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佛正名
“哈哈，印人，如今就连一个小小城主亲卫都敢说你是在找死，嗯，不过他说的倒是一点没错。”客房的地面上流出一股碧绿的水，那水就算在黑暗之中也青翠异常，有五彩祥瑞之光自水中穿梭，仔细看来竟是一条艳丽的鱼儿。
印人没有抬头，只是向茶杯中吹了口气，方才讽刺道：“池柳，你还是那么喜欢用你的死鱼瞎显摆。”二人的交谈，倒是像老朋友之间的肆意糟践。
“彼此彼此，你不也还是喜欢用你的破茶盅装风雅。”绿水之上终于出现一人，那一身奇白的衣裳在绿水的映衬下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老子就知道，你得来凑热闹。哈哈！”饮茶之人起身，开怀大笑，先前那风雅之气被破的干干净净。
“八两山的四逍遥，怎么就来了你一个？”池柳皱眉，有些不解。
“闭嘴，你等二人，见城主令还不快快退下。”那城主亲卫被丢在一旁，已晾了几个回合了，尊严如何安放？于是此时更多了几分歇斯底里。
“谁说就来了我一个，老大在上面喝酒！老二不知道干嘛去了！估计也是找人喝酒，老三……唉~真是世风日下！如今就我喜欢喝茶了。”印人端起茶盅，一本正经。
说完，印人好似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斜眼看着城主亲卫，鄙夷一笑。“哦，对了，还有你，不是声音大你就天下无敌的。”
随后印人转身，他甩了甩衣袖，窗叶自开，苍凰被一股清风吹向窗外，“柳弟，帮我解决了吧！实在懒得动手。”
“放.屁，谁是你的柳弟，你该叫柳大爷。”池柳怒斥一声，但是手下却丝毫不慢。
“锃~”
利剑出鞘的清脆声音，是谁提起了剑，想要让这腥风之夜再披上血雨？
可这出剑的声音又戛然而止。
“嘿，乖鱼儿，还是你去吧！”池柳眨眨眼，那绷出水的肃杀表情，转而化作阴险一笑，画风在一瞬间便彻底颠覆，实在佩服。
“呼呼~”风还是那么大，雨却更急了，一切都没变，一切又都变了，目之所及皆是五彩之光，穿透了窗，穿透了夜的黑，有人死了，还飞出一面金色的令牌，在黑夜里如此璀璨。
“这么麻烦的事情，还是交给我的小鱼儿吧！”池柳出现在印人与苍凰身旁，一脸鄙夷。
“走吧！这里待不得了。”池柳看看天，此时苍凰方才看清他的脸，这张脸很年轻，年轻的出人意料，似乎并不比他年长几岁。
“嘶~”
此话之音未尽，东方便传来恐怖的破空声，似乎有万箭齐来。
天的东方浮现一片银白，那狂卷而来的白色浪花，汹涌澎湃。
“干云来了。”
“呜呜~”苍凰的耳边传来惊悚的呜咽声，像是鬼门关前有万鬼投门。
“干云的针，好一根杀人的针。”池柳满眼警惕的看着远方，眉头皱的也足够紧。鱼在他脚下游着，绿水依旧是绿水。
那是无以计数的针，是遮天蔽日的针，是杀人的针。
“哈哈，来的好。”印人手握黑色的鞭，他挥动长鞭，两鞭之下，那滔滔白浪便在苍莽的东方沉寂下去。
他再挥出一鞭，长鞭指向东方一动不动，那长鞭的尽头乃是一根针，一根化作雷霆的针，彼此争锋。
三鞭之后，阴郁的云海陡然四分，月光自指缝宽的缝隙里洒向人间，那裂痕，是印人的鞭。
谁又能看到那云海之上，月光之间的饮酒人？
“干云前来，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池柳将苍凰遮在身后，直面东方，如临大敌。
“我不过是想缝补缝补，大动干戈倒谈不上。”银针之上出现一位男子，它虽然背着手，但任谁都能感觉到他自灵魂里散发出来的强大与无畏。
就在印人与干云针锋相对之时，天空之中却忽然飘出一尺白绫，随风飘飘扬扬，却愈飘愈长，速度也快极，仿佛一道白色的幽魂。
白绫消散，一条玄桥自黑暗之中汇聚，似星月神光垂落，光芒万丈，一道身影幽幽走来，脚踏纤尘之光，淡薄之意，耻笑天地。
“西海桥~”池柳的双眼微微眯住。
