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皇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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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剑拔弩张

    对于她而言,此时见到血煞沒事,仿佛这就像是天底下最最开心的事一般,只是他似乎不以为然,挣开了自己的怀抱,在她的半搀半扶着站了起來,脸色痛苦,“你啊,知不知道,刚才如果那家伙认真起來,你会死的,,”面对他严厉的斥责与严肃的面容,她沉默了,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我知道,这我当然知道,”她像是再也控制不住似的喊道,这自己当然知道,但是看着你受伤,我不能无动于衷啊,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哪怕能帮上一点儿忙也好,她不想让这个人觉得,自己只是个累赘,只是这样而已,

    血煞显得有些吃惊,吵架,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认真,这让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欲挣脱她的搀扶,无奈在碧莲的坚持下,只好让她扶着了,不自觉地将半个身子半倚在了她身上,

    碧莲显得有些吃力,缓慢而粗重的呼吸,伴随着那沉重的脚步,虽然颤颤巍巍,但好歹算是撑着他站了起來,脸上不可思议的有着淡淡的微笑,只见血煞扭头看去,片刻后又迅速地移开了目光,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离一个女孩儿这么近,几乎是贴面的距离,

    面色有些微微泛起红晕,但看上去却显得坦然、平静,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绝影,目光显得冰冷、死寂,有着深深的波动,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只要与它对视,便让人不自觉的阵阵发颤,

    让人不自觉的浑身发冷,对,这是决斗前的预兆,仿佛连空气都快被压碎了,这异样的感觉,让碧莲不由得也是一阵心惊肉跳,血煞静静地看着,片刻后,只见他忽然冷声问道:“为什么背叛我,,”脸色有些迷茫,但却冰冷,

    天,湛蓝得有些晦暗,却又澄澈透明,片片云朵,徐徐流动着,绽着各式各样的形态,似虎似狼;似碟似花,像束束烟火,华丽而静默地绽放,

    不觉带來清风阵阵,让人舒心,远处青山叠萃颗颗新绿挣扎着从那仅有的微小缝隙中探出脑袋,舒展腰肢,奔向那昏黄却温柔的蓝舔随后,迎着日光;耀眼却温暖的日光,紧紧拥抱;紧紧相依,青山高耸起伏跌宕,其势危而陡,时不时有零星碎屑自那陡峭崎岖的青峰上滚滚而落,好似流动的瀑布一般,一泻千里,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却恍惚有此消彼长之势,天空,如一面波澜不惊的湖面,上面的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随风行止,带起层层涟漪,

    远处,寒鸦、赤鹰叫嚣着疾掠而过,留下几片残影空鸣,寂静中多了些隐隐的荒凉,枯藤老树,伤痕累累的站立着,零星的;仅有的一些枯叶,也在轻柔、醉人晨风的抚摸下,渐渐凋谢,

    打了几个旋,随后静静地、静静地卧在沙粒上,似一个疲惫地奄奄一息的老者一般安静的睡了,这看上去多少有些悲伤,是的,这情景,可叹一世沧桑荣华,不过转瞬而已,再真挚恳切的情感;再深沉殷切的牵挂,终有消失的一天,若是死了,所坚持、执着的东西不过是过眼烟云,岂不可笑,

    但之所以活着正是为了这些,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为了值得的人,也算不枉此生了,沒有回头路了,即便回头,路又在哪里,只见他若有所思的想着......想着,目光却紧紧盯着绝影,眼神冰冷且阴暗,却自信满满,“

    杀了你,我便可坐上魔君宝座,此等好事,怎可错过,”血煞目光一凝,眼中怒气一闪即逝,道:“哦,你认为,凭你有机会杀我,,”

    那语气听起來像是嘲笑;又似讥讽目光中满是蔑视,仿佛眼前的对手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许久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骤然紧张、冰冷起來,只见绝影上前一步,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自己的右肩伤口处,此时,迸裂的伤口正止不住的向外淌着鲜红的鲜血,只要看准时机攻击那里的话,就有机会,

    那鲜血出人意料的有些泛起黑紫色,不对,难道说,是中毒了吗,,想到这里,碧莲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在这种状态下,面对这吸血怪物,是毫无胜算的,然而,看血煞的模样,他并沒有打算逃跑,这不是鲁莽草率,而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即便是逃跑,也会被杀,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

    空气中有丝丝缕缕血腥气味,随着阵阵轻风变得越來越浓烈,血气、杀气,愈演愈烈,笼罩着、弥漫着、游走着,充斥着每个人的神经,

    “我说过了,不许伤害他,”只见碧莲迅速挡在了血煞身前,目光恨恨的望着绝影,双唇紧咬,她带着无可辩驳的坚定,目光里带着满满的憎恨,“哦,主上,您真是走运,昔日有少主日日相伴,现在身边又多了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当真艳福不浅......边说边打量着自己,目光深深,寒眸射星,

