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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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夜探教堂

    牧师的那种兴奋让我疑惑,或者是有些反感。

    我骨子里头仍然有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思想,所以看到牧师这个样子,之前对他的唯一一点点的好感也消失了。

    “那我们先回去吧”王队长可能是看出了我眼神里头的不快,和稀泥的让我们先回去。

    我们回去了,一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说,也没空去感受墨西哥的潮湿天气,毕竟从各个方面来看,这次的冒险并没有为我带来什么关于古神的线索,未知生物也是只看到一个感觉很温和的青苔。

    总而言之,带着这种不甘和失望交织的心情,我回了旅馆。

    “你觉得如何?”潘皓看着我说。

    “可能是期望太大,收获的并不多,特别是牧师的态度”我随便说了几句。

    “我觉得我们还好了,王队长又花钱又没有找到什么有意义的玩意”潘皓苦笑着说。

    果然,过了几分钟,王队长就情绪低落的到了我的房间。

    “赫先生,我有些难受”王队长说“你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在询问,而是一种发泄,所以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很少,这种情况就是这个宗教有着它们非常虔诚的信仰,这种信仰不能被外人所知道”我随便敷衍几句。

    又随便聊了一会,大家看天色有些晚了,便都回去了。

    我没睡觉,盯着窗外教堂顶部的那个标志,它有一种魔力在召唤着我,这种一探究竟的冲动便一发不可收拾。

    等等就走,再去看一次!

    我没有告诉潘皓,这种事情还是一个人比较方便。

    天色暗的非常快,加上天气的原因,外面几乎看不见任何光,阴冷的风灌进房间,我知道差不多可以走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没有稳定电路以及娱乐场所的地方,人一般都比较早睡,而且这边大部分都是渔民,风暴来临之前,他们估计会赶着最后的早晨最后一波作业,也就是说,在晚上八点左右,这个岛就会进入集体睡觉的状态。

    我飞快的收拾装备,这种情况包是不能背的,外套也要选择防水的,可以不保暖但是一定要防水。

    我拿了一把sog b66(多功能钳),一把小直手电,和一个打火机,还有就是我的手机。

    穿了一件冲锋衣的外壳,里面是一件长袖,还特意戴了口罩。

    一切准备好,我便下楼,在楼梯口看看楼下。

    那个耳背的服务员还在那里闲逛,楼下是不能走了。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是觉得我们明天不一定能不能走,之前船老大就说过两天来接我们,说这里的风暴来的快走的快,可牧师又说明天不走就要待个十几天,一时间,我觉得非常混乱,但也由不得这么多了。

    我到了窗户边,拿根伞绳丢下去,然后慢慢怕下去,再把伞绳藏到一边以便我回来时候可以怕上去。

    很庆幸,没人发现我,我也没看到任何人。

    接下来,就是去教堂,可就在这一刻,我觉得牧师之所以会让我们看教堂,就是因为他可以决定给我们看的东西,教堂那么大,不可能只有三个房间,所以前门进去是无意义的,我决定走后门。

    按照这个方位,我要向左走才行。

    可恕我直言,在走到左边那条路的时候,我就有些后悔了。

    脚底是粘糊糊的感觉,不像是泥巴,更接近与厨房的油烟,而且各种味道混杂,有鱼腥,海风的咸味,还有很浓郁的腐烂的味道,不是尸体的腐烂味,而是植物过于潮湿而烂掉的味道。

    皱着眉头走了一会,过了一到石头砌的拱门,味道才散掉,取而代之的就是非常潮湿的森林的味道。

    面前是一条在密林里头砍伐出的小路,百年之前的木桩上面满是各种菌类,接着手电筒的光,我能看到在右边不远处,那个标志在召唤着我。

    岛上甚至没有动物的声音,一片死寂,只有偶然出现的咕咕声,在暗夜里显的异常诡异。

    走了会,有些累了,我站着休息一会。

    我切了一块长在树桩上面的片状蘑菇,拿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它早已经腐烂的软成一滩泥。

    这岛太他妈诡异了,腐烂的植物仍然留在原地,也没有被分解掉,仿佛一切死亡都被静止了一样。

    我决定赶快过去。

    顺着小路走,然后挤过几棵树,我看到了后门。

    和前门不同的是,后门实在是太破旧了,腐烂的木头没有防潮处理,已经变成了勉强连在一起的木条,地上半圆形的台阶也变成一堆碎石头。

    上帝存在的证据被潮湿的海风吹散在腐烂的岛上。

    我慢慢打开门,却发现根本没有必要,门一拉就掉下一块木块,我苦笑,然后把门掰开一个大洞,人走进去。

    后门满是蜘蛛网,在灰蒙蒙的视角当中,我看到了一具尸体挂在墙上。

    吓得我退了一步,仔细看才发现那是耶稣的受难像。

    就在这种精神极度紧绷的情况下,我开了一扇门,门嘎吱嘎吱的开了。

    门内门外,两个世界。

    门内,满是壁画,或是巨大的眼睛从天空中伏视大地,或是北海巨妖被三叉举到半空中。

    除此之外,我还看见一些很有意思的壁画。

    一个有着八只眼睛的狗,被人们膜拜,一个装在瓶子里头的眼球被有着尖耳朵和尖牙的小人抬着走。

    这种诡异画风的壁画由左到右,毫无关联,但是没有任何违和的画在一起。

    特别是最右边的一副画,让我看了毛骨悚然。

    那是一个拿着十字架的基督教徒,泡在浴缸里头,而浴缸溢出的确是血红色的水,而浴缸前面,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啃食着一个人尸体的脑子,几只乌鸦则啄食着那些内脏。

    我不敢细看,把这些壁画按照顺序一一拍下来,便准备走了。

    可就在向前走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了不远处,齐声朗诵的声音,不像是祈祷或是礼拜,而是某种仪式的经文,穿过无数的空气和木头,钻入我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