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始源之秘
被海老二这么一搅和，白酒想捏一手软柿子混个好名次的计划彻底流产。不然能咋地？和苏大小姐来一发？除非他也想挂树上去。
又瞅了瞅被海老二一剑斩塌的临州城墙，摇摇头，“甲榜都是怪物，还是活着好！”
也不再参加临州宝鉴，当即就躲一边凉快去了。
得了个丁榜状元，怎么着也是咸鱼中的战斗鱼了，想来所谓的临州影子们也不太会来阴自己。好吧，这只是某位胸无大志的弱鸡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临州城的天一如既往的蓝，临州城的水一如既往的绿，剑堂包子铺的包子依然那么的好吃。
“老板，为了热烈庆贺我成为丁榜状元，是不是应该给个折扣？”
“哈哈，不行！”
“不是吧，老板？”
“昨天夜里老子在熟睡中被人一巴掌打醒，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偷人被人逮住了？”
“扯淡，我后半辈子的酒钱被人偷了！”
“嗯？老板，我替你找回来，分我一点就行！”
“好说，就我老婆干的。你能要回来五十两，往后这一个月的包子都免费！”
“那还是算了吧。”
老板被一个女人拿擀面杖追半条街的事，经常发生。这俩口子可谓小吵二四六，大吵三六九。每次都是以脸肿鼻子青为结果。
那种女人，想想都可怕。为老板默哀几分钟，吃完了包子。闲来无事，还记着要去报名酒堂。问题是，酒堂还有人咩？
好吧，这个问题直到白酒到了眼前这个，只比自己的小黑屋好上一点的大黑屋的时候，才真正知道。娘滴，谁说这里没人！
眼前那四个抠脚老汉是谁？定睛一看，不是那二三五七号老大爷又是何人？
白酒也不迟疑，立马就掉头，假装自己走错地方。三步并做两步，当即就要远离这四个坑人不眨眼的贼老汉。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逃过这四个老菊花的手心？白酒是他吗想太多了！
还没走出一步，就被捏住了，像提小鸡崽一样，被半吊在空中。
“白小子，不叫你去混个好名头么？我屁股都没坐热你就跑了？”
提着他的是苏老汉，这人最不讲道理。也不容白酒反驳，上来就是一个爆栗。
也得亏这小子皮糙肉厚，头铁的紧，换平常人早就眼前一黑，嗝屁凉凉了。苏老汉这一敲也是恰到好处，让白酒奇痛无比，又不至于昏倒过去。端地是拿捏的一手好力道。
“这不是拿了个丁榜状元吗？好歹也是入窍修士里的一方诸侯了，能不能给点面子？”
苏老汉抬手就是一巴掌，“还要不要面子？”
“我知错，我悔改！”
“唉！”苏老汉把人一丢，“你这个混小子，好赖话都分不清。你真以为我们前些天同你说的是在开玩笑？”
“啊？说的是啥？我给忘记了。”
四个贼老汉互相睬一眼，然后齐齐瞪着白酒。老三开口了，“你小子他吗是鱼脑袋？只记得半天事？”
烟杆子一敲，脑门就是一个包。
“你们说的是那群影子盯上我的事？”白酒揉了揉脑门，“我这不是又找了个靠山吗？我已经成了大背头拜把子小弟了。”
“毛都没长齐就学人拜把子！”苏老汉又是一脚。
还是老二来了一句精辟的话，“腐竹那小子在临州城就是个屁！”
“我说，四位老大爷啊，这临州城这么多优秀的少年，咋就是盯着我一个不放呢？”
“时间不多了，你又太弱。唉......”
“二大爷？什么时间不多了？你这话信息量有点大，能不能透露一点？”
二大爷摇摇头，也不说话，盱着房梁，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绝世秘密。好吧，就是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的即视感。
三大爷吐了口烟雾，眼神示意老五解释一波。老五耸肩摆手，事情又丢给了苏老汉。
苏老汉捏着眼角，沉思着要不要告诉白酒内里缘由。良久，终于开口说着，“起初我们都觉得是了叶城主脑子发热了。为了子虚乌有的天人感应，便去和妖王拼了个两败俱伤。妖王死了，没多久他自己也死了。”
“那你们不拦着？”
三大爷又深深吸了口烟，吞吐着云雾，“到了我们这境界，多少都能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事。查阅典籍，互相印证，发现根本就无从了解。故而我们一致认为，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之事。”
老五接口说道，“了叶城主在这条道上走得最远，他认为那就是这个世界的事。万古之前的人仙大战。唉......”