    “少管闲事,快闪开,”他静静地命令道,语气严肃又强硬,他只能那么说,为了保住她的性命,而且也不想把她牵连进來,但碧莲仿佛完全沒听见一般,不,应该说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退开,只是微微动了动身体,眼角余光掠过,抿紧了唇,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心中有慢慢晕开的的恐惧,慢慢的、满满地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房,面对绝影,虽然清楚自己乃是庞臂挡车,但只有后退,是她绝不能容忍的,已经厌倦了站在别人身后了,

    但是碧莲心里更清楚:他已然受了伤,此时若再与这个人动手是绝对会会丧命的,“我不会退开的,我说过,你在哪,我就在哪,”缓慢而笃定的语气,第一次让他无言以对,面对眼前这娇小而瘦弱的身影,心中颇有些感慨,脸色复杂,

    她有着倔强的脾气;不服输的秉性;临危不惧的果决与勇气,所有这些,与少主当年如出一辙,“他伤不了我,你且退开吧,”忽然他的语气显得柔和了些,显得有些疲惫了,

    肩上的伤,让血煞脸色苍白、血色尽失,但他并沒有丝毫痛苦,步伐依旧稳健有余,碧莲纵是忧心,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像是了解了他的决心似的慢慢地一步步退到了一旁,

    天,慢慢暗了下來,昏黄的月光,显得格外柔和与璀璨,洒在脸上,暖进心底,红得似血鎏金;耀得暖和迟暮,片片晚霞,似条条金色缎带,翩翩起舞,舞出这人间最美的景色;远处浮云缭绕,簇拥着座座群山,笼罩着;依偎着,虚无缥缈如烟似锦,静静地;静静地环抱着那皑皑积雪,

    青色的山峰,举目远眺,层层叠叠、奇趣险峻、巍峨高耸,其势巍峨陡峭,险象环生,山峦首尾相顾,延绵不绝,再远些,便隐沒于云雾中,看不真切了,山脚碎石杂草纵横丛生,偶有水流穿过,蜿蜒曲折,九转回旋,稍远些在一堆乱石荆棘缝隙中,便有一眼清泉缓缓涌淌溢出,哗哗水声清脆悦耳,渐行渐远,

    水面清可见底,偶有几尾鱼儿游弋其中显得悠闲自在,时不时甩动其尾,轻拨水面,溅起朵朵水花,波平如镜的水面一瞬间变得热闹起來,诗诺一边吃着佳肴一边尽情的赏着这的山水美景,青山绿水,当真美不胜收,渐渐地,方才的不舒心这会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的脸上这会儿挂着的是淡如清波的笑意,若隐若现,双颊有淡淡的红晕,安静的倚靠在门边,轻风徐徐吹來,乱了素衣秀发,使得侧脸半遮半掩,朦朦胧胧的感觉,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更平添了几分姿色,

    一身素色衣裙;足踏白色锦边靴;腰系绿色绸带,在前后中间部位各挽了个结,看似展翅欲飞的彩蝶,裙摆随风摆动着,直有飘飘欲仙的感觉,赛罗看着女儿这摸样,忽然想到,不知道儿时的她,是不是也是这样,

    和蔼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低着头,喝着清茶,似乎有些感怀,看着若有所思的模样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看着女儿的背影,水杯中自己的倒影,则看起來显得落寞了许多,尽管模样未变就是了,

    那些吃喝的客人无一不把目光投在诗诺身上,窃窃私语:“我汉桥山活了一辈子,漂亮女人也见了不少,可这么漂亮的还是头一回见着,不知.......”西边靠窗一位粗布麻衣的书生,看着两位同桌朋友低声说道,不用说这便是汉桥山了,只是看模样很是落魄,此时正时不时的将视线往她那瞧上几眼,一副如饥似渴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你是想搭讪,我看还是放弃吧,”其中一位明智的说道,看这那贼眉鼠眼的摸样,他就知道了,

    “我劝你啊,还是趁早打消这念头为好,人家出落得这般水灵,怎会看上你这穷酸秀才,”一位年长些,衣着干净,一身青袍打扮的男子接过话茬,语气中颇有些讥讽意味,汉桥山显然被戳中心底痛处,面红耳赤,驳道:“韩四,你那么有本事,你去试试,,”

    显然一副不服输的模样,那被叫做韩四的青年禁不住笑了笑,道:“我们三位之中就你30出头了都未成亲,我是替你担心,对吧,小玉, ”只见那女子默不作声,二人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