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临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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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群坑货下皇城(3)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拨动我的心弦?是谁,他吗的又是撩阴腿!

    “醒醒!”

    这种毫不讲理就一脚踢裆的作风,不是苏酥又能是谁?

    “mmp的,你就作吧,总有一天我要锤死你!”

    “嗯?”

    “嘿嘿,我是开玩笑的。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要一起赏月吗,但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哇。”

    苏酥懒得再搭理这货,“树林里有动静,跟我去看看!”

    “这不是很正常吗?树林里要是没动静才要出事。”

    说完,倒头就睡。一天到头都在马上颠簸,屁股都颠没了,还不让人好好休息。这种人,就应该抓去浸猪笼!白酒恨恨抱怨了几声,又是沉沉睡下。

    可见白酒这货从来就是记吃不记打,苏酥又是一脚踢醒了这皮糙肉厚的贱人。

    “你到底是有完没完!”

    “自然没完!谁叫你不好好说话的!”

    “我特么......”

    话到嘴边又被苏酥的眼神瞪了下去。“你去不去?”

    “不去!”

    “嗯?”

    “去!”

    说走就不含糊,就是人还有点迷糊。

    一路尾随着苏酥,凭借着稀疏的月光勉强看得清是只夜鸮在吃老鼠。如白酒所料,就是林子里的动物在搞怪。

    “唉,死心了吧,大小姐?”

    “这鸟怎么晚上吃东西,真是闹的慌!”

    “人家什么时候吃东西关你屁事啊?是你自己一惊一乍的,都不知道在怕什么!”

    “哼,没事了,回去!”

    摇摇头,蓦然,白酒耳垂一动。

    “你先回去吧,我撒个尿。”

    “就你屁事多,记得洗手!”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难不成你要偷窥?”

    “没羞没躁!”苏酥啐了一声,也是快步走了。

    “这大半夜的十几个人猫在草丛里,搞什么飞机?”腹诽一句,白酒也猫进了草丛。

    几里山路,对白酒来说不过是数个呼吸的时间。无声落下,暗中一看,十数个黑衣剑客蒙着面,悄声商量着。

    以白酒的听力,这么近的地方就是想听不到都不行。

    “都是图财而来,干了这一票互奔东西,也不用互通有无了吧。”

    “这兄弟说的有理,都是江湖人,做事爽快些。还搞个劳什子动员会,你当是小孩玩过家家?”

    居中一人显然是头目,瓮声瓮气的,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嗓音。“互通有无是为了让你们混个脸熟。免得到时候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子,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露脸还是算了吧。”

    “别人都是一身黑,偏就这人一身白。黑灯瞎火,好不乍眼。搞的跟自己是白衣大侠一样,吗的,明明就是一抢劫犯。”白酒闲来无事,扯了根草放嘴里。

    只见得那白衣小子眉角一扬,对着白酒这方向郎声说着:“夏天蹲草里太久容易长痱子,痒的很。这里这么多人,不如大家一起谈谈人生?”

    看来是被发现了。白酒也不再躲藏,叼着杂草走了出来。

    “哟,晚上好呀,看你们谈的这么开心,我也入伙怎么样?”

    黑衣头目睨眼一看,竟然是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不咸不淡说了一句,“杀”

    一声令下,几个心腹手下拔剑就刺来。

    “咸鱼,一堆咸鱼。”白酒摇摇头,以杂草为剑,敲折了几人的手指。

    随着一众铁剑落地,白酒已经走到了头目跟前。“怎么样,我这一手,屌不屌,够不够资格入伙?”

    “我看绝对是够了。”先前第一个说话那人声音很粗犷,不用猜也知道面巾后那张脸肯定是满脸横肉,胡子拉碴。一把大剑厚重无比,怕不是有周小黑那么重。

    下一个声音到是细腻了不少,但年纪至少四十上下,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显然喉口是受过伤的。“我也没意见,人少反而安全些。那几个废物就算了吧,跟着碍事。”

    一身白自然也不反对。这人屈膝跪坐,背挺的很直,如他腰间的剑一般。

    他这么坐,在场数人也都一改懒散的模样,微微弓起了身子。只有和他面对面的白酒依旧盘腿嚼着草。

    “看这身行头,怕不是比花船里的姑娘穿的还要贵重些。咋滴,抢劫致富了?”白酒打量着,目光又被一身白的剑吸引了,“这剑不比我的差。”

    说着也是丢出了自己的临州佩剑。“你瞅瞅,我花了十万两白银买的,绝对是正儿八经的临州行货。”

    一身白笑了笑,“这么巧,我的也花了十万两。不过不是临州货,青州诸葛家的行货。”

    “哦吼,我还没见过,要不给长长眼?”

    “呵呵,我这剑有个毛病,出鞘必饮血。”

    “我这人也有个毛病,别人不给看的我偏偏就要看。”

    冷眉一扬,一身白起身出鞘,无声无息,甚至连银光都见不到半分。“我这一手,厉不厉害?”

    白酒瞥了一眼,一剑七人,连人带树都在这一剑之下成了碎末。

    如此暴烈的手段,白酒一时间还分不清一身白修的什么灵。笑了笑,“你这一手,技巧太烂。显然没我的帅气。”

    “能杀人就行。”

    “说的也是。”

    头目哼了一声,“俱是跟我多年的手下,你这一剑,不给个说法么?”

    “说法就是少分了七份钱,大家觉得呢?”

    手下都被做掉了,剩一个头目也就成了光杆司令,当然是没人理会他的想法。

    眼看着众人都不说话,一身白抢了主动,“若我所料不错,你三个一人是白蚁岭二当家马拐角,一人是苍江大盗相飞田,一人是丽江飞贼铁滑车。不然这样,你们若能猜出的来历,便留你们性命。”

    “嘿,一身白。都点了,偏偏不点我,怎么,看不起人?”

    那三人都不理会白酒,眼神交汇,立马出招。

    马斩首,相砍腰,车劈腿。

    一身白微笑不变,拔剑,收鞘。一切显得如同吃饭喝水一般随心写意。“一堆无礼之徒。”

    “哦,我算看出来了,你丫那想独吞。”

    “这不是还有你吗?”

    白酒按着剑,叼着草,看着一身白。

    一身白依然跪坐微笑,直视着白酒。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杀他们不用拔剑。”

    “我也可以,只不过拔剑更帅一些。”

    “你不缺钱,这躺就不抢了吧?”

    “不缺钱,但是我喜欢抢,你能拦得住么?”

    白酒吐了杂草,“试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