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皇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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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调律者

    转眼间,地面再次变成了一片真红地狱,只见熊熊烈火以仿佛要将整个空间给吞噬进去的速度向上蹿升着,不一会儿就连屋顶表面,也布满了血一般的火焰,有些人甚至还沒來得及抵抗,便像个人偶一般哀嚎着倒下,而悬浮在半空,仿佛被云朵与微风托住的唯则带着满含杀意一般的眼神看着这些人。

    “这不是什么游戏,只是单纯的杀戮,那么,就用手上这把弓,把这些人全部葬送掉就好......不需要再考虑什么。”她这么想着的同时,手上的动作并沒有停下,相反的越來越快,简直像是闪电一样,随着那节奏感颇强的前后摆动,一支支炎之箭矢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在人群中轰然炸响,每掀起一股热流,都有无数人,连人带剑被像是废纸一样轰飞到半空,惨叫着;哀嚎着,看着他们那张极度惊恐的,仿佛见到了死神一般的表情,唯心底莫名的感到一丝快感油然而生。

    炎之箭矢并沒有因为这些而停止飞射,反而像是呼应主人的心情似的,箭身的光芒变得更炫目;更灿烂,恍若绽放的玫瑰一般,无数箭矢不间断连射的景象就好像下起了一阵流星雨一样。

    撕裂大气......扯碎由一排排坚固得像是城墙一般的盾牌,紧接着切开皮肤,撕裂筋肉,如惊涛骇浪般的火焰把对手的身体,像是薄饼一样一分为二,世界从头部中央开始,渐渐变成一个个细小的结晶体,仿佛雪花一般崩碎了,“怎么可能......。”

    只见其中一人嘟囔着这样的话,横躺在被熊熊火焰包裹着的地面上,头部由于被箭矢整个穿过,而留下一个拇指般大小的洞,带着惊愣不已的表情看着唯,看着熊熊燃烧着的红玉弓。

    “怎么可能,当然可能。当身后有必须要守护的东西,真正的力量就会不断涌现,你们是理解不了的吧,可怜的掠夺者啊......”唯带着慈悲似的表情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像是在为他即将到來的死亡哀悼一样......紧接着又毫不犹豫的瞄准胸膛,补上一箭。

    可能,那家伙到最后都不相信眼前发生的是吧,直到最后的最后,当火焰将他的躯体笼罩,吞噬掉时,那双眼眸里的惊愣还是沒有褪去,就像是在祈求饶恕一样。

    “开什么玩笑,随意践踏生命,点燃战火的你们,根本沒有被宽恕的资格。”这么想的同时,唯眨眼间于空中一个疾速俯冲,借着加速度产生的惯性张弓搭箭,耳畔只听得见像是暴风雨一般的风声,狂风中,那抹靓丽的身影,就好像疾速狂奔的猎豹一般,瞬间锁定了第二排敌人。

    “哼。垂死挣扎。”见敌人列起一排排由红白相间的十字盾组成的防御障壁后,她轻描淡写似的嘟囔了一句,深呼吸之后,射出像是火龙一般的箭矢,而且是比刚才更令人眼花缭乱的三十二连发,只见无数箭矢在空中以双眼跟不上的速度飞窜,要说的话那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只箭。

    视野中被火焰填满,看得血煞几乎忘了自己身处几乎随时都会丧命的处境中。“骗人的吧,这家伙是人吗,。”只见每一支箭矢都给长了眼睛似的准确地直奔敌人而去,虽说不上是百步穿杨,但的确是箭无虚发,耳畔刮过仿佛暴风雪一般的狂风,眨眼间,那些盾牌就在一片犹如乐声一般的脆响中,变得四分五裂。

    “啧。挡不住。这家伙什么來头。,”就在他们因为过度惊愣而发出不甘心的惊叹时,霎那间,只见唯如同海燕一般轻盈转身,整个人在俯冲到极限时以几乎令人瞠目结舌般的角度,腹部近乎贴着地面划出一个圆弧般的大回转,,“什么,。消失了,,,”

