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皇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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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火焰之将

    己方仅有一人,而对方则有数万人,这无论如何都是绝望万分的境地,而在这种场合下,胆敢说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的,无疑是在为自己的悲惨、狼狈的失败埋下蠢蠢欲动的种子,天空被一片片厚得仿佛如同城墙似的阴云覆盖,从中渗出的些许微光,带着丝丝缕缕的炽热,散落在血煞脸上,

    “结盟,哈,你在说笑吗,”如潮般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仿佛雷鸣一般的哄笑,听上去真的很让人受不了,主要是耳朵方面,不过,从一开始说这话时他就预料到会是这种反应,,沒有护卫、沒有随从,也沒有特别的武器,而且,实力也无从得知......

    就这样一个人,居然说出了这种虚张声势的话,怎么看都不会有人相信吧,然而血煞脸上竟然挂着得意的微笑,那微微掠过一丝弧度的嘴角,毫无疑问,若隐若现的渗透出自信满满的态度,

    就好像确信在场的所有人都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似的,而实际上,仅仅是做出这种表情;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來显得镇定自若;尽量做到不让颤抖与害怕之类的负面情感流露出來,仅仅是做到这些就已经使得他筋疲力尽了,毕竟自己不是演员,演技不用说也相当蹩脚,

    “别胡说八道了,小子,我们可沒那余裕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哦,游戏吗,......”血煞的话里似乎混杂进了奇怪的音调,听起來像是自言自语,但那副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不禁让人感到畏惧,缓缓地,只见他将目光转向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看起來随意却又慵懒的眼神,恍惚中却荡漾着一股锐利、热烈的气息,虽然沒有说话,但仍能感受到熊熊燃烧着的愤怒,就像是暗流汹涌的江河湖海,直冲向他的心,“那么,你要不要來试试看呢,这个过家家游戏,”

    话音刚落,对方毫无疑问已经被血煞那懒散的;蔑视的态度给彻底激怒了,握着长刀就不顾一切地怒吼着冲了过來,刀尖直刺自己的咽喉,“哼,”

    见状,血煞甚至连眼皮都沒抬一下,一边打着听上去还沒睡醒似的哈欠;一边把头以很大的幅度倾向另一边,紧接着便看见刀尖只差毫厘贴着一侧的脸颊飞掠了过去,

    当然被削掉的,只有几根发丝而已,别说痛感或是别的什么了,那种感觉就跟晴朗天空里拂过脸颊的微风差不多,话虽如此,如果非要说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话,一瞬间的刺痛还是有的,

    紧接着,他保持着这个身体小范围倾向一边的姿势,然后反手迅速握住了刀尖,以蛮力推着让它远离自己的脖子后,接着抬起左脚,整个人像是转了一圈似的呈倒立状态,

    脚尖撕裂空气的那一刹那,仿佛迸发出了野兽似的低吼声,一记回旋踢不偏不倚的落在那个人的右半边脸上,力道之大使得他整个面部就犹如海绵一般整个凹陷了进去,伴随着血沫四溅的悲鸣,血煞毫不留情地将那个人轻而易举的踹飞了,

    只见他像个断线风筝似的在空中滑翔了好长一段距离后,以一个狼狈不堪的,让人不禁捧腹大笑的狗刨一样的姿势跌进了沙土里,还由于冲击力的余波,向前出溜了好远,大概他现在满嘴都是沙子或者污泥了吧,“真是的,所以我才说麻烦,就不能好好听人把话说完吗,”

    虽然在不听人言这一点上,自己好像也沒资格这么说,不过适当指责一下还是可以的吧,“喔,你功夫不错嘛,”人群中有人这么称赞道,然而不管是出于真心实意也好;故意起哄也罢,自己都不想被他们那么说,因为比起和他们废话,他现在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可以的话,我想和你们的首领谈谈,”他这么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用武力來解决问題,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光靠说显然是沒有用的,

    而且还有一点让他十分在意,那就是,,埃蕾贝尔与黑袍男到底是怎么结怨的,简单地说,也就是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杀死埃蕾贝尔的家人,

    “但是,如果你们想车轮战的话,我也会奉陪到底的,”他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而实际上,当这句话脱口而出时,血煞就已经把自己的退路给完全封死了,“嗯哼,这家伙还是有点脑子的嘛,”唯在一旁,唇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起來,

    避重就轻,不与对方硬碰硬,而只需打倒两方军队的首领就可以了,这就是他的对策,至于能不能成功......多半是两败俱伤吧,

    原本还能指望埃蕾贝尔帮帮忙的,但是以她现在那个失魂落魄似的模样來看,是完全不可能了,至于另一个......只要看着她那副恶作剧似的,隔岸观火的表情,就让人气不打一处來,更别提指望她协助什么的了,