苏老汉也幽幽看着房梁，“为了拦住他，我们四处查探，妖界都跑了无数遭，就是不曾发现一丝所谓‘仙’存在过的痕迹。都以为他是魔怔了。为了阻止他疯狂的想法，避免让临州有覆灭之危。当时我等四人竭力阻止，直到真正交手我们才发现，了叶城主于我们，就是苍鹰于蝼蚁。”
“怎么会差距那么大？剑榜第一，那么厉害？”
老二闭目摇了摇头，“何谓识灵？识得天地本源之秘罢了。同是识灵，有人见了冰山一角，有人见了冰山全貌。越往高处，识得越多，也就离天越近。这通天之路，我们称为通幽。这条路，我们只走到半途，而他，早早的便到了终点。”
“交手之后，他才说出他所见识的本源之秘。我们在通幽半途见着的是剪影，他在尽头见着的也不过是片段。不过仅仅是一角片段，也足够慑人。”
“所以说？你们到底想表达什么？”白酒挠了挠头。
老三敲了敲烟斗，“白小子，你曾倒腾出了所谓的和平主义者。那你告诉我们，其中奥妙机理是什么？”
“就是把妖身上的原始灵，弄成我们能吸收的灵呗。”
“那你是如何想到的？”
“不是，就因为试炼之地死了很多妖，才出现了大量灵果么？”
“是极，了叶城主用此事对我们证明了他所言非虚。”
“三大爷，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搞的跟羊拉屎一样的。”
苏老汉过来就是一脚，“好生听着！”
“白小子，可曾有过‘这世间所有灵气都源于一妖’这一想法？”
“这也不是没可能啊？大胆猜想，小心求证，了叶城主不是告诉你们答案了么？”
“你的想法果然是异于常人的。但你设想一下，若是这天地灵气都源于一妖，那妖便是这天了。谁能杀了他？”
“这种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我这个小虾米就藏着好了。”
“这个问题和谁都有关系，因为在那种对手面前，我们都是小虾米。只是我们是强大一些的小虾米。”
“那你们干嘛偏偏只对我一个人说？”
“你是特别的。”
“嗯，每个人都是特别的。”
二大爷摇摇头，“为了对抗他在片段中看到的敌人，了叶城主临死前一身修为尽散，分与我们，而后想借妖王之体转世重生。前者成功了，而后者失败了。于是就有了你。”
“嗯？”白酒眼睛瞪得贼大，大的没边，连眼眦都快没得了。
“mmp！终于找到了把我拖到这个疯狂又操蛋的世界来的罪魁祸首！”白酒恨恨的想着，“凭什么老子要拯救世界？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念头一转又说到，“不对啊，虚和了叶城主不是几百年前干的战么？怎么我现在才？”
“我们只以为了叶城主生死魂灭，再无后文。不曾想几百年后，有人悄悄带回了你。”
“这个先不说，你们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上一代临州扛把子了叶做了个梦，梦到有人要做掉临州，顺便做掉整个世界。于是他把妖王勾引过来做掉就是为了证明他的梦是真是假，后来发现是真的。于是就产生了夺舍重生成为一代人妖的想法，然后嗝屁了，然后就有了我？”
“嗯，大体是这样。”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以前的梦虽然很真，但没有那么真。”
“现在你们证实了？”
“是的，就是把你抱回来那人证实的。这是他留给你的信。”
白酒看都不看，直接丢了。想都不用想是忽悠自己去拼命的话。
“之所以我们不再瞒着你，是想给你选择的权利。选择站着死，还是跪着死的权利。”
“吗的，横竖逃不过一死了是吧。”
四个贼老汉都点着头，“依你的成长速度和心性，不告诉你大抵是不行了。”
“所以你们是要告诉我，不好好修炼，不光我会死，整个世界都得陪着我死？”
四人没有再说话，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淌。
“容我冷静些日子。”
“时不我待，没时间再去琢磨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吗的，莫名其妙到这个世界，然后被一群莫名其妙的老头子告诉我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说我是什么劳什子的救世主，不好好修炼就不能拯救世界？你们见过我这么弱的救世主么？”
都摇摇头，唯有二大爷说道：“纵然真是群仙灭世又如何？孰强孰弱还不一定。”
“即便我等真的扛不住，那也是死得其所。”老三也是淡然说着。
“反正早就活够了。”
“这人间妖界强者无数，怎会把担子交给你一人。你能成功则矣，不成功，就是这世间的命数到头了罢。”
