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军有凶色，水碗散阴灵
赵六姑用菜刀的刀背，分别在刘老二额头、肩膀和胸口轻轻的点了三下，口中念念有词，
“三刀砍你天灵盖，前世冤仇多忘怀，生死有命天注定，生老病死总有灾。三刀砍你双肩挑，阴阳有路各逍遥，王任少念生前怨，饮汤轻渡奈何桥。三刀砍你宽胸海，骨肉血亲恩自来，阴人自有阎罗殿，去有去处何须来……”
赵六姑一边叨念着，一边反复的用刀背在刘老二的身上轻轻的拍打。小声的讲这套咒语叨念了三遍。然后手腕一翻，刀刃冲前，横着扫过那两根竖直的筷子，刀刃砍在筷子上哗啦的一声两根筷子飞落到一旁，搅起碗里的水，水星溅落到刘老二和赵六姑的脸上。
与此同时，就听见院子里鸡窝的方向传来一阵叽叽嘎嘎的惊恐的鸡叫声，赵六姑抬头透过窗子向外望去，只见院子里飞起一阵阵的尘土，家里那几只红毛的大公鸡扇动着翅膀在院子里上下的翻飞，仿佛见到了什么令他们感到十分惊恐的事情。
赵六姑伸手端起炕上的水碗，横担着的那根筷子也哗啦一声掉在了炕上。他一手端着水碗，一手拎着菜刀，大踏步的跑到了院子里。这时才发现，那几只红毛大公鸡已经扑棱棱的飞到了院子里那两棵大橡树的枝桠上，躲在繁茂的叶子后面，不敢出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叫声，声音很小，看来它们十分的惊恐。
赵六姑并没有工夫搭理这些惊飞的大公鸡，而是快步的跑到鸡窝旁，蹲下身子去看那个放在灶坑的草木灰画的圆圈中心的装着寡妇炕头土的葫芦。
那个葫芦扔就放在那，完好无损，赵六姑左手端着那碗水，右手把菜刀高高的举起，由上至下猛的劈了下来。哗啦的一声，那个葫芦被劈为两半，一瞬间，里面的干土四外的飞散，院子里立即弥漫起一股骚臭的味道。赵六姑不禁皱了皱眉头，那味道十分难闻，她强忍着没呕吐出来。
赵六姑端起左手的水碗放在嘴里，咕咚的喝了一口，然后鼓起腮帮子猛的向外喷出。这口水变成白色的水雾，喷在了眼前四外飞散的灰尘之上。而与此同时，这响晴白日的竟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院子里的那棵老杏树猛烈的摇晃了起来，树叶和枝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躲在枝桠上的那几只大公鸡再也无法站稳，嘎嘎的鸣叫着扑棱棱的从树杈上飞了下来。拍打着翅膀，满院子的乱跑。一时间，整个院子里乱作一团，尘土和鸡毛上下的翻飞，呛的赵六姑睁不开眼睛。空气中骚臭的味道越来越浓，味道十分难闻，令人作呕。
又过了好一阵子，这阵大风终于止住了，那几只惊慌的大公鸡也躲在了角落里不在折腾了。空中飞舞的鸡毛和尘土也慢慢的落定，院子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赵六姑慢慢的站起身，手里仍旧端着那个水碗，怕了一口气，慢慢的往前走，来到了院门附近的那口水井旁，碗口向下，把那个粗瓷大碗扣在了水井的边上。手里拎着菜刀，转身回了屋子。
屋里的刘老二仍在昏睡，院子里折腾了这一番都没能把他吵醒。赵六姑把那把菜刀塞进了炕席底下，伸手摸了摸刘老二的额头，他的额头仍旧十分的烫，不过比刚才略微的好了一些。脸上也不再那样通红发紫，睡得多少有些安稳，呼吸也均匀了。
就这样，刘老二一直睡着，当太阳慢慢的爬上西山头，用他懒散的余光将整个刘家镇染成一片橘黄色的时候还没有醒来。赵六姑在灶膛里加了一把柴火，大铁锅里烧了些开水，放了一个蒸笼，泥盆里放了一些洗好的小米，一同放在蒸笼上。躲在一旁的草筐里来几个鸡蛋摆在你盆的旁边，盖上铁锅盖，拿来几条破旧的麻布围住锅盖与铁锅的缝隙，又低头检查了一下道堂里的柴火，并没有散落在外面的。这才擦了擦手，摘掉围裙，除了自家的院子沿着这里的小路一直向东，去丁桂兰家接小七了。
这一整个下午，小七都与小囡在一起玩耍。和小七差不多，小囡这闺女也是个十分喜欢安静的孩子，两人只是默默的在一起玩，不吵不闹的，让丁桂兰十分的省心。
小七小的时候，是吃丁桂兰的奶长大的，一直吃了两周岁，丁桂兰当然特别的喜欢他，一直视他为己出。每次看到小七，丁桂兰都觉得他特别的可怜，一出生的时候就没了娘，若不是在赵六姑的央求下自己也瞒住了小七真正的出生的时辰，恐怕镇子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也不会容他活到现在。这些年来，丁桂兰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其实并不是因为在那晚，赵六姑曾跪下求他，而是他觉得小七是一条幼小的生命，不管镇子里流传这么多年的那条诅咒是否会灵验，但小七一定是个无辜的孩子。
