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原来她在这里
杨天灿冷不防一拳打在吴孝祖腮帮上，吓得在场的漂亮姑娘们花容失色，她们惊叫着围上来观看，然后急忙叫来保安，整个过程慌乱而没有章法，就算烟花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也掩饰不住在场之人的慌张。
几个保安听到女孩子们惊恐的喊声，乱七八糟的冲进来，咬牙切齿的把杨天灿架了出去。
之后，有两个温柔的女孩子把吴孝祖搀扶起来，迷人的眼神瞧着他们的上司，这眼神，充满着关切，充满着心疼。然而，就在人们正怀着嫉妒的心情看见吴孝祖被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搀扶起来而心存羡慕之际，居然看见这两个女孩子不约而同的把头扭到一边偷偷笑了，可以说是忍俊不禁。
“你没事吧？”见吴孝祖站起来，莫惊鸿收住难以控制的笑容正色的走上前去问，“伤到没有？”
“就他那卑贱的拳头吗？那小子的拳头伤不了我。我是一个有修养的人，否则我今天定要他走不出这酒店！”
吴孝祖整理一下因倒在地上而弄乱的衣服，然后用手磨平差不多要零乱的头发，装作一个心胸宽广的翩翩君子控制着内心的尴尬，嘴上淡淡地说。
他刚说完，似乎又想起刚才倒在地上了，也不知衣服弄脏没有，于是急忙走到之前刚刚摔倒过的地方，蹲下身来查看这里是否有垃圾或者是灰尘之类的脏东西。
“杨霜——”之后他站起来对一个迎宾小姐说，“叫保洁员把这里拖一下，脏死了。”
那叫杨霜的女孩子瞧了地面一眼，见地上什么也没有，别说是垃圾，连灰尘也不见一颗，但是，她还是去找保洁员了。
“我们走吧，”瞧见有人将严肃地去执行着他的命令，于是对莫惊鸿说，“请莫董跟我来。”
进了电梯，上了十七楼，来到一间客房门口，吴孝祖亲自帮他俩打开房间，然后微笑着说，“我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最末的那一间，如果莫董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眼下我还有事情必须处理，所以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
莫惊鸿点点头，等到吴孝祖离去之后，他关上门，坐在床上对段子谦说：“这房间你满意吗？”
“简直是太好了，兄弟！”段子谦扫视屋子一眼，说，“不过我在这里也不能久呆，总不能长期住在这里就靠你救济吧？！”
“你说哪里话！”莫惊鸿笑着说，“我已经帮你订了一个月的房间，钱已经付了，你好好休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好吧，”段子谦点点头，“你事多，就不用陪我了，今天已经浪费了你好多时间。”
“今天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既然这样，你能不能陪我去那小木屋看看。”
“你要去那干什么？寻找被陷害的线索？”
“已经过了两年，就算有什么线索到如今也是找不到了，不过那木屋离莲屿村不远，如果老天眷顾，我想去那里能不能见到张心妍。”
“你对她真是一往情深！”莫惊鸿这么看着段子谦，语气中顿时充满了心酸，不过，只顾叹气的段子谦却没听出来。
“一往情深又怎么样？”段子谦坐到床沿上，叹息一声说，“如今我连她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算我把命交出来她也不会知道了。”说完这么一句话，他鼻子一酸，两颗眼泪夺眶而出，转过身面对着窗户。
“你在哪里，心妍？”他自言自语的看着窗外发白的冕红灯，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相片出来，又看着相片流下了可怜的泪水，如此深情，似乎忘记了在这房间里还有一个朋友正受着冷落。
莫惊鸿伸过头来，眼睛瞟了一下相片，这一望，他却拳头捏紧。
这相片里，段子谦和张心妍紧紧的抱在一起，脸上堆满微笑，像一对幸福的夫妻一样开心的微笑着。
“算了，”莫惊鸿看了看沮丧的段子谦说，“现在时间不早了，就算张心妍在家这时候也不会走出来的，何况她根本不在家。”