    因为扬起的烟尘正巧让视野处于完全失去作用的状态,借着他们以双手阻挡尘埃的刹那,她悄无声息的迅速绕到了他们头顶,也就是正上方。“游戏结束。”话音刚落,如陨石群一般的箭矢再次从天而降,毫不犹豫地剖开了他们的胸膛,顷刻间,血如泉涌。

    其中的一些还溅到了唯那仿佛落雪一般的裙摆边沿。而且,由于受到火焰爆炸的巨大冲击,原本阵形有条不紊的士兵被巨大的冲击眨眼间冲得七零八落,完全丧失了队形。毫无疑问唯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只见她像是庆祝一样在半空中旋转一圈后,霎时间,以仰卧的姿势再次张弓搭箭......。

    只见他把弓弦拉到极限,紧绷的力量积蓄到极限后,只见她低吼道:“火舞贰式.流星。”话音刚落的瞬间,只见密密麻麻的箭群,像是烟花般于半空中炸裂,五颜六色仿佛彩虹一般的光芒,遍布了整个天空,紧接着,像是流星雨群一般以电光火石一般的速度降下。

    不仅如此,从天而降的同时,只见那些箭矢于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再度分裂,像是流弹一般射向四面八方,顷刻间整个空间都被连锁似的爆炸声吞噬。

    有的人连人带剑被直接轰飞;也有的虽然抵抗了一会儿,但终究还是耐不住猛烈的火花冲击,半身被整个削掉;还有的,则被牢牢钉在地面上,手脚不断的喷着鲜血,整个身子都陷入到了地面里。当然,所有的中箭者,几乎连挣扎都不被允许就一命呜呼了。

    “接下來,轮到你了。”唯感觉到背后扑面而來的杀意,几乎在同时,如灵狐一般迅速转身,箭矢对准了黎的脑袋,但同时,自己的腹部也被一个触感甚是冰凉的东西抵住了。眨眼间,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随时都有一触即发的感觉。

    “嗯哼,相当不错的反应速度,身手也够敏捷,武器也颇为厉害,小姑娘,有沒有兴趣投靠我,成为我的部下呢,”

    他脸上虽然在笑,也是一副温和到让人不可思议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睛可完全沒有笑,那目光就好像在说,,“如果你不答应,我也只好杀了你呢。”

    “哼。被个大叔看上我也是会困扰的,请容我拒绝,说到底,我可沒有成为你工具的打算啊。”“什......。”可能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得这么干脆,黎顿时有点儿反应不过來,证据就是,他的表情很明显的有刹那的僵硬。不过下一个瞬间,一股热流从唯的腹部喷涌而出。

    但与此同时,她的箭矢,也在几乎相同的时间贯穿了黎的头部,只见他的头,开始像个青瓷罐一般缓缓碎裂开來,从碎裂开來的部分缓缓流出了像是豆腐一样的浆液。紧接着视线以鼻梁中心为界,完全错开。显而易见的,双方同时给了对方致命一击。

    但还是看得出,唯由于先被出人意料的偷袭了,因此反应稍慢了些。不过,这点儿疏忽似乎无关紧要,因为那家伙看样子也受了相当程度的重伤,虽然看着那黏糊糊的液体让人恶心想吐,但是她还是忍着剧烈的腹痛,作为保险,又补上了决定命运的一箭。

    这次,唯直接在他那肥硕的肚子上开了个洞,只见鲜红的血浆混合着心、肝,肠、肺,一股脑儿像是瀑布一般直往下掉,要说有什么感觉的话,那就是,,果然恶心的想吐,尤其是,即使那颗像是个变馊了的馒头似的心脏,即使完全脱离了身体,落在了冰冷刺骨的地面上,也还在锲而不舍似的搏动着......

