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皇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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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到底是谁在耽搁时间

    天空渐渐泛白,微寒的夜色;湛蓝的星光,渐渐被一片苍蓝取代,当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那不由得让人觉得松了口气的暖暖朝日,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甘甜露水的味道,将整个身体的感觉从夜晚的寒冷中缓缓取回,虽然,阳光刺得使人有些睁不开眼睛,而且身体的感觉依然很沉重,但是,若是将这么好的天气用來蒙头大睡的话,那简直是浪费,

    而且,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毫无疑问他们已经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了,甚至可以说“那个任务”到现在依然是令人泄气的毫无进展,

    不过就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已经让他们疲于应付了,所以,暂时沒有多余的空间去想其他的事,“如果你们任务失败的话,我会毫不留情的处死你们,”

    这是他们出发前,那个“讨人厌的顶头上司”说的最后一句话,按他的理念,简单來说就是,,就算是再称手的武器,如果生锈了,也就只有丢掉了,

    不过幸好,他并沒有追加时间限制,所以就这一点來说倒也不用着急,毕竟他们只要负责潜入敌方阵营就可以了,“你们只要潜入就好,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來接应,”这是他的原话,不过,“盗取鬼界的中枢核心,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关于这一点,他不想知道......更确切的说,是不想牵扯太多,,无论是这场战争也好;又或是其背后的阴谋诡计也好,正在他想着这些,恍惚有点儿走神时,耳边突然传來了一个懒散的;有气无力的,仿佛沒睡醒似的声音,,“早上好......呼......”“别边说话边睡啊,”

    只见埃蕾贝尔把他的胸膛当成了枕头,摊开四肢,毫无防备的躺在上面,就那么睡着了,“......”这让血煞不禁露出了难堪又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过幸好,沒有人看见,,“你们......你们在干什么......,,”那咬牙切齿,明明怒不可遏却带着僵硬笑容的声音闯入耳畔的同时,也夺走了他的判断力,,“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唯昂首挺胸......不,是火冒三丈的站在面前,那摸样看上去似乎整个身体都在熊熊燃烧着,

    而血煞,由于被埃蕾贝尔压着,根本动弹不得,更要命的是,被怒吼的当事人之一呼噜声越來越明显,一副旁若无人的态度,这状况真的是香艳无边......不对,应该说是超级恐怖才对,因为不管哪儿此时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唯阴沉着脸,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等等等等,所以说,听我解释啊,”带着近乎绝望的哭诉,他不顾一切似的尖叫道,“闭嘴......,你这伦理白痴,”

    “不要随意玩弄别人的自,,”话还未说完,血煞就像根朽木桩似的被击飞了出去,当身体翱翔在半空中的那一刻,他才忽然明白了生命的可贵,然后,以一个漂亮倒栽葱姿势,直插进了雪堆里,说实话,现在自己的整个身体简直犹如腐化的岩石,一点点碎裂、崩坏,并且脱落,在各种意义上,这都是一次新奇的体验啊......

    “可恶,那个女人,那个暴力女,,”好不容易挣扎着从冰冷刺骨的雪堆里挣扎着出來时,血煞爆发出了有史以來最响亮的怒吼,

    理所当然的带着一副败犬似的表情,仿佛不用看,都知道充满了不甘心的怨念,这时,忽然有一只暖暖的、软软的的,同时又白哲如玉的手掌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上,,,“疼痛呀、疼痛呀,飞走吧,”“埃蕾贝尔,你在干嘛,这是,”

    他不明所以似的问道,不过比起这个动作的意义,他似乎更介意被她这样像安慰“受委屈的孩子”似的摸头,而且现在,埃蕾贝尔那碧色,同时又点缀着些许樱色的双眸;还有那仿佛泪滴般晶莹的粉色双唇都几乎到了近在咫尺的程度,这更让他心跳加速到了几乎窒息的地步,

    “啊,你问这个吗,这是疗伤的咒语哦,过去,母亲常对我这么做,怎么样,不疼了吧,”然而,本人似乎并沒有察觉到他的这些“异常”的反应,而若无其事的解释道,

    “真的,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吧,”话是沒错,不过像这种程度的纠正,对埃蕾贝尔是完全起不了作用的,想到这里血煞带着些许羞涩的表情躲开了,“你讨厌我这么做吗,”眨眼间,她变得相当失落,眼泛泪花般的问道,“讨厌什么的,怎么可能......”

