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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诛杀钱隼

    “辛师兄,在凤阳城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们不要小看谢冷的扫风枪。可你们就是不相信,接二连三的败在的扫风枪下。”钱隼上前一步说道。

    “我们的确是小看了他的武功,可是福临客栈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出来。以潘虎跟你的合力难道还不能将那小子除掉。”辛太乙说起福临客栈那晚,心中怒火焚烧。

    当晚他们已经将分派过来劫这趟镖的全部人马尽出。可是死的死逃的逃居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我们一直对于谢冷的扫风枪估计错误。那天晚上我在马厩受他那一枪的攻击我就明白偷袭是不可能会成功。既然这样我还不如继续的留在镖队里面与你们里应外合。如果我出来与潘虎他们一起只不过是送死而已。”原来那天晚上试图在马厩里面给封存开回去买回来的快马喂食巴豆的就是钱隼。

    听到钱隼的话,不等辛太乙说话谢冷就问道:“钱叔,我没有想到奸细居然真的就是你。你为什么要给马喂食巴豆?”

    谢冷必须要问这个问题,因为这关乎到封存开的安危,甚至少林的存亡。如果钱隼给马喂食巴豆是因为想到封存开去少林与华山告知峰玉门的奸计,那么封存开的危险肯定比镖队更加的凶险。如果封存开出了问题,那么少林就难免会有死亡。虽说峰玉门要这批兵器充实武装攻击少林,但是现在武林中的人几乎都去了华山,就算没有这批兵器他们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攻击机会。

    “你们去肥岭集市买马的时候,我就与郝石他们计划晚上的袭击。可是当我与郝石他们会面时,没有见到肥岭林中埋伏镖队的辛耳三人。我就怀疑在肥岭林中你离开镖队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已经把他们三人给杀了。如果他们死了而你又隐瞒,封存开回去拿交接文书这件事情就有的怀疑。晚上的计划已经不能更改,我只能在马哪里动手脚。总之不管封存开离开的目的是什么,你们都要死在福临客栈。对于封存开离开的目的我只是怀疑,并没有多想。我之所以给马喂食巴豆,是因为我知道你跟封存开在三楼的那个房间一定会监视马厩与放置镖车的后院。我比其他人提前一步来到马厩,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这样我们劫走这批兵器就简单很多。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自创的扫风枪比我想象中要强悍那么多。”钱隼一口气把整件事情几乎说完。

    谢冷对这件事情一直很重视,当然很认真的听钱隼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当钱隼说完之后,他突然间好像想起什么事情,握着长枪的右手青筋凸起,心中充满了杀气。他还算是冷静,那股窒息的杀气只留在心中并没有流露到表面来。

    “十年前丁封到镖局偷盗玉液神鼎。可是玉液神鼎是很保密的镖,只有总镖头跟我师父陆漆知道。丁封得到玉液神鼎在遍天镖局的信息是不是你告知?”谢冷突然间想起的事情就是十年前父亲惨死在丁封的剑下。钱隼在遍天镖局已有十三年之多,当年的事情他肯定在遍天镖局。

    谢冷虽然已将心中的怒火压制的很厉害,但是对于他父亲当年的事情在遍天镖局中是无人不知。只是方正当年下达了死令,每一个镖局中的人都不允许再说一个字。现在他自己突然间说出来,让几乎忘记这件事情的镖师们都惊恐了起来。

    方连玉想上前去劝说一下,可她明白谢冷对于自己父亲的感情永远都是深不见底。十多年来的努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手刃丁封这个杀父仇人。可是他没有想到谢冷居然会不顾一切机会的想要报仇。

    钱隼万万没有想到谢冷会突然间问起这个问题。可她现在有底气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在他身边有峰玉门门主丁封的高徒辛太乙在这里。辛太乙可是得到丁封的真传--封震掌。

    “当年玉液神鼎在遍天镖局的信息的确是我告知门主。”钱隼虽然感受到谢冷浓浓的杀气,可是他相信辛太乙的实力绝对的胜于谢冷。回答谢冷这个要他命的问题的时候,一点的犹豫都没有。

    ‘枪挑鬼神’

    一阵冰寒的飓风,穿越空间,以迅雷不掩耳目的速度冲杀钱隼的咽喉。谢冷的出招瞬间的事情,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出招,招就已经出来。这一招是身体本能的驱使,是对父爱的驱使,是对父仇的驱使,是天地间的怜悯驱使。

    钱隼见过谢冷的‘枪挑鬼神’,他知道这招的威力。可现在谢冷所使出的‘枪挑鬼神’根本就不是以往的可以比拟。他的威力就连谢冷自己都没有想到。因为在他以前的修炼中,以前对战中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毁天灭地的威力。这种威力只有他的‘枪挑大地’才会出现。

