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有鬼么客栈 第九章 河伯与诸佛
这水花一化为河伯，便是一个赤裸着上半人身，琉璃色鱼尾盘旋在李老二身上成盘山状半人半鱼的怪模样。
他的头发呈银白色，眼睛和鳞片都是流光溢彩的琉璃色，长相异常俊美，身上有淡淡的水香。
还未来等长生说话便轻轻的吟唱起来。
“邀汝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横波。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日将暮兮勿需归，惟极浦兮寤怀。
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灵请君兮入水中？乘白鼋兮逐文鱼，诞日游兮河之渚，流澌纷兮将来下。
携子手兮东行，自黄水兮南浦。波滔滔兮来迎，鱼鳞鳞兮媵予。”
长生：······
李老二也是一脸呆滞模样，伸手戳了戳缠绕在自己魂魄上的河伯，指尖才触到，河伯身上的鳞片便如那温楠河上的水花一般，荡漾成一圈复一圈的涟漪。
李老二看看鳞片又看看长生道。
“大鱼——神奇，好吃不？”
“你这个脑洞很新奇嘛——”
长生本想着一巴掌拍碎这个神力幻化而成的河伯，冷不丁的听到李老二的建议心中有些微动。
倒不是为了吃，而是——倘若把这个水化而成的河伯放在长生馆的流觞曲水盆栽里。
嘶——想想都开心呢。
“决定了。”
身边的李老二正捧着河伯的鱼尾巴，嘴被塞得满满。
可惜这个被李老二咬在嘴中的河伯，只不过黄河河伯冯夷是路过温楠河时候，随手点化的一滴河水幻化而成。因此除了被李老二咬的在嘴中如水一般发出哗啦作响声之后，一点味道都没有。
“决定——什么了？”
李老二嘴被河水塞得满满，抱着河伯尾巴却舍不得放下，含糊不清地问。
“决定了！”
长生的回答很肯定，正是因为眼前的河伯是由一滴温楠河水点化而成，所以现在被李老二这么一啃，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绝对一身都是口水。
那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地方？
“抓回长生馆养着。”
李老二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思考。
“为什么不吃呢？为什么不好吃呢？”
长生探出手把河伯拍成一条巴掌大小的小鱼儿，又摸摸李老二的脑袋。
空空的，手竟然穿过去了。
点点头，长生暗道，果然是空的。
缠在李老二身上的河伯已经被长生点化成小鱼儿，李老二却依旧呆呆的立在河水上看着在长生手掌心吐着泡泡的小鱼儿，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
“跟我回去？我请你吃好吃的。”
李老二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又摇摇头停了下来。
看着还在自个儿身边打着旋儿的菩提叶不动了。
长生伸出另外一手，须弥间那片菩提叶便落在掌心，化为了一柄四面方正，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揉作一股成圆形二十八节阶梯状的龙骨伞。
每一节又微雕着三千的佛陀雕像，围成了一个大圆。第二节为九百九十九个佛陀围成，再往上，又成八百个金身罗汉与比丘尼······
再向上一节雕刻着二十诸天，一为日天（又名日宫天子）大梵天、多闻天、金刚密迹、鬼子母神；一为月天(又名月宫天子)帝释天、持国天、大自在天、摩利支天；(大)辩才天、(大)功德天、增长天、散脂大将、婆竭龙王；韦驮天(战神塞犍陀)、坚牢地神、广目天、菩提树神、阎摩罗王。
再向上一节是十八伽蓝：美音、梵音、天鼓、叹妙、叹美、摩妙、雷音、师子、妙叹、梵响、人音、佛奴、颂德、广目、妙眼、彻听、彻视、遍视。
又上一节印的是十七罗汉：托塔罗汉、探手罗汉、过江罗汉、芭蕉罗汉、静座罗汉、骑象罗汉、看门罗汉、举钵罗汉、布袋罗汉、长眉罗汉、开心罗汉、喜庆罗汉、挖耳罗汉、笑狮罗汉、伏虎罗汉、沉思罗汉、骑鹿罗汉。
······
再往上便是支撑起伞面的龙骨架。
龙骨架子是由六大菩萨：普贤菩萨、文殊菩萨、灵吉菩萨、大势至菩萨、日光菩萨、月光菩萨。