“听你们这么说，我都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尽人事，听天命罢！”
“呐，头有点痛，我先去睡一觉。”
(本章完)
又瞅了瞅被海老二一剑斩塌的临州城墙，摇摇头，“甲榜都是怪物，还是活着好！”
也不再参加临州宝鉴，当即就躲一边凉快去了。
得了个丁榜状元，怎么着也是咸鱼中的战斗鱼了，想来所谓的临州影子们也不太会来阴自己。好吧，这只是某位胸无大志的弱鸡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临州城的天一如既往的蓝，临州城的水一如既往的绿，剑堂包子铺的包子依然那么的好吃。
“老板，为了热烈庆贺我成为丁榜状元，是不是应该给个折扣？”
“哈哈，不行！”
“不是吧，老板？”
“昨天夜里老子在熟睡中被人一巴掌打醒，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偷人被人逮住了？”
“扯淡，我后半辈子的酒钱被人偷了！”
“嗯？老板，我替你找回来，分我一点就行！”
“好说，就我老婆干的。你能要回来五十两，往后这一个月的包子都免费！”
“那还是算了吧。”
老板被一个女人拿擀面杖追半条街的事，经常发生。这俩口子可谓小吵二四六，大吵三六九。每次都是以脸肿鼻子青为结果。
那种女人，想想都可怕。为老板默哀几分钟，吃完了包子。闲来无事，还记着要去报名酒堂。问题是，酒堂还有人咩？
好吧，这个问题直到白酒到了眼前这个，只比自己的小黑屋好上一点的大黑屋的时候，才真正知道。娘滴，谁说这里没人！
眼前那四个抠脚老汉是谁？定睛一看，不是那二三五七号老大爷又是何人？
白酒也不迟疑，立马就掉头，假装自己走错地方。三步并做两步，当即就要远离这四个坑人不眨眼的贼老汉。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逃过这四个老菊花的手心？白酒是他吗想太多了！
还没走出一步，就被捏住了，像提小鸡崽一样，被半吊在空中。
“白小子，不叫你去混个好名头么？我屁股都没坐热你就跑了？”
提着他的是苏老汉，这人最不讲道理。也不容白酒反驳，上来就是一个爆栗。
也得亏这小子皮糙肉厚，头铁的紧，换平常人早就眼前一黑，嗝屁凉凉了。苏老汉这一敲也是恰到好处，让白酒奇痛无比，又不至于昏倒过去。端地是拿捏的一手好力道。
“这不是拿了个丁榜状元吗？好歹也是入窍修士里的一方诸侯了，能不能给点面子？”
苏老汉抬手就是一巴掌，“还要不要面子？”
“我知错，我悔改！”
“唉！”苏老汉把人一丢，“你这个混小子，好赖话都分不清。你真以为我们前些天同你说的是在开玩笑？”
“啊？说的是啥？我给忘记了。”
四个贼老汉互相睬一眼，然后齐齐瞪着白酒。老三开口了，“你小子他吗是鱼脑袋？只记得半天事？”
烟杆子一敲，脑门就是一个包。
“你们说的是那群影子盯上我的事？”白酒揉了揉脑门，“我这不是又找了个靠山吗？我已经成了大背头拜把子小弟了。”
“毛都没长齐就学人拜把子！”苏老汉又是一脚。
还是老二来了一句精辟的话，“腐竹那小子在临州城就是个屁！”
“我说，四位老大爷啊，这临州城这么多优秀的少年，咋就是盯着我一个不放呢？”
“时间不多了，你又太弱。唉......”
“二大爷？什么时间不多了？你这话信息量有点大，能不能透露一点？”
二大爷摇摇头，也不说话，盱着房梁，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绝世秘密。好吧，就是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的即视感。
三大爷吐了口烟雾，眼神示意老五解释一波。老五耸肩摆手，事情又丢给了苏老汉。
苏老汉捏着眼角，沉思着要不要告诉白酒内里缘由。良久，终于开口说着，“起初我们都觉得是了叶城主脑子发热了。为了子虚乌有的天人感应，便去和妖王拼了个两败俱伤。妖王死了，没多久他自己也死了。”
“那你们不拦着？”
三大爷又深深吸了口烟，吞吐着云雾，“到了我们这境界，多少都能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事。查阅典籍，互相印证，发现根本就无从了解。故而我们一致认为，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之事。”
老五接口说道，“了叶城主在这条道上走得最远，他认为那就是这个世界的事。万古之前的人仙大战。唉......”