西海桥，本名白西海，白家之主，御魔时施展盖世神技生死桥，一举成名，故而也称他为西海桥，乃是人族第九圣域的六大御使之一。
他来了，负着手，纤尘之光印着他的影，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印人，你想做那城主，还差了些，呵呵。”白西海对印人微笑着说道。
“你们皆是人族希望，若有精力不妨为人族戍边御魔，我白西海等着你们。”白西海环顾四周莽莽天地说道，声音在黑夜里传出去很远很远，远到让人热泪盈眶。
这股强者才有的沉稳之气自是模仿不来的，寥寥数语便能让人热血翻涌。
“我前来只是问问这少年，你们可有意见吗？”白西海随手指了指池柳身后的苍凰，很客气，是询问，而不是命令。
无人回话，也无人阻拦。
干云看向默默不语的少年。
印人看向他……
池柳看向他……
西海王也看向他……
此间，有无数人看向他……或看向他的方向。
“孩子，你果真自太古龙岗之上而来？”西海王的语气沉重了些，稍稍有些沙哑。
“是。”苍凰毫不犹豫的回道，没有丝毫的隐瞒。
“原来真是自太古龙岗之上而来。”得到苍凰的回答，就连白西海此刻都不能压抑住内心的震撼。
“人族先祖言，太古龙岗乃仙神居所，大道所向，古往今来无一人登顶，你凭什么？”终于有人问了出来，这里每一个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凭我……要活下去。”苍凰低下头，又抬起头，看向干云，他的眼在黑暗中垂死的挣扎，这便是他的答案。
干云的针不再震颤，天地间有一刻的沉寂，就连干云也不知该如何应答。
“哈哈~可笑，试问这世间谁人不想长生不死，谁人不想逆天而上，只是想活下去便能登上太古龙岗，那么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可登上那太古龙岗。”干云仰天大笑，笑的有些惊悚，陡然间他又不笑了，比这突来的风雨还要讽刺。
干云的笑声极度刺耳，至少印人就听不下去，他挑了挑眉，盖上茶盏，“干云，你懂什么，太古龙岗岂是你能随意揣度的？苍凰想活下去，这也是一种机缘。而你，就没有那个命。”
“苍凰，将你登上太古龙岗的所见所闻说与我听，不许漏了一个细节。”天空之上落下一人，此人一身紫气氤氲，身怀的气势似乎比起白西海也丝毫不弱，甚至更为强大。
“傅城主。”印人心生警觉，他两眼微眯，傅城主来了，却没有见到大哥，他有些不安。
“未曾有什么见闻，我只是睡了一觉。”苍凰摇头。
“睡了一觉？睡了多久？”傅城主仰头望月，又忽然看向苍凰，那一刻，他的眼像是一柄握刀杀生的屠夫。
“怕是……有四年之久。”苍凰心中估摸一番，这个答案或许没有多大偏颇。
“四年？睡觉？”印人口中有些干涩，登上太古龙岗便只是睡了四年？他忽然有种想要掐死苍凰再鞭尸的冲动。
白西海静静的看着，傅城主像是从未发现白西海的存在。
“黄口小儿，人族无数先祖便在那太古龙岗之下观山得道，就算说是人族立足之本也不为过，今日你若不说，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拿下你，将你剥个干净。”傅城主背着手，眼神说不出的阴狠毒辣。
他的脚向前轻轻一踏，这偌大钟山城便成了风雨中摇曳的小小扁舟。
“想夺取苍凰身上的莫大机缘，却说为了人族之根本，城主果然是城主，手段很高明嘛！”别人能藏住心中所想，印人却藏不住，八两山的四逍遥本就与傅家素有积怨，此时正是报怨之时，印人岂能放过。
“印人，之前便听你说要坐我这城主之位，傅某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若能杀了我，这城主之位自然是你的，若是杀不了……你也不必再逍遥了。”傅城主的双眼此时像是一道弑人的深渊，杀机乍现。
“轰~”傅城主脚下生根，天地之气翻涌，万千火脉自傅城主的脚下凝聚，便要将吵人的印人诛杀在此。
“阿弥陀佛，上苍有好生之德，还望城主以慈悲为怀。”
