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别忘了你的承诺
第4章 别忘了你的承诺
宁恩熙握着酒杯的手一颤,她看了眼赵飞白,只看到他眼里的冰冷和警告,心脏瞬间冰冻,紧接着一仰头将整杯酒灌入腹中,辛辣犹如火烧瞬间蔓延至全身。
“好,爽快!”房主又赶紧倒了一杯酒递给宁恩熙:“喝满三杯我就考虑一下瑞城的合同。”
话说到这份上宁恩熙压根没有拒绝的余地,毕竟她来这的目的不正是这个吗,不知是否酒壮人胆,她接过酒杯,眸光灼灼的看着赵飞白,声音清晰的问道:“赵总,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
说完喝掉了第二杯,不等房主倒酒就直接抓过酒瓶:“张先生,如果我喝掉这一整瓶酒你是不是就会把合同意向给瑞城集团。”
喝了酒的宁恩熙双颊嫣红如花,整个人娇媚的令人心驰神漾,那房主早已被她勾走了三魂六魄,无意识的点头急色道:“对,只要你喝的下我就做得到!”
宁恩熙忽然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她面向着赵飞白,眼睛里有看不清的东西在浮动:“赵总,你说得对,我还真的是挺有价值的。”
说完仰起头对着酒瓶咕噜咕噜灌起来,这一豪举看呆了所有人,这一瓶酒是烈酒,别说女人,就是酒量高的男人也不敢这么喝,而宁恩熙这个第一次喝酒的女人却当开水一样猛灌。
赵飞白的眼神渐渐阴沉下来,唇角的弧度却慢慢加深,一旁的市场部经理知道这是总裁要发怒生气的样子,心里莫名奇异,陡然觉得整个包厢随着总裁的气息变化而温度降低了很多。
宁恩熙很快灌完了一整瓶酒,那房主立即鼓起掌来,起身要去抱她,宁恩熙整个人酒意上涌恍恍惚惚的,眼前的人也开始重影,脚步一虚就往他怀里倒去,那房主立即紧紧抱住。
赵飞白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气血上涌,一股无名怒火快要压抑不住,猛地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宁恩熙的胃部翻江倒海起来突然推开房主往外跑,来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就昏天暗地的吐了起来。
好不容易吐完了,她浑身酸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哭了会才起身洗了脸走出去。
销魂居走廊里的灯光很明亮,一盏盏水晶吊灯将光线割划的璀璨夺目。
宁恩熙刚走两步,手腕突然被人拽住,来不及惊呼出声,整个人就被捂住嘴拦腰抱起塞到了身后的包厢里,这个包厢里空无一人连灯也没有,她用力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宁恩熙,我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可以贱到这个程度。”
宁恩熙一愣,是赵飞白的声音,唇上突然一软,赵飞白狠狠吻住她,他的吻猝不及防,狂暴的犹如狂风急雨。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宁恩熙却能感觉到赵飞白那不同寻常的怒气,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很残暴,恨不能将她拆骨吞腹一样,原本挣扎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她知道赵飞白并不是对她余情未了才吻她,方才她都听到了,赵飞白说她贱,是啊,多贱啊,为了一份合同居然出来陪酒,还是陪那么恶心的男人。
见她不动,不挣扎,赵飞白心里压抑的怒火更是无处发泄,狠狠在她唇上一咬,宁恩熙疼得唔了一声,直到有血腥味滑入唇中他才放开她,声音冷冷道:“你可以滚了!”
疼痛让宁恩熙的意识渐渐清醒,她扶着墙站稳,看着黑暗里那熟悉的轮廓,心里痛的几乎要窒息:“赵总,请你遵守承诺,希望明天我能看到我的父亲安全到家,谢谢。”
说完打开门几乎是逃跑一般离开。
赵飞白看着那消失的背影,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又烦躁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周子飞:“找人给我把张武的左手给折了,另外城西的地块放弃,给我定去c城的机票!”
刚才他清晰的看到张武的左手拦着宁恩熙的腰,很快那条手臂就会废了。
想到什么他又继续吩咐道:“通知张律师把宁建国弄出来。”
现在他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走到销魂居门口看到宁恩熙站在路边,身体摇摇晃晃的在打车,只是现在是客运高峰期车子很难打。
赵飞白点了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眼睛微眯,身体斜依在门边,姿态慵懒的缓缓吐出一串烟圈,很快又打了个电话给周子飞:“弄一辆出租车来,送宁恩熙回家,别让她知道!”
宁恩熙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宁母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的回了房,看到被子立即扑了上去将整个人狠狠的埋进去恨不能再不要起来。
眼泪慢慢湿润了被子,一直说要坚强,可是只要遇到赵飞白她总是很容易破功。
手机响的很不合时宜,张月打电话来邀请她去参加一个酒会,张月也是一个富二代,跟宁恩熙从小就在一个学校上学,也算目睹了她的人生轨迹,也眼睁睁无能为力的看着宁家从兴盛到衰败。
当年她也暗恋过赵飞白,自从知道宁恩熙也喜欢赵飞白后就默默的将心里的暗恋掐断了。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是真心对待宁恩熙的话张月非她莫属。
“恩熙,我知道你不喜欢参加酒会,不过明天的机会财政司局长的儿子会来,我觉得你不该将希望都押在赵飞白一个人身上!”
一个人这么安静的躺着,酒意又慢慢上涌,宁恩熙头痛无比也没过多的精力来思考张月的话,迷迷糊糊中突然想起那份合约,当时赵飞白让她滚,她一气之下就真的走了还没来得及看到那男人签字,如此算来她到底算不算成功?
“恩熙,恩熙,你有在听吗?”张月见久无回音立即大声道。
宁恩熙脑子里嗡嗡的,嗓子也发干:“你是说财政司局长的儿子也会来?”
“对啊,听说局长很宠他的儿子,说不定也是一丝希望。”
宁恩熙一坐而起,嘴唇紧抿似乎在思考,过了半晌才低声的应了声好,然后问了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
是啊,张月说得对,赵飞白那么讨厌她怎么会尽心尽力的帮她,说不定今晚就是为了看她出糗,那么如今此路不通,她是该考虑换个方向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