“你怎么知道她不在家？”段子谦一个转身看着莫惊鸿，擦去了眼泪盯着莫惊鸿问。
“我……我当然不知道了，”莫惊鸿避开段子谦的眼神，微笑着说，“我是猜的，再说了，如果她在家她怎么会不去看你呢？就算认为你是杀死她哥哥的凶手，她也可以去质问你吧？然而她一直没出现，没出现这就说明她不在家里。”
“你说的对！”段子谦点点头，又目不转睛的看着相片发呆。
“你就看吧，”莫惊鸿见他呆望着相片，于是站起来说，“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不陪你了。”
“嗯！”段子谦也没抬头，只是点了一下头。
，莫惊鸿看着段子谦痴情的样子摇了摇头，起身走出客房，在门口，他回头把门轻轻拉回关上。
在关门的那一瞬间，他的眼里充满着怨恨，冷冷地再一次看了段子谦一眼，然后走进了旁边不远的电梯里。
出了大厅，泊车员为他取来轿车，他开着车离开酒店。
夏天的夜晚，凉爽的风吹着城市的喧哗，开着车的莫惊鸿打开窗户，迎面感受着这夜风的凉爽。
尽管他此时在感受凉爽的晚风，然而牙齿却咬得紧紧的，大脑里总要浮现出段子谦可能这个时候还拿在手中的相片里的情景，那情景可以想象得到段子谦当时有多幸福。
“贱人！”
他忿忿地骂了一句，踩了一脚油门，豪华轿车便“呜”的一声疾驰而去，箭一般穿过城市中心的柏油路，让一根根路灯电杆向他身后迅速后退。
半个小时后，轿车来到城西一栋别墅前院里才停了下来，莫惊鸿下了车，快步走进别墅，“嘭”的一声把门使劲的关上。
“贱人！你出来！”一进屋，他就站在客厅里大声咆哮着，然后把腿一踢，那脚上的名牌黑色皮鞋被扔到一边，自己也窝躺在沙发上，这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和段子谦在一起时的温柔的微笑，也不再表现的温文尔雅，倒是显得很是粗暴。
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她衣袖向上挽起，带着围裙，这打扮看得出她应该正在做饭。
这走出来的女孩胆怯的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莫惊鸿一眼，理理垂到眼前的秀发，却露出了左眼眼角的跟拳头大小的淡青色的瘀伤，连嘴角处也有一块，两块淤青证明着一件事——不久前她被揍过。
“你他娘的才开始做饭啊？！”莫惊鸿不屑的抬着眼睑瞅着这女孩，咬着牙说，“老子要是这会饿了怎么办？”
“饭我也做好，再说你很少在家吃饭，我也不知道你这会儿会回来，所以只差烧菜了，”女孩平静的说。
“妈的，”莫惊鸿坐起身子，眼睛突然瞪得跟牛的那个差不多，片刻之后，脸上的怒色又变成了微笑，“你倒是巴不得我不回来，这样你就可以有时间想念你的旧情人了，不是吗？哦，我告诉你，我今天把你的旧情人接到酒店住下了，他看见我还高兴得很，说不定这会儿躺在床上正在感谢我对他的大恩大德呢，真他妈的愚蠢，他做梦也没想到我这两年来一直在玩弄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真卑鄙！”女孩冷冷地说，“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相信老天会让你遭到报应的。”
“是吗？”莫惊鸿冷笑着说，“我不觉得老天会报应什么在我身上，我现在是海蜃市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掌管着数百亿资产的海桑集团，成为人人羡慕和嫉妒的有钱人，更是人们心中的大好人；而段子谦呢？坐了两年牢，还差点死在牢中，现在虽说释放出来了，不过却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虫，连他的情人都变成了别人的，你说是谁正在遭受着报应？”
“他坐牢也是因为你，是拜你所赐！”女孩突然咆哮起来，指着莫惊鸿大声喝道，“你才是凶手，你才是杀死我哥哥的真凶。”
“你说什么？”莫惊鸿听到女孩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大变，有些很不自然的追问，“你说什么？”
