…………。”赵甄目瞪口呆，“这有什么准不准的，我们三个人，我不喝这玩意，那肯定也要给你买一杯了。”
“我知道啦。”楚楚摇了摇奶茶，“谢谢你啦。”赵甄唯唯诺诺的在病床边坐下说道，“一杯奶茶而已，对了，你感觉怎样，要是没问题的话明天咱们就出院吧。”
说到她的身体，楚楚的眼光就有些黯淡了下来，再喝了口奶茶后她把奶茶递给赵甄，“你喝吧，甜得要死。”赵甄接过奶茶一时没搞明白她什么意思，楚楚歪着头想了想说，“赵甄，问个事情可以吗？”
“说吧。”
“你说颜辰会不会恨我？”
赵甄霍然一惊，楚楚叹了口气，眼角泪水如断线一样，这是赵甄跟她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看见她因为颜辰的事情而流泪。他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楚楚，过了一会楚楚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说道，“你还真是个木头人，看见女孩子哭都不知道安慰下人家。”
“我怎么安慰嘛，我又不是你男朋友。”赵甄在心里想到，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一哭我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楚楚看见赵甄窘迫的样子破涕为笑，随后叹了口气眼眶红红的说，“出院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拜祭下颜辰，这件事我真的很后悔，没想到会这样。”
赵甄看着楚楚欲言又止，他在心里其实一直想问她，为什么那么喜欢抢别人的男朋友，用情又那么不专一，这次的事情就是因为她和宁伟的不清不楚带来了这么严重的后果，不过他知道这个问题不能问，但憋在心里又不是很痛快。楚楚提出要去祭拜下颜辰他想了想说，“这个还是暂时算了，颜辰的遗体做完法医解剖后封存在殡仪馆，抓到宁伟后估计他父母已经火化了，我也不知道他的骨灰放在哪个公墓。”
“你去问问嘛，我真的…………真的…………很后悔。”楚楚泪如雨下，哽咽的一遍哭一遍说，“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我早就告诉宁伟不要去找他的麻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甄看着努力压抑哭声的楚楚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突然楚楚一把抱住赵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哭一边不停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赵甄举着手尴尬的任由楚楚的眼泪鼻涕流在自己的警服上，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赵甄抬头一看，胡芝兰手里拿着个血压计愣愣的站在门外，看见楚楚和赵甄抱在一起她嘴角微微一笑，轻轻把门给带上。
赵甄心里叫苦不迭，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第二天医生查过房后就让楚楚可以出院了，赵甄把手续办好了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医院大门，楚楚招手叫了一台出租车，两个人直接回了楚楚家，开门后赵甄发现楚楚的父母还是不在家，他在心里想也不知道这父母是怎么当的，怎么自己女儿出了这么大个事都不见人。
“你爸妈呢？”赵甄还是忍不住问道，楚楚不知道在忙着收拾什么，拉过一口箱子在往里面装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不知道，我也没打电话给他们，我妈应该还在我外婆那里。”
赵甄挠了挠头，头发几天没洗看起来油乎乎的了，他看着楚楚收拾了一阵开口问道，“你要去哪？”
“去你家呀。”楚楚拿起几件衣服想了想又放了下来，赵甄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去…………我……去我……去我家干什么？”
“你想到那去了。”
“我没想到那去啊，我就是不明白去我家干什么。”
“我现在是不是被坏蛋给盯上了？”楚楚把箱子盖好，一本正经的问赵甄。
