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鬼戏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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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多嘴惹祸

    2017年9月5日阴历的中元节,正是中国人传统的鬼节,年近半百的陈初阳被老同学邀请,参加一场聚会。这个年龄的人大部分开始怀念往昔,向往着年少轻狂时的纯洁友谊,特别是六零七零后的这批人。

    那时候的物质匮乏,人心倒是少了尔虞我诈,再者小县城的生活也不如大城市竞争激烈,即使是如今这纸醉金迷的时代,老同学间也没有网络中那些暴发富的嘴脸,虽然确实有几位是发财的小老板,也还是对同学客客气气。

    一场互相打趣轻松调侃的聚会结束,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唱着老歌,行走在午夜的街道,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今晚是鬼节,咱们怎么都没见到鬼啊。”

    已经晕乎乎的陈初阳随口回答;“有啊,你们看,前面一个美女阿飘,飘来荡去的可漂亮喽,你们不会看不见吧。”

    “初阳,你不会是想女人想疯了吧,要不你去找个阿飘做老婆。”

    女同学中的大姐头调侃说道,陈初阳一直单身,一帮老同学经常替他着急,张罗着介绍女朋友都好几次了,结果这家伙压根不想结婚,被人逼急的就说“我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哥的境界你们不懂。”

    陈初阳正头重脚轻呢,晃晃悠悠的回答道;“行啊,只要是漂亮的乖乖女,阿飘我也要,当然不听话的不要,咱可是男权主义者,管不了老婆多掉份啊。”

    十来个同学听着这话大笑,男生基本在附和,女同学可不依了,纷纷叫骂道;“死初阳,什么年代了还想管着老婆,姐打得你满头包看看你管不管。”

    “姐姐们,要打就打屁股,打头会变傻掉的。”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闹着,或许是酒喝多了,闹了一阵出汗了,陈初阳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一哆嗦酒意也醒了许多。

    那晚过后陈初阳一直觉得每到晚上就忽冷忽热的,量量体温又很正常,自己也没觉得有其他的症状,不像生病了。

    到了19号正是阴历的二十九,今年的阴历七月没有三十日,二十九就是最后一天,家里信奉佛教的陈初阳知道,今天是地藏王菩萨的诞辰。

    一大早吃完早餐就去庙里上香,一个平时就认识的大和尚见到陈初阳,皱起眉头问道;“施主这些日子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脏东西。没有吧,我家里还供着佛菩萨呢,那种东西敢来找我。”

    见到陈初阳不以为意,大和尚劝道;“施主,今晚不要出门了,过了七月就没事了,坚持一个晚上吧。”

    陈初阳知道大和尚的好意,笑着回答道;“谢谢大师傅,今晚我在家呆着,哪也不去。”

    回到家中陈初阳真的推掉一个朋友请吃饭的饭局,自己呆在家里无聊地看着电视,晚上十点半,那位请客的朋友再次打电话过来,催着他去ktv玩。

    “初阳,快点过来,兄弟们都在,你不来也太不够意思了,以前你可是最讲义气的,今晚不会是泡到美女不理兄弟们吧。”

    接着其他的几个朋友抢过电话,轮番轰炸,实在是受不了了陈初阳就答应过去,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指针对着十点四十五分,想想再过十五分钟就是子时,陈初阳也不以为意,都说子时就是第二天了,现在洗漱一下出去也差不多了。

    走出家门时看了看手机,还有五分钟才到子时,“算了,不会这么倒霉的,马上就明天了。”陈初阳自己安慰道。

    走出巷口浑身一哆嗦,妈的,陈初阳爆了个粗口,随手召来一架摩的坐了上去,双手拉紧领口,蜷缩在司机背后。

    摩托车飞快地奔跑,初秋的晚风其实还是暖洋洋的,南方的天气本来就湿热,特别是这里地处东海沿岸,人人还是穿着短袖,只是陈初阳总觉得今晚有些冷。

    “师傅,开慢点,今晚见鬼了,怎么这么凉啊。”

    司机边开着车边回答道;“大哥,你是生病了吧,今晚这么热,开快点才有风。”

    正说着话,一辆小车从小路上横插进来,一个急转弯向前开去,“嘭”双手拉着领口的陈初***本来不及抱住司机,整个人腾空飞起,向前越过司机的头部摔在地上。

    “见鬼”轻声低喃一句后陈初阳再无声息,最后留在他目光中的是一辆红色的小车影子,车牌号看不清楚,大片的鲜血从他身下缓缓地流出,一会儿就流满地面。

    “初阳醒了,医生,病人快醒了,我看见他眨眼睛了。”

    “对对对,我也看见他手指动了。”

    一阵嘈杂的声音让陈初阳睁开眼睛,微微一动只觉得浑身火燎般疼痛,抬起眼皮看去,眼中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努力转过一点头颅,才发现这里是医院。

    “难道我没死,不对啊,我记得当时自己飘飘忽忽的看见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自己死命想扑上去,就是碰不到身体,然后一阵吸力传来,自己就进入了一个黝黑的通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来到床边,一阵忙碌后陈初阳又昏迷过去,不过这回他知道自己活着,只是太累了想睡觉。

    等到他在此睁开眼睛已经是华灯初上了,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能动了,虽然还是很疼,但从小跟人打架斗殴,身上都有好几道刀伤的陈初阳还是能忍受的。

    “不对啊,这里不是我们县医院,这是在哪,难道被家里人送到外地医院。”

    年轻时经常上医院的陈初阳,十分清楚自己家县城的医院,特别是外科他是常客,不是自己进来就是送朋友进来,明显的这里不是。

    “初阳,你醒了,别动啊,你身上断了好几根骨头,头上还开了瓢。”

    一位从来没见过的端庄美妇这时进来,见到欲要起身的陈初阳急忙叫道,仿佛一道闪电在脑海里炸响,一阵晕眩又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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