五方佛:东方不动（身）佛；南方宝生佛；中央毗卢遮那佛；西方阿弥陀佛；北方不空成就佛。和四大金刚：五台山秘魔岩神通广大泼法金刚、峨眉山淸凉洞法力无量胜至金刚、须弥山摩耳崖毗卢沙门大力金刚、昆仑山金雫岭不坏尊王永住金刚构成。
最后便是一十三位证得果位的佛祖：释迦牟尼佛、大日如来、卢遮那佛、阿弥陀佛、药师如来、宝生如来、不空成就如来、开敷华王如来、天鼓雷音如来、宝幢如来、一字金轮佛顶、佛眼佛母尊、多宝如来、定光如来，如擎天之柱般的撑起整个菩提伞。
说来也是怪，小小的一把伞上，竟然烙印了这么多的佛像。一层比一层高，最后托起了整个伞面。
大大小小的佛像林立，有的第一眼看过去不过是渺小如毫毛，第二眼望去便如高山般巨大巍峨，有的雕刻着寺庙，连地面叩拜上香的信徒面貌都栩栩如生，还有的佛陀干脆是坐在上一节佛陀巨大的掌心听课。
“大气，有钱。”
长生撑开落在手心的菩提伞赞叹道。
因为无论是如山高的佛陀，还是菩萨、罗汉都是由金子铸成。便是那撑开的伞面——西方世界，其土众生，常以清旦，各以衣戒，盛众妙花，供养他方十万亿佛。一眼望去都是穿金戴银，大造金身。
菩提伞微微摇动似是在与长生辩解，伞面周身烙印下的无数大佛齐齐诵经。
一念生草，所在有之，先生苗，茎高三四尺，叶如黍，开红白花作穗，转瞬结实，圆而色白，有坚壳，如珐琅质。转眼间，一朵又一朵的天花便自这把菩提伞上飞下。
长生淡淡道。
“信徒为你们穿金戴银，你们却高高坐在云端，嘴上念着普度众生，却居在西方极乐世界。如此佛陀？如此普度众生？两位师兄，你们门下的弟子嘴上、心里四大皆空，可唯独这手上，向来是没有空过啊。”
李老二站在原地，喃喃道。
“若是这漫天的神佛都不可信了？那我们还该信什么？”
“信什么？求庙里神佛易，求心中神佛难，要信今后便信你自己吧。”
长生撑着菩提伞，拦在李老二的头顶。这次李老二没有躲闪，木木的跟在他的背后往渝州巷子走去。
“求神不如求己吗······”
大荒的夏日本来便炎炎，近几日不知是怎么回事，扶风城方圆千里内外热的比往年更是恼人。
之前散了的镇民，有不少都摇着蒲扇赖在树荫下乘凉。遥遥的看见长生擎着一大片叶子走来，不由打趣起他。
“什么叫叶子，什么叫大叶子？这叫满天佛陀庇佑伞。”
长生恰了个法诀，把另一只手心的河伯匿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伞认真道。
树荫下，十个有八个闻言都在认同。
“可不是神佛庇佑，最近我家男人出荒打野，平安多了。”
“就是就是，我家的小子也伶俐了不少。”
“我告诉你们，你们可都别瞎咧咧啊，我娘家来信说西边村子有一尊神像，百试百灵神着呢。有空咱们去点柱香去？”
唯有镇东头算命的瞎眼卦师摇头嗤笑道。
“你这憨娃娃，这个世道哪来什么庇佑天地苍生的神佛？那漫天神佛，不过是一群啃着天下万民的蛀虫罢了。”
长生目中有神光流转，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见他抬头望天，眼睛里浮现出的景象便是洗衣的张婶说的村子。
远方，姑苏城外的荒野中，有一破庙，此时正有部族绑着一个妙龄女子在供奉着一尊邪神。
这尊邪神，长生在十万大山深处见过不只一只。
扶风城外又东五千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是食人。
十万大山与那蒲坂正中居住的人皇曾有过约定，证道的人族不得随意出入十万大山。同样的十万大山中一百妖国，五百五十名山以及三百水道中的各式妖鬼神兽也不得随意的踏入人族的领地。
很显然，这蛊雕是只悄然跑出十万大山来的妖兽。
“神佛庇护吗——”
长生心中念头一起，一道天雷自天外滚滚而来，直直的劈在蛊雕化成的邪神塑像之上。
“越界者——死！但是念在你庇护了这个部落人族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后便作为这个部族的图腾赎罪罢。”
“有穷老瞎子，你就是整天在这胡咧咧才招来的眼疾。”
“可不是，这天下没了神佛，咱们可怎么过啊。”
长生收回目光，白衣长袖鼓鼓，却无言已对。
这片大陆神魔妖鬼共舞，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悲剧。便连那常年居住在蒲坂正中的人皇都无可奈何。
如何管？
杀了信仰神佛的子民？