赵甄想了想，点了点头，楚楚双手一摊，“既然我都被坏人盯上了，而你们队长又让你保护我，你说，我不去你家我能去哪里？我家搞不好就已经被坏人给盯上了，不然你以为我想去啊。”
虽然这个理由很勉强，但好像还是很有道理。赵甄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答应，不过好在赵甄进入到刑警队后，他父母怕他上下班太累就在刑警队不远处买了一套小公寓给他住，这样赵甄就不用想办法跟自己父母解释为什么楚楚要住到自己家里来了。
去赵甄家的路上楚楚把自己的脑袋缩在大衣的帽子里，不时的还学着电影里的动作猛的回头看看有没人跟踪自己，看得出这次死里逃生真的让楚楚害怕了。
赵甄的小公寓是个套间，外面是客厅，进去就是睡房，边上还有个小小的书房。进了赵甄家关上门后，楚楚把帽子放下长长的出了口气，好奇的打量起赵甄的家。
单身男生的家基本上都逃不开狗窝这个词，赵甄赶紧把箱子放了下来，手忙脚乱的收拾沙发上到处乱丢的袜子，衣服，还有餐桌上吃完没扔掉的方便面桶。楚楚换了双拖鞋，径直把箱子给拖进卧室里，过了一会把卧室里床上的被子搬了出来放在书房的床上。赵甄胡乱的收拾一通，勉强觉得房间里还能看得过眼了，这时楚楚叫他，他走进房间里一看，楚楚手里拿着上个月他妈妈过来给他买的新的蚕丝棉被让他帮忙铺上，不过赵甄明明记得这蚕丝棉被买回来了后自己随手一扔都不知道放在哪，楚楚也不知道是从那找到的。
第二天赵甄去上班，出门前他特意给楚楚留了个手机，并且嘱咐她如果有人敲门一定要先从猫眼里确认下是谁再开门。如果是不认识的人，那就一定不要开门并且马上打电话给自己。楚楚白了他一眼说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顶多四岁，不然也不会连接两次被人骗的差点丢掉小命了。赵甄在心里腹诽。
警察里，许平把专案组的成员召集起来开案情研讨会，之前局长已经通知他，因为新年伊始，大批务工人员会逐渐返程，根据s市市委治安管理小组的统一部署，每个分局要抽调一批骨干力量参加到打击盗抢的百日会战里。许平的专案组要抽走三分之二的人，留给许平的除了赵甄就是内勤小吴还有两个刑警，加在一起一只手都能够数得过来。
因为提前发了奖金，大家的情绪都很不错，许平皱着眉问赵甄楚楚安排的怎样，听赵甄说把楚楚安排在自己家里，许平也就放心了，不过他还是嘱咐赵甄开完会马上就回去，楚楚的人身安全才是头等大事。
赵建设的案子这么久来一直没有任何线索，再横插进来李娜的案子，颜辰被杀，楚楚被绑架。许平真觉得有点头大。他看了看仅有的这几个人，盘算了下还是把任务布置下去了，赵甄这段时间最主要还是要跟着楚楚，绝对不能让她再出事。小吴这段时间也不能坐办公室搞内勤了，许平让她去把颜辰的案子其他几个嫌疑人的口供要固定下来，宁伟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平常酒量如何一定要再去确定一次，确保安再青不会在这上面抓这个案子的漏洞。
当晚除了宁伟，其他几个参与围殴颜辰的大学生因为s大出面作保行政拘留了几天，过年也没放回家软禁在学校里做义工以示惩罚，小吴第一次接任务出外勤显得有些兴奋拉着赵甄问东问西，赵甄只好耐着性子把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讲解给她。
接下来就是赵建设的案子，这个案子很奇怪，因为赵建设和妻女关系不和，她们对这个案子的侦破情况也没怎么过多的关心，这一个多月下来就是赵建设的女儿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还问的是什么时候能火化赵建设，考虑到案子还没侦破，许平说现在还暂时不能火化，万一一把火烧成灰了，以后出点意外可就是死无对证了。赵建设的女儿听了也就没在问，至于赵建设的老婆，那更是连问都没过问一次。
剩下的许平和两个刑警自然就要担负起侦破赵建设命案的任务了，把小吴和赵甄打发走了后三根老烟枪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看案卷，等到许平自己都受不了烟雾缭绕起身推开窗户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中午了。
刑警赵立伟伸了个懒腰，啪的一声把案卷扔在桌上，摇着头说，“搞不好这个案子真的要成悬案。”
另一个刑警童大伟也是这个意思，他使劲的搓了搓手哈了口气说，“线索太少了，不过好在受害者家属也不怎么关心，那个小三杨媛就更不在意了。所以我们压力还是轻了很多啊。”
