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皇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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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惨无人道的邪术

    碧莲靠着血煞身后的一段朽木睡着了,身上盖着血煞的血红色锦袍看模样有些疲惫眉间有着淡淡忧伤或许在为什么事忧心烦恼着但双颊却有着丝丝红晕,一丝羞涩点在唇角,安详而又羞怯的模样,平添了几分可爱与秀气,使得清秀娇小的面庞在月光点缀下显得更动人心魄,“这家伙,该说她是沒心沒肺呢,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啊......,”望着她那张慵懒而惬意的睡脸,血煞叹了口气这么想到,不过虽然对碧莲这种不顾周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不被烦心事所困扰的特点很是无奈,但另一方面,也对这种心态有着一丝羡慕,

    虽然看上去很白痴就是了,特别是与那不时传來的像是雷鸣一般的呼噜声混合在一块儿时,就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她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一条瞌睡虫似的:手脚大开大合,摆成了毫无防备的大字型;大张着嘴,像是在吹气球似的,打着响亮到仿佛能把人耳膜捅破似的呼噜声,唇边还半挂着快要掉到地上的口水,因为是拿圆木,也就是古树干当作枕头,所以枕着理所当然会有扎人的感觉,就像是枕在了一只刺猬身上一般,

    只见碧莲若无其事地像个棉花糖似的翻了个身,双手十分爱惜的,像是抱着什么美食一样抱着圆木,接着从嘴里冷不防迸出了让血煞吓得浑身冰凉似的话语,只听她含糊其辞的说道:“啊,哎呀,公子......哎嘿嘿,那边不行啦,现在还是禁行线哦......不过要是能轻一点儿的话,也是可以的哦......,”“可以的吗,,”血煞差点就忍不住怒吼出來了,更别说看着碧莲那不停地,一脸幸福的,身体不停地忸忸怩怩的模样更是让他目瞪口呆又火冒三丈,但是又不能发泄出來,

    理所当然的,血煞现在的脸色几乎是红得和那黄昏时的太阳差不多了,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要憋住那随时都会迸发出來的怒火的原因,才会这么辛苦,尤其是当看到那个笨蛋把双腿叉开到了足以令人浮想联翩的角度后,他更是气得像是看到了红颜色的野牛似的,从鼻孔里隐约传出重重地闷哼声,说真的,此时的血煞真不知道把一双目光往哪儿放了,心里不禁叫苦不迭,即便这样也只有像吃了黄连似的--只能咽下去了,

    心底类似“这家伙,到底在做着什么不着边际的妄想梦啊,”之类的想法像是杂草一般疯长着,而且越是这么想,反而让人对梦的内容更在意了,再加上这么个会让人邪念四起的睡姿,要想无视的话,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不可能的事,血煞原本以为碧莲只不过是那种胆小又害羞的女孩子,要说为什么的话,从第一面见到她时,她给他的就是这么一种感觉,甚至是有点弱不禁风的模样,不过现在看起來,这家伙和胆小、害羞,弱不禁风之类的词完全扯不上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对,丝毫也沒有,

    反而该说是她的大胆用错了地方呢,还是说这家伙太沒有戒心了呢,虽然碧莲长相算不上惊为天人,但即便这样也算得上是清丽脱俗,总之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女孩儿,嗯,像这样一个漂亮的美少女毫无戒心的睡在荒郊野岭,这在强盗土匪眼里可以一块不可多得的点心啊,关键是,这家伙笨得完全沒有意识到自己长得有多漂亮,迟钝到这种地步除了让人无话可说之外沒有别的好形容了,

    下一刻,碧莲居然若无其事的一边睡,一边理所当然的开始把衣裳一件件的脱掉,“哇,”血煞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很是狼狈的叫出声來,接着脸色煞白,整个人像是被钉住了似的一动不动,用瞠目结舌來形容他现在的表情都觉得分量有点儿不够,那完全是如临大敌一般的神色,额头上不受控制得往下滴着如瀑布一般的汗水,如果说这是要泡澡还说得过去,但现在他们可是在荒郊野外啊,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可以泡澡的地方,“不过,仔细找找说不准会有一两个温泉之类的,”

    想到这里,就像是身体里被冻结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似的,血煞一个箭步上前,咆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快给我醒醒笨蛋,”之后,只见碧莲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仿佛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双眸,带着天真无邪,准确來说是恶作剧般的慵懒语气问道:“都说了不要操之过急的嘛,”听后,血煞面红耳赤得到了极限,如果把他现在的脸色说成是一座火山的话,那毫无疑问是那种喷发的最猛烈的火山,“这家伙,还沒醒......”血煞在心里默默下了个听上去让人觉得十分泄气的结论,就像是有三盒饭放在你面前,结果你狼吞虎咽之后,猛然发现还有一喝剩下,但是你已经沒办法再把它吃掉的感觉,这不是让人觉得很泄气吗,

