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银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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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船长被打

    徐良辰的巧言令色使得人们不知该相信谁,个个茫然的看看徐良辰,又看看段子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各位!”徐良辰大声喊,“白老板就是发现朱富贵与龙霖锋合谋的勾当,所以他才杀了白老板的,现在他们都将所有坏事全都推在我的身上,几个人一起对付我,我是百口莫辩,但我相信你们是聪明人,是能分辨是非曲直的,该相信谁你们自己考虑吧!”

    龙霖锋听他说完,突然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又大声说:“各位,是非曲直你们确实应该想清楚,我并非要你们相信谁,你们只要想想,再过一周,就只要一周而已,你们远在城市的公司会是什么局面,股票下跌,公司运作不顺,有的甚至面临破产,好多事情都要我们去处理,可是我们却被困在这个岛上干着急,而一直在拖延时间的究竟是谁?想想吧!”

    龙霖锋这话一说,人们瞬间骚动起来,大家貌似恍然大悟,一个个指着徐良辰大骂,有的开始出手打向徐良辰,几个女子发疯似的冲上去,伸出两只手,用她们无坚不摧的像钉耙一样的五指往徐良辰的脸庞上一阵乱刨。

    顿时,徐良辰那面积不小的饭盆脸像黑龙江辽阔的黑土地被种上庄稼一样一沟一沟的摆在人们面前,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疼得他一阵乱叫。

    见女子们已经动手,那早也压抑良久的男子们也按耐不住了,纷纷冲上去,在徐良辰的身上发泄着自己悲愤的情绪,拳头如暴雨般落下,只有徐良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住手!”突然,徐良辰的保姆晴雨大嫂从帐篷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饭勺,像个将军一样挡在徐良辰的面前。

    “晴雨大嫂,你让开!”几个男子伸手去拉这个老太婆。

    “你们别打他!”老太婆抹了一把鼻涕,一动不动,就像钉在地上一样。

    “晴雨大嫂,”朱富贵喊起来,“你何必护着他,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去年你去要工资时他不是叫人揍了你一顿吗?那时候他可没管你是不是老人。”

    “他是做了很多错事,可是我也不让你们这么对他。”晴雨大嫂仍然坚持,她转身蹲下,眼泪夺眶而出,伸出枯枝般的双手去撸撸徐良辰被刨乱的头发。

    “滚开!”徐良辰瞪着双眼看着晴雨大嫂,大声的咆哮着。

    “晴雨大嫂,你就别管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打死算了!”人们七嘴八舌的高喊。

    有人又准备上前,捏紧的拳头在空中挥舞。

    晴雨大嫂并没走开,她站起来,转身对着人们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去。

    她哭着说:“大家别这样,如果他给大家造成了多大痛苦,全都算在老身身上吧。”

    朱富贵说:“晴雨大嫂这又何苦呢?你和他非亲非故,这么做值得吗?”

    “不!他跟我……”晴雨大嫂哭着说。

    “住嘴!你别乱说!”徐良辰阻止了晴雨大嫂继续说下去。

    “说!晴雨大嫂,他是你什么人,如果毫无关系,那么今天他死定了!”人们说。

    “因为……因为……我是他的……他的娘啊!”晴雨大嫂说完,伤心的大哭起来,她瘫软在地,用手捶打着自己胸口。

    “晴雨大嫂是徐良辰的母亲?”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晴……”那个吴老板上前来,伸手去搀扶老人,不想他刚伸出手,嘴上只说了一个”花”字,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下地去。

    “咦……”又有人倒下了。

    “喔!”又有一个男子倒在地上了。

    最后,人们都觉得眼前一黑,一个个倒在地上了,瞬间倒了一大片。

    见人们倒下了,一个个身体瘫软并且倒下地去爬不起来,段子谦惊讶不已,他看着人们一个个痛苦不堪的样子,他怀疑他们中毒了,于是,他瞪着双眼瞅着徐良辰问:“他们怎么了?他们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大家只能艰难的出气,而就在这时,徐良辰从地上爬起来,他扫视了倒在地上的人们一眼,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手舞足蹈。边笑边走到一个男子身旁,用脚使劲的踢着男子的身子说:“妈的,你爬起来呀,刚才你不是打的很过瘾吗?怎么,这会儿像个死狗一样趴着动不了了?”

    “你给他们吃了什么?”晴雨大嫂望着倒在地上的人们着急的问。

    “吃什么?”徐良辰又是一阵大笑,眼睛瞪着晴雨大嫂说,“不就是在他们吃的饭菜里下点毒药嘛!”

    “你太缺德了!”晴雨大嫂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口里不停的喊,“作孽啊!作孽啊!”

    “作孽?”徐良辰对着晴雨大嫂”呸”了一口唾沫,冷笑着说,“这毒药不就是你和几个佣人放的么?”

    “我放的?”晴雨大嫂惊讶地问。

    “是呀,那天我不是给你们几包东西吗?”徐良辰得意的又一次笑起来。

    晴雨大嫂听了更加吃惊,她皱着眉头说:“那天你说你找到一种香料,叫我们放在饭菜里,这样味道更好,难道你给的就是毒药?”

    “老太婆,你现在明白了有什么用?……咦,段子谦和宋家姐妹怎么还站着,你们怎么不倒下去?”