苏老汉也幽幽看着房梁，“为了拦住他，我们四处查探，妖界都跑了无数遭，就是不曾发现一丝所谓‘仙’存在过的痕迹。都以为他是魔怔了。为了阻止他疯狂的想法，避免让临州有覆灭之危。当时我等四人竭力阻止，直到真正交手我们才发现，了叶城主于我们，就是苍鹰于蝼蚁。”
“怎么会差距那么大？剑榜第一，那么厉害？”
老二闭目摇了摇头，“何谓识灵？识得天地本源之秘罢了。同是识灵，有人见了冰山一角，有人见了冰山全貌。越往高处，识得越多，也就离天越近。这通天之路，我们称为通幽。这条路，我们只走到半途，而他，早早的便到了终点。”
“交手之后，他才说出他所见识的本源之秘。我们在通幽半途见着的是剪影，他在尽头见着的也不过是片段。不过仅仅是一角片段，也足够慑人。”
“所以说？你们到底想表达什么？”白酒挠了挠头。
老三敲了敲烟斗，“白小子，你曾倒腾出了所谓的和平主义者。那你告诉我们，其中奥妙机理是什么？”
“就是把妖身上的原始灵，弄成我们能吸收的灵呗。”
“那你是如何想到的？”
“不是，就因为试炼之地死了很多妖，才出现了大量灵果么？”
“是极，了叶城主用此事对我们证明了他所言非虚。”
“三大爷，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搞的跟羊拉屎一样的。”
苏老汉过来就是一脚，“好生听着！”
“白小子，可曾有过‘这世间所有灵气都源于一妖’这一想法？”
“这也不是没可能啊？大胆猜想，小心求证，了叶城主不是告诉你们答案了么？”
“你的想法果然是异于常人的。但你设想一下，若是这天地灵气都源于一妖，那妖便是这天了。谁能杀了他？”
“这种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我这个小虾米就藏着好了。”
“这个问题和谁都有关系，因为在那种对手面前，我们都是小虾米。只是我们是强大一些的小虾米。”
“那你们干嘛偏偏只对我一个人说？”
“你是特别的。”
“嗯，每个人都是特别的。”
二大爷摇摇头，“为了对抗他在片段中看到的敌人，了叶城主临死前一身修为尽散，分与我们，而后想借妖王之体转世重生。前者成功了，而后者失败了。于是就有了你。”
“嗯？”白酒眼睛瞪得贼大，大的没边，连眼眦都快没得了。
“mmp！终于找到了把我拖到这个疯狂又操蛋的世界来的罪魁祸首！”白酒恨恨的想着，“凭什么老子要拯救世界？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念头一转又说到，“不对啊，虚和了叶城主不是几百年前干的战么？怎么我现在才？”
“我们只以为了叶城主生死魂灭，再无后文。不曾想几百年后，有人悄悄带回了你。”
“这个先不说，你们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上一代临州扛把子了叶做了个梦，梦到有人要做掉临州，顺便做掉整个世界。于是他把妖王勾引过来做掉就是为了证明他的梦是真是假，后来发现是真的。于是就产生了夺舍重生成为一代人妖的想法，然后嗝屁了，然后就有了我？”
“嗯，大体是这样。”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以前的梦虽然很真，但没有那么真。”
“现在你们证实了？”
“是的，就是把你抱回来那人证实的。这是他留给你的信。”
白酒看都不看，直接丢了。想都不用想是忽悠自己去拼命的话。
“之所以我们不再瞒着你，是想给你选择的权利。选择站着死，还是跪着死的权利。”
“吗的，横竖逃不过一死了是吧。”
四个贼老汉都点着头，“依你的成长速度和心性，不告诉你大抵是不行了。”
“所以你们是要告诉我，不好好修炼，不光我会死，整个世界都得陪着我死？”
四人没有再说话，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淌。
“容我冷静些日子。”
“时不我待，没时间再去琢磨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吗的，莫名其妙到这个世界，然后被一群莫名其妙的老头子告诉我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说我是什么劳什子的救世主，不好好修炼就不能拯救世界？你们见过我这么弱的救世主么？”
都摇摇头，唯有二大爷说道：“纵然真是群仙灭世又如何？孰强孰弱还不一定。”
“即便我等真的扛不住，那也是死得其所。”老三也是淡然说着。
“反正早就活够了。”
“这人间妖界强者无数，怎会把担子交给你一人。你能成功则矣，不成功，就是这世间的命数到头了罢。”
“听你们这么说，我都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尽人事，听天命罢！”
“呐，头有点痛，我先去睡一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