“是你杀了我哥哥！”女孩重复着刚才的话。
“我杀你哥哥？”莫惊鸿片刻又变得镇定了，他还是冷笑着说，“证据呢？”
“我现在虽然没有找到确切证据证明你是凶手，不过我会找到的！”女孩说，“因为我清楚是你杀死了我哥哥，你这卑鄙的小人，伪君子，杀了人还当没事一样，可怜他当初还帮你对付段哥哥，最后竟然死在你手里。我记得当年他确实怂恿过我爹娘要我嫁给你这个衣冠禽兽，但是几天后，他却对我说你是一个心肠歹毒之人，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什么不测的话，那么凶手一定是你，只可惜我爹娘贪钱，不听我所说的，否则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畜生呢？”
“不错！”莫惊鸿说，“这一切确实要怨你爹娘贪财，是他们的贪婪和无耻这才逼迫你嫁给了我，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你以为你还是两年前那个纯洁无暇的女孩子吗？现在你可是贱人一个，如此残花败柳就算我让你回到段子谦的身边，段子谦也不会再要你了，贱人！”
他嘴上说着，同时起身走进厕所，路过女孩身旁时，一把把女孩推倒在地上，口中骂着：“走开，贱人！”
女孩倒在地上，想着刚才莫惊鸿所说的话，想着她眼前的不幸，她趴在地上哭了，哭得很伤心，若是段子谦这会儿看见了，心里一定会滴血的。
这女子便是张心妍，段子谦朝思暮想的情人，曾经是一个多么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两年前她生活在幸福之中，因为当时她拥有了世上最甜蜜的爱情。
两年前，当她和段子谦双双醉入爱河时，曾经和这对情侣还是亲密无间的朋友的莫惊鸿也暗中迷恋着这个漂亮而淳朴的农村女孩，只是这个女孩心里却只有她的段子谦，对于莫惊鸿偷偷的表白，她不屑一顾。
然而，张心妍的父母，一对因为贫穷也像村里的人们一样都希望从女儿身上获得钱财的老人，经不起莫惊鸿不断提来的高档礼物的诱惑，他们发誓一定要把这个金龟婿攥在手中，所以不惜棒打鸳鸯，坚决阻止像摇钱树一样的女儿嫁给段子谦这个教书的穷光蛋。
只是张心妍死也不愿嫁给莫惊鸿，这对父母万般无奈也毫无办法了，心里惋惜金龟婿就就要这么从手里溜出去了。
却不想，正当他们两位老人几乎要完全失望之际，警察却来告诉他们既是好事又是坏事的消息，说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凶手便是段子谦。
成为杀死自己亲人的仇人，张心妍的父母就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坚决反对女儿和段子谦来往，母亲还用了上吊自杀作威胁，死了哥哥而且心烦意乱的张心妍百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父母的“无理”要求，流着泪嫁给莫惊鸿，在他们结婚的那天，被蒙于鼓里的段子谦正在为他的冤枉在监狱里大喊大叫。
嫁给莫惊鸿不久，张心妍就发现这个在人前彬彬有礼的男人在家里竟然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狂徒，只要稍有不开心，他便会对张心妍拳打脚踢，有几次差点把张心妍打死。
本来张心妍想过要把杀死哥哥的凶手的真相告诉父母的，可是，每次她刚说到莫惊鸿一句坏话，母亲便毫不客气的对她一阵破骂，骂她不守妇道，骂她不知好歹，说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却还想着以前的情人，竟然不知廉耻地在他们精明的父母面前还要编造谎言说丈夫的不是，于是，几次下来，她已经不想和父母说什么了，只能忍气吞声痛苦的生活着，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两年来，她那美丽的脸蛋无情的生活磨得已经看不到一丝光泽，也看不到她甜蜜的笑容了，曾经的活泼可爱被尘封在莫惊鸿粗暴的拳打脚踢里，现在唯一还有的，仅仅只是能够呼吸的生命和行尸走肉般的躯体，她为她那可怜的视财如命的父母而活，用受苦受难来报答他们两老的生育养育之恩，像一个麻木的木偶生活在这个像牢房一样的别墅里。
