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好多哥哥
第135章 好多哥哥
凌逸云亲自把梁浅送回家,他在路上不无惋惜的说:“今晚,本想你留下来陪爷爷。”
“他不会想见我的,我觉得,他连你也不想见。”
凌逸云没什么愧疚的自责,“都是我不好,惹爷爷生气了。”
梁浅想翻白眼儿,她认识的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狡猾,一个比一个腹黑。特别她这个大哥,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计划,可装的好无辜。
原来,凌逸云早在梁湄救助爷爷的时候,就把她的身份查了个底儿朝天。
得知她跟小叔曾经爱慕的梁冰清是一家人,他却没有告诉爷爷。
他当时是好意,爷爷因为小叔的死迁怒梁冰清,如果告诉爷爷梁湄是梁家人,他有可能想起伤心事,也可能因为上辈子的恩怨不喜梁湄。
但凌家确实也不知道梁冰清还留下一个孩子,凌逸云在第一次见到梁浅的时候就觉得她跟小叔像,就不由得想多了。
他登门试探,梁浅却直接点出了梁湄有玉坠子,而后他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梁家那边却因为梁浅让人“别有用心”的告知,得知了凌老爷子竟然是凌展思的父亲,陈丽芳和梁博海惊喜交加,跟梁湄说了这事儿。
梁湄贪心不足,觉得这是个契机,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做,有可能梁浅就会被认回去。
各方势力都是别有用心,算起来老爷子才是被隐瞒被欺骗的那个人。
凌逸云却一点都不觉得,这两年爷爷越发的专横独断,说白了就是老糊涂,明明做了好多错误的决定,却迟迟不肯交出大权。
凌家讲究孝道,凌逸云敢怒不敢言,作为接班人只能替爷爷收拾烂摊子。可这次爷爷对梁湄的好让他很反感,特别是为了这个女人竟然插手孟泽深和梁浅的婚姻,这哪里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事?
凌逸云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介意给爷爷点打击,让他安享晚年。
凌易扬到贺西风再到梁浅,几个人安排了一场大戏,彻底揭穿了梁湄的真面目,也给了爷爷打击。
此时,凌逸云看着温柔美丽的妹妹,真不知道是他当了妹妹的枪,还是妹妹当了他的枪。
不过,这样也好,证明她是凌家人,凌家从来都没有小白兔,小白兔也不配称为展图基金的新主人。
看着车外的流光,凌逸云忽然问:“孟泽深是怎么回事?我看他铁青着脸走了,还带着他儿子。”
想起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梁浅的笑容凝结,许久她叹了一口气,“大哥,你信这世间有恶魔吗?”
“恶魔?”
对梁浅来说,孟雩是确确实实的恶魔。
他应该是那种生下来就是有恶因子的孩子,所以小小年纪竟然想要烧死她。
她是相信凌逸云的,那是一种从血脉里带来的信任,就把这孩子的事儿跟他说了。
果然,凌逸云一脸的不能置信,“不会吧,我觉得是梁湄教他的,一个孩子,才几岁呀。”
看看,一般人都跟凌逸云一样,甚至孟泽深,他其实也没觉得他儿子恶的不可救药。
直到那孩子自己说出来,他才肯相信,可那模样,却像是给惊雷劈中。
拎起孟雩,他离开了云鼎,梁浅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更不知道他要对孟雩做什么。
本来,他就算把他给打死,梁浅也不为所动,可不知道为什么,孩子那双黑琉璃的眼睛总是深深的印在她脑海里,让她十分不舒服。
甚至有几次,她觉得自己可能冤枉了他。
忙把这个念头抛出脑海里,她对凌逸云说:“大哥,回去后你好好跟爷爷说话,别气他了。”
“放心,我也不敢。等过两天,把跟梁湄合同作废后,你就重新签字,做展图的新主人。”
梁浅拒绝,“算了,大哥,你也知道我的目的。我只是想——不跟梁家再有一点关系。”
“可你也是我们家人,不要以为这是好处,其实是责任,属于你的责任,等你接手了就知道,当富豪不容易。”
她瞪大了眼睛,真是被吓到了,“大哥,我只是个编剧,不会做生意。”
凌逸云忽然很想摸摸她的头,其实也是这样做的,“放心,有我。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小妹妹,我,你二哥凌易扬,还有那个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的三哥凌亦峤,我们都会好好保护你。”
从来没有过娘家人的梁浅激动了,“我——你们,真的吗?”
想到调查到的那些过往,凌逸云鼻子一酸,这次是真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是真的,傻丫头。”
虽然他这样说,可梁浅却没真敢往心里去。经过这么多,她不太敢信自己的亲情缘,跟亲爷爷都那样,这些隔房的堂哥,还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真就输了。
孟雩被孟泽深关到了黑暗的小房子里,在砰的一声后,阻断了所有的光亮。
小房子伸手不见五指,甚至没有窗。
黑暗里,似乎潜伏着巨大的兽,要张开它的血盆大口。
隔着门,孟泽深说:“你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认识到错误我再放你出来。”
孟雩冷哼一声,以为他是给吓到的吗?
他不哭不闹,找了个地方抱膝坐下。
外面,听到动静的顾兰和孟博钊都过来。
顾兰捶了他一下,“你又发什么疯?”
“我管教孩子,你们别管。”
“有你这样做爹的吗?孩子不好慢慢教育,还关小黑屋,放他出来!”
孟雩在里面听到孟博钊的话,得意的翘起嘴角。
要不是火自己的这给便宜爹愚蠢,他要是随便找个别的地方关他多好,在爷爷奶奶眼皮子底下,用不着半个钟头就把他给放出来了。
他听到了孟泽深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们不想他变成第二个孟慕深,尽管把他给放出来。”
他的话让顾兰两口子勃然变色,特别是顾兰,她身形晃了晃,差点倒在地上。
“孟泽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母亲一边哭着一边捶打他。
孟泽深不为所动,眉间的戾气浓郁,“我是说,我不想他成为第二个孟家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