    钱隼要躲开谢冷此时的‘枪挑鬼神’根本就没有可能。虽说福临客栈那天晚上他躲过谢冷远距离使出的‘枪挑大地’,可是现在不是远距离而是近距离,虽说不是‘枪挑大地’却犹如‘枪挑大地’。

    钱隼知道谢冷要杀他,辛太乙也知道谢冷会对钱隼下手,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谢冷出手的果决。

    谢冷的出手不出乎意料,但是速度却是出乎意料。没有人看到他的出手,甚至就在他身边的方连玉都没有看到谢冷的出手。在浅水边的所以人或许只有辛太乙看到谢冷的出手。可是就算他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不能怎么样,因为谢冷手中的长枪插进钱隼的咽喉瞬间,辛太乙只是刚够时间拔出佩戴在腰间的宝剑。剑在手中,但是没能使出来,也是一把无用的剑。

    辛太乙手中拿着刚刚拔出来的配剑,心中却感到无比的羞辱。他先前以为峰玉门派出的众多高手都一个一个的被谢冷斩杀或是狼狈的逃跑是多么的无能。可现在他要真正的面对谢冷才知道,同门的失败并不是他们的无能,而是谢冷这个年轻人太过于冷血,过于强悍。

    辛太乙追杀而来的六个人当中,有一个人谢冷清楚的认得,他就是肥岭帮的副帮主曹达。谢冷一直没有跟他说话,也没有看他一眼。谢冷心中怀疑那天晚上钢刀黑衣人在福临客栈三楼消失的诡异。可他在与曹达的相处之中,却相信他是一个豁达正直的绿林好汉。他对福临客栈有疑问,对曹达有疑问,可是都没有来得及问一问。

    曹达当然也没有看到谢冷的出招,只是看到钱隼咽喉中插着谢冷手中的长枪。他想对谢冷说些什么,可他没有来得及说。

    曹达旁边的人是肥岭帮的帮主潘虎。他就是那晚在福临客栈中偷袭镖队的领头人,也就是几个黑衣人中武功最高的钢刀黑衣人。他也随着辛太乙一起追杀过来。他也没有看到谢冷的出招,但是谢冷将冰冷的枪头插进钱隼的咽喉瞬间,他看到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他对谢冷无话可说,或是不知道怎么说。

    钱隼在遍天镖局做奸细十三年之多都没有被发现,可见平时做事有多么的谨慎。可就是这个谨慎了一辈子的人,居然在最后一刻大意了。他过于的相信辛太乙的实力,导致自己一辈子唯一的一次大意结束自己的一生。

    可真的是他过于相信辛太乙的实力吗?当然不是。辛太乙得到丁封的真传,修炼了五年的封震掌。如今的丁封就是凭借封震掌的威力在武林中呼风唤雨,搞得血雨腥风。他当然有理由相信辛太乙在刚刚那一刻可以保他的安全。

    钱隼算准了一切,却没有算准谢冷对于父亲的感情。谢冷与父亲从小就相依为命,即使生活过得再艰苦难熬也是快乐的面对每一天。特别是父亲死在丁封剑下的最后一刻都是因为父亲认为自己已死于丁封的脚下。

    钱隼双手握着插在自己咽喉的长枪,眼睛犹如死鱼眼一样看着谢冷。他不明白谢冷这一枪怎么会那么快,快到自己都没有看清枪是如何插进自己的咽喉。他在后悔为什么要回答谢冷的问题。他后悔认为谢冷的出手没有那么快。他后悔相信辛太乙可以来得及护全自己生的命。人生没有后悔,这种时候谢冷也绝不允许他有后悔。

    钱隼用人生最后一次的怒恨眼神盯着谢冷。谢冷又何尝不是用怒杀的眼神盯着他。两人的眼神此时此刻都是非常的恐怖吓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与他两的眼神对视。

    十几年的等待,虽然没有把真正的仇人剥离这个世界。但是能把间接的凶手手刃也是一种十几年的仇恨释放。

    谢冷十几年来对于仇恨的压抑太过恐怖。现在能在手刃钱隼中得到一些释放,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小小解脱。当然对于关心他的人来说更是一种释然。一个人的仇恨连带着许多人的忧郁,谢冷这十几年来就是这个样子。

    谢冷眼中怒杀的气息在钱隼渐渐失去生命迹象的眼中渐渐的退去。在所以人还沉浸在刚刚谢冷杀死钱隼那一枪的威力中无法自拔的时候,谢冷迅速的将插在钱隼咽喉中的枪头拔出。一股血泉在钱隼的咽喉中怒喷而出,不多时就将他身体中的血液涌流而尽。鲜血将钱隼脚下的一片草地染得通红。

    血还在草地上慢慢的扩开,只是躺在草地上的钱隼早已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