她和她的情人，两个都在坐着牢，一个在监狱，一个在豪华的别墅里。
几个保安听到女孩子们惊恐的喊声，乱七八糟的冲进来，咬牙切齿的把杨天灿架了出去。
之后，有两个温柔的女孩子把吴孝祖搀扶起来，迷人的眼神瞧着他们的上司，这眼神，充满着关切，充满着心疼。然而，就在人们正怀着嫉妒的心情看见吴孝祖被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搀扶起来而心存羡慕之际，居然看见这两个女孩子不约而同的把头扭到一边偷偷笑了，可以说是忍俊不禁。
“你没事吧？”见吴孝祖站起来，莫惊鸿收住难以控制的笑容正色的走上前去问，“伤到没有？”
“就他那卑贱的拳头吗？那小子的拳头伤不了我。我是一个有修养的人，否则我今天定要他走不出这酒店！”
吴孝祖整理一下因倒在地上而弄乱的衣服，然后用手磨平差不多要零乱的头发，装作一个心胸宽广的翩翩君子控制着内心的尴尬，嘴上淡淡地说。
他刚说完，似乎又想起刚才倒在地上了，也不知衣服弄脏没有，于是急忙走到之前刚刚摔倒过的地方，蹲下身来查看这里是否有垃圾或者是灰尘之类的脏东西。
“杨霜——”之后他站起来对一个迎宾小姐说，“叫保洁员把这里拖一下，脏死了。”
那叫杨霜的女孩子瞧了地面一眼，见地上什么也没有，别说是垃圾，连灰尘也不见一颗，但是，她还是去找保洁员了。
“我们走吧，”瞧见有人将严肃地去执行着他的命令，于是对莫惊鸿说，“请莫董跟我来。”
进了电梯，上了十七楼，来到一间客房门口，吴孝祖亲自帮他俩打开房间，然后微笑着说，“我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最末的那一间，如果莫董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眼下我还有事情必须处理，所以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
莫惊鸿点点头，等到吴孝祖离去之后，他关上门，坐在床上对段子谦说：“这房间你满意吗？”
“简直是太好了，兄弟！”段子谦扫视屋子一眼，说，“不过我在这里也不能久呆，总不能长期住在这里就靠你救济吧？！”
“你说哪里话！”莫惊鸿笑着说，“我已经帮你订了一个月的房间，钱已经付了，你好好休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好吧，”段子谦点点头，“你事多，就不用陪我了，今天已经浪费了你好多时间。”
“今天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既然这样，你能不能陪我去那小木屋看看。”
“你要去那干什么？寻找被陷害的线索？”
“已经过了两年，就算有什么线索到如今也是找不到了，不过那木屋离莲屿村不远，如果老天眷顾，我想去那里能不能见到张心妍。”
“你对她真是一往情深！”莫惊鸿这么看着段子谦，语气中顿时充满了心酸，不过，只顾叹气的段子谦却没听出来。
“一往情深又怎么样？”段子谦坐到床沿上，叹息一声说，“如今我连她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算我把命交出来她也不会知道了。”说完这么一句话，他鼻子一酸，两颗眼泪夺眶而出，转过身面对着窗户。
“你在哪里，心妍？”他自言自语的看着窗外发白的冕红灯，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相片出来，又看着相片流下了可怜的泪水，如此深情，似乎忘记了在这房间里还有一个朋友正受着冷落。
莫惊鸿伸过头来，眼睛瞟了一下相片，这一望，他却拳头捏紧。
这相片里，段子谦和张心妍紧紧的抱在一起，脸上堆满微笑，像一对幸福的夫妻一样开心的微笑着。
“算了，”莫惊鸿看了看沮丧的段子谦说，“现在时间不早了，就算张心妍在家这时候也不会走出来的，何况她根本不在家。”
“你怎么知道她不在家？”段子谦一个转身看着莫惊鸿，擦去了眼泪盯着莫惊鸿问。
“我……我当然不知道了，”莫惊鸿避开段子谦的眼神，微笑着说，“我是猜的，再说了，如果她在家她怎么会不去看你呢？就算认为你是杀死她哥哥的凶手，她也可以去质问你吧？然而她一直没出现，没出现这就说明她不在家里。”