人皇也无奈，只好推行那养蛊政策，放任蒲坂外的众多名城、大山与部族并立。
他的头发呈银白色，眼睛和鳞片都是流光溢彩的琉璃色，长相异常俊美，身上有淡淡的水香。
还未来等长生说话便轻轻的吟唱起来。
“邀汝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横波。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日将暮兮勿需归，惟极浦兮寤怀。
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灵请君兮入水中？乘白鼋兮逐文鱼，诞日游兮河之渚，流澌纷兮将来下。
携子手兮东行，自黄水兮南浦。波滔滔兮来迎，鱼鳞鳞兮媵予。”
长生：······
李老二也是一脸呆滞模样，伸手戳了戳缠绕在自己魂魄上的河伯，指尖才触到，河伯身上的鳞片便如那温楠河上的水花一般，荡漾成一圈复一圈的涟漪。
李老二看看鳞片又看看长生道。
“大鱼——神奇，好吃不？”
“你这个脑洞很新奇嘛——”
长生本想着一巴掌拍碎这个神力幻化而成的河伯，冷不丁的听到李老二的建议心中有些微动。
倒不是为了吃，而是——倘若把这个水化而成的河伯放在长生馆的流觞曲水盆栽里。
嘶——想想都开心呢。
“决定了。”
身边的李老二正捧着河伯的鱼尾巴，嘴被塞得满满。
可惜这个被李老二咬在嘴中的河伯，只不过黄河河伯冯夷是路过温楠河时候，随手点化的一滴河水幻化而成。因此除了被李老二咬的在嘴中如水一般发出哗啦作响声之后，一点味道都没有。
“决定——什么了？”
李老二嘴被河水塞得满满，抱着河伯尾巴却舍不得放下，含糊不清地问。
“决定了！”
长生的回答很肯定，正是因为眼前的河伯是由一滴温楠河水点化而成，所以现在被李老二这么一啃，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绝对一身都是口水。
那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地方？
“抓回长生馆养着。”
李老二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思考。
“为什么不吃呢？为什么不好吃呢？”
长生探出手把河伯拍成一条巴掌大小的小鱼儿，又摸摸李老二的脑袋。
空空的，手竟然穿过去了。
点点头，长生暗道，果然是空的。
缠在李老二身上的河伯已经被长生点化成小鱼儿，李老二却依旧呆呆的立在河水上看着在长生手掌心吐着泡泡的小鱼儿，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
“跟我回去？我请你吃好吃的。”
李老二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又摇摇头停了下来。
看着还在自个儿身边打着旋儿的菩提叶不动了。
长生伸出另外一手，须弥间那片菩提叶便落在掌心，化为了一柄四面方正，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揉作一股成圆形二十八节阶梯状的龙骨伞。
每一节又微雕着三千的佛陀雕像，围成了一个大圆。第二节为九百九十九个佛陀围成，再往上，又成八百个金身罗汉与比丘尼······
再向上一节雕刻着二十诸天，一为日天（又名日宫天子）大梵天、多闻天、金刚密迹、鬼子母神；一为月天(又名月宫天子)帝释天、持国天、大自在天、摩利支天；(大)辩才天、(大)功德天、增长天、散脂大将、婆竭龙王；韦驮天(战神塞犍陀)、坚牢地神、广目天、菩提树神、阎摩罗王。
再向上一节是十八伽蓝：美音、梵音、天鼓、叹妙、叹美、摩妙、雷音、师子、妙叹、梵响、人音、佛奴、颂德、广目、妙眼、彻听、彻视、遍视。
又上一节印的是十七罗汉：托塔罗汉、探手罗汉、过江罗汉、芭蕉罗汉、静座罗汉、骑象罗汉、看门罗汉、举钵罗汉、布袋罗汉、长眉罗汉、开心罗汉、喜庆罗汉、挖耳罗汉、笑狮罗汉、伏虎罗汉、沉思罗汉、骑鹿罗汉。
······
再往上便是支撑起伞面的龙骨架。
龙骨架子是由六大菩萨：普贤菩萨、文殊菩萨、灵吉菩萨、大势至菩萨、日光菩萨、月光菩萨。
五方佛:东方不动（身）佛；南方宝生佛；中央毗卢遮那佛；西方阿弥陀佛；北方不空成就佛。和四大金刚：五台山秘魔岩神通广大泼法金刚、峨眉山淸凉洞法力无量胜至金刚、须弥山摩耳崖毗卢沙门大力金刚、昆仑山金雫岭不坏尊王永住金刚构成。
