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章 指点
无定山独孤峰，院落之中。
有衣幻星引路，一行人的脚程倒是挺快，不出五日便到了。木峰引着众人来到正厅外，“各位请留步，轩辕二公子请随我来。”
轩辕无过进到偏厅，早有一老者布下棋局等着他。这名老者正是当世第一术师——木玄。轩辕无过坐下便和木玄下起了棋。须臾，轩辕无过白子落下，木玄轻抚白须大笑。
“哈哈~，轩辕公子果然聪颖过人，老朽佩服，这盘棋，老朽认输了。”
“木老不必过谦，实在是无过运气，否则，木老如此高深的棋艺，无过是断不可胜的。无过斗胆，木老想必心中有事吧？”
“呵呵，轩辕公子倒能洞悉人心。不瞒公子，老朽确有难解之事，无法专心，也难怪老朽会在这黑白之战中早早败下阵来。”
“既如此，不知木老所忧何事？”
木玄拎起火炉上的茶壶，给自己和轩辕无过倒了茶。木玄喝过一口茶，道：“如今天下局势，想必公子也已了然于心。赤焰人频频南犯，侵寒州，拉拢远州。如今的中州大不如前，主上又施政不力。远、苍两州少主野心勃勃，这些年收拢不少能人异士，兵强马壮，大有与赤焰国联盟之意。其意可昭。“
“哦？木老久居山林，何故对天下之事有如此评断？我倒是认为主上这些年所施之政颇有成效，我看那远州、苍州少主虽有野心，但中州自古以来就不乏贤士，况又有富庶的定州支持，他们恐难成气候。“
木玄轻笑不语。
“老朽听闻轩辕公子乃坦荡磊落之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啊。”
轩辕无过脸色微窘。
“无过轻断，木老见笑了，还请木老不要见怪才是。”
“呵呵，公子不必过谦。我看公子此番前来无定山，不止是来找老朽下棋的吧？多半是为了这天下之事。公子心中既早有盘算，何须避重就轻？”
轩辕无过闻言，倒头便拜，“木老高见，无过不识抬举，还请木老恕罪！”
“呵呵，公子礼重了，老朽可担当不起呀！”
木玄面带欣喜之色，忙将无过扶起坐定，从残局中取下一颗白子，道：“公子，你这颗白子中盘时破了老朽的局，老朽这一局输就输在这一子上。倘若公子这一子没有落在此处，而是固守疆土，这一盘棋又当如何？”
“若是如此，无过必输无疑。”
“没错，公子既得要领，老朽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看这盘棋，白子四角已占其二，中腹看起来黑子占优，实则被白子切开三块，外强中干。眼下这天下大事就如这盘棋，中州表面强盛，但地势平坦，宜商不宜战，一旦战事起，大半县府无法与远、苍二州的铁骑抗衡。中州主上这些年虽也招募兵将，但中州常年无战事，将领多半只懂纸上谈兵，军士只知训练，从未经历过战事，一旦远州来犯，必势如破竹。”
“木老所言极是。实不相瞒，无过此番前来，就是为中州之事而来。无过愚钝，还请木老多多指点。”
“呵呵。公子棋盘之上那一子便是取胜之道。”
“哦？此话怎讲？”
“落子须得落在要害处。公子请看，这西南角的黑子虽多却散。公子破我黑子，也是从西南角入手。因此，要取远州，先平苍州。”
“无过愚钝，请木老指点！”
“其一，要拒远州兵，须将训练有素的寒州兵南调。寒州虽贫瘠，有了中州资助，却是兵精将广，百余年来与赤部交战胜多败少，寒州兵曾助远州拒敌，熟悉远州地形，如将寒州兵调至断山口，那远州沧海滨、沧海峻兄弟必有所忌惮；再者寒州侯软弱，虽有心自立，却是个无胆之徒，其手下有一名悍将，名唤占无为，此人骁勇，若得此人，便得寒州。其二，既调寒州兵，赤部不得不防。近百余年间，赤部屡犯远州，却极少扰寒州，一来寒州离赤部皇城康城极远，二来寒州北的赤部分支归顺左氏较晚，再加上寒州兵骁勇善战，赤部定不敢轻犯，怀柔政策可暂稳赤部。再者，中定两州向来与蛟国交好，两国也曾协同作战，水战经验丰富，可在东海多造舰船，对赤部北寒州界也可起到震慑作用。其三，定州富庶，历年来与苍州南面的蛮部有海上往来，如今蛮部渐有强盛之意，我看那光城的塔纳罗有意取代大雁城立国，公子何不借此机会助其一统蛮部？如此一来，对苍州形成合围之势，苍州之乱可在数年之内平定。”
见木玄拿起茶杯，轩辕无过连忙给老者倒满一杯。