“你说的对！”段子谦点点头，又目不转睛的看着相片发呆。
“你就看吧，”莫惊鸿见他呆望着相片，于是站起来说，“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不陪你了。”
“嗯！”段子谦也没抬头，只是点了一下头。
，莫惊鸿看着段子谦痴情的样子摇了摇头，起身走出客房，在门口，他回头把门轻轻拉回关上。
在关门的那一瞬间，他的眼里充满着怨恨，冷冷地再一次看了段子谦一眼，然后走进了旁边不远的电梯里。
出了大厅，泊车员为他取来轿车，他开着车离开酒店。
夏天的夜晚，凉爽的风吹着城市的喧哗，开着车的莫惊鸿打开窗户，迎面感受着这夜风的凉爽。
尽管他此时在感受凉爽的晚风，然而牙齿却咬得紧紧的，大脑里总要浮现出段子谦可能这个时候还拿在手中的相片里的情景，那情景可以想象得到段子谦当时有多幸福。
“贱人！”
他忿忿地骂了一句，踩了一脚油门，豪华轿车便“呜”的一声疾驰而去，箭一般穿过城市中心的柏油路，让一根根路灯电杆向他身后迅速后退。
半个小时后，轿车来到城西一栋别墅前院里才停了下来，莫惊鸿下了车，快步走进别墅，“嘭”的一声把门使劲的关上。
“贱人！你出来！”一进屋，他就站在客厅里大声咆哮着，然后把腿一踢，那脚上的名牌黑色皮鞋被扔到一边，自己也窝躺在沙发上，这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和段子谦在一起时的温柔的微笑，也不再表现的温文尔雅，倒是显得很是粗暴。
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她衣袖向上挽起，带着围裙，这打扮看得出她应该正在做饭。
这走出来的女孩胆怯的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莫惊鸿一眼，理理垂到眼前的秀发，却露出了左眼眼角的跟拳头大小的淡青色的瘀伤，连嘴角处也有一块，两块淤青证明着一件事——不久前她被揍过。
“你他娘的才开始做饭啊？！”莫惊鸿不屑的抬着眼睑瞅着这女孩，咬着牙说，“老子要是这会饿了怎么办？”
“饭我也做好，再说你很少在家吃饭，我也不知道你这会儿会回来，所以只差烧菜了，”女孩平静的说。
“妈的，”莫惊鸿坐起身子，眼睛突然瞪得跟牛的那个差不多，片刻之后，脸上的怒色又变成了微笑，“你倒是巴不得我不回来，这样你就可以有时间想念你的旧情人了，不是吗？哦，我告诉你，我今天把你的旧情人接到酒店住下了，他看见我还高兴得很，说不定这会儿躺在床上正在感谢我对他的大恩大德呢，真他妈的愚蠢，他做梦也没想到我这两年来一直在玩弄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真卑鄙！”女孩冷冷地说，“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相信老天会让你遭到报应的。”
“是吗？”莫惊鸿冷笑着说，“我不觉得老天会报应什么在我身上，我现在是海蜃市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掌管着数百亿资产的海桑集团，成为人人羡慕和嫉妒的有钱人，更是人们心中的大好人；而段子谦呢？坐了两年牢，还差点死在牢中，现在虽说释放出来了，不过却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虫，连他的情人都变成了别人的，你说是谁正在遭受着报应？”
“他坐牢也是因为你，是拜你所赐！”女孩突然咆哮起来，指着莫惊鸿大声喝道，“你才是凶手，你才是杀死我哥哥的真凶。”
“你说什么？”莫惊鸿听到女孩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大变，有些很不自然的追问，“你说什么？”
“是你杀了我哥哥！”女孩重复着刚才的话。
“我杀你哥哥？”莫惊鸿片刻又变得镇定了，他还是冷笑着说，“证据呢？”