“压力轻，但别忘记还有媒体再盯着我们，再说人命案子真成了悬案丢脸的还是我们。”赵立伟哼了一声，许平表示赞同，三个人最后一合计，只能再重新走访梳理一遍赵建设的社会关系以及再梳理一次石磊在案发前后的行为，力图能发现新的线索点。
这个任务就交给他们两个人去做，许平要做的是把李娜的案子仔细的复核一遍，那片带着李娜血迹的布条是这段时间来许平脑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专案组的几个人异常的忙碌，楚楚呆在赵甄家里做宅女，赵甄每天来局里报个到，他问许平颜辰的骨灰放在哪，楚楚磨了他几天他只好答应带楚楚去拜祭下颜辰，许平想了想告诉了赵甄颜辰的骨灰放在s市郊区的青山公墓，他觉得让楚楚去颜辰的墓前忏悔下也好。
就在许平以为自己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李娜案子的时候，另外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张建国死了。
病房里，赵甄正扶楚楚起床。
“要不要我去叫护士？你身体还是很虚弱，一会在厕所里晕倒了就麻烦了。”赵甄认真的说道，楚楚勉强笑了笑，“没那么娇气，上个厕所又不是去干嘛，你在外边等着就行了，你要是实在担心，要不，……”赵甄猜到她要说什么，赶紧摇摇头，“瞎说，女厕所我一个大老爷们进去干嘛。”
楚楚格格一笑，赵甄等她进了厕所自己守在门外，过了几分钟厕所门打开，赵甄以为是楚楚出来了于是头也不回的说，“一会我去买吃的，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
“好，我要香干炒肉丝，记得别放太多辣椒。”一个俏皮的声音说道，赵甄连忙回过头，胡芝兰站在自己的身后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赵甄没好气的回答道，“怎么是你，楚楚呢？”
“你瞧你个小气样，你那么关心你女朋友，你自己进去看好咯。”胡芝兰哼了一声，赵甄拿她没辙，低声说，“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她不是我女朋友，你怎么还说她是我女朋友，这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
“怎么？难道你还看不上人家？”胡芝兰嘴角带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赵甄担心楚楚在里面出事，连忙求饶道，“姑奶奶，我怕了你，你能帮我进去看看楚楚怎么还没出来不？我现在就给你去买东西吃去，你帮我照看下她行不。”
“哎呀，你去吧，再说了，照顾病人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啊。”说完胡芝兰笑眯眯的又接了一句，“既然我都这样帮忙了，那能不能再加一杯奶茶。”
赵甄不敢再多嘴，指了指厕所示意胡芝兰快点进去看看。等他买了吃的喝的回来后，推开病房一看，楚楚和胡芝兰两个人正聊得起劲，他绷着脸把胡芝兰要的香干肉丝盖码饭和奶茶递给她，楚楚和胡芝兰看见他的表情都是哈哈大笑起来，赵甄是一头雾水，搞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笑什么。
等胡芝兰走了后，楚楚拿起一杯奶茶泯了一口，笑着说，“刚才我和她在打赌，我说我刚才没让你买奶茶，但你肯定会买两杯奶茶回来，她不信，你看，我猜的准不准。”
“这…………。”赵甄目瞪口呆，“这有什么准不准的，我们三个人，我不喝这玩意，那肯定也要给你买一杯了。”
“我知道啦。”楚楚摇了摇奶茶，“谢谢你啦。”赵甄唯唯诺诺的在病床边坐下说道，“一杯奶茶而已，对了，你感觉怎样，要是没问题的话明天咱们就出院吧。”
说到她的身体，楚楚的眼光就有些黯淡了下来，再喝了口奶茶后她把奶茶递给赵甄，“你喝吧，甜得要死。”赵甄接过奶茶一时没搞明白她什么意思，楚楚歪着头想了想说，“赵甄，问个事情可以吗？”
“说吧。”
“你说颜辰会不会恨我？”
赵甄霍然一惊，楚楚叹了口气，眼角泪水如断线一样，这是赵甄跟她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看见她因为颜辰的事情而流泪。他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楚楚，过了一会楚楚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说道，“你还真是个木头人，看见女孩子哭都不知道安慰下人家。”