    血煞小声嘀咕道,事实上他并不讨厌埃蕾贝尔这么做,不如说正好相反,他之所以避开是因为对她的那个动作产生了些微妙的误解,简单说也就是他并不习惯与人太过亲密,

    虽然之前的埃蕾贝尔也总会不经意的亲近他,但是自从昨晚之后,该说是把她当成“异性”來看待了呢,还是说,是她所表现出來的魅力太过耀眼了呢,

    紧接着,他又赶紧甩了甩头,将这些奇怪的妄想赶出來脑海,说实话,那可能只是过剩的自我意识作祟,,像是“埃蕾贝尔对我有一点点喜欢”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嘛,证据就是,如果像他想的那样的话,那根本沒可能提出“希望一块儿睡”这种要求,

    她的“喜欢”与自己理解的“喜欢”可能并不是一回事儿吧,“我被讨厌了吗,”只见埃蕾贝尔一边紧盯着血煞;身子一边不断的压过來,,“这气势是怎么回事,,”他心里立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既不敢直视埃蕾贝尔的眼睛;甚至还想要找个理由从她身边逃开,然而她的话语,就像是一块磁石似的,将自己的双脚紧紧吸住,变得寸步难移,脸上的红潮也随着埃蕾贝尔一点点儿的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变得越來越明显,

    “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半晌血煞终于是用低得不能再低,同时又让他自己感到简直羞愧的想去投河自尽似的态度与声音说了出來,然后立刻捂住了脸颊,从指缝里偷看她的反应,然而原本觉得一定会被笑话的自己却丝毫沒有听到意料之中的笑声,

    只见埃蕾贝尔一脸心满意足似的表情点着头,头顶上的发丝也摇摆的越來越快,但是即便如此,还是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淡泊的表情;毫无平仄感的,慢吞吞的话语;若无其事的抱怨,再加上犹如空气一般的存在感,所有迹象都表明,她已经恢复到平常的那个自己了,也许,这正是她的魅力也说不定,因为毫无存在感所以才意外的显得更加可爱,大概,应该就是这样了,

    “那么,你是來做什么的,”血煞为了不在擅自妄想的怪圈中待得太久,虽然听上去有些生硬,但好歹顺利的转移了话題,老实说如果在纠结在喜欢与讨厌这个问題上,他会变得不知道该怎么和埃蕾贝尔谈话的,“嗯......唯说发现了一个可以放松身心的好地方,让我來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这样,”

    “真是的,不坦率的家伙,”血煞带着些抱怨又好笑的表情嘟囔道,当两人视线交织时,不出所料的再次被唯杀气腾腾地怒瞪了一眼,

    毫无疑问,她肯定还在介意刚刚的事,“既然在意到这种程度,就耐心听人把话说完不就好了吗,”他百般无奈的想到,

    说实话,就连血煞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段日子以來总共被那家伙揍了多少回,但是每一次又都能奇迹般的活下來,类似于这种,可以称之为手下留情吗,对她來说也许可以这么说吧,

    紧接着,血煞恍然大悟似的轻呼出声,而且音调听上去也比平时要富有节奏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只见他双手合十,带着连自己都觉得十分难堪、窘迫的表情连声道歉道,

    刚才在他自顾自的一个人陷入冥想期间,埃蕾贝尔又一次非常自觉的消失在了空气中,不过按她自己自己的说法这是在“以大方,并且理解的态度等人发现自己的存在,”“你耐心过头,也太好说话了,别总是被动接受啊,”

    在血煞抱怨完后,兜了一大圈后,,事实上也就是埃蕾贝尔在似乎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点点头而已,但是整个过程所花去的时间,简直久到了可以让人睡上一觉的程度,至于到底花去了多少时间,因为说明起來会很麻烦,所以也暂且不提,总之,话題总算回到了正轨,

    “那个地方在哪儿,”话音刚落,埃蕾贝尔的表情明显的变得明快了起來,看得出很期待,伸手指向了山坡的另一边,带着些若隐若现的羞涩表情说道:“在山的那边有个温泉,唯提议到那里让身体暖和下來,顺便解乏之后,再继续上路,”

    “哦......原來如此......挨,,,,,,”此时,他的表情就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似的,常常的哀嚎过后,整个像是石膏一样凝固在一块儿了:“温泉,,混浴,,坦诚相见......”

    这就是刚才闪过他脑海的充满暧昧奇气息的想法,不料还沒來得及做进一步的确认,脑后就突然受袭,,挨了一记足以匹敌晴天霹雳似的手刀,

    “理所当然是男女分开吧,你这个色狼,快给我停止你那奇怪、龌龊的妄想,”她再次对着脸......不对,是整个身子再次陷进雪堆里的自己,带着满脸遮也遮不住的羞耻表情,挺胸抬头般的怒吼道,

    “......是......我知道了,”“别再耽搁了,快走吧,”唯若无其事的提着他的一只脚,一边若无其事的拖着前进;一边催促道,总之,祈祷着到达目的地时,自己能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