天色已晚，小七便乖巧的跟在赵六姑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襟走出丁桂兰家的院子里，一同回家去了。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正看见李华山的大儿子小军站在他们家院门前的那个枯井旁，他低着头手里拿着镰刀在往井下张望。看见赵六姑领着小七经过便礼貌的打招呼，
“六姑奶，还没吃晚饭吧……”
小军这孩子向来有礼貌，他们家多年以来以做豆腐为生，李华山在家里做豆腐，他的大儿子小军便负责挑着水桶东西两街的卖水豆腐。这孩子特别的仁义，长得也精神，村子里的人都喜欢他。平日里刘老二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有什么需要费体力的活，只要小军看见，不用招呼便会主动的前来帮忙。
赵六姑回答道，
“还没吃呢，饭菜都做好了，这就回去吃饭了……”
小军往前走了两步，把手里的镰刀别在了腰上，对赵六姑说，
“六姑奶你先别急，你等等，等我回屋子里给你拿两块豆腐，晚上给我二叔炖个汤，喝的豆腐汤，他的病或许能好的快点……”
没等赵六姑推辞，小军便撒脚如飞的跑进了院子里，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白瓷的盘子，里面装着两块水豆腐递到了赵六姑的面前。小军向来为人诚恳，他送来豆腐也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我奶奶也不便推辞便接了过来。
转身打算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迈了一步，却发现站在他身后，拉着她衣襟的小七却没有跟着她走。赵六姑纳闷的转身看去，却发现小七正抬着头，直勾勾的看着小军。
小七把小军看愣了，以为自己的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便伸出手来抹了一把。见小七还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小军弯下腰，问小七道，
“小七呀，你看啥呢，军哥哥的脸上有啥呀……”
见小军这么问他，小七低下了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往自家的院子走去。小军也并没在意，呵呵的笑了，转身也回了院子。
进了院门之后，赵六姑手里端着那个装着豆腐的白瓷盘子径直的进了屋子。推开屋门往屋子里看去，刘老二还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他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但仍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是外屋的大铁锅里水已经沸腾，尽管锅盖与铁锅的缝隙上围着几条抹布，但蒸汽仍旧腾腾的涌了出来。赵六姑伸手揭开锅，泥盆里的米饭和放在笼屉上的那几个鸡蛋都已被蒸熟，她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垫着把你盘和鸡蛋都捡了出来，免得烫手。然后摘掉笼屉，用水瓢把锅里的沸水舀了出来。
转过身去在菜板子上叮叮当当的切了葱花儿，这个时候锅里仅存的水分已经蒸干，赵六姑用勺子在一旁的坛子里舀了点猪油扔到锅里，猪油瞬间的融化发出呲啦啦的声响，外屋的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一股猪油的香味。葱花爆锅，放点酱油，舀了一水瓢的水，很快水便翻开，这才把小军给的那两块白豆腐打成块儿扔进了锅里，放了点盐。
只要再添上一把火，很快豆腐汤就可以出锅了，香味儿随着锅里的蒸汽飘散出来，飞到了院子里。这时候屋门一响小七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举过头顶，递到赵六姑的面前，对她说道，
“奶，我想喝豆腐汤，给我盛一碗……”
赵六姑转身低头看去，不禁一惊，原来他发现小七手里拿的那个粗瓷大碗，正是自己刚才装了半碗水竖了三根筷子，念动咒语，给刘老二驱邪之后放在水井旁的那个。
其实这是刘家镇从古到今流传下来的驱邪的方法，按照赵六姑的方法念动同样的咒语，若病人的身上真有邪祟附体，那两个竖着的筷子便会直挺挺的站在水中不倒。然后用菜刀把筷子砍飞，这样附在人身上的邪祟便会被拘在水碗之中，再把瓷碗扣到水井旁七天七夜不准拿回来，水井属阴，直通地府，这样那些邪祟和怨灵便会消散，不会再来骚扰阳世间的人……
