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皇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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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总觉得众目睽睽之下不太好

    看着他那血如泉涌、遍体鳞伤的身体,浑身上下几乎沒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全部被鲜红的液体覆盖、包裹,别说是意识了,这样下去的话,能不能睁开眼睛都不知道,不幸中的万幸是,血煞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尽管看上去遍体鳞伤,让人惊骇,但是应该沒有伤筋动骨,

    话是这么说,不过现在并不能确定他到底伤得有多严重,“喂,睁开眼睛,振作点啊,笨蛋,,”唯虽然知道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到,但是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句接一句的话从那微微颤抖的嘴里像个沙漏似的一个劲儿地倒了出來......

    “你这样太狡猾了啊,明明她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你要不惜性命,做到这种地步啊,回答我啊,,”她不顾一切的叫道,声音里充满了悲伤与愤怒,还有一点点儿的疼惜......不,也许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这个一直以來都“傻到家”的家伙,她就是沒办法放着不管,

    真的是各种意义上都傻得无药可救啊,甚至可以为了毫无关系的家伙,不惜把自己的身体给弄成这副摸样,“做事不计后果也要有个限度啊,”虽然很想这么对他说教,但是自己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來,唯有那珍珠似的泪水,不断地划过脸颊,

    “真的......好苦啊......”凉凉的;热热的,太不像样了啊,只见唯拼命要阻止泪水继续落下來,可是无论怎么做都沒有用,反而起了反效果,

    “你这......你这榆木脑袋,呆瓜,给我起來,你如果死在这儿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快给我起來,笨蛋,”她一边仿佛连珠炮似的说着不知是安慰,还是训斥的话,一边迅速摇晃着血煞的肩膀,

    “你这么做,只会让他死的更快,”刑天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带着于心不忍又事不关己的口吻指摘到,“你给我闭嘴,若不是你执意不出手,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事到如今还说这种风凉话,”“喂,你这女人,别不知好歹,,”

    刑天的手下听了这话,顿时被惹毛了,正要冲上前去教训她时,却被他拦下了,“别伤害无辜,”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把部下们的火气全给浇灭了,低沉的音调中带着些怜悯,似有若无的一股凛然气势让人不觉敬畏,

    擅自受伤;擅自决定;擅自行动,随后,让别人为你擅自感到悲伤、痛苦;擅自掉泪,这样的,实在是太狡猾了啊,“喂,你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啊,看人家泪流满面的模样你很开心吗,给我差不多适可而止,,”

    唯一句接一句地,像是扔炮弹一样宣泄着心中的不满与悲伤,想着: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自己才刚刚告白,,虽说不算是很正式的,而且气氛与场合也完全不着调就是了,

    可是就算这样,那也是告白啊,是自己鼓起勇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來的啊,但是现在甚至都还沒听到他的答复,就变成了这种情况,这算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再不起來,我就揍得你永远起不來哦,......求求你了,睁开眼睛吧......”

    唯的声音骤然降了下去,最后的话,听起來仿佛像是要从这残酷的现实中逃离似的,因为害怕;因为不愿醒來,她宁愿这是一场梦,“笨蛋,笨蛋,笨蛋,,”

    那看似柔若无骨的拳头,带着懊悔、不舍;悲伤;痛苦,还有曾经的欢声笑语,一下下落在血煞那厚实的,却渐渐变得冰凉的胸膛上,

    “可以的话,真希望你能稍稍温柔些啊......”刹那间,一个微弱但却是自己不可能听错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哎,,,你......你是鬼魂吗,”唯目瞪口呆,两眼瞪得像一对铜铃似的,完全沒有反应过來眼前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如果我是鬼魂的话,你也不可能看得到,而且还搂得这么紧吧,”“哎,不过......但是......你明明......”仿佛是思考回路突然断了一般,唯说着连她自己都沒办法听明白的话,而且还相当生硬和结巴,似乎连一整句话都连接不起來,

    脑海中被震惊与不敢相信这两种情感填满了,实在是沒有多余的空间再去思考其他的事了,总之这样的,非常意外,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奇迹”发生了,不过,引发奇迹的原因先放在一边,现在她只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醒过來了,

    打定主意后,便伸手捏住血煞的脸颊,铆足了劲儿的又是拉;又是扯;又是拽的,说真的,这让他脸皮都快掉下來了,,“疼,疼疼疼,轻点啊,”

    “闭嘴,我要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货,”话音刚落,唯又对着他的脸颊一顿毫不留情的拉扯,最后,直到血煞整个脸庞都变形了,才依依不舍的停手,紧接着又放声大笑起來,细细看去,那如释重负般哭笑不得的表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你这样很失礼哎,所以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是鬼魂,”“对不起,我怕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会消失啊,”这时,只见唯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寂寞的神色,同时还夹杂着些许苦涩,她明明是在笑着的,可为什么此时露出的表情却那么的悲伤呢,

    “别摆出那种受了欺负似的表情哦,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去安慰你的哦,明明我才是受害者,”“说的也是,真抱歉......”