    “噫,。”埃蕾贝尔见状直接发出惊叫,之后沒等血煞反应过來,便靠在他身上,开始不停地呕吐起來,“哇,。”他虽然想逃开,但是无奈一只胳膊被埃蕾贝尔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拽着,而且,她还得寸进尺地将全身的大半重量压在自己身上,这种状况,就算是想逃,也很困难。不如说,根本逃不掉。

    然后,血煞之好重重地叹了口气,只见他一边带着由于一副变成呕吐物处理场所的,相当苦闷纠结的表情;一边又轻柔的拍着埃蕾贝尔的背心。不料,不这么做还好,可每当他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埃蕾贝尔好受点时,相反的,她似乎吐得更厉害......

    “啊。不要啊,贝尔。。。我的衣服......”虽然觉得他不论是抱怨,还是担心的地方都有微妙的偏差,但是这时候闭口不提才是所谓的绅士风度。只不过片刻时间,再看血煞的模样,顿时觉得他有点像是煮过头了的八宝杂烩,,简单來说就是浑身上下黄黄绿绿,什么东西都有。只不过比较遗憾的是,都不能吃。

    “唉。”血煞老气横秋似的叹了口气,弹飞了盖在头发上,像是帽子一样的鲜红色秽物,不知怎么,总觉得那东西看上去与章鱼出人意料的相似。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这......这是什么啊,你的新造型吗,还是马戏团小丑,哈哈哈哈哈......”只见唯一边捂着伤口;一边捧腹大笑着一瘸一拐似的走來,不用说,这样使她的伤口撕裂了好几次,变得更痛了,她的表情看上去也因为疼痛与实在按耐不住的笑意变得极度扭曲、

    “罗嗦啊你,这么重的伤,还笑得花枝乱颤,当心沒命。”血煞沒好气的斜着眼呛到。“喔,你担心我啊,”唯脸上又浮现了招牌式的小恶魔一般的笑容,问道。而且不知怎么,此时的她看起來格外的妩媚动人,一双灵动,如水般澄澈的明眸,仿佛在向他暗送秋波似的。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感觉到自己的心呯呯直跳,血煞立刻作贼心虚似的错开了视线,生怕被她看出來,,“哎呀哎呀,害羞了啊。”只见唯露出了像是阴谋得逞般的坏笑,这么说道。“你是恶魔吗,。”只见血煞顿时整个脸涨成了熟透的苹果似的冲着她低吼道。

    “你说呢,”不料他一转头,正好和唯的脸几乎贴在一起,被她以挑逗加捉弄的目光盯着,刹那间,血煞整个身体就像是着了火一般顷刻间变得通红,极度的害羞,让他飞也似的跳着逃开,嚷道:“干什么啊你,。”“咦,明摆着是在看某个人害羞啊。”

    唯话音刚落,这下,血煞真的连头顶上都快喷出气体來了。“你......你......你这......恶魔。。。”“是是是,比起这个,快点扶我一下,很辛苦哎。”话音刚落的刹那,唯就像是忽然咬到舌头似的改口道:“不,还是不要了,你还是负责取核心好了......”

    这话刹那间让血煞错愣了一会儿,只见他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你受伤了,如果我扶着会好些吧,”“话是这么说沒错,但是,你现在臭得和猪差不多......”

    “......”顿时,血煞气得横眉怒目,双颊涨得简直和陷入疯狂的牛差不多了。“好了,赶紧清场离开吧,我可不想呆在这儿了。”可唯巧妙的在他还沒有爆发之前转移了话題,结果血煞的脸,憋得红一阵白一阵,看上去相当可怕,“这样就结束了,我说你还发什么呆,赶紧取核心啊,”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传來一阵飘忽的,仿佛鬼魅一样的声音,,“你凭什么认为这样就结束了呢,”话音未落的同时,唯的身体眨眼间被锐枪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