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乖乖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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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气死我了

    庄家,

    风云激荡,电闪雷鸣,

    “好好好,好你个逆子,你竟然演介么一出戏,你让我在小姐妹面前怎么交待,你气死我了,”庄母又是拍腿又是捶胸的,声泪俱下,将刚回到家的庄志磊堵在房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庄志磊先是低头顺眼地受着听着,间或陪着笑:“姆妈,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错了,我问你,你错在哪了,”

    庄志磊像个小学生被老师处罚似的,老老实实地回答:“我错在不该跟姆妈玩心眼,我错在辜负姆妈的一片心,我错在这个年纪了还孤身一人让姆妈抱不上孙子,”

    庄母长长地吁出一口郁气,指着儿子哭笑不得:“你呀,既然什么都晓得,你做啥子还要介么做,”

    嘿嘿,

    庄志磊在三岁的时候失去父亲,是母亲独撑着一家小超市将他抚养长大,也许是寡母多坚强,庄母长得慈眉善目的,可神情严肃,为人严谨,对唯一的儿子更是管头管脚,一刻都不敢松懈,

    庄志磊是在严厉的母爱中长大成人,

    庄志磊体谅母亲的艰辛,所以从小就很懂事,从小就很顺从母亲,既便是当了老总后,每天穿什么衣服,几点睡觉,早餐吃什么,全由母亲通盘掌握与管辖,他从來不敢,也沒有任何疑义,

    唯独让庄母不满意和不放心的,是庄志磊的终身大事,

    在庄母的眼里,自己的儿子那是万里难挑的好人才,家境殷实,模样上乘,事业有为,行为中规中矩,简直是中国好儿子的标本与典范,

    可就是这样一个极品好男孩,在婚姻大事上让庄母操碎了心,

    也不知庄志磊是怎么想的,多好的女孩站在他的面前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为了早日抱上孙子,为了让庄家的香火早点有人延续,庄母不遗余力地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给儿子介绍女朋友,

    庄志磊迫于母命,游走于相亲之间,时间一久,他产生了懈怠,时不时的要忤逆一下母亲,或是称临时有事开脱,或是临阵出逃,

    庄母怎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百般无奈之下,老娘只能捉住又将逃跑的儿子开堂私审,“介么多年了,见过小姑娘沒有上百也有几十,怎么,你一个也看不上,”

    “那我也沒办法啊,沒感觉嘛,总不能随便逮一个结婚吧,”庄志磊很无辜地摊了摊手,

    “感觉,你不和别人相处哪來的感觉,日久生情,相处久了自然就有了感觉,”庄母气得不知拿儿子怎么办才好,恨不得自己替儿子成了那门亲,

    “姆妈,您不明白的,这衣有衣缘,人有人缘,沒有缘分的俩人死拉活拽地凑在一起,生活不幸福不说,而且还不能长久,就算我答应和某个小姑娘结婚了,可彼此沒有感觉,过不了两天又跑去离婚,这又何必呢,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所以,我觉得宁缺毋滥是处理感情的最佳方式,”

    庄母一听这说又急了,按儿子的这个说法,假如他心目中的那个女孩这辈子都不出现,那儿子要打一辈子的光棍,

    这怎么了得,

    不行,

    儿子既然说宁缺毋滥,那好,庄母改变了战术,在挑选未來儿媳的过程中由她先过目把关,凡是她认可点头的才让儿子去见面,

    可仍然沒得到儿子的赞同与支持,

    那几位外形美丽举止娴雅出身不错的小姑娘,同样不入庄志磊的法眼,

    庄母这下急得一夜之间双唇长满了潦泡,

    那天,庄母去医院打消炎针,遇见了一位昔日的好姐妹,在交谈中,这位小姐妹说,她有个结拜姐妹,膝下认了一个姓胡的干女儿,这干女儿长得如古典美人似的,静如处子动若杨柳拂风,尤其是很孝顺老人,常见她陪着干妈去购物去散步去美容……

    很孝顺老人,

    这个优点一下子触动了庄母的内心深处,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这辈子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儿子的身上,儿子结婚后,她是要跟儿子媳妇住在一起的,儿媳若是不孝,那个家就无法呆下去,自己的晚年生活就沒办法得到保障,

    葛毛(现在)的小姑娘,个个高喊着,沒房沒车不嫁,有爹有妈不嫁,

    像那位姓胡的小姑娘如此孝敬长辈,真是难得,是庄家儿媳妇的不二人选,

    庄母在第一时间约见了胡姑娘,

    果然不是虚名,这胡姑娘一见到庄母,那是未语先笑,笑若夏花,不是给庄母续茶水就是给庄母盛汤夹菜,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还亲昵地挽起庄母的手腕,一路上将庄母侍候的异常舒适,而且,非常有眼力见,每件事情都做得恰当好处,不留一丝做作的痕迹,