夜空下，传来飘渺梵音，只是一声佛号，那散落满天的乌云便四下飘走，速度极快，转眼间月光汹涌而来，铺满大地。
此时，钟山城的尽头浮现一抹光，它自黑暗中来，却不与黑暗为伍。
苍茫之光从远方中射入苍凰的眼中，那光，纯净到没有一丝的涟漪，浩瀚的无边无际。
这光晕散，放大，直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阿弥陀佛，池柳拜见人族活佛。”池柳低下头来，不敢直视佛门圣人，无比恭谨。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月光既出，玉宇澄清，月光乃九天中最无价之物，月明则天明，天明则地明，天地明则心明；然佛明四宇，佛明我心，可见月光乃我佛也，贫僧微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觉远菩萨仰望夜空，月悬着，也亮着。
“傅休拜见觉远菩萨。”佛门圣人显身，傅城主毕恭毕敬的见礼，先前的杀机一扫而空。
“傅城主，可否让贫僧看看这孩子？”觉远菩萨起手指了指苍凰，微笑着问道。
苍凰仰望着觉远菩萨，他赤足，半裸，一身皮囊似要被岁月蛀空，极为消瘦，只留千轮慧光普照，说不出的伟岸与慈悲，佛珠之上烙着圣人之道，不可示人。
“阿弥陀佛，小施主，贫僧神游之时有幸得见你走下太古龙岗之时的惊世之举，今日更是耳闻你欲前往圣域与贫僧一见，可见此乃业力所牵，是你我的因缘，贫僧自然逃不得，逃不得……”觉远菩萨明心见性，不因喜好或厌恶而行事，一切由缘而起，修因缘，得果报。
“苍凰拜见觉远菩萨。”苍凰俯身，行跪拜之礼，极为恭敬。
“小施主不必多礼，起身吧。”觉远菩萨轻捻佛珠，摇头道。
“苍凰想求菩萨一件事，请菩萨应允。”苍凰仰视觉远菩萨，他说的很平静，没有眨眼，但眼中充斥着向往和希望，与这双眼对望，是会令人心慌的。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还请小施主暂且说来。”
“求菩萨……赐予我一粒活佛舍利子，救我性命。”
印人没有抬头，只是向茶杯中吹了口气，方才讽刺道：“池柳，你还是那么喜欢用你的死鱼瞎显摆。”二人的交谈，倒是像老朋友之间的肆意糟践。
“彼此彼此，你不也还是喜欢用你的破茶盅装风雅。”绿水之上终于出现一人，那一身奇白的衣裳在绿水的映衬下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老子就知道，你得来凑热闹。哈哈！”饮茶之人起身，开怀大笑，先前那风雅之气被破的干干净净。
“八两山的四逍遥，怎么就来了你一个？”池柳皱眉，有些不解。
“闭嘴，你等二人，见城主令还不快快退下。”那城主亲卫被丢在一旁，已晾了几个回合了，尊严如何安放？于是此时更多了几分歇斯底里。
“谁说就来了我一个，老大在上面喝酒！老二不知道干嘛去了！估计也是找人喝酒，老三……唉~真是世风日下！如今就我喜欢喝茶了。”印人端起茶盅，一本正经。
说完，印人好似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斜眼看着城主亲卫，鄙夷一笑。“哦，对了，还有你，不是声音大你就天下无敌的。”
随后印人转身，他甩了甩衣袖，窗叶自开，苍凰被一股清风吹向窗外，“柳弟，帮我解决了吧！实在懒得动手。”
“放.屁，谁是你的柳弟，你该叫柳大爷。”池柳怒斥一声，但是手下却丝毫不慢。
“锃~”
利剑出鞘的清脆声音，是谁提起了剑，想要让这腥风之夜再披上血雨？
可这出剑的声音又戛然而止。
“嘿，乖鱼儿，还是你去吧！”池柳眨眨眼，那绷出水的肃杀表情，转而化作阴险一笑，画风在一瞬间便彻底颠覆，实在佩服。
“呼呼~”风还是那么大，雨却更急了，一切都没变，一切又都变了，目之所及皆是五彩之光，穿透了窗，穿透了夜的黑，有人死了，还飞出一面金色的令牌，在黑夜里如此璀璨。