“平定苍州之后，便是取远州了。远州是块难啃的骨头，虽东连寒州，南接苍州，但背靠赤部，且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公子平苍州后，必先稳内政。内政稳，战事休。休战三年，以防远州趁虚而入，待稳固后再图远州。那时，怀柔赤部已是无用之举，因公子取苍州后，远州已无地可取，为壮声势必与赤部交好，取远州须得做好长久之计。十年之内公子若拿不下远州，则天下再难一统。公子若想得天下，须得这三步。老朽观你气宇轩昂，必是人中之凤，切莫错失良机呀！”
轩辕无过听毕惊讶无比，再次向老者跪拜，“木老真是世间罕见的高人，一语便道破无过心中所虑，无过实在感激不尽。今日听君一席话，无过茅塞顿开呀！”
“呵呵，公子折煞老朽了，快请起，快请起！”
“今日得木老指点天下之事，无过实在受益良多。但尚有一事相求，还请木老莫要推辞。”
“公子请说。”
“无过在定州时，木老名号便如雷贯耳，晚辈斗胆，恳请木老出山，助晚辈平定中土之乱！”
“哈哈哈哈~公子鸿鹄之志，老朽钦佩。惜老朽年事已高，实难助公子成大业。也罢，老朽送公子一副对联如何？”
“请木老明示，无过感激不尽！”
老者走入内室书下一副对联，装入一黄皮信封之内。
“这副对联，请公子好生保管，待回到定州，方可拆开，切记切记。”
“无过定当铭记在心，再次拜谢木老。”
“回吧，回吧~”
木玄将轩辕无过送出门口，门外早有四名侍卫装扮的年轻男子等候，看到无过出门，忙一齐迎上前。无过朝木玄再次深深作揖，四人也跟着作揖。
“此一别，不知后会之期，请木老多多珍重！”
“多谢公子！“
因着木峰要向衣幻星和商效凡讨教武功，且衣幻星尚有疑问要向木玄请教，于是幻星与无过约定，晚几日再走，届时定州相聚。无过应允，带着无非等人向木玄辞行。
“木老留步，无过告辞！“
“请！“
五人走后，商效凡和衣幻星、木峰一同搀着木玄目送轩辕等人离去。
“爷爷，您不是不再理天下之事了么？怎么又帮起那位轩辕公子来了？”
“峰儿，当年红医助绝世皇夺天下，名声大噪，我术师便不为朝廷所重。这几百年，术师匮乏，除了我木氏一支，也就剩苍州界山的花家了。而我木氏一族，自你爹官拜中承府丞之后，虽在朝中有所建树，但终究不如红医地位高。红医族几百年来虽被朝廷重用，却无掌控时局的能力，现在天下初乱，各方都想掌控局势，势必要仰赖我族。你爹很快便会得到朝廷重用。只是这天下归一未必就是归于当朝天子。你爹入士多年，掌控之力恐有偏颇，怕也看不清时局了。我术师族祖训，只助得天下者。我料那轩辕氏定会取天下，所以助他。”
“爷爷，您是说我爹日后所助非人么？”
“怕也就是这样了。你爹心性高，不如你沉稳，所以我才将你留在山中，免得市井的浑浊之气污了你的灵性。”
“爷爷既知我爹日后所助非人，为何不劝阻爹呢？”
“峰儿，天意不可违，爷爷教你掌控之术时曾一再告诫你，纵是亲如我儿，无论如何不能逆天相助，坏了术规便不得真谛。你若想成为名副其实的好术师，也要记得切不可违背天意！”
“峰儿明白了，但愿我爹能躲过此劫。”
“呵呵，峰儿有长进了，已可预知你爹祸福。无论如何，你爹娘都可安心了。”
商效凡与衣幻星面面相觑，听不懂祖孙两人的话语，又不好多问。一时之间，只是陪着两人在山门之外目送无定等人离去。
一阵劲风拂过池塘水面，便连院里的松枝也抖了一阵。
“爷爷，起风了，我们回屋里吧。”
“好，好。”
三个孩子搀着一名老者往院子里走去。末了，木峰回头一看，西北天际闪现阴沉之色。木峰眉头一皱，轻叹一声不再言语。这细微末节，只有幻星留意到了，却仍是不敢多问。
五匹骏马从无定山下绝尘而去，山上又回复往日的宁静。
五人中着蓝衣的男子问道：“二哥，那木老先生跟你说了什么？你这次不是打算请他出山的吗？我们怎么就自己回去了？”
另一青衣男子接去话头，“我看那老头想必是肚里空空，不敢出山助我兄弟，空有天下第一术师的虚名而已。”
“木老年事已高，不愿出山助我，实乃人之常情。但木玄老人确实是一代名术师，今日相谈，我受益良多，对于日后之事，也已有打算。且这天下之事变幻莫测，日后难保还须向木老请教，你们不可胡言乱语，亦不可对木老不敬。”