“我怎么安慰嘛，我又不是你男朋友。”赵甄在心里想到，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一哭我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楚楚看见赵甄窘迫的样子破涕为笑，随后叹了口气眼眶红红的说，“出院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拜祭下颜辰，这件事我真的很后悔，没想到会这样。”
赵甄看着楚楚欲言又止，他在心里其实一直想问她，为什么那么喜欢抢别人的男朋友，用情又那么不专一，这次的事情就是因为她和宁伟的不清不楚带来了这么严重的后果，不过他知道这个问题不能问，但憋在心里又不是很痛快。楚楚提出要去祭拜下颜辰他想了想说，“这个还是暂时算了，颜辰的遗体做完法医解剖后封存在殡仪馆，抓到宁伟后估计他父母已经火化了，我也不知道他的骨灰放在哪个公墓。”
“你去问问嘛，我真的…………真的…………很后悔。”楚楚泪如雨下，哽咽的一遍哭一遍说，“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我早就告诉宁伟不要去找他的麻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甄看着努力压抑哭声的楚楚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突然楚楚一把抱住赵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哭一边不停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赵甄举着手尴尬的任由楚楚的眼泪鼻涕流在自己的警服上，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赵甄抬头一看，胡芝兰手里拿着个血压计愣愣的站在门外，看见楚楚和赵甄抱在一起她嘴角微微一笑，轻轻把门给带上。
赵甄心里叫苦不迭，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第二天医生查过房后就让楚楚可以出院了，赵甄把手续办好了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医院大门，楚楚招手叫了一台出租车，两个人直接回了楚楚家，开门后赵甄发现楚楚的父母还是不在家，他在心里想也不知道这父母是怎么当的，怎么自己女儿出了这么大个事都不见人。
“你爸妈呢？”赵甄还是忍不住问道，楚楚不知道在忙着收拾什么，拉过一口箱子在往里面装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不知道，我也没打电话给他们，我妈应该还在我外婆那里。”
赵甄挠了挠头，头发几天没洗看起来油乎乎的了，他看着楚楚收拾了一阵开口问道，“你要去哪？”
“去你家呀。”楚楚拿起几件衣服想了想又放了下来，赵甄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去…………我……去我……去我家干什么？”
“你想到那去了。”
“我没想到那去啊，我就是不明白去我家干什么。”
“我现在是不是被坏蛋给盯上了？”楚楚把箱子盖好，一本正经的问赵甄。
赵甄想了想，点了点头，楚楚双手一摊，“既然我都被坏人盯上了，而你们队长又让你保护我，你说，我不去你家我能去哪里？我家搞不好就已经被坏人给盯上了，不然你以为我想去啊。”
虽然这个理由很勉强，但好像还是很有道理。赵甄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答应，不过好在赵甄进入到刑警队后，他父母怕他上下班太累就在刑警队不远处买了一套小公寓给他住，这样赵甄就不用想办法跟自己父母解释为什么楚楚要住到自己家里来了。
去赵甄家的路上楚楚把自己的脑袋缩在大衣的帽子里，不时的还学着电影里的动作猛的回头看看有没人跟踪自己，看得出这次死里逃生真的让楚楚害怕了。
赵甄的小公寓是个套间，外面是客厅，进去就是睡房，边上还有个小小的书房。进了赵甄家关上门后，楚楚把帽子放下长长的出了口气，好奇的打量起赵甄的家。
单身男生的家基本上都逃不开狗窝这个词，赵甄赶紧把箱子放了下来，手忙脚乱的收拾沙发上到处乱丢的袜子，衣服，还有餐桌上吃完没扔掉的方便面桶。楚楚换了双拖鞋，径直把箱子给拖进卧室里，过了一会把卧室里床上的被子搬了出来放在书房的床上。赵甄胡乱的收拾一通，勉强觉得房间里还能看得过眼了，这时楚楚叫他，他走进房间里一看，楚楚手里拿着上个月他妈妈过来给他买的新的蚕丝棉被让他帮忙铺上，不过赵甄明明记得这蚕丝棉被买回来了后自己随手一扔都不知道放在哪，楚楚也不知道是从那找到的。