    “徐老板,”宋敏娣冷笑一声说,“我们为什么没倒下,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家的趋炎附势的佣人们不给我们中毒的机会,他们说我们没交会费,所以我们只能吃泡面,所以我们没中毒嘛。”

    “你们……”徐良辰得意的神情顿时变得愤怒,他气的脸都红了。

    “说!”段子谦咆哮起来,“你给他们吃了什么毒药?”

    “我为什么要说,”徐良辰耸耸肩说,“你想替他们解毒?”

    “不用!”徐良辰话刚说完,突然一个水手从树林里出来,他说,“我知道他在他们饭菜里下了什么毒,而且已经得到解药,徐老板,没想到我也在监视你吧?我之前跟你说过,为富不仁必将众叛亲离。”

    “你!”徐良辰气得暴跳起来,张牙舞爪的冲上去,一拳朝那水手面门打到。

    水手一脚踢开,将十指不沾阳春泥的徐良辰踢翻在地,朱富贵跑过去,愤怒的提起黑拳头,对准徐老板的额头猛地一拳,徐老板安安稳稳的躺在地上了。

    “作孽啊!”晴雨大嫂也没去管徐良辰了,她爬起来,摇摇欲坠般走进树林里去。

    等到晴雨大嫂离去之后,段子谦就抓着那水手的手臂着急地问:”你知道他们中的毒,而且还能解,究竟他们中的什么毒?”

    “他们中的是被称呼为‘虞美人’的毒!”水手说。

    “虞美人?”龙霖锋不解地问。

    “对!”水手说,”虞美人的毒能引起枢神经系统瘫痪,严重者还能导致中毒者死亡。”

    “那怎么办?你知道你们老板要给人们下毒为什么不进行阻止呢?”宋敏君急忙问。

    水手耸耸肩说:”虞美人可不能完全看成毒药,它同样可是中药材啊,能治疗腹泻,能催眠,甚至能抗癌化瘤,常服也能延年益寿,所以,知道他购买这种东西,除了预防他下毒以外,我怎么能去阻止呢?不过幸好我估计不错,所以早也做好准备。”

    “做了什么准备?”段子谦问。

    “我准备了解除虞美人的毒的药材呀,呶,我这里有芪、白花蛇舌草、葛根、苍耳子、无花果、瘦猪肉和蜜枣,我已经将这些草药按比例包在一起,只需找个罐子熬出药汤,再给人们服下,虞美人的毒便可解除。”

    宋敏君认真听着,知道人们已经没生命危险之后她总算舒了口气,接着又催促着说:“看你说话的样子,还真像古代的郎中,既然如此,还不赶快煎药?”

    两个小时过去了,药汤也煎好了,几个没中毒的人忙着为人们喂药汤,然后等着人们醒来。

    不久,人们慢慢苏醒过来,他们睁开眼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这是怎么了?”

    朱富贵将他们中毒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这些人一听说又被徐良辰陷害,气得跳将起来,如疯狗般扑到徐良辰的身上,又一阵拳打脚踢。

    这次他们可能更加愤怒了,也不管他们这么做会不会将徐良辰活活打死,甚至他们就像要了徐良辰的命。

    所以,他们出手有多重,下手有多狠,除了段子谦谁也没在乎。

    虽说徐良辰的确可恨,但不管怎么说,徐良辰也算救过他,所以,看到徐良辰这样一个大老板受此捶打,他又心生怜悯,很想阻止人们进一步施暴。

    不过,等到他真的上前进行阻止时,徐良辰已经倒在地上了,而且奄奄一息。

    “好了!大家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他在人群后面喊。

    人们陆陆续续停了下来,最后一个离开徐良辰的身边时,还不解恨的”呸”了一口唾沫在徐良辰的脸上。

    这会儿,躺在地上的徐良辰一动不动,整洁的西服这时候成了无数片,呼吸急促,面色紫红,躺在地上跟个死人差不多了。应该就只有一口气没断了,看来刚才人们出手也不轻啊。他伤的如此严重,死是一定的。

    “你没事吧?”段子谦上前摇了摇徐良辰的肩膀,轻轻的呼喊。

    “你们……我不甘心啊!”徐良辰突然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艰难地直起身子,仰天一声咆哮,双手紧紧抓着泥土,又大叫一声,最后倒下去了,然后呼吸停止。

    “怎么样?”朱富贵远远的瞟了徐良辰一眼,然后挨近段子谦悄声问。

    “死了!”段子谦叹息一声,就下了两滴眼泪。

    “难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这有何苦呢?”段子谦自言自语地说。他走到一块石头上,沮丧地坐下来,他心里很是难受。

    按道理,徐良辰的阴谋已经被人们知道了,他也因此付出代价,可是,这样的胜利为什么就开心不起来呢?

    “段先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还蒙在鼓里。”那个叫吴老板的走到段子谦的身旁打断了段子谦的思绪,他点头感谢段子谦。

    “对!谢谢你!”人们异口同声地说。

    段子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拍拍吴老板的肩膀。

    “不过,徐良辰的阴谋已经被识破了,可是我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这如何是好?”吴老板叹息一声说。

    “是啊,被那个狗日的骗了!现在怎么办?”人们有回头瞧了瞧徐良辰的尸体,一个个像看见死狗一样,嘴里都“呸”了一声。

    水手说:“大家也别沮丧,我已经叫人们把船修理好了,明日就可以回去。”

    “不好了!晴雨大嫂自杀了!”

    突然,一个女子在帐篷后面的树林里跑出来,她边跑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