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昔年魔界
鬼烨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墨雪那天会突然找他让他来人界保护乔翼，同时身为魔人生来的桀骜令他根本没有把乔翼放在眼里，在他眼里，乔翼只是一个凡人，并且是那种手无寸铁，只能任强者宰割的弱者。
但是他刚刚进来时，凌梦才是受伤的人。
以凌梦的实力，如果是魔界之人，身上独属于魔人的气息哪怕隐藏的再深鬼烨也能察觉一二。可是从凌梦周身的气息来看，她是神界人。
她如果想杀乔翼，鬼烨根本无法阻止，可是透过结界所传出的内力波动又显示，当时的房间里并不止凌梦一个人。
那股绝对霸道，绝对王者的内力，根本不可能属于凌梦。
而凌梦之所以撑开结界，就是为了让他不能阻拦她。
也就是说，刚刚的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别人。
但是乔翼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内力呢？
他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再这么想下去，脑子怕是要炸掉。
如果念珺/在这就好了。她思维缜密，一定可以分析出到底出了什么事。
乔翼躺在床上，鬼烨坐在桌边，房门紧闭，但是好在并没有人来打扰。
乔翼这一睡就从早上睡到了下午。也许是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敲门声十分大。
鬼烨对乔翼身上根本不可能属于他的内力百思不得其解，敲门声将他好不容易串联起来的思路再次打断。他皱了皱眉，但还是不得不走过去，打开了木门。
封古正站在门外，一脸焦急。
北翊明明是要闭关三个月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居然提前出关，十分震怒，让他把乔翼带到大堂。
封古不敢闲站着，火急火燎的来到了乔翼的房间，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鬼烨。
他焦急，也不再和鬼烨寒暄，开门见山，“乔师弟呢？”
鬼烨眸光一沉，双手紧了紧，但是心中似乎有些思量，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门打开，让封古进去。
封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乔翼，心里“咯噔”一声，就冲着鬼烨咆哮了起来，“你把他怎么了？！”
他的咆哮令鬼烨十分不满，但是乔翼之所以变成这样他并不是没有责任，一时无话可说。
封古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心虚，倏地想起了墨雪，当时也是重伤了他。心中沉了沉，对着昏迷的乔翼又实在没办法，心急如焚，可是无法可想。
封古在乔翼床前来回踱步，但是他方一抬头，就看见北翊站在门口处，脸黑的如同锅底，使他那张本就苍老满是皱纹的脸更显可怖。
封古硬硬的杵在那里，一声不响。
“我闭关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北翊极少对封古说重话，这次却声音沉沉。封古不由心头一颤。
北翊之所以提前出关，就是因为他发现了，在乔翼房间的方向，出现了南宫流殇的内力！
他疑惑之余，其实也在想，为什么三界的智者都如此笃定，乔翼就是那个放出南宫流殇的千古罪人。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乔翼身上有南宫流殇的内力，只要时机成熟，他完全有可能打破六趣轮的封印。
“师傅，徒儿知错。”
封古除了这句话，再也想不出别的话来请罪。师傅闭关前已经嘱咐过他，要他好生照顾乔翼，他没有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是自己的错。就算师傅撤去了他大师兄的位置，把他逐出华严门，他也不会有怨言。
“你！”北翊指着他，气急败坏，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封古的头垂得更低了。
北翊之所以气极，乔翼的事暂且可以放置一边，只是他这性子实在生硬，错了便错了，一句分辨的话都不说。
“你给我去凌关鬼道，闭门思过，若三月后再无长进，为师就当没收过你这个徒弟！”纵然封古的态度的确让北翊窝火，可是封古确实是本届天赋最高的生徒，只因这一件事将他逐出师门，对他而言太不公平，而且放弃这么个好苗子，北翊实在不愿意。相比之下，封古去凌关鬼道，似乎就是最好的选择。
封古抬起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北翊是和蔼，但是面对弟子却从来都是严师的形象。封古犯了错，北翊按理应当予以处罚方才符合他的性格，这次却只是让他去凌关鬼道闭门思过。
凌关鬼道，若机缘允许，他可以将自身的修为再上一层楼。
他不由得看向了床上的乔翼。心中思量了起来。
为什么乔翼会突然入华严门？为什么北翊即使闭关也不忘关注乔翼？
封古本想再问些什么，但是抬头看见北翊黑如锅底的脸，他满肚子的疑问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他讪讪地走出了房间，可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他即将走出门口时，还是忍不住朝乔翼的方向看了一眼。
