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皇两后
字体: 16 + -

第一三七章 父亲的脊背.女孩儿的决心

    回到魔界已经半月有余了,期间诗诺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就算是用膳也不出來,当然这种情况并不是闭门钻研什么高深武功;或者背诵四书五经之类的;也不是附庸风雅摆弄琴棋书画,而只是在和父亲赌气而已,只因为赛罗驳回了她去寻找血煞的提案,要问为什么的话,只是因为想把女儿留在尽可能安全的地方,而在诗诺本人看來,父亲明显是“保护过度”了,

    “所以说啊,爹爹你太小題大做了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会让你去那种地方,”父女二人一通互不相让,几乎是针尖对麦芒的争吵声从这个足以称得上是奢华的大厅中传出來,“可是叔父他有危险啊,怎么可以见死不救,,”诗诺的怒火骤然拔高,好像快从双眸里迸发出來了,

    “听着小诺,我已经失去了你娘,不能,也不想再失去你,你明白吗,”赛罗保持着平静的神色说道,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悲伤,恍惚中,将妻子的身影与眼前这个年龄虽然不太,但容貌已然端庄秀气的女儿重叠在了一块儿,他心底很清楚女儿的脾气,若是今天不答应她,她肯定会据理力争,闹个沒完的,

    远远望去,天空中是一片苍玉景象,犹如蓝宝石一样看不见一片云彩,温暖的,又有些炽热的阳光像是银河一般沁撒下來,透过圆形窗格,不知不觉让整个大厅都沐浴在金黄色的耀眼光线中,当然那两人的身影现在看上去就犹如被包裹在阳光中一般朦胧,看上去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砂金一般,宛若夜晚的星星一般闪烁着彩虹一般的光芒,

    诗诺就近拉了一张红漆檀木椅,毫不犹豫的坐了下去,由于用力过猛,椅子忍不住也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哀鸣,听上去就像在抗议:“轻点,我的腰可受不了你啊,大小姐”类似于垂垂老矣的老人一般的悲鸣,

    诗诺若无其事的将双手搭在桌沿边上,变成了拖着腮帮子的姿势,加上由于怒火而鼓胀的好像气球一般的脸颊,使得她看上去就像一只河豚似的,“无论如何,都不行吗,”平静的脸色明显憋着怒火问道,之后,也不等赛罗回答,就擅自得出了一个自以为两全其美的结论,只见她抬头挺胸,气势十足的说道:“既然爹爹你无论如何都不放心的话,跟我一块儿去不就好了吗,”

    那气势;那口吻,看上去方法都要把对面正在左右为难的父亲给吃了似的,“怎样,”见赛罗半晌不回话,她有点着急了,桌下的双腿,正一刻不停,犹如翻页一般快速交叠着,抖得犹如雨打蕉叶一般迅速,诗诺今天罕见的身着无袖衫;下身则是一条绿玉色的及膝短裤,长度到刚好将膝盖遮住的程度,小腿那白哲似玉一般的肌肤直接暴露在外;而脚上则是一双棕褐色牛皮短靴,前边还是露趾的那种,

    再加上一顶纯白色的宽额帽,虽然说平常不怎么有戴帽子的习惯,但是为了遮住这仿佛随时都能把人烤干的阳光,她还是打算那么搭配,总之是让人看了就觉得神清气爽的夏季清凉装,本來的话題还在“爹爹,这搭配合适吗,”这样听起來倍感轻松的闲聊,但是说著说著就忽然变成了这么一种“狂风暴雨”的气氛了,对于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显然是诗诺的一句“叔父遇到危险了,我要去帮他,”之后话音未落便往门外跑,

    因为女儿天生具有感知能力,而且还不受范围限制,起初赛罗心里也不由得一阵颤栗,之后,,揪着诗诺的脖子,把他像“拖小鸡”一样拖了回來,又因为双方都不肯让步,所以自然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这样,“爹爹,”诗诺在沉默了一阵后,忽然带着小恶魔一般的笑容唤道,

    “怎么......怎么了......,”说实话,只是看着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就让赛罗心里有点忐忑,“这鬼精灵,又要耍什么花招,”他心里不由得这么嘀咕道,紧接着在和那妩媚又温婉的视线交汇后,更让赛罗的脸有些微微泛红,,“等等,在自己女儿面前脸红算是怎么回事儿啊,”赛罗忍不住在心底发出悲鸣,一边尽力表现出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一边在心里默念着“邪念退散,”

    但是,越是这么做,他越是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儿放,而且小恶魔现在又是微微俯身的姿势,事实上那真的超级富有诱惑力,无时无刻都在挑战着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底线,,准确的说,他现在已经快崩溃了,而且,一不小心,胸前那两座微微耸立着的双峰,就在眼前不断的,像是钟摆一般晃來晃去,,“真是长大了呢,这丫头......”赛罗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这么想到,简单來说也就是,该有的地方都有了,身材也渐渐变得前凸后翘,成了柔若无骨的“s”型,