“这么麻烦的事情，还是交给我的小鱼儿吧！”池柳出现在印人与苍凰身旁，一脸鄙夷。
“走吧！这里待不得了。”池柳看看天，此时苍凰方才看清他的脸，这张脸很年轻，年轻的出人意料，似乎并不比他年长几岁。
“嘶~”
此话之音未尽，东方便传来恐怖的破空声，似乎有万箭齐来。
天的东方浮现一片银白，那狂卷而来的白色浪花，汹涌澎湃。
“干云来了。”
“呜呜~”苍凰的耳边传来惊悚的呜咽声，像是鬼门关前有万鬼投门。
“干云的针，好一根杀人的针。”池柳满眼警惕的看着远方，眉头皱的也足够紧。鱼在他脚下游着，绿水依旧是绿水。
那是无以计数的针，是遮天蔽日的针，是杀人的针。
“哈哈，来的好。”印人手握黑色的鞭，他挥动长鞭，两鞭之下，那滔滔白浪便在苍莽的东方沉寂下去。
他再挥出一鞭，长鞭指向东方一动不动，那长鞭的尽头乃是一根针，一根化作雷霆的针，彼此争锋。
三鞭之后，阴郁的云海陡然四分，月光自指缝宽的缝隙里洒向人间，那裂痕，是印人的鞭。
谁又能看到那云海之上，月光之间的饮酒人？
“干云前来，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池柳将苍凰遮在身后，直面东方，如临大敌。
“我不过是想缝补缝补，大动干戈倒谈不上。”银针之上出现一位男子，它虽然背着手，但任谁都能感觉到他自灵魂里散发出来的强大与无畏。
就在印人与干云针锋相对之时，天空之中却忽然飘出一尺白绫，随风飘飘扬扬，却愈飘愈长，速度也快极，仿佛一道白色的幽魂。
白绫消散，一条玄桥自黑暗之中汇聚，似星月神光垂落，光芒万丈，一道身影幽幽走来，脚踏纤尘之光，淡薄之意，耻笑天地。
“西海桥~”池柳的双眼微微眯住。
西海桥，本名白西海，白家之主，御魔时施展盖世神技生死桥，一举成名，故而也称他为西海桥，乃是人族第九圣域的六大御使之一。
他来了，负着手，纤尘之光印着他的影，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印人，你想做那城主，还差了些，呵呵。”白西海对印人微笑着说道。
“你们皆是人族希望，若有精力不妨为人族戍边御魔，我白西海等着你们。”白西海环顾四周莽莽天地说道，声音在黑夜里传出去很远很远，远到让人热泪盈眶。
这股强者才有的沉稳之气自是模仿不来的，寥寥数语便能让人热血翻涌。
“我前来只是问问这少年，你们可有意见吗？”白西海随手指了指池柳身后的苍凰，很客气，是询问，而不是命令。
无人回话，也无人阻拦。
干云看向默默不语的少年。
印人看向他……
池柳看向他……
西海王也看向他……
此间，有无数人看向他……或看向他的方向。
“孩子，你果真自太古龙岗之上而来？”西海王的语气沉重了些，稍稍有些沙哑。
“是。”苍凰毫不犹豫的回道，没有丝毫的隐瞒。
“原来真是自太古龙岗之上而来。”得到苍凰的回答，就连白西海此刻都不能压抑住内心的震撼。
“人族先祖言，太古龙岗乃仙神居所，大道所向，古往今来无一人登顶，你凭什么？”终于有人问了出来，这里每一个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凭我……要活下去。”苍凰低下头，又抬起头，看向干云，他的眼在黑暗中垂死的挣扎，这便是他的答案。
干云的针不再震颤，天地间有一刻的沉寂，就连干云也不知该如何应答。
“哈哈~可笑，试问这世间谁人不想长生不死，谁人不想逆天而上，只是想活下去便能登上太古龙岗，那么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可登上那太古龙岗。”干云仰天大笑，笑的有些惊悚，陡然间他又不笑了，比这突来的风雨还要讽刺。
干云的笑声极度刺耳，至少印人就听不下去，他挑了挑眉，盖上茶盏，“干云，你懂什么，太古龙岗岂是你能随意揣度的？苍凰想活下去，这也是一种机缘。而你，就没有那个命。”
“苍凰，将你登上太古龙岗的所见所闻说与我听，不许漏了一个细节。”天空之上落下一人，此人一身紫气氤氲，身怀的气势似乎比起白西海也丝毫不弱，甚至更为强大。