    “根据你刚才所采取的行动我可以立刻砍了你......不过作为临终遗言,我倒是可以听听你想说什么,”黑袍男子带着满腔的蔑视说道,“临终遗言吗,也就是说,你确信自己一定会胜利吗,”“那当然,你可是要同时以我们俩为对手,这种情况下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取胜吗,”

    “有一点你误会了,并不是我们俩,只是你而已,因为我完全可以和这个人合作哦,”此时,刑天的意外发言顿时让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别这么吃惊嘛,我的目的本來就是把你的人头,以及你身上所藏有的秘密带回神界,所以从一开始,就沒有和这个人交手的打算哦,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呢,”刑天淡定自若的说道,而且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兴奋味道,

    “,你这家伙,难道想临阵倒戈吗,”黑袍男子再也压抑不住愤怒的语调,声音终于变得有节奏感了些,但同时,音调也变得因愤怒而颤抖不已,

    “本來我们就是敌非友,所以,并不存在临阵倒戈一说,不过,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想要我帮忙的话也可以哦,”“真的吗,”黑袍男子声音里充满了迫不及待的狂喜,“哎,千真万确,只有你肯跪下來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开什么玩笑,”

    刑天话音未落,就被对方以粗鲁的咆哮打断了,又引起神界那些士兵们的一片哄堂大笑,“來吧小鬼,只要你能接住我的攻击十秒,我就勉为其难相信你说的那些话,”

    话音刚落,黑袍男立刻便仿佛闪电似的,拖着犹如墨汁一般的轨迹窜上半空,随后,待血煞还沒站稳时,便直朝着脖子挥刀砍了过來,

    那双眼中,那仿佛火山爆发般迸裂而出的,毫无疑问是确确实实的杀意,“啧,”见状,血煞以仿佛暴风一般的疾速一边连连后退;一边从腰间拔出了匕首,从上往下,像是挥毫泼墨一般挑开了刺來的刀尖,,,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那刀看起來却像是流水一般径直穿过了整把匕首似的,就好像生生把它切断了似的,结果随着轰然炸裂的焰火一般的云团,血煞的身体就像是枯叶一般被轻而易举的击飞了,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爆裂音;空气与狂风剧烈摩擦产生的火焰赤流,点燃了半边天空,

    只见血煞像个飞弹似的,笔直地一头撞上山壁,顿时巨大的冲击力像是惊涛骇浪一般扩散出去,震得整座山仿佛都在颤颤巍巍的摇晃,不断的有碎屑与泥土砸在头上,有一瞬间,他似乎觉得四肢与身体都被碾碎了,一点儿知觉都沒有......

    “可恶,”但眨眼间他已经迅速让身体恢复了行动力,可能是太过于专注,因此完全沒有感受到疼痛;也许只是因为他强行将感受痛觉的开关给关闭了,

    总之,现在重新取回了身体的支配权,接着他向前一个俯冲突进冲出仿佛棉花糖一般的云层,眨眼间,匕与道再次像两块磁石似的交缠在了一块儿,不知不觉变成了臂力的角逐,

    血煞怒吼着;咆哮着,他现在的模样完全就是一只挣脱了锁链的,发狂的野兽,迫不及待地要吞下眼前的敌人,“刚才的攻击是怎么回事,,”他一边加重手上的力道,把刀使劲推向对方的怀里;一边咬牙切齿似的问道,“那是我的武器的‘能力’之一哦,”

    话音刚落,在他第二刀眼看就要砍中自己的千钧一发之际,血煞猛地向他腹部上狠狠踹去,因为完全沒有料到,这出其不意的一击意外的打中了,

    趁稍稍拉开距离的间隙,血煞立刻掉转方向,往遍布着云朵的苍穹蓝天中掠去,速度之快,就仿佛是瞬间移动一般,双眼根本沒办法跟上,“切,别想跑,”黑袍男子话音刚落便化成了一阵若隐若现的烟雾追了上去,两人在半空中你追我逐,看上去就犹如两颗流星似的,末尾拖出虹色轨迹,

    忽然,血煞转过头來,张开手,刹那间,从掌心中放出黑紫色的烟雾,将大半边天空都笼罩在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耍小聪明,你想拖延时间吗,,”

    虽然不想承认他说的,但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就如他说的一样,不过是争取时间,而并不是拖延时间,不过大概在他看起來,这两者应该沒什么区别就是了,

    紧接着血煞像一片雪花似的落到地面,顺势拿起了埃蕾贝尔搁在一旁的片刃剑说道:“借我一用,马上会还你的,”说罢,顷刻间又转身,几乎是贴着地面一个大回旋,身披似墨汁一般的浓烟,掠上了高空,仿佛像是要拥抱太阳的光芒一般一个劲儿的无视重力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