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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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磨刀声

    未知往往能勾起人的恐惧,因为无知,我的脑海中随即出现了很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在被那些黑色的触手抓到这扇门中的时候,我又一次陷入了恐惧之中。

    我这究竟是要去哪,明明外面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我,明明不可以在这里浪费时间,但是在暗中,似乎某个存在不打算放过我。

    当我以为自己到了月亮上就已经够离奇的时候,这个存在也没有让我停下来的打算,用一排脚印作为诱饵将我骗到了这扇门前。

    而这扇门就好似一朵捕蝇草一般,在我靠近的那一刻,在我被好奇心趋势的那一刻,我也就迎来了自己的毁灭。

    那熟悉的感觉再次传遍了我的全身,身上的骨头都好似被碾碎了一般,本来我还能反抗一下,但是这一刻的自己形同一滩肉泥,最可怕的就是我意识尚存。

    在想到自己会成为废人的时候,我有些害怕,而且在这种十分陌生的环境下,废掉和死掉也没什么区别。

    当恶心劲过去之后,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插进我食道里的那条触手也拔了出去,整个过程恶心的我直掉眼泪,但结果却是好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西只是想抓我,但是把我抓住之后又会放开我,就好似在戏耍猎物的猎人一般,而我似乎也的确拥有被戏耍的潜质。

    比起那些有能力的人来说,我就好像一只好欺负的小白兔,可能比兔子还要不如,蚂蚁?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很贴切的形容词,无论在社会上还是在这里,我的关注度就好似蚂蚁。

    麻痹的身体在这一刻又开始疼了起来,好似那些被揉碎的骨骼在此刻再生了一般,不过这也不是值得庆幸的事,只要那个东西想,它随时都能继续把我的骨头揉碎。

    而我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不合理的生物?东西?存在?我忽然发现让我形容那黑色的物质时自己有些词穷了。

    那究竟是什么,是生物吗?可是我感觉不像,那东西似乎没有生物的本能,只知道最基本的动作也就是捕捉和释放。

    可那东西真的能被称之为东西么,从我上学到现在,东西一直都是个很笼统的说法,但用来形容那个,似乎有些不恰当。

    也许存在这个形容词最为贴切,他只是存在着,没有任何的意义,没有任何的想法,碰上他的我只能算是倒霉。

    但为什么是我呢?我又为什么会碰上这样一个毫无意义可言的存在,就算把我弄死、吃掉撕成碎片我都能接受,唯独这样的折磨是我受不了的。

    当我被丢在这个陌生的新环境中时,眼前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我还在那个存在的体内么?但过了半晌后我的眼睛稍微能适应一些光亮。

    这不是那个存在的体内,他的身体应该更加深邃一些,是那种让人完全看不到希望的黑暗,并不是这种朦胧的黑暗。

    摸了摸身边,果真被我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顺着这东西的身体摸了一圈,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在我身边的就是祸斗。

    真是好哥们,走到哪就陪我到哪,虽说我们两个加起来压根就不顶用,但也好过我独自一人好。

    刚想开口叫醒它,一声不合时宜的刺啦声忽然响了起来,我很明智的闭上了嘴,并且心脏随之狂跳了起来。

    有人,这里除了我和祸斗之外竟然还有第三个人存在,而这刺啦的响动就是他发出来的,但我为什么要害怕呢?如果真的是人的话,应该是我的同伴吧。

    可是,这里真的存在我的同伴么?换位思考一下,我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而这个发出响动的家伙恐怕早就在这里等着了,我在这里躺了这么久他一声招呼也不打,这太不寻常了。

    又是一个瞬间,一滴粘稠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脸上,随后便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面前飘散开来,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这滴液体无疑是血。

    小黑屋、发不出声的人以及血液,这些东西加在一块就足够吓人了,更让人恐惧的是那发出响动的位置似乎离我不远。

    刺啦,尖锐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一刻我好像听清楚了这是什么声音,那是铁器摩擦时所发出的声音,而且对于一个单身了好几年的工作人士来说,这个声音也十分的熟悉。

    这是菜市场里独有的声音,是屠夫摩擦屠刀的声音,一般来说,在屠户发出这种声音的是就代表我已经付钱了,而我即将得到自己选好的那块肉。

    可这里是菜市场么?这里为什么有个屠户,而且这个屠户似乎很不寻常的样子,这么黑的环境里,他竟然不需要开灯还能准确无误的磨刀?

    刺啦!刺啦!这声音自打发出的时候就没有停下的意思,并且在成功吓到我之后也是一声高过一声。

    随着这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我的小心脏也跟着砰砰的狂跳了起来,妈的,自己该不会又遇到变态了吧?难不成我要被做成叉烧包了?

    正当我想到这里时,手边忽然一空,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而我也因此摔在了地上,刚刚我手里还摸着祸斗的毛皮,这一刻它竟然消失了。

    当然,这小黑屋里的情况也因此变得紧张了起来,就在我愣神的这个空挡,一声撕心裂肺的狗吠传入了我的耳中。

    下一刻,火光照亮了这间屋子,我身边的东西似乎是一张桌子,而在我头顶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个的人。

    不对,或许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那是一个又一个人的躯干,被砍去了脑袋,斩掉了双臂和双腿,胸口到腹部有一道明显的切痕,肚子里面黑乎乎的一片。

    而这样的腊肉还有不下几十具,一具具被倒挂在天花板上,没有风吹却能自行的摇摆。

    再看火光的发源地,祸斗的身体飘浮在半空,在它的两条腿上竟然缠着那些黑色的触手,顺着这些触手往后看去,竟然是那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存在。

    身上的触手犹如章鱼的触须一般四散了开来,两把明晃晃的切肉刀胡乱的挥舞着,但看到这幅画面的时候,我便开始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