“傅城主。”印人心生警觉，他两眼微眯，傅城主来了，却没有见到大哥，他有些不安。
“未曾有什么见闻，我只是睡了一觉。”苍凰摇头。
“睡了一觉？睡了多久？”傅城主仰头望月，又忽然看向苍凰，那一刻，他的眼像是一柄握刀杀生的屠夫。
“怕是……有四年之久。”苍凰心中估摸一番，这个答案或许没有多大偏颇。
“四年？睡觉？”印人口中有些干涩，登上太古龙岗便只是睡了四年？他忽然有种想要掐死苍凰再鞭尸的冲动。
白西海静静的看着，傅城主像是从未发现白西海的存在。
“黄口小儿，人族无数先祖便在那太古龙岗之下观山得道，就算说是人族立足之本也不为过，今日你若不说，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拿下你，将你剥个干净。”傅城主背着手，眼神说不出的阴狠毒辣。
他的脚向前轻轻一踏，这偌大钟山城便成了风雨中摇曳的小小扁舟。
“想夺取苍凰身上的莫大机缘，却说为了人族之根本，城主果然是城主，手段很高明嘛！”别人能藏住心中所想，印人却藏不住，八两山的四逍遥本就与傅家素有积怨，此时正是报怨之时，印人岂能放过。
“印人，之前便听你说要坐我这城主之位，傅某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若能杀了我，这城主之位自然是你的，若是杀不了……你也不必再逍遥了。”傅城主的双眼此时像是一道弑人的深渊，杀机乍现。
“轰~”傅城主脚下生根，天地之气翻涌，万千火脉自傅城主的脚下凝聚，便要将吵人的印人诛杀在此。
“阿弥陀佛，上苍有好生之德，还望城主以慈悲为怀。”
夜空下，传来飘渺梵音，只是一声佛号，那散落满天的乌云便四下飘走，速度极快，转眼间月光汹涌而来，铺满大地。
此时，钟山城的尽头浮现一抹光，它自黑暗中来，却不与黑暗为伍。
苍茫之光从远方中射入苍凰的眼中，那光，纯净到没有一丝的涟漪，浩瀚的无边无际。
这光晕散，放大，直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阿弥陀佛，池柳拜见人族活佛。”池柳低下头来，不敢直视佛门圣人，无比恭谨。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月光既出，玉宇澄清，月光乃九天中最无价之物，月明则天明，天明则地明，天地明则心明；然佛明四宇，佛明我心，可见月光乃我佛也，贫僧微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觉远菩萨仰望夜空，月悬着，也亮着。
“傅休拜见觉远菩萨。”佛门圣人显身，傅城主毕恭毕敬的见礼，先前的杀机一扫而空。
“傅城主，可否让贫僧看看这孩子？”觉远菩萨起手指了指苍凰，微笑着问道。
苍凰仰望着觉远菩萨，他赤足，半裸，一身皮囊似要被岁月蛀空，极为消瘦，只留千轮慧光普照，说不出的伟岸与慈悲，佛珠之上烙着圣人之道，不可示人。
“阿弥陀佛，小施主，贫僧神游之时有幸得见你走下太古龙岗之时的惊世之举，今日更是耳闻你欲前往圣域与贫僧一见，可见此乃业力所牵，是你我的因缘，贫僧自然逃不得，逃不得……”觉远菩萨明心见性，不因喜好或厌恶而行事，一切由缘而起，修因缘，得果报。
“苍凰拜见觉远菩萨。”苍凰俯身，行跪拜之礼，极为恭敬。
“小施主不必多礼，起身吧。”觉远菩萨轻捻佛珠，摇头道。
“苍凰想求菩萨一件事，请菩萨应允。”苍凰仰视觉远菩萨，他说的很平静，没有眨眼，但眼中充斥着向往和希望，与这双眼对望，是会令人心慌的。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还请小施主暂且说来。”
“求菩萨……赐予我一粒活佛舍利子，救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