可赵六姑却完全没有料到，小七竟然把那个水碗又拿了回来……
“三刀砍你天灵盖，前世冤仇多忘怀，生死有命天注定，生老病死总有灾。三刀砍你双肩挑，阴阳有路各逍遥，王任少念生前怨，饮汤轻渡奈何桥。三刀砍你宽胸海，骨肉血亲恩自来，阴人自有阎罗殿，去有去处何须来……”
赵六姑一边叨念着，一边反复的用刀背在刘老二的身上轻轻的拍打。小声的讲这套咒语叨念了三遍。然后手腕一翻，刀刃冲前，横着扫过那两根竖直的筷子，刀刃砍在筷子上哗啦的一声两根筷子飞落到一旁，搅起碗里的水，水星溅落到刘老二和赵六姑的脸上。
与此同时，就听见院子里鸡窝的方向传来一阵叽叽嘎嘎的惊恐的鸡叫声，赵六姑抬头透过窗子向外望去，只见院子里飞起一阵阵的尘土，家里那几只红毛的大公鸡扇动着翅膀在院子里上下的翻飞，仿佛见到了什么令他们感到十分惊恐的事情。
赵六姑伸手端起炕上的水碗，横担着的那根筷子也哗啦一声掉在了炕上。他一手端着水碗，一手拎着菜刀，大踏步的跑到了院子里。这时才发现，那几只红毛大公鸡已经扑棱棱的飞到了院子里那两棵大橡树的枝桠上，躲在繁茂的叶子后面，不敢出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叫声，声音很小，看来它们十分的惊恐。
赵六姑并没有工夫搭理这些惊飞的大公鸡，而是快步的跑到鸡窝旁，蹲下身子去看那个放在灶坑的草木灰画的圆圈中心的装着寡妇炕头土的葫芦。
那个葫芦扔就放在那，完好无损，赵六姑左手端着那碗水，右手把菜刀高高的举起，由上至下猛的劈了下来。哗啦的一声，那个葫芦被劈为两半，一瞬间，里面的干土四外的飞散，院子里立即弥漫起一股骚臭的味道。赵六姑不禁皱了皱眉头，那味道十分难闻，她强忍着没呕吐出来。
赵六姑端起左手的水碗放在嘴里，咕咚的喝了一口，然后鼓起腮帮子猛的向外喷出。这口水变成白色的水雾，喷在了眼前四外飞散的灰尘之上。而与此同时，这响晴白日的竟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院子里的那棵老杏树猛烈的摇晃了起来，树叶和枝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躲在枝桠上的那几只大公鸡再也无法站稳，嘎嘎的鸣叫着扑棱棱的从树杈上飞了下来。拍打着翅膀，满院子的乱跑。一时间，整个院子里乱作一团，尘土和鸡毛上下的翻飞，呛的赵六姑睁不开眼睛。空气中骚臭的味道越来越浓，味道十分难闻，令人作呕。
又过了好一阵子，这阵大风终于止住了，那几只惊慌的大公鸡也躲在了角落里不在折腾了。空中飞舞的鸡毛和尘土也慢慢的落定，院子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赵六姑慢慢的站起身，手里仍旧端着那个水碗，怕了一口气，慢慢的往前走，来到了院门附近的那口水井旁，碗口向下，把那个粗瓷大碗扣在了水井的边上。手里拎着菜刀，转身回了屋子。
屋里的刘老二仍在昏睡，院子里折腾了这一番都没能把他吵醒。赵六姑把那把菜刀塞进了炕席底下，伸手摸了摸刘老二的额头，他的额头仍旧十分的烫，不过比刚才略微的好了一些。脸上也不再那样通红发紫，睡得多少有些安稳，呼吸也均匀了。
就这样，刘老二一直睡着，当太阳慢慢的爬上西山头，用他懒散的余光将整个刘家镇染成一片橘黄色的时候还没有醒来。赵六姑在灶膛里加了一把柴火，大铁锅里烧了些开水，放了一个蒸笼，泥盆里放了一些洗好的小米，一同放在蒸笼上。躲在一旁的草筐里来几个鸡蛋摆在你盆的旁边，盖上铁锅盖，拿来几条破旧的麻布围住锅盖与铁锅的缝隙，又低头检查了一下道堂里的柴火，并没有散落在外面的。这才擦了擦手，摘掉围裙，除了自家的院子沿着这里的小路一直向东，去丁桂兰家接小七了。
这一整个下午，小七都与小囡在一起玩耍。和小七差不多，小囡这闺女也是个十分喜欢安静的孩子，两人只是默默的在一起玩，不吵不闹的，让丁桂兰十分的省心。
小七小的时候，是吃丁桂兰的奶长大的，一直吃了两周岁，丁桂兰当然特别的喜欢他，一直视他为己出。每次看到小七，丁桂兰都觉得他特别的可怜，一出生的时候就没了娘，若不是在赵六姑的央求下自己也瞒住了小七真正的出生的时辰，恐怕镇子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也不会容他活到现在。这些年来，丁桂兰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其实并不是因为在那晚，赵六姑曾跪下求他，而是他觉得小七是一条幼小的生命，不管镇子里流传这么多年的那条诅咒是否会灵验，但小七一定是个无辜的孩子。