“我现在虽然没有找到确切证据证明你是凶手，不过我会找到的！”女孩说，“因为我清楚是你杀死了我哥哥，你这卑鄙的小人，伪君子，杀了人还当没事一样，可怜他当初还帮你对付段哥哥，最后竟然死在你手里。我记得当年他确实怂恿过我爹娘要我嫁给你这个衣冠禽兽，但是几天后，他却对我说你是一个心肠歹毒之人，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什么不测的话，那么凶手一定是你，只可惜我爹娘贪钱，不听我所说的，否则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畜生呢？”
“不错！”莫惊鸿说，“这一切确实要怨你爹娘贪财，是他们的贪婪和无耻这才逼迫你嫁给了我，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你以为你还是两年前那个纯洁无暇的女孩子吗？现在你可是贱人一个，如此残花败柳就算我让你回到段子谦的身边，段子谦也不会再要你了，贱人！”
他嘴上说着，同时起身走进厕所，路过女孩身旁时，一把把女孩推倒在地上，口中骂着：“走开，贱人！”
女孩倒在地上，想着刚才莫惊鸿所说的话，想着她眼前的不幸，她趴在地上哭了，哭得很伤心，若是段子谦这会儿看见了，心里一定会滴血的。
这女子便是张心妍，段子谦朝思暮想的情人，曾经是一个多么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两年前她生活在幸福之中，因为当时她拥有了世上最甜蜜的爱情。
两年前，当她和段子谦双双醉入爱河时，曾经和这对情侣还是亲密无间的朋友的莫惊鸿也暗中迷恋着这个漂亮而淳朴的农村女孩，只是这个女孩心里却只有她的段子谦，对于莫惊鸿偷偷的表白，她不屑一顾。
然而，张心妍的父母，一对因为贫穷也像村里的人们一样都希望从女儿身上获得钱财的老人，经不起莫惊鸿不断提来的高档礼物的诱惑，他们发誓一定要把这个金龟婿攥在手中，所以不惜棒打鸳鸯，坚决阻止像摇钱树一样的女儿嫁给段子谦这个教书的穷光蛋。
只是张心妍死也不愿嫁给莫惊鸿，这对父母万般无奈也毫无办法了，心里惋惜金龟婿就就要这么从手里溜出去了。
却不想，正当他们两位老人几乎要完全失望之际，警察却来告诉他们既是好事又是坏事的消息，说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凶手便是段子谦。
成为杀死自己亲人的仇人，张心妍的父母就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坚决反对女儿和段子谦来往，母亲还用了上吊自杀作威胁，死了哥哥而且心烦意乱的张心妍百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父母的“无理”要求，流着泪嫁给莫惊鸿，在他们结婚的那天，被蒙于鼓里的段子谦正在为他的冤枉在监狱里大喊大叫。
嫁给莫惊鸿不久，张心妍就发现这个在人前彬彬有礼的男人在家里竟然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狂徒，只要稍有不开心，他便会对张心妍拳打脚踢，有几次差点把张心妍打死。
本来张心妍想过要把杀死哥哥的凶手的真相告诉父母的，可是，每次她刚说到莫惊鸿一句坏话，母亲便毫不客气的对她一阵破骂，骂她不守妇道，骂她不知好歹，说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却还想着以前的情人，竟然不知廉耻地在他们精明的父母面前还要编造谎言说丈夫的不是，于是，几次下来，她已经不想和父母说什么了，只能忍气吞声痛苦的生活着，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两年来，她那美丽的脸蛋无情的生活磨得已经看不到一丝光泽，也看不到她甜蜜的笑容了，曾经的活泼可爱被尘封在莫惊鸿粗暴的拳打脚踢里，现在唯一还有的，仅仅只是能够呼吸的生命和行尸走肉般的躯体，她为她那可怜的视财如命的父母而活，用受苦受难来报答他们两老的生育养育之恩，像一个麻木的木偶生活在这个像牢房一样的别墅里。
她和她的情人，两个都在坐着牢，一个在监狱，一个在豪华的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