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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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归途

    我的脚步停住了,我回过头看见狼族成员不舍的眼神,我忽然感到自己真是自私。封晴为我牺牲太多了,她的身上有着狼族的特有气质,对爱情的直接、坦诚、无私、信任。而我呢?我无意间夺走了她的心,现在又要带着她离开她生长的地方。

    可是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我轻轻擦去封晴眼角的泪水,她的眼泪让我的心好痛。我回过身,慢慢来到狼王的身边,轻轻的抱住它,其他狼族成员竟然都凑了过来,我和它们每个都轻轻拥抱做了告别。

    我对狼王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狼王竟然会意的轻轻哼了一声。

    就这样,我带着狼族少女封晴,在两个狼族成员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里。我把川子留下的背包里的一套黑色衣服给封晴穿上,虽然衣服有些宽松,但是阻挡不了封晴的美丽。在路上,封晴牵着我的手,始终是伤心的样子,我看见树林里遍地的山花,开的倒也娇艳,随手采了几朵做了一个花环,戴到封晴的头顶,封晴终于笑了,顿时,花环失去了颜色。

    我们一路疾行,领路的狼族成员对山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它们故意绕过了许多难走的山路,有的时候它们带着我和封晴故意绕了弯路,可能是为了不踏进别的危险动物的领区,总之一路上我们没有遇见任何的危险,经过了整整三天时间,我们终于走出了长白山原始森林,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村子,一缕炊烟从那里升起。顿时,我的心底情愫犹生,离家才不足二十天,我已经几经生死,现在身边又有佳人陪伴,可惜要寻找的百年人参还没有着落。

    我们在这里与两个狼族成员告别,依依惜别不再言表。

    我与封晴走在山路上,青山翠柳,鸟语花香,看着封晴的身影,我竟然有些着迷,心中暗想,狼王让我把封晴带出来是为了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吧,但是封晴怎么会生活在狼族呢?眼前的村子看着有些陌生,两头狼把我们带到这里是不是有它的用意呢?难道在这里我能找到有关封晴身世的信息?

    我们终于走到了小村子,看见村子里几个村民正在打谷粒。封晴看见陌生人有些畏惧的表情,手指紧紧扣住我的手腕,我对她笑了笑,她的大眼睛始终望着我,我感觉自己好幸福。我的世界里有父母,朋友,还有她,可是现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我,我一定要好好对她。

    我和封晴走到这几个农民的身边,我对着一个衣着朴实的老农民说“你好,大爷,向您打听个事呗。”

    老农民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我说“问吧,小娃。”

    我想了想说“大爷,这里十几年前丢过孩子吗?”这几个农村都愣住了,看来我的问题够刁钻。

    老农民想了想说“你这个娃瞎说啥?我们这村子到外面城镇几十里的山路,平时很少有人来,怎么会丢小孩子。”

    我想了想对这个老农民说“那您知道有谁家的小孩子被狼叼走过吗?”

    老农民想了想说“这个,还真有。”

    老农民想了想说“那得有20年了吧,我们村里刘友家丢过一个孩子,是被一头饥饿的母狼叼走的,哎,可怜了这个小生命,才两岁多就被狼给吃了。对了,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有些激动的说“没什么。大爷,那刘友家现在还住在这里吗?”

    老农民指着村里的一个方向说“对啊,再往前走不远就是了。”

    我谢过几个农民,带着封晴向村子里走。

    身后的一个农民对刚才的老农民说“二叔,你看刚才的女娃像不像刘友的老婆张爱梅?”老农民点了点头说“我刚才也看出来了,长得太像了。难道那被母狼叼走的女娃还活着?”

    我和封晴走在村落里,小河边鸭子在戏水,几个孩童在追打嬉闹,这种宁静安逸让人神往,我心里在想,以后我就要和封晴这样一起的生活了,再浩浩荡荡的生几个小娃,让父亲母亲抱上大胖孙子。封晴对这些小鸡小鸭也充满了好奇感,总是把目光留在它们的身上。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女子,我急忙叫住她说“请问刘友家怎么走?”

    女子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农房说“就是前边的那家啊。”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回过头看见封晴正愤怒的看着我,这是我看见封晴第一次生气的样子,我正感觉奇怪,封晴趴在我的肩头,一口咬了上去。我强忍着没动,我想告诉封晴,你咬得一点不疼,可是,我咧着嘴,捂住了肩膀,肩头两排整齐的牙印都冒着血丝。她咬完我的肩膀,还用愤怒的眼神望着我。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温柔也是片面的,她也有她的小野蛮。被问路的女子吓得急忙跑开了。

    我忍着肩头的疼痛,看着嘟着嘴的封晴我觉得又委屈又开心,看来以后和女人说话得留点神了。

    我们来到了刘友家,房子是一个土坯房,外围是一个用树枝做的栅栏,我推开院子的门,看见一个40多岁的女人正在洗衣服,我看见她的样子惊住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掩盖不住她的美丽,相信年轻时也一定是个大美女,而且,封晴和她长得太像了。她看见我们后站起了身,我刚要说话,想起肩头的疼痛,我停住了,转头望向封晴,怕她再咬我,此时她正专注的看着40多岁的女人,同样那个女人也在望着她。我心想难道封晴还记得她的母亲?不可能啊,那时她才两岁吧,难道这是母女连心?

    这时刘友从房里走出来,我终于大胆的走过去说“你是刘友刘叔叔吧?”

    刘友说“你们是?她,她是?”

    张爱梅走过来说“你是我的女儿吗?你是我的女儿吗?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她用手抓住封晴的肩膀,早已泪流满面,封晴木讷的看着她,眼睛里闪着泪花。

    我静静的站在旁边,不想打断他们。谁能想到相隔20年后,他们一家人还能再相见。过了好久,我们才走进了这个小房子,自从封晴被母狼叼走后,他们每日以泪洗面,这些年来再也没有要过孩子,今天我们的到来让他们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我简短的把去长白山的经历和他们说了一下,当然与凤飞飞进了赵国人的洞穴的部分都被省略了。

    刘友说“封晴出生的时候后背上有一颗红痣,我们现在还记得特别清楚。”

    我随口说了一句“是的,有一颗。”然后我就愣住了,封晴的父母好奇的望着我,我尴尬的说“叔叔阿姨,我们已经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