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超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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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利益第一位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利益第一位

望着方姐,我那空荡的内心无处安放。脑海中,过去越是美好的画面,现如今越是挣扎与不堪。

或是痛苦,或是缅怀,又或是不经意的撕开遮羞布,在那遮羞布的后面,那是一个纯粹而未伪装的我。

“我没有想好。”我给了方姐我的答案。

“无论结局怎样,方姐都支持你。”

“谢了方姐。小弟只能多写点作为回报。”

“嗯,这个回报不错。不过,暂时只是有这事,具体情况要看上面怎么处理。另外你这边只是个计划,在总编手上还有两个人要照顾,竞争力也挺大。”方姐说道。

“明白,能有这个机会都不容易了。也不奢求什么,顺其自然。”我笑着。

“好,看得开就好。等到时候姐会大力帮你宣扬…”

“嗯!”

……

方姐是风雨杂志社主编,她主要负责排版与整合,虽然在出书方面她有点小权利,但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总编手里。

我觉得那个总编不太喜欢我,在初次见面中他看似平淡,但实际上对我有些不待见。只是出于主任跟我们大领导的压力,他才被迫的留下我。

实际上归根结底,我觉得应该还是当年我做的事影响恶劣,以至于不受这种体系内的人喜欢。

与方姐又聊了会,毒辣的太阳又热了几分。透过窗户我似乎能很清晰的看到那层层光晕的热浪,今天这突然放晴的天,正映衬了此刻我那烦躁的心情。

干净的院子种了一方花卉,黄墙那棵银杏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我望着三层楼的杂志社对送我下楼的方姐说道:“我觉得这适合养老。”

树下阴凉,方姐站在树影下说道:“在成都,这规模的院子不在少数。”

我点头,也停了停脚步说道:“方姐,你觉得出书的可能性有多少?”

方姐想了下说道:“百分之三十吧,主要是应市场需求。但你也可以当成百分之一,或者百分之百,毕竟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不过一旦批下来,这边会加大宣传力度,具体怎么宣传,暂时我也不太清楚。”

我理解道:“利益第一位。”

“对,利益第一位。”

正聊着,有车驶进了院子,方姐拉着我胳膊避让下,而后便见到窦主任从车上下来。

“丁秋过来了,进去坐坐!”窦主任笑着,举止优雅。

“不了主任,刚谈了下稿子,现在要回去赶稿。”我急忙回道。

窦主任并没上楼,他找了个阴凉处避着,接着想了下说道:“你连载的那部小说我看了,也分享给周边的人看了下,给我的反馈是很有时代感与代入感。嗯……适合八零后,九零后这一代人的记忆。”

我有些意外,窦主任居然关注着我写的作品。

但想了下,又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倒是方姐开口说道:“窦主任,丁秋的作品已经上报出书了。”

窦主任惊讶的说道:“估计走流程也要些天,我倒是还没收到消息。嗯,挺好的一部作品。出书的话,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我更偏向改编影视,不过仍然需要斟酌与考量。”

“知道,我会争取写的更好。”我做了表态,无论是年纪还是阅历或是文化程度,这个戴着眼镜斯文的男人都值得我去尊敬。

“好啦,我这还有工作。有什么事就跟小方沟通。”窦主任离开了树荫,他意味深长的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望着窦主任上楼的背影,我不禁有些失神。我忽然想起了在台里的那些年,想起了那些重视我的领导。

如果不是唐笑,我不会打郑文那一巴掌,不打那一巴掌,郑文在我心里是个不错的领导。

……

阳光下,这城市简单而灿烂,得到了窦主任的认可,就算是理性,我也觉得我应该大笑,或者期待下未来。

只是暴露在阳光下,我似乎被那种灿烂所笼罩,以至于我笑不出来,甚至还有些痛苦。

南北穿插的环形路上,我坐在绿化带的花坛旁,然后习惯性的点了支烟。

在没有联系上方姐前,我就是简单的想要阐述两个故事。一个是我与童薇,另一个是我与小骗子的相遇。只是现在,前半部分已经接近了尾声,而那个过去了无数日夜的雨夜,还没到来。

川流不息的车辆,时间像是静止了。我默默的抽着手中的香烟,那烦乱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不少。

小骗子父母的到来,像是敲响了我内心深处的警钟。它在告诉我,我们想要在一起似乎没那么简单,它又告诉我,我应该做些什么。

只是我该做些什么?

木讷的坐了很久,任凭那热浪在我脸上拍打。而后一阵手机铃声,我这才变得清醒。

“去哪玩了?”接通了电话我便调整了心态。

“在都江堰呢,嗯,今晚我就不回去了,陪他们在这边玩两天,他们后天的飞机。”

“知道了,钱够吗?不够我再给你打点。”我问。

“够啦够啦,酒店都找好了。另外我哥跟我嫂子不在,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他们没跟你们在一起啊?”我问。

“没有,他们来成都是为了考察项目。”

“哦。”我想了下,然后说道:“那你好好陪陪父母,我这边也刚忙活完,正往家赶着呢。”我笑着说道。

“好。拜拜。”

“拜。”

短暂的聊天过后我挂断了电话,紧接着我便又点了支香烟。望着那下沉的太阳,我居然并不觉得这气温很热。

半晌,身边有人路过,是个穿的破破烂烂,总是自言自语的这么一个人。正常人稍微看一眼便会发觉这个人的不同寻常,他不是个乞丐,只是精神异常。

凡是路过的行人都躲着他,但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觉,依旧以一种‘独领时代’的步伐往前走着,嘴里振振有词。

没有嘲笑,没有同情,我就是很平静的看着他的身影。在他消失在人群中,我吸了一口香烟起身招手出租车,在出租车停下,我便离开了这呆了有半个小时的花坛。

终于不再暴晒在阳光下,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傻逼,甚至我想骂自己两句再来两句诗:世间本无事,忧人自扰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