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除夕快乐
我没有想到今年的除夕还能和二姨一起过，过去的半年里，我一度以为二十四岁之前不能回家这个魔咒会应验到那个时候，却没想到这么快它就被自己打了脸。
在汉习楼中等了几天之后没有等到老鬼的回应，少白头大概是为了保存实力，把傻白甜“放出来”接班，自己“冬眠”去了。
今天是除夕，傻白甜跟着一块儿回家过年，之前虽然一直跟二姨一起生活，每年过年却是在方家过的，今年因为之前我爷爷让我二十四岁之前不要回家，所以小姑今年没打电话，就跟二姨在家里过。
外面响着断断续续、忽远忽近地鞭炮声，万家灯火、年味十足。
此刻，外面下着小雨，开春之后气温升了很多，我穿了件风衣站在阳台外面，吹着凉悠悠地晚风，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屋内的场景——
傻白甜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的开幕式，二姨在厨房里哼着小曲着准备小点心和年夜饭，她做点心的速度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厨房里藏了几个人在给她打下手，没几分钟就端出来一盘小点心，在厨房门口亮了个相，转着圈给送到傻白甜跟前，说：“快尝尝，这可是我们家小白最爱吃的！”
傻白甜站起来把透明的玻璃点心盏捧在手里，迫不及待地用了拿了块儿丢进嘴里，刚出锅的东西还热着，他抽着冷气把东西咽下去，对二姨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好好……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还有很多呢！”二姨笑逐颜开，冲着阳台外面喊：“小白，快进来吃好吃的！”
我点头应了一声，作势要往里面走，她转身就又进了厨房，“等着啊，我再去给你们做！”
傻白甜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笑得两眼都眯一块儿去了，捧着盏子对我晃了晃，“小白，快来尝尝！”
我走进去，顺手从他手里的玻璃盏中拿了一块儿丢进嘴里，刚炸好的小团子里面还裹着烫油，我给烫得原地打转直抽凉气，想起去年三十头一天，在这地方吃二姨做的小点心的人还是***。
我记性不差，记得那时候二姨做的不是这小团子，只是当时她也说了一句差不多的话：这是我最爱吃的。
似乎没有哪样是我“最”爱吃的，只是在二姨眼里，只要是她做的，就都是我最爱吃的，其实到现在看来，也确实是这样。
我又从玻璃盏里拿了个小团子，退到阳台外面去听外面的鞭炮声，想起***，就想起那天他离开汉习楼之后，我们就没联系过，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刚准备给他打个电话问声好，手机就震动了，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北京的陌生号码。
我没多想，直接接起来，刚把手机凑到耳朵边上，听筒里果然就传来的***的声音，“新年快乐哟，小方子，我说你小子没良心啊！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给爷打个电话唠两句，你丫把不把爷当兄弟了？”
“新年快乐。”我说：“你丫又换手机号了，老子上哪儿去给你打电话？”
我话音刚落，听筒里就传来他“嘿嘿”的笑声，贼兮兮地说道：“这不是人在江湖飘嘛，就怕得挨刀，你也知道爷是什么人，这种事难免的，再说了，得亏换了手机号，要不然你现在还能听见爷说话？”
我笑了一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问：“最近怎么样？”
“爷还能怎么样？”他吊儿郎当地一句话给我怼回来，笑呵呵地问：“爷还想问问你呢，小弟弟啥时候回的，你丫没给自己整什么幺蛾子吧？”
我本能地摇了摇头，又想起来他看不见，学着他的口气说：“没事儿，挺好的！肯定比刘爷你过得好，刘爷，这大过年的，你还在外边躲那些仇家呢吧，我比起你强，在家等着吃年夜饭呢！”
“在家？”他狐疑了一下，“哪个家？你姨家？她不是……”
“对。”我开口打断他的话，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还蒙在鼓里，我说：“这事儿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反正知道我过得比你好，你就放心了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分钟，他才呵呵地笑出了声，说：“放心！那方爷，知道我过得没你好，你心疼不？”
“你放心，我一点不心疼。”我估摸着自己是跟他在一块儿待的久了，连说话都跟他一样贱了，以防他影响我大过年的好心情，没给他再扯犊子的机会，接着说：“好了，不跟你扯了，你小心的找个旮旯猫好了，千万别让人逮着哈，我挂了！”
“哎，别呀！”那边立即出声阻止，“这事儿爷自有分寸，就不劳你费心了，小方子，你上阳台来，往楼下看看。”
我听到这话，几乎给他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扭头扒着栏杆往下看，一楼住户家里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底层，我借着灯光巡视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正要问他在哪儿，他就接着问：“看到没？”
“你……”
我刚吐出一个字来，他就继续说：“那是爷为你打下的江山哈哈哈……被骗了吧！是不是以为爷在你家楼下呢？爷也不能回回过年上你家过去不是，放心吧，仇家都让爷处理的妥妥的，爷现在，也在等着吃年夜饭，让您失望了，方爷！”
“我呸……”我对着手机啐了一口，正要骂，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吆喝声，***哈了一口气道：“得！吃饭了，不跟你说了，爷先挂了，号码存上，暂时不会换，有事打我电话，回见了您嘞！”
他说完果断给断了线，我听了半分钟的忙音，收起手机一回身，就看见二姨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两个盘子亮个相，转着圈的把东西送出来，放到桌上，招呼道：“做好啦！小白快进来，饺子熟了，吃年夜饭喽！”
我动身进去，招呼傻白甜一块儿进厨房，还是头一次在这里过年，以前回方家，总是一大家子人，热闹得很，今年人虽然少点，可有傻白甜在，他一个人就能顶十个人，热闹倒是一点没减。