封古最终还是离开了。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乔翼，鬼烨还有北翊。
但是鬼烨心里十分清楚，北翊很想找他谈话。
他站着不说话，北翊也站着不说话。但是北翊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鬼烨，似乎想要将他这个人看透。这种目光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只怕都不会太舒服，更何况鬼烨不过少年，耐力欠缺，对北翊这种目光下意识的想要排斥。
“你想问我什么？有话就直说，别一声不响的，我看着心烦！”
论耐力，鬼烨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北翊却只是冷笑一声。他没少和魔人打交道，鬼烨这么年轻的，他也没少见。大多都是年少轻狂，不足为惧。
他缓缓的坐在了茶桌旁的椅子上，动作从容地倒了一杯茶，却也只是倒出来，然后便放在桌子上不曾动过。“说吧，聚颐让你来干什么？”
鬼烨没想到竟然只是这么一句不温不火的话，一时不知如何答言。
“聚颐想要放出南宫流殇，这种事情你会不知道？”
看到他的反应，北翊冷笑中带了一丝嘲讽。
没想到这回鬼烨也回与他冷笑。“姐姐想放出南宫流殇自然有她的道理。不过看你的反应，你是怕姐姐呢，还是怕南宫流殇呢？”
北翊的脸色有些变了。事实上，他怕的还真就不是聚颐。之所以冒着极大的风险对聚颐放出南宫流殇一事横加阻拦，仅仅是因为他知道，南宫流殇远比聚颐要可怕得多。
鬼烨居然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心底的恐惧。
鬼烨脸上渐渐出现了微笑，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的微笑。
“那你来人界，不就是为了保护乔翼？”
北翊盯着他，想要看出什么东西。
鬼烨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将北翊的问题放在心里，心中却微微地沉了下来。如果，刚才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内力波动是乔翼传出的，那么以乔翼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那样的内力，放眼六界，怕也只有强者榜上的那四位可以与之抗衡。
＂你现在可以回魔界了。＂北翊声音淡淡，＂乔翼我会严加看守，不会让他受到伤害，聚颐那边，还要你去交差。＂
交差？鬼烨冲着北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轻蔑的嗤笑。＂乔翼是姐姐要保护的人，这点你也知道。姐姐是魔界之主，我是魔界子民，我要听的命令，我能服从的命令，只来自于她。你不过小小华严门的掌门，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到底是魔界子民，桀骜难驯。饶是北翊再淡定，也不由得被他这番话激怒了。他＂腾＂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跟着晃了两晃，然后倒在了桌面上，任那一杯清茶悉数流到桌面上，还有的顺着桌角流到了地面。他苍老的面颊多了几分可怖，声音也不复刚刚的淡淡，而是带着怒意：＂你也知道我是华严门掌门，想要杀了你一个小小的魔人，也是绰绰有余！＂
鬼烨眼中彻底冷了下来，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当年在魔界你们杀的人还不够多吗？怎么，今天又想重来了？＂
北翊却像是突然被噎住了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据魔史记载，百年前三界大战，战后魔主南宫流殇被封印，魔界从那开始便渐渐居于其它两界之后。尔后神界想趁魔界群龙无首之际将魔界纳为囊中之物，于夜间发起攻势，攻破魔界大门，冲入东城城内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是神魔大战的第一战，以魔界的惨败落幕。魔兵之悍，在那一夜彻底沦为了三界的笑柄。
魔史之中的这段记载，但凡是对当年大战略有耳闻的老人，怕是都知道。那一夜的魔界东城，三千魔界子民失去了魔兵的庇护，在神兵的屠刀之下，耻辱地离开了人世。据说，那三千人中，老弱妇孺尽皆有之，最小的，仅仅只是刚出生的婴儿。
那段历史，被魔界视为耻辱，那一战中的魔兵，也被冠以软弱的骂名，在本界根本抬不起头来。
可是这段魔史之中，极少有人知道，东城惨案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北翊和虚劫。
是他们两个人帮助神兵打开了魔界的大门，才能让魔界的第一道防线崩塌的如此彻底，让那三千无辜子民惨死于屠刀之下。
鬼烨冷冷地盯着北翊，想要看看他到底能有什么解释。
北翊却是真正的无所解释。当年之事，东城惨案，的确与他脱不了干系。
见他没有任何解释，鬼烨冷笑地更加无所顾忌，存心想刺激他一般，目注着他，一字一句：＂东城之地，有人五千。乃魔土内小城之最，经年一战，东城子民死伤共四千余人，死三千，伤一千。亡者最幼，年不过三。＂
北翊彻底无话可说。鬼烨所言，他无法反驳。