众人齐喏，“是！”
有衣幻星引路，一行人的脚程倒是挺快，不出五日便到了。木峰引着众人来到正厅外，“各位请留步，轩辕二公子请随我来。”
轩辕无过进到偏厅，早有一老者布下棋局等着他。这名老者正是当世第一术师——木玄。轩辕无过坐下便和木玄下起了棋。须臾，轩辕无过白子落下，木玄轻抚白须大笑。
“哈哈~，轩辕公子果然聪颖过人，老朽佩服，这盘棋，老朽认输了。”
“木老不必过谦，实在是无过运气，否则，木老如此高深的棋艺，无过是断不可胜的。无过斗胆，木老想必心中有事吧？”
“呵呵，轩辕公子倒能洞悉人心。不瞒公子，老朽确有难解之事，无法专心，也难怪老朽会在这黑白之战中早早败下阵来。”
“既如此，不知木老所忧何事？”
木玄拎起火炉上的茶壶，给自己和轩辕无过倒了茶。木玄喝过一口茶，道：“如今天下局势，想必公子也已了然于心。赤焰人频频南犯，侵寒州，拉拢远州。如今的中州大不如前，主上又施政不力。远、苍两州少主野心勃勃，这些年收拢不少能人异士，兵强马壮，大有与赤焰国联盟之意。其意可昭。“
“哦？木老久居山林，何故对天下之事有如此评断？我倒是认为主上这些年所施之政颇有成效，我看那远州、苍州少主虽有野心，但中州自古以来就不乏贤士，况又有富庶的定州支持，他们恐难成气候。“
木玄轻笑不语。
“老朽听闻轩辕公子乃坦荡磊落之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啊。”
轩辕无过脸色微窘。
“无过轻断，木老见笑了，还请木老不要见怪才是。”
“呵呵，公子不必过谦。我看公子此番前来无定山，不止是来找老朽下棋的吧？多半是为了这天下之事。公子心中既早有盘算，何须避重就轻？”
轩辕无过闻言，倒头便拜，“木老高见，无过不识抬举，还请木老恕罪！”
“呵呵，公子礼重了，老朽可担当不起呀！”
木玄面带欣喜之色，忙将无过扶起坐定，从残局中取下一颗白子，道：“公子，你这颗白子中盘时破了老朽的局，老朽这一局输就输在这一子上。倘若公子这一子没有落在此处，而是固守疆土，这一盘棋又当如何？”
“若是如此，无过必输无疑。”
“没错，公子既得要领，老朽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看这盘棋，白子四角已占其二，中腹看起来黑子占优，实则被白子切开三块，外强中干。眼下这天下大事就如这盘棋，中州表面强盛，但地势平坦，宜商不宜战，一旦战事起，大半县府无法与远、苍二州的铁骑抗衡。中州主上这些年虽也招募兵将，但中州常年无战事，将领多半只懂纸上谈兵，军士只知训练，从未经历过战事，一旦远州来犯，必势如破竹。”
“木老所言极是。实不相瞒，无过此番前来，就是为中州之事而来。无过愚钝，还请木老多多指点。”
“呵呵。公子棋盘之上那一子便是取胜之道。”
“哦？此话怎讲？”
“落子须得落在要害处。公子请看，这西南角的黑子虽多却散。公子破我黑子，也是从西南角入手。因此，要取远州，先平苍州。”
“无过愚钝，请木老指点！”
“其一，要拒远州兵，须将训练有素的寒州兵南调。寒州虽贫瘠，有了中州资助，却是兵精将广，百余年来与赤部交战胜多败少，寒州兵曾助远州拒敌，熟悉远州地形，如将寒州兵调至断山口，那远州沧海滨、沧海峻兄弟必有所忌惮；再者寒州侯软弱，虽有心自立，却是个无胆之徒，其手下有一名悍将，名唤占无为，此人骁勇，若得此人，便得寒州。其二，既调寒州兵，赤部不得不防。近百余年间，赤部屡犯远州，却极少扰寒州，一来寒州离赤部皇城康城极远，二来寒州北的赤部分支归顺左氏较晚，再加上寒州兵骁勇善战，赤部定不敢轻犯，怀柔政策可暂稳赤部。再者，中定两州向来与蛟国交好，两国也曾协同作战，水战经验丰富，可在东海多造舰船，对赤部北寒州界也可起到震慑作用。其三，定州富庶，历年来与苍州南面的蛮部有海上往来，如今蛮部渐有强盛之意，我看那光城的塔纳罗有意取代大雁城立国，公子何不借此机会助其一统蛮部？如此一来，对苍州形成合围之势，苍州之乱可在数年之内平定。”
见木玄拿起茶杯，轩辕无过连忙给老者倒满一杯。