最后便是一十三位证得果位的佛祖：释迦牟尼佛、大日如来、卢遮那佛、阿弥陀佛、药师如来、宝生如来、不空成就如来、开敷华王如来、天鼓雷音如来、宝幢如来、一字金轮佛顶、佛眼佛母尊、多宝如来、定光如来，如擎天之柱般的撑起整个菩提伞。
说来也是怪，小小的一把伞上，竟然烙印了这么多的佛像。一层比一层高，最后托起了整个伞面。
大大小小的佛像林立，有的第一眼看过去不过是渺小如毫毛，第二眼望去便如高山般巨大巍峨，有的雕刻着寺庙，连地面叩拜上香的信徒面貌都栩栩如生，还有的佛陀干脆是坐在上一节佛陀巨大的掌心听课。
“大气，有钱。”
长生撑开落在手心的菩提伞赞叹道。
因为无论是如山高的佛陀，还是菩萨、罗汉都是由金子铸成。便是那撑开的伞面——西方世界，其土众生，常以清旦，各以衣戒，盛众妙花，供养他方十万亿佛。一眼望去都是穿金戴银，大造金身。
菩提伞微微摇动似是在与长生辩解，伞面周身烙印下的无数大佛齐齐诵经。
一念生草，所在有之，先生苗，茎高三四尺，叶如黍，开红白花作穗，转瞬结实，圆而色白，有坚壳，如珐琅质。转眼间，一朵又一朵的天花便自这把菩提伞上飞下。
长生淡淡道。
“信徒为你们穿金戴银，你们却高高坐在云端，嘴上念着普度众生，却居在西方极乐世界。如此佛陀？如此普度众生？两位师兄，你们门下的弟子嘴上、心里四大皆空，可唯独这手上，向来是没有空过啊。”
李老二站在原地，喃喃道。
“若是这漫天的神佛都不可信了？那我们还该信什么？”
“信什么？求庙里神佛易，求心中神佛难，要信今后便信你自己吧。”
长生撑着菩提伞，拦在李老二的头顶。这次李老二没有躲闪，木木的跟在他的背后往渝州巷子走去。
“求神不如求己吗······”
大荒的夏日本来便炎炎，近几日不知是怎么回事，扶风城方圆千里内外热的比往年更是恼人。
之前散了的镇民，有不少都摇着蒲扇赖在树荫下乘凉。遥遥的看见长生擎着一大片叶子走来，不由打趣起他。
“什么叫叶子，什么叫大叶子？这叫满天佛陀庇佑伞。”
长生恰了个法诀，把另一只手心的河伯匿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伞认真道。
树荫下，十个有八个闻言都在认同。
“可不是神佛庇佑，最近我家男人出荒打野，平安多了。”
“就是就是，我家的小子也伶俐了不少。”
“我告诉你们，你们可都别瞎咧咧啊，我娘家来信说西边村子有一尊神像，百试百灵神着呢。有空咱们去点柱香去？”
唯有镇东头算命的瞎眼卦师摇头嗤笑道。
“你这憨娃娃，这个世道哪来什么庇佑天地苍生的神佛？那漫天神佛，不过是一群啃着天下万民的蛀虫罢了。”
长生目中有神光流转，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见他抬头望天，眼睛里浮现出的景象便是洗衣的张婶说的村子。
远方，姑苏城外的荒野中，有一破庙，此时正有部族绑着一个妙龄女子在供奉着一尊邪神。
这尊邪神，长生在十万大山深处见过不只一只。
扶风城外又东五千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是食人。
十万大山与那蒲坂正中居住的人皇曾有过约定，证道的人族不得随意出入十万大山。同样的十万大山中一百妖国，五百五十名山以及三百水道中的各式妖鬼神兽也不得随意的踏入人族的领地。
很显然，这蛊雕是只悄然跑出十万大山来的妖兽。
“神佛庇护吗——”
长生心中念头一起，一道天雷自天外滚滚而来，直直的劈在蛊雕化成的邪神塑像之上。
“越界者——死！但是念在你庇护了这个部落人族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后便作为这个部族的图腾赎罪罢。”
“有穷老瞎子，你就是整天在这胡咧咧才招来的眼疾。”
“可不是，这天下没了神佛，咱们可怎么过啊。”
长生收回目光，白衣长袖鼓鼓，却无言已对。
这片大陆神魔妖鬼共舞，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悲剧。便连那常年居住在蒲坂正中的人皇都无可奈何。
如何管？
杀了信仰神佛的子民？
人皇也无奈，只好推行那养蛊政策，放任蒲坂外的众多名城、大山与部族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