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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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简直是无法无天

第444章 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三户不肯搬走的村民,皆是因为家中老人,有着根深蒂固的思想,说什么也不肯搬。

甚至还拿着菜刀锄头,要跟想上前劝他们尽快搬离的衙役们拼命。

“知府大人来了,知府大人来了!”

围观的村民赶忙让开,给连决与纪伉让出位置来。

而挡在屋子前的那三户不肯搬离的村民,就住在隔壁,一听知府大人来了,甚至还啐了一口:“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休想让我们搬走!我看你们官府就是打着什么雪崩的幌子,想骗我们离开,你们好占了我们的房,抢了我们地!”

这话一出,就是便在围观的百姓之间,引起了一阵**。

说出这番话的,是这三个钉子户其中的一位,而且都还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了。

不过这三个挡在前头的老人家,身子骨却是十分地硬朗,肩上还扛着锄头,一副谁要敢上来就和谁拼命的模样。

连决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正想说话,忽然一道嗓音传了过来,“老头子,快让开!”

前头挡着的三个老人立时便闪到了一边,而在他们之后,有个老太婆,端着一盆水,便朝着连决他们这个方向扑了过来。

在这一瞬间,纪伉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连决侧身一避,虽然及时躲开,但还是有几滴水,溅在了他的衣袂之上。

纪伉一步上前,厉声斥道:“你们这几个刁民,简直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

说话的同时,纪伉又赶忙回过身来,查看连决是否有大碍,“王爷,这脏水可是有泼到您身上?”

纪伉的这一声‘王爷’,叫的是不轻也不重,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放眼整个西魏,能被称之为王爷的,而且还身处在琼州的,除了武陵王之外,还会有谁?

村民们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被他们放在心里,当神一样崇敬的武陵王,此时此刻就在他们的面前!

几乎是在同时,围观的村民齐刷刷地,心悦诚服地跪了下来。

虔诚地趴在地上,甚至都觉得多看连决一眼,都是冒犯了他。

“参见王爷!”

这四个字,足以震慑了整个村子,就连那些不知情的村民,在听到这四个字后,都纷纷自觉地跪了下来。

围观的村民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那几个钉子户?

尤其是那个朝连决泼水的老太婆,更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浑身抖得跟色子似得。

她方才做了什么?她竟然向武陵王泼水?

而且,这水还是洗脚水……

老太婆顿时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的心都有了!

“让你们村暂时搬离此地,是本王的主意,纪知府只是奉了本王之命行事,倘若你们不愿搬离,本王自也不会为难你们。”

连决的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但跪在地上,还在瑟瑟发抖的老太婆,却是一个劲儿在地上磕头,“老婆子该死,老婆子罪该万死,若是伤着了王爷,老婆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法赎罪!”

连决不由蹙了蹙眉。

对于这老太婆向他泼脏水的事儿,他倒是没放在心上,不过对这老太婆知晓了他的身份之后,这过激的反应,却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连决根本就不知晓,眼下整个西魏的黎民百姓,都将他奉为了救世祖,神明一样的存在。

神明就该是被仰望着,被放在心上崇敬的。

所以他们在知晓连决的身份之后,会这么地激动。

而在这老太婆说完的同时,这跪在地上,原本还十分凶横的老头子,也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搬搬,我们立刻就搬!只要是王爷的话,哪怕王爷让我们去死,老头子我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王爷您是我们的大恩人,若是没有王爷,我们这些人早就已经饿死冻死,是王爷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希望,老头子真是该死,该死啊!”

有连决出面,哪儿还有什么钉子户。

甚至是那些原本还犹犹豫豫的村民们,也是变得十分地勤快,搬起东西来,可谓是麻利而又迅速。

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前,整个村子的人都搬了出来。

不过这个村子很偏僻,即便是迁移出村子了,走到完全安全的地方,还是颇费时间精力的。

这才走到一半,便有许多老人走不动了。

连决目测了一下雪崩会波及的范围,确定这个距离不会波及到此处之后,才下令让所有人都暂时驻扎下来,休整一个晚上。

毕竟晚上走夜路,拖着老人小孩儿的,的确也是很不容易。

有麒麟卫在,一顶顶帐篷很快就被搭好了。

村民们以一户人家为单位,每家每户住一顶帐篷。

因为是大寒天的,入了夜就更是寒冷,在几顶帐篷之间,都搭了火堆。

村民们因为见到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武陵王,都是激动地睡不着觉。

连决的帐篷离他们不远,也在他们之中。

不过因为村民们是将他当神一样地崇敬着的,所以即便他就说近在眼前,他们也只敢远远地看着,而不敢靠近。

连决的跟前也有一堆火,不过围在火旁边的,除了他之外,便只有知府纪伉。

但纪伉却不敢主动与连决搭话,而且连决还是个不喜多言之人,所以他们这边,就晓得异常地清冷。

直至,一个小身影,一摇一晃地走向了连决这边。

因为是个小女孩儿,所以麒麟卫也没拦着。

连决挑了挑火堆,正打算去歇息,忽而一道脆脆的嗓音传了过来:“王……王爷爷。”

王爷爷?这是个什么称呼?

连决闻声瞧去,便见一个看着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在离他不过一步的距离之时,停了下来,而后缓缓地伸出了一双小手。

脆生生地道:“吃糖糖。”

绕是连决,都不由楞了住,而坐在他对面的纪伉吓得都在心里直抓心了!

这小娃娃是从哪儿窜出来的,怎么都没人给拦着?

而且竟然还这么作死地到连决的跟前,让他吃糖?

看看这一身脏兮兮的小娃娃,这一双小手,更是灰兮兮的。

而在她手心里的白糖,约摸是被她捏地太久了,所以都已经开始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