第二天赵甄去上班，出门前他特意给楚楚留了个手机，并且嘱咐她如果有人敲门一定要先从猫眼里确认下是谁再开门。如果是不认识的人，那就一定不要开门并且马上打电话给自己。楚楚白了他一眼说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顶多四岁，不然也不会连接两次被人骗的差点丢掉小命了。赵甄在心里腹诽。
警察里，许平把专案组的成员召集起来开案情研讨会，之前局长已经通知他，因为新年伊始，大批务工人员会逐渐返程，根据s市市委治安管理小组的统一部署，每个分局要抽调一批骨干力量参加到打击盗抢的百日会战里。许平的专案组要抽走三分之二的人，留给许平的除了赵甄就是内勤小吴还有两个刑警，加在一起一只手都能够数得过来。
因为提前发了奖金，大家的情绪都很不错，许平皱着眉问赵甄楚楚安排的怎样，听赵甄说把楚楚安排在自己家里，许平也就放心了，不过他还是嘱咐赵甄开完会马上就回去，楚楚的人身安全才是头等大事。
赵建设的案子这么久来一直没有任何线索，再横插进来李娜的案子，颜辰被杀，楚楚被绑架。许平真觉得有点头大。他看了看仅有的这几个人，盘算了下还是把任务布置下去了，赵甄这段时间最主要还是要跟着楚楚，绝对不能让她再出事。小吴这段时间也不能坐办公室搞内勤了，许平让她去把颜辰的案子其他几个嫌疑人的口供要固定下来，宁伟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平常酒量如何一定要再去确定一次，确保安再青不会在这上面抓这个案子的漏洞。
当晚除了宁伟，其他几个参与围殴颜辰的大学生因为s大出面作保行政拘留了几天，过年也没放回家软禁在学校里做义工以示惩罚，小吴第一次接任务出外勤显得有些兴奋拉着赵甄问东问西，赵甄只好耐着性子把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讲解给她。
接下来就是赵建设的案子，这个案子很奇怪，因为赵建设和妻女关系不和，她们对这个案子的侦破情况也没怎么过多的关心，这一个多月下来就是赵建设的女儿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还问的是什么时候能火化赵建设，考虑到案子还没侦破，许平说现在还暂时不能火化，万一一把火烧成灰了，以后出点意外可就是死无对证了。赵建设的女儿听了也就没在问，至于赵建设的老婆，那更是连问都没过问一次。
剩下的许平和两个刑警自然就要担负起侦破赵建设命案的任务了，把小吴和赵甄打发走了后三根老烟枪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看案卷，等到许平自己都受不了烟雾缭绕起身推开窗户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中午了。
刑警赵立伟伸了个懒腰，啪的一声把案卷扔在桌上，摇着头说，“搞不好这个案子真的要成悬案。”
另一个刑警童大伟也是这个意思，他使劲的搓了搓手哈了口气说，“线索太少了，不过好在受害者家属也不怎么关心，那个小三杨媛就更不在意了。所以我们压力还是轻了很多啊。”
“压力轻，但别忘记还有媒体再盯着我们，再说人命案子真成了悬案丢脸的还是我们。”赵立伟哼了一声，许平表示赞同，三个人最后一合计，只能再重新走访梳理一遍赵建设的社会关系以及再梳理一次石磊在案发前后的行为，力图能发现新的线索点。
这个任务就交给他们两个人去做，许平要做的是把李娜的案子仔细的复核一遍，那片带着李娜血迹的布条是这段时间来许平脑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专案组的几个人异常的忙碌，楚楚呆在赵甄家里做宅女，赵甄每天来局里报个到，他问许平颜辰的骨灰放在哪，楚楚磨了他几天他只好答应带楚楚去拜祭下颜辰，许平想了想告诉了赵甄颜辰的骨灰放在s市郊区的青山公墓，他觉得让楚楚去颜辰的墓前忏悔下也好。
就在许平以为自己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李娜案子的时候，另外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张建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