天色已晚，小七便乖巧的跟在赵六姑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襟走出丁桂兰家的院子里，一同回家去了。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正看见李华山的大儿子小军站在他们家院门前的那个枯井旁，他低着头手里拿着镰刀在往井下张望。看见赵六姑领着小七经过便礼貌的打招呼，
“六姑奶，还没吃晚饭吧……”
小军这孩子向来有礼貌，他们家多年以来以做豆腐为生，李华山在家里做豆腐，他的大儿子小军便负责挑着水桶东西两街的卖水豆腐。这孩子特别的仁义，长得也精神，村子里的人都喜欢他。平日里刘老二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有什么需要费体力的活，只要小军看见，不用招呼便会主动的前来帮忙。
赵六姑回答道，
“还没吃呢，饭菜都做好了，这就回去吃饭了……”
小军往前走了两步，把手里的镰刀别在了腰上，对赵六姑说，
“六姑奶你先别急，你等等，等我回屋子里给你拿两块豆腐，晚上给我二叔炖个汤，喝的豆腐汤，他的病或许能好的快点……”
没等赵六姑推辞，小军便撒脚如飞的跑进了院子里，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白瓷的盘子，里面装着两块水豆腐递到了赵六姑的面前。小军向来为人诚恳，他送来豆腐也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我奶奶也不便推辞便接了过来。
转身打算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迈了一步，却发现站在他身后，拉着她衣襟的小七却没有跟着她走。赵六姑纳闷的转身看去，却发现小七正抬着头，直勾勾的看着小军。
小七把小军看愣了，以为自己的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便伸出手来抹了一把。见小七还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小军弯下腰，问小七道，
“小七呀，你看啥呢，军哥哥的脸上有啥呀……”
见小军这么问他，小七低下了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往自家的院子走去。小军也并没在意，呵呵的笑了，转身也回了院子。
进了院门之后，赵六姑手里端着那个装着豆腐的白瓷盘子径直的进了屋子。推开屋门往屋子里看去，刘老二还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他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但仍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是外屋的大铁锅里水已经沸腾，尽管锅盖与铁锅的缝隙上围着几条抹布，但蒸汽仍旧腾腾的涌了出来。赵六姑伸手揭开锅，泥盆里的米饭和放在笼屉上的那几个鸡蛋都已被蒸熟，她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垫着把你盘和鸡蛋都捡了出来，免得烫手。然后摘掉笼屉，用水瓢把锅里的沸水舀了出来。
转过身去在菜板子上叮叮当当的切了葱花儿，这个时候锅里仅存的水分已经蒸干，赵六姑用勺子在一旁的坛子里舀了点猪油扔到锅里，猪油瞬间的融化发出呲啦啦的声响，外屋的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一股猪油的香味。葱花爆锅，放点酱油，舀了一水瓢的水，很快水便翻开，这才把小军给的那两块白豆腐打成块儿扔进了锅里，放了点盐。
只要再添上一把火，很快豆腐汤就可以出锅了，香味儿随着锅里的蒸汽飘散出来，飞到了院子里。这时候屋门一响小七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举过头顶，递到赵六姑的面前，对她说道，
“奶，我想喝豆腐汤，给我盛一碗……”
赵六姑转身低头看去，不禁一惊，原来他发现小七手里拿的那个粗瓷大碗，正是自己刚才装了半碗水竖了三根筷子，念动咒语，给刘老二驱邪之后放在水井旁的那个。
其实这是刘家镇从古到今流传下来的驱邪的方法，按照赵六姑的方法念动同样的咒语，若病人的身上真有邪祟附体，那两个竖着的筷子便会直挺挺的站在水中不倒。然后用菜刀把筷子砍飞，这样附在人身上的邪祟便会被拘在水碗之中，再把瓷碗扣到水井旁七天七夜不准拿回来，水井属阴，直通地府，这样那些邪祟和怨灵便会消散，不会再来骚扰阳世间的人……
可赵六姑却完全没有料到，小七竟然把那个水碗又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