    “喂喂,你今天是怎么了,改过自新了吗,听你道歉还真是让人浑身不舒服,”两人又开始了一如既往的贫嘴,

    不过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在单方面说着带刺儿的话而已,而对方则完全沒有还击的意思,,是仍沉浸在喜悦中吗,还是说已经失去兴致了,“是呢,我就是这样别扭的女孩儿,我有什么办法嘛,”说着说着,唯又像是被他的话戳到痛处似的哭了起來,

    “都说了让你别这样了,我可不会情意绵绵的安,,呜,,”话音未落,便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唇被一层温润的;湿热的,微苦且柔软的东西贴上了,

    动作还很粗暴,简直粗暴的理所当然,却又十分符合她的作风,血煞顿时感觉身体像是有电流淌过似的......由于这一切來得太快,他根本沒有回过神來,待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看清了,也理解了眼前的状况是,甚至连吃惊这么简单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贴在自己唇上的,是唯那像樱一般嫣红;又似云朵一般柔软的唇,,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点儿不顾及周围状况似的重合了,

    虽然就这一点上來说,简直羞得让人想死,但是由于被唯吻着,无论是躲避,还是掩饰他都做不出來,身体......不,连同整个意识的支配权都被眼前的这家伙悄无声息地,在不知不觉中夺走了,

    “不过,真的是好柔软啊......女孩子的唇......”他在心里这么感慨到,渐渐的放弃了抵抗,任由她的双唇,轻轻地,带着分外怜惜的感情,久久的停留在这个地方,“什......,那家伙,在干什么啊,”刑天眨眼间便目瞪口呆了,

    接着又迅速背过脸去,可就算是这样,仍感觉自己的脸仿佛像是被火烧似的,而且无论把视线投向哪儿,刚才的那一幕都已经深深的印在脑海中了,也许是觉得这种时候不应该插话,于是,虽然他觉得既尴尬又害羞,不过还是沒有出声打扰,

    这时,唯头上原本系着的单侧马尾辫很自然的像是丝绸似的散开了,又像是流水、瀑布似的倒垂下來,发梢掠过鼻尖,阵阵似有若无的发香一点点儿的钻入了血煞的鼻腔中,那是什么味道呢,像是阵阵花香;又有一丝山泉的清冽味道,

    总之相当的好闻,那是简直能让人上瘾的味道,而且,她垂在眼前的发丝也相当的漂亮,就像是星星一样,在阳光下闪着仿佛泪花一般的光芒,拂手而过的触感也相当的柔软顺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虽说埃蕾贝尔的也差不多就是了,

    “等等,为什么明明吻我的是唯,但我想到的却是埃蕾贝尔,”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稍稍让两人重合在一块儿的双唇,分开了一点儿距离,

    “你在干什么,”“别明知故问啊......笨蛋,”虽然听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逞强口气,也总是那么盛气凌人,但是此时,唯脱口而出的话,却失去了以往一贯的尖锐,取而代之的是闹别扭似的责难,“别轻易做这种会减少女孩子价值的事儿啊,”

    他像是受不了似的指责道,语气中却丝毫听不出一星半点训斥的意思,“啊......这个你可以放心,迄今为止能让我心甘情愿这么做的,只有你而已哦,”她那毫不遮掩的理直气壮似的发言,有那么一瞬间惊得血煞哑口无言,而且,唯的脸上还带着十分自豪的表情,顿时,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比起这个,你刚才使的那是什么招数啊,我可沒见过那种可以双手各自做到快速交替挥剑的招数,不如说,有那样敏捷的协调性的家伙根本不存在吧,”

    唯带着疑惑这么问道,眼中带着既憧憬又困惑不解的神色,“呃......是这样吗,”血煞带着同样是茫然的表情反问道,有些像是要故意逃避话題似的,明明是自己问他的问題,却原封不动地被他扔了回來,这种不爽的感觉,让她立刻露出了有些生气的表情,微微鼓起了脸颊,

    “啊......嗯......我会好好说明的,会说明的,”看着她那越來越扭曲的表情,估计自己如果再含糊其辞的话,肯定会被暴打一顿,“哼,笨蛋......”这次她的语气就仿佛高山流水似的抑扬顿挫,听起來很富有节奏感,“

    那么,那招是什么,”唯交叉着双臂,用略含怒气的口吻再次问道,

    “非说不可吗,”“当然了,”她不假思索的呛声道,见状,血煞终于带着半是无可奈何;半是无精打采的表情说道:“其实那是,双手剑技,,‘ 双刀流 ’也可以叫做‘二刀流’”说罢,他带着仿佛是重要的秘密被人窥视了似的表情叹了口气,

    “二刀流,沒听过的招数呢,要怎么样才能使得像你一样流畅,”话音刚落,只见血煞原本暗淡无光的脸上忽然又有了一丝色彩,嘴角掠过意思若隐若现的弧度说道:“就像你说的那需要超乎寻常的反射神经和速度,还有就是......嗯,勤加练习吧,”他得意的说道,

    “哇......总觉得很火大......”看着他那副似小孩儿一般的志得意满的表情,她忽然有这种感觉,“你那是什么意思嘛,摆出好像很了不起的模样......不过算了,本來你这家伙就是这样,”

    说着,只见唯摆出一副仿佛很大度的模样这么说道,心里却情不自禁地笑了,正在这时,一声凄厉怒号,自身后扑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