    伴随着投降似的叹气声,血煞筋疲力竭地说道:“起來了,我们该出发了,”碧莲这才点点头,意识朦胧的,摇摇晃晃站起身來,像是要赶跑睡意似的连续甩了甩头,大张着嘴,毫不掩饰地打了个流连忘返的哈欠后,半是迷糊;半是清醒的问道:“我们要去哪儿,”话音刚落,顿时擦了擦眼睛,视野顿时变得明亮了起來,用不知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似的音调问道:“哈,难道大家都在等我吗,”紧接着,那闪亮、明媚的瞳孔,轮流在血煞与婉儿两人之间來回晃悠着,光是看那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沒搞清楚状况,

    血煞怒瞪着双眼,摆出一副“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似的表情,半是阴沉;半是颓废的看着碧莲,心底早已骂过了数不胜数的笨蛋,他现在正在心里一个劲儿地问自己:“我当初怎么会救了这么一个家伙啊,”可即便心里后悔不迭,也是无济于事了,比起血煞,婉儿更用一种真的像是在盯着一个笨蛋似的目光盯着她,而且还充满了好奇,心里大概是在想:“这真的是个脑子里空空如也的家伙,”虽然是负面评价,但不得不承认,这评价准确无误,“啊哈哈,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因为太舒服,所以不知不觉睡过头了,”看着碧莲摆出一副抓耳挠腮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的真诚道歉样,血煞再也忍不住了,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碧莲的耳朵,二话不说就把她拖了过來,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血煞有种必须在她再次开口前,必须让碧莲闭上嘴的感觉,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还不知道要在这儿耽搁多久呢,于是便不顾她那像条活蹦乱跳的鱼似的激烈反抗,说实话即便碧莲都那样拼尽全力的反抗了,但是在血煞看起來也只是和提着根破破烂烂的绳子沒什么区别,“呜呜呜......我自己会走啦,不用这么粗鲁啊,”“放开啦,这样容易头晕,不对,是贫血啊,”诸如此类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來,

    而血煞只是干脆利落又冰冷的丢过去一句:“闭嘴,”顿时就让碧莲像是嘴里被塞了个比自己身体还大的馒头似的,一瞬间沒了声音,只有那仍噙着泪水的目光,可怜巴巴又很是委屈的盯着血煞,嘴里不断的发出呜咽声,像是在继续表达不满似的,“话说回來,我们要去哪儿,”碧莲就这么保持着被血煞夹在腋下的姿势问道,在听到血煞回答是鬼界之后,浑身哆嗦了一下,要说他会感到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事,因为,沒有人喜欢和一群鬼魂呆在一块儿,如果有人表示他很愿意这么做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家伙的脑子不正常,

    在碧莲说了一连串的“不要去那儿,”之后,血煞终于无可奈何地开口了,只见他阴沉着脸重复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去,但是踏上这片土地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血煞用简洁明快的语气一笔带过似的说道,但是决心已经很明显了,那是非去不可的地方,其实她之所以会那么激烈的反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要使死去的人重现世间,必须要有一个人的肉体,换句话说也就是作为活祭品献出,用來当作存放死者灵魂的容器,也就是说那个还魂术要以生命作为交换來施展,

    而当死者复活了之后,被当作容器的,作为活祭品的那个人的身体便会被剥夺一切的情感以及生前的所有记忆,无论是悲伤的;或是快乐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虚无,只是作为死者新的身体而活着,不用说也知道这相当于行尸走肉一样,虽说那个术式不是很复杂,甚至连普通小孩子都能掌握,但是就是因为这还魂术太过灭绝人性,简直是把人的生命当作是“玩具”一样,因此在自己所居住的村子里能知道并且熟练掌握这个法术的人凤毛麟角,大多数人都处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中,

    虽然不知道血煞是从哪儿,又是怎么听说西域流传着这么一种透着邪气的法术的,但是正巧的是碧莲就是村里为数不多知道怎么施展这个法术的人,这到底是该庆幸呢,还是说是值得失落的事啊,虽然知道,并且能掌握这种禁术确实是让人感到热血沸腾的事,因为那意味着能随意主宰生死,最初知道自己学的是那么了不得的法术后,碧莲确实兴奋的不能自己,但是当她听说了施展这个术,所要付出的代价是杀人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想把脑子里,有关于这个禁术的记忆全部抹消掉,可是她发现,越想忘记,反而记得越是清楚,最后,居然不可思议的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

    这不禁让碧莲大为苦恼,最初也不过是为了在同伴面前显示一下胆量而在每个夜里都跑去印有这个禁术咒文的祠堂里,偷偷地学习,因为,村里的大人都是言明了不许学这个东西的,但是当时想着:“我只是看看而已,学不会的,”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因为那刻满整个祠堂四壁上的文字,对当时的碧莲來说就好比是蝌蚪,或者是蚂蚁一样的存在--也就是说根本看不明白,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想和血煞分开;更不想杀人,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希望自己知道这个还魂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