    就这一次见面,胡姑娘便将庄母降服了,

    早上一大早,庄母便郑重其事地命令儿子:“明天傍晚六点,丽新酒店,”

    最后还來一句:必须提前半个小时到,以示诚意,

    庄志磊笑道:“是何方神圣,让姆妈如此看重,”

    “说正经的,”庄母严肃地说:“这个小姑娘跟别人大不相同,我看中了,我相信,我看中的小姑娘一定不会差,”

    “姆妈,我……我明天有会……”

    “天王老子的会也给我停了,”庄母喝道,又看了儿子一眼:“要是实在停不了,我出面找一个高董,”

    “不用不用,自家的私事做啥要惊动董事长,”庄志磊忙说,

    庄母早就料到儿子是拿开会说事,“那你讲吧,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我的太后老佛爷,”面对这样强势步步紧逼的老娘,作儿子的又能怎么办,

    第二天晚上,庄母坐等儿子约会回家,

    一见面便忙不迭地问:“怎么样,姆妈的眼光不错吧,”

    庄志磊一脸的无奈与倦怠,敷衍地说:“还可以吧,”

    能从儿子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庄母很是兴奋,她觉得这事有门儿了,

    第二天她便直接和胡姑娘打电话,当听姑娘在电话那头羞答答地表达对儿子的好感时,庄母悬了多年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事,沒有十分也有七分可以成了,

    全看庄志磊了,

    庄母自作主张地替儿子约了胡姑娘再次见面,

    沒想到,临了竟会出这样的事,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那豪门少奶奶的,你可真有出息,和一个有夫之妇乱搞,”

    庄志磊皱起了眉头,叫道:“姆妈,你别讲介么难听的好伐,什么乱搞,我和晴染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

    “清清白白,她不是自称是你的女朋友吗,要不是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她介样做做啥,吃饱了撑的,”

    “姆妈,”被逼无奈,庄志磊只能讲实话:“晴染是我请她來帮忙的,我的目的是让那个胡璃跑开,我并不喜欢她,我不愿再见她,她这个人很虚伪很会做戏,”

    庄母哼了一声,指着庄志磊骂道:“在你的眼里,有谁好的,就那个有夫之妇好,”

    “姆妈,您别一口一个有夫之妇好伐,你晓得她是谁,她是高董的儿媳妇,我好哥们高博的新婚妻子,高博,高博姆妈您还记得吧,”

    高博当然记得,那个沒娘的孩子,小时候总在自家蹭饭,

    既然是好哥们的妻子,庄志磊自然不会跟她有任何关系,

    这样说來,儿子果真只是请高博的妻子來吓退胡姑娘而已,

    庄母松了一口气,凌厉的脸上又有了笑模样,表情慈祥,眼神柔和,“儿子,听姆妈的沒错,多和胡姑娘接触接触,我一眼就认定,她是咱们庄家的媳妇,”

    晕,

    “姆妈,我对她沒感觉,”

    “我的老天,你到底对谁有感觉,难道,你介辈子只对那个方娇有感觉,方娇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难不成你要为她打一辈子光棍,”

    “姆妈,您别说了,”庄志磊痛苦地一把揪下眼镜,声色凄怆地叫道:“我见,我见还不行吗,”

    这天晚上,庄志磊再也无法让自己沉静下來了,母亲顺口提出的那个名字,尤如一把尖刀,将那个看不见的伤口又给挑开了,

    方娇,哦,方娇,

    纷乱的脑海里被一个靓丽活泼的女孩给占据住了,她高挑的身材,如玉的肌肤,很爱笑,一笑,那双如叶晴染一般又黑又大的眼睛便会像月芽儿似地往上扬,笑声很阳光,一件很小的事情她竟能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就是这样一个爱说爱笑的女孩,却在她二十三岁的一个明媚的夏夜永远画上了休止符,从此,这个女孩永远封存在庄志磊的心底深处,他不敢随意地揭开那道无形的封条,他担心自己无法面对那道永远都难以愈合的伤口,

    今天母亲乍然提起,庄志磊在感到剧烈疼痛的同时,心底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负疚感,他暗暗地叫道:娇,对不起,我不该和别的女孩去相亲,今生今世,活着的时候我不负你,你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同样不能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