鬼烨笑了，笑地十分开心，他不再去看北翊，而是转身，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而躺在床上的乔翼，却在这时，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但是他刚刚进来时，凌梦才是受伤的人。
以凌梦的实力，如果是魔界之人，身上独属于魔人的气息哪怕隐藏的再深鬼烨也能察觉一二。可是从凌梦周身的气息来看，她是神界人。
她如果想杀乔翼，鬼烨根本无法阻止，可是透过结界所传出的内力波动又显示，当时的房间里并不止凌梦一个人。
那股绝对霸道，绝对王者的内力，根本不可能属于凌梦。
而凌梦之所以撑开结界，就是为了让他不能阻拦她。
也就是说，刚刚的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别人。
但是乔翼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内力呢？
他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再这么想下去，脑子怕是要炸掉。
如果念珺/在这就好了。她思维缜密，一定可以分析出到底出了什么事。
乔翼躺在床上，鬼烨坐在桌边，房门紧闭，但是好在并没有人来打扰。
乔翼这一睡就从早上睡到了下午。也许是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敲门声十分大。
鬼烨对乔翼身上根本不可能属于他的内力百思不得其解，敲门声将他好不容易串联起来的思路再次打断。他皱了皱眉，但还是不得不走过去，打开了木门。
封古正站在门外，一脸焦急。
北翊明明是要闭关三个月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居然提前出关，十分震怒，让他把乔翼带到大堂。
封古不敢闲站着，火急火燎的来到了乔翼的房间，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鬼烨。
他焦急，也不再和鬼烨寒暄，开门见山，“乔师弟呢？”
鬼烨眸光一沉，双手紧了紧，但是心中似乎有些思量，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门打开，让封古进去。
封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乔翼，心里“咯噔”一声，就冲着鬼烨咆哮了起来，“你把他怎么了？！”
他的咆哮令鬼烨十分不满，但是乔翼之所以变成这样他并不是没有责任，一时无话可说。
封古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心虚，倏地想起了墨雪，当时也是重伤了他。心中沉了沉，对着昏迷的乔翼又实在没办法，心急如焚，可是无法可想。
封古在乔翼床前来回踱步，但是他方一抬头，就看见北翊站在门口处，脸黑的如同锅底，使他那张本就苍老满是皱纹的脸更显可怖。
封古硬硬的杵在那里，一声不响。
“我闭关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北翊极少对封古说重话，这次却声音沉沉。封古不由心头一颤。
北翊之所以提前出关，就是因为他发现了，在乔翼房间的方向，出现了南宫流殇的内力！
他疑惑之余，其实也在想，为什么三界的智者都如此笃定，乔翼就是那个放出南宫流殇的千古罪人。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乔翼身上有南宫流殇的内力，只要时机成熟，他完全有可能打破六趣轮的封印。
“师傅，徒儿知错。”
封古除了这句话，再也想不出别的话来请罪。师傅闭关前已经嘱咐过他，要他好生照顾乔翼，他没有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是自己的错。就算师傅撤去了他大师兄的位置，把他逐出华严门，他也不会有怨言。
“你！”北翊指着他，气急败坏，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封古的头垂得更低了。
北翊之所以气极，乔翼的事暂且可以放置一边，只是他这性子实在生硬，错了便错了，一句分辨的话都不说。
“你给我去凌关鬼道，闭门思过，若三月后再无长进，为师就当没收过你这个徒弟！”纵然封古的态度的确让北翊窝火，可是封古确实是本届天赋最高的生徒，只因这一件事将他逐出师门，对他而言太不公平，而且放弃这么个好苗子，北翊实在不愿意。相比之下，封古去凌关鬼道，似乎就是最好的选择。
封古抬起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北翊是和蔼，但是面对弟子却从来都是严师的形象。封古犯了错，北翊按理应当予以处罚方才符合他的性格，这次却只是让他去凌关鬼道闭门思过。
凌关鬼道，若机缘允许，他可以将自身的修为再上一层楼。
他不由得看向了床上的乔翼。心中思量了起来。
为什么乔翼会突然入华严门？为什么北翊即使闭关也不忘关注乔翼？
封古本想再问些什么，但是抬头看见北翊黑如锅底的脸，他满肚子的疑问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他讪讪地走出了房间，可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他即将走出门口时，还是忍不住朝乔翼的方向看了一眼。
封古最终还是离开了。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乔翼，鬼烨还有北翊。