三个人围着桌子，吃着饺子，共同举杯——
“新年快乐！”
在汉习楼中等了几天之后没有等到老鬼的回应，少白头大概是为了保存实力，把傻白甜“放出来”接班，自己“冬眠”去了。
今天是除夕，傻白甜跟着一块儿回家过年，之前虽然一直跟二姨一起生活，每年过年却是在方家过的，今年因为之前我爷爷让我二十四岁之前不要回家，所以小姑今年没打电话，就跟二姨在家里过。
外面响着断断续续、忽远忽近地鞭炮声，万家灯火、年味十足。
此刻，外面下着小雨，开春之后气温升了很多，我穿了件风衣站在阳台外面，吹着凉悠悠地晚风，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屋内的场景——
傻白甜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的开幕式，二姨在厨房里哼着小曲着准备小点心和年夜饭，她做点心的速度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厨房里藏了几个人在给她打下手，没几分钟就端出来一盘小点心，在厨房门口亮了个相，转着圈给送到傻白甜跟前，说：“快尝尝，这可是我们家小白最爱吃的！”
傻白甜站起来把透明的玻璃点心盏捧在手里，迫不及待地用了拿了块儿丢进嘴里，刚出锅的东西还热着，他抽着冷气把东西咽下去，对二姨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好好……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还有很多呢！”二姨笑逐颜开，冲着阳台外面喊：“小白，快进来吃好吃的！”
我点头应了一声，作势要往里面走，她转身就又进了厨房，“等着啊，我再去给你们做！”
傻白甜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笑得两眼都眯一块儿去了，捧着盏子对我晃了晃，“小白，快来尝尝！”
我走进去，顺手从他手里的玻璃盏中拿了一块儿丢进嘴里，刚炸好的小团子里面还裹着烫油，我给烫得原地打转直抽凉气，想起去年三十头一天，在这地方吃二姨做的小点心的人还是***。
我记性不差，记得那时候二姨做的不是这小团子，只是当时她也说了一句差不多的话：这是我最爱吃的。
似乎没有哪样是我“最”爱吃的，只是在二姨眼里，只要是她做的，就都是我最爱吃的，其实到现在看来，也确实是这样。
我又从玻璃盏里拿了个小团子，退到阳台外面去听外面的鞭炮声，想起***，就想起那天他离开汉习楼之后，我们就没联系过，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刚准备给他打个电话问声好，手机就震动了，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北京的陌生号码。
我没多想，直接接起来，刚把手机凑到耳朵边上，听筒里果然就传来的***的声音，“新年快乐哟，小方子，我说你小子没良心啊！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给爷打个电话唠两句，你丫把不把爷当兄弟了？”
“新年快乐。”我说：“你丫又换手机号了，老子上哪儿去给你打电话？”
我话音刚落，听筒里就传来他“嘿嘿”的笑声，贼兮兮地说道：“这不是人在江湖飘嘛，就怕得挨刀，你也知道爷是什么人，这种事难免的，再说了，得亏换了手机号，要不然你现在还能听见爷说话？”
我笑了一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问：“最近怎么样？”
“爷还能怎么样？”他吊儿郎当地一句话给我怼回来，笑呵呵地问：“爷还想问问你呢，小弟弟啥时候回的，你丫没给自己整什么幺蛾子吧？”
我本能地摇了摇头，又想起来他看不见，学着他的口气说：“没事儿，挺好的！肯定比刘爷你过得好，刘爷，这大过年的，你还在外边躲那些仇家呢吧，我比起你强，在家等着吃年夜饭呢！”
“在家？”他狐疑了一下，“哪个家？你姨家？她不是……”
“对。”我开口打断他的话，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还蒙在鼓里，我说：“这事儿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反正知道我过得比你好，你就放心了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分钟，他才呵呵地笑出了声，说：“放心！那方爷，知道我过得没你好，你心疼不？”
“你放心，我一点不心疼。”我估摸着自己是跟他在一块儿待的久了，连说话都跟他一样贱了，以防他影响我大过年的好心情，没给他再扯犊子的机会，接着说：“好了，不跟你扯了，你小心的找个旮旯猫好了，千万别让人逮着哈，我挂了！”
“哎，别呀！”那边立即出声阻止，“这事儿爷自有分寸，就不劳你费心了，小方子，你上阳台来，往楼下看看。”
我听到这话，几乎给他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扭头扒着栏杆往下看，一楼住户家里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底层，我借着灯光巡视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正要问他在哪儿，他就接着问：“看到没？”
“你……”
我刚吐出一个字来，他就继续说：“那是爷为你打下的江山哈哈哈……被骗了吧！是不是以为爷在你家楼下呢？爷也不能回回过年上你家过去不是，放心吧，仇家都让爷处理的妥妥的，爷现在，也在等着吃年夜饭，让您失望了，方爷！”
“我呸……”我对着手机啐了一口，正要骂，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吆喝声，***哈了一口气道：“得！吃饭了，不跟你说了，爷先挂了，号码存上，暂时不会换，有事打我电话，回见了您嘞！”
他说完果断给断了线，我听了半分钟的忙音，收起手机一回身，就看见二姨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两个盘子亮个相，转着圈的把东西送出来，放到桌上，招呼道：“做好啦！小白快进来，饺子熟了，吃年夜饭喽！”
我动身进去，招呼傻白甜一块儿进厨房，还是头一次在这里过年，以前回方家，总是一大家子人，热闹得很，今年人虽然少点，可有傻白甜在，他一个人就能顶十个人，热闹倒是一点没减。
三个人围着桌子，吃着饺子，共同举杯——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