    原來诗诺见硬碰硬不行,便來软的,只是诱惑对象居然是自己的父亲这一点让她多少觉得有些别扭,而且出乎意料的是,父亲居然毫不费力的就轻易中招了,这一点也让她哭笑不得,心里忽然冒出一种“果然只要是男人,都是见色心起”这么一个有些微妙,却又十分中肯的想法,

    “呐,爹爹你爱我吗,”当赛罗再度在惨烈的修罗场中回过神來时,猛然发现诗诺已经用双手从背后环抱住自己,并且整个人都保持着一种仿佛“橡皮糖”一样的紧贴的,这么一种极其危险的状况了,甚至差一点就让他好不容易再度醒來的理智,再次整个崩溃掉,而且,胸前两座犹如海绵一般柔软且弹性十足的双峰也紧紧地挤压在后背上,,不由得让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别这样,你是小孩子吗,”赛罗佯装生气似的严肃斥道,一边在极具冲击性的诱惑下拼命保持着理智;一边拼命维持着身为父亲的威严,说真的,这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咦,爹爹你的脸好红哎,像个苹果一样,”诗诺一面装傻;一面继续搂着父亲的脖子,还微微加重了双臂的力道,这顿时让赛罗的脸像个红锦鲤一样,红得都要滴出水來,而且,温度还在直线上升中,

    “啊哈哈哈,原來爹爹是个爱害羞的胆小鬼,”得意洋洋的说完这句带着奇怪又可爱的鼻音的话后,变本加厉的贴了上來,“这方面若是变得大胆各种意义上都很遭啊,”赛罗在心底苦笑着感叹道,虽然以前也和诗诺做出些在旁人看來容易越轨的亲密举动,不过都沒有像这次一样心神不定的,

    “还不都是你,小丫头也不知道害臊,”听了赛罗这句稍带些宠溺的责怪,事实上听起來更像是抱怨的话后,诗诺俏皮得朝父亲吐了吐舌头,让赛罗顿时再次感叹道:“真是罕见,我女儿竟然也会撒娇,”这么诚实的,毫不掩饰地将心中的感想说出來后,便遭到不满......应该说是怒气腾腾的瞪视,,“过分哎,爹爹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在那居高临下的魄力之下,赛罗只得举手投降,,不过要说这鬼灵精的性格嘛,若是深究的话,也许是有着男孩子性格的女孩子,“好啦好啦,差不多该放开了吧,丫头,”赛罗苦笑着说,虽然这里就他们父女俩,但是再继续这么保持下去的话,说真的,自己精神上会受不了的,

    哪知,诗诺直接把头瞥向一边:“哼,爹爹又要推开我了......”看似任性的语气中,莫名夹杂着些犹如烟雾一般的悲伤,“并沒有推开你哦,只是......”赛罗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來,要问为什么的话,接下去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难不成告诉她“因为你和你娘长得太像了,所以距离才疏远了吗,”这听上去根本像是敷衍,甚至不该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该说的话,因为那太不负责了,

    而诗诺就像是害怕听到那个答案似的把头深深的埋进了父亲的胸口,表情有些苦涩的阴郁,但仍笑着说:“沒事儿哦,我都知道的,自从娘亲去世后,爹爹明天都过得很辛苦,但是,,”说到这里,诗诺明显地像是要平复心情似的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接下來的话;重要的心意该怎么传达给这个,眼前这个有着宽厚的肩膀的,同时也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小诺,”赛罗这么叫着,正要回头的一瞬间,便听见带着哭腔的一句怒吼:“别回头,”使得赛罗整个身体绷直了,如坐针毡似的问道:“怎么了,”虽然充满疑惑但他还是照做了,,,“因为我,不想被爹爹看见软弱的一面,所以拜托了,别回头......”她在心里悄悄的这么说道,

    “爹爹,”好一段时间后,直到自己眼前的茶完全冷却之后,才听到背后的女孩儿以开朗活泼的音调重新开口:“你说过的吧,说我是爹爹重要的,最珍贵的宝物,但是我呢,也会想要保护爹爹呢,而不是永远做那个躲在你身后的小女孩,娘亲的事也许爹爹会觉得我在怪你,说实话,是有那么一点点啦,,”

    少女轻轻地依偎着那宽厚的肩膀,感受着肌肤相亲处流转着的温度,缓缓地将心底的话语,缓缓吐出,那是比太阳还要温暖的热度,而赛罗也沒有打岔,静静的带着欣慰又幸福的微笑,感受着來自脊背上的小小重量,,“娘亲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只要那是爹爹的愿望的话......而且我不会再让爹爹你失去任何人了,因为......我会保护你的,”

    “傻丫头......你说反了吧,”诗诺父亲的捉弄,只是转过头,轻轻的做了道别:“我走了,父亲......”当然,这句话声音低得几乎像是淅淅沥沥的雨丝似的,而赛罗也不再阻止,而是静悄悄的,沉默着,目送着那奔向耀眼阳光中的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