但是鬼烨心里十分清楚，北翊很想找他谈话。
他站着不说话，北翊也站着不说话。但是北翊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鬼烨，似乎想要将他这个人看透。这种目光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只怕都不会太舒服，更何况鬼烨不过少年，耐力欠缺，对北翊这种目光下意识的想要排斥。
“你想问我什么？有话就直说，别一声不响的，我看着心烦！”
论耐力，鬼烨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北翊却只是冷笑一声。他没少和魔人打交道，鬼烨这么年轻的，他也没少见。大多都是年少轻狂，不足为惧。
他缓缓的坐在了茶桌旁的椅子上，动作从容地倒了一杯茶，却也只是倒出来，然后便放在桌子上不曾动过。“说吧，聚颐让你来干什么？”
鬼烨没想到竟然只是这么一句不温不火的话，一时不知如何答言。
“聚颐想要放出南宫流殇，这种事情你会不知道？”
看到他的反应，北翊冷笑中带了一丝嘲讽。
没想到这回鬼烨也回与他冷笑。“姐姐想放出南宫流殇自然有她的道理。不过看你的反应，你是怕姐姐呢，还是怕南宫流殇呢？”
北翊的脸色有些变了。事实上，他怕的还真就不是聚颐。之所以冒着极大的风险对聚颐放出南宫流殇一事横加阻拦，仅仅是因为他知道，南宫流殇远比聚颐要可怕得多。
鬼烨居然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心底的恐惧。
鬼烨脸上渐渐出现了微笑，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的微笑。
“那你来人界，不就是为了保护乔翼？”
北翊盯着他，想要看出什么东西。
鬼烨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将北翊的问题放在心里，心中却微微地沉了下来。如果，刚才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内力波动是乔翼传出的，那么以乔翼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那样的内力，放眼六界，怕也只有强者榜上的那四位可以与之抗衡。
＂你现在可以回魔界了。＂北翊声音淡淡，＂乔翼我会严加看守，不会让他受到伤害，聚颐那边，还要你去交差。＂
交差？鬼烨冲着北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轻蔑的嗤笑。＂乔翼是姐姐要保护的人，这点你也知道。姐姐是魔界之主，我是魔界子民，我要听的命令，我能服从的命令，只来自于她。你不过小小华严门的掌门，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到底是魔界子民，桀骜难驯。饶是北翊再淡定，也不由得被他这番话激怒了。他＂腾＂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跟着晃了两晃，然后倒在了桌面上，任那一杯清茶悉数流到桌面上，还有的顺着桌角流到了地面。他苍老的面颊多了几分可怖，声音也不复刚刚的淡淡，而是带着怒意：＂你也知道我是华严门掌门，想要杀了你一个小小的魔人，也是绰绰有余！＂
鬼烨眼中彻底冷了下来，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当年在魔界你们杀的人还不够多吗？怎么，今天又想重来了？＂
北翊却像是突然被噎住了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据魔史记载，百年前三界大战，战后魔主南宫流殇被封印，魔界从那开始便渐渐居于其它两界之后。尔后神界想趁魔界群龙无首之际将魔界纳为囊中之物，于夜间发起攻势，攻破魔界大门，冲入东城城内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是神魔大战的第一战，以魔界的惨败落幕。魔兵之悍，在那一夜彻底沦为了三界的笑柄。
魔史之中的这段记载，但凡是对当年大战略有耳闻的老人，怕是都知道。那一夜的魔界东城，三千魔界子民失去了魔兵的庇护，在神兵的屠刀之下，耻辱地离开了人世。据说，那三千人中，老弱妇孺尽皆有之，最小的，仅仅只是刚出生的婴儿。
那段历史，被魔界视为耻辱，那一战中的魔兵，也被冠以软弱的骂名，在本界根本抬不起头来。
可是这段魔史之中，极少有人知道，东城惨案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北翊和虚劫。
是他们两个人帮助神兵打开了魔界的大门，才能让魔界的第一道防线崩塌的如此彻底，让那三千无辜子民惨死于屠刀之下。
鬼烨冷冷地盯着北翊，想要看看他到底能有什么解释。
北翊却是真正的无所解释。当年之事，东城惨案，的确与他脱不了干系。
见他没有任何解释，鬼烨冷笑地更加无所顾忌，存心想刺激他一般，目注着他，一字一句：＂东城之地，有人五千。乃魔土内小城之最，经年一战，东城子民死伤共四千余人，死三千，伤一千。亡者最幼，年不过三。＂
北翊彻底无话可说。鬼烨所言，他无法反驳。
鬼烨笑了，笑地十分开心，他不再去看北翊，而是转身，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而躺在床上的乔翼，却在这时，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