“平定苍州之后，便是取远州了。远州是块难啃的骨头，虽东连寒州，南接苍州，但背靠赤部，且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公子平苍州后，必先稳内政。内政稳，战事休。休战三年，以防远州趁虚而入，待稳固后再图远州。那时，怀柔赤部已是无用之举，因公子取苍州后，远州已无地可取，为壮声势必与赤部交好，取远州须得做好长久之计。十年之内公子若拿不下远州，则天下再难一统。公子若想得天下，须得这三步。老朽观你气宇轩昂，必是人中之凤，切莫错失良机呀！”
轩辕无过听毕惊讶无比，再次向老者跪拜，“木老真是世间罕见的高人，一语便道破无过心中所虑，无过实在感激不尽。今日听君一席话，无过茅塞顿开呀！”
“呵呵，公子折煞老朽了，快请起，快请起！”
“今日得木老指点天下之事，无过实在受益良多。但尚有一事相求，还请木老莫要推辞。”
“公子请说。”
“无过在定州时，木老名号便如雷贯耳，晚辈斗胆，恳请木老出山，助晚辈平定中土之乱！”
“哈哈哈哈~公子鸿鹄之志，老朽钦佩。惜老朽年事已高，实难助公子成大业。也罢，老朽送公子一副对联如何？”
“请木老明示，无过感激不尽！”
老者走入内室书下一副对联，装入一黄皮信封之内。
“这副对联，请公子好生保管，待回到定州，方可拆开，切记切记。”
“无过定当铭记在心，再次拜谢木老。”
“回吧，回吧~”
木玄将轩辕无过送出门口，门外早有四名侍卫装扮的年轻男子等候，看到无过出门，忙一齐迎上前。无过朝木玄再次深深作揖，四人也跟着作揖。
“此一别，不知后会之期，请木老多多珍重！”
“多谢公子！“
因着木峰要向衣幻星和商效凡讨教武功，且衣幻星尚有疑问要向木玄请教，于是幻星与无过约定，晚几日再走，届时定州相聚。无过应允，带着无非等人向木玄辞行。
“木老留步，无过告辞！“
“请！“
五人走后，商效凡和衣幻星、木峰一同搀着木玄目送轩辕等人离去。
“爷爷，您不是不再理天下之事了么？怎么又帮起那位轩辕公子来了？”
“峰儿，当年红医助绝世皇夺天下，名声大噪，我术师便不为朝廷所重。这几百年，术师匮乏，除了我木氏一支，也就剩苍州界山的花家了。而我木氏一族，自你爹官拜中承府丞之后，虽在朝中有所建树，但终究不如红医地位高。红医族几百年来虽被朝廷重用，却无掌控时局的能力，现在天下初乱，各方都想掌控局势，势必要仰赖我族。你爹很快便会得到朝廷重用。只是这天下归一未必就是归于当朝天子。你爹入士多年，掌控之力恐有偏颇，怕也看不清时局了。我术师族祖训，只助得天下者。我料那轩辕氏定会取天下，所以助他。”
“爷爷，您是说我爹日后所助非人么？”
“怕也就是这样了。你爹心性高，不如你沉稳，所以我才将你留在山中，免得市井的浑浊之气污了你的灵性。”
“爷爷既知我爹日后所助非人，为何不劝阻爹呢？”
“峰儿，天意不可违，爷爷教你掌控之术时曾一再告诫你，纵是亲如我儿，无论如何不能逆天相助，坏了术规便不得真谛。你若想成为名副其实的好术师，也要记得切不可违背天意！”
“峰儿明白了，但愿我爹能躲过此劫。”
“呵呵，峰儿有长进了，已可预知你爹祸福。无论如何，你爹娘都可安心了。”
商效凡与衣幻星面面相觑，听不懂祖孙两人的话语，又不好多问。一时之间，只是陪着两人在山门之外目送无定等人离去。
一阵劲风拂过池塘水面，便连院里的松枝也抖了一阵。
“爷爷，起风了，我们回屋里吧。”
“好，好。”
三个孩子搀着一名老者往院子里走去。末了，木峰回头一看，西北天际闪现阴沉之色。木峰眉头一皱，轻叹一声不再言语。这细微末节，只有幻星留意到了，却仍是不敢多问。
五匹骏马从无定山下绝尘而去，山上又回复往日的宁静。
五人中着蓝衣的男子问道：“二哥，那木老先生跟你说了什么？你这次不是打算请他出山的吗？我们怎么就自己回去了？”
另一青衣男子接去话头，“我看那老头想必是肚里空空，不敢出山助我兄弟，空有天下第一术师的虚名而已。”
“木老年事已高，不愿出山助我，实乃人之常情。但木玄老人确实是一代名术师，今日相谈，我受益良多，对于日后之事，也已有打算。且这天下之事变幻莫测，日后难保还须向木老请教，你们不可胡言乱语，亦不可对木老不敬。”
众人齐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