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无瞳人（7）
陈步臣和胖子赶到客栈的时候，蓝羽兮和小妖精还没回来。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
还没见俩人的影子，陈步臣担心俩人会出事，叫上胖子正准备出去找人。腿都还没迈出门槛，只见两个相貌俊俏的书生迎面走了过来。
一个表情郁闷，一个面带微笑。
微笑满面的那个娇小书生一见面就潇洒地甩开了手中白纸扇，堵在门口调戏道：“这位小哥，可有兴趣坐下来陪本公子喝一杯？伺候好了，可是重重有赏的哦。”
“小曼，你又皮痒了是吧？”
“咳咳！小哥，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不是小曼，我叫肖公子。”
“那敢问这位肖公子，你的胸是不是被毒虫叮咬过？肿这么大。”陈步臣低眼一瞄，一抹轻邪的笑容跃然于嘴角：“下次装叉之前，先搞清楚男女的基本区别。”
真相被识破，胸襟被目袭。
小妖精一点也不尴尬，反而笑眯眯地踮起脚尖亲了陈步臣一下。
“哈哈，真好玩。”她乐呵地说：“我就知道肯定骗不过智慧无敌的老公，就算我化成了灰你也能认出我来，对不对？”
“矜持点，这不是春风楼。”
其实第一眼看到她俩，陈步臣已经认出来了，眼前这调皮的小书生就是小妖精，而后面那位一脸郁闷的公子就是蓝羽兮，俩人女扮男装来着。
目测她俩刚从春风楼回来。
小妖精的脖子上有几块红唇印，显然被人袭吻过。蓝羽兮的脸颊上也留下了印迹，她应该是用手擦过，但没擦干净，反而搞得一脸红胎。
陈步臣问沉闷不语的蓝羽兮：“不是叫你们去调查死者的身份吗？你们怎么女扮男装跑春风楼去了，难道其中一个死者是春风楼的歌妓？”
“楼上说。”
回到楼上，蓝羽兮先倒了杯茶，清润嗓子。
而后才细说案情。
不出陈步臣所料，第一个死者就是春风楼的歌妓，叫杜如意，今年18岁。两年前被人卖到春风楼，待人温婉，也不喜欢争风出头，从未跟人交恶。
第二个死者叫沈秋云。
是城外樵夫的女儿，今年同样是18岁。典型的山村小姑娘，社会背景十分简单。平时除了进城帮家里卖柴之外，没与外人接触过。
“这俩个死者除了年龄相同之外，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见过她们的人都说她们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很水灵。”蓝羽兮道：“除此之外，其它地方不存在半点重叠的地方。身份背景更是天差地别，一个是卖柴女，一个是歌妓。生前，她们彼此之间不存在半点交集。”
“都核实清楚了？”陈步臣谨慎地问。
“清楚无误。”蓝羽兮若所有思地分析道：“我估计凶手在行凶之前可能并不存在特定的目标，而是见机行事，只要是眼睛长得好看的女子，逮住谁就冲谁下手。”
“那这事简单。”胖子瞄了眼小妖精，提议道：“小曼的眼睛也很好看，很水灵，而且是妖族，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咱让小曼出去当诱饵，铁定能一击即中。”
“嗯嗯。”
闻言，小妖精不假思索地点起了头，仿佛这事很好玩一样。
陈步臣想也没想，一句：“不行！”直接否决了胖子这个不成熟的提议，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就算小曼主动请缨也没用。
小曼是妖族不假。
她的自保能力也确实非普通人可比。
但是，强中还有强中手，现在谁也不知道凶手是什么来历与什么实力，甚至乎，现在连凶手挖人眼珠子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在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小曼去当诱饵，未免有点冒险。
陈步臣拿来纸笔，将目前所掌握到的线索一一罗列出来，并从中勾划出了两条有用的重点线索，跟大伙详细地分析了一番。
第一个重点是抛尸所用的马车。
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里，马车可是一种奢侈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得起。好多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辛苦一辈子，到头来也就混个温饱。
惨的时候，卖儿卖女也是很常见的事。
试问，连儿女都养不起，还拿什么去养车马？那是大户人家的专利。
第二个重点是白色墙灰。
这条线索的指向跟前一条线索的指向差不多。
凶手既然能弄到白色墙灰，那说明他的住宅条件相当不错，因为普通民宅不是茅屋就是土坯房，他们是刷不起白灰的，只有那些砖瓦结构的高墙大院才有刷白灰的资格。
说白了，这白灰也是大户人家的专利。
当然。
也不排除凶手在杀了人之后，故意溜到大户人家的家里去刮层白灰下来伪造假象。
但那种可能性非常小。
因为凶手的目的是旨在制造出一种受害者曾经挣扎过、并非速死的假象，至于指甲里是白灰还是黑泥，都不是重点，那明显是一种就地取材的行为。
针对这两条重点线索，陈步臣做出了总结：“两条线索互相验证了一个问题，凶手是出身于大户人家，那基本上就可以排除掉那些普通的小老百姓。”
“可是，就算排除掉普通的小老百姓，这侦捕范围还是很大。”蓝羽兮道：“登丰城不比清水城，城中那些高墙大院的名门望族，少说也有上千户。”
“还有一条，凶手可能旁通玄门。”胖子道：“之前队长曾说过，凶手不是有挖眼癖的变态狂，但普通人要别人的眼睛有什么用？很明显，凶手可能会一些玄门异术，别人的眼珠子只有落在这类人手里才会有用武之地。又或者说是妖类，专吃人类眼珠子的那种。”
“胖哥哥，不许说妖！”
小妖精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好像她的妖格受到了侵犯似的。
胖子不以为然地咧嘴笑道：“没说你。”
“胖子说得也没错。”陈步臣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如果凶手不是异类，在挖人眼珠子的时候不管是用手指抠，还是用刀子割，亦或是用勺子挖，都不可能达到那种瞬间令人致死的速度。只有异术、妖术的配合才能瞬间令人致死，不给人挣扎的机会。”
“嗯。”胖子道：“把这条考虑进去，那侦捕范围就会小很多。”
“没错！”
陈步臣打了个响指，吩咐道：“今晚就研究到这里吧，明天天亮之后，先把城中所有大户摸个底，看谁家有旁通玄门的高手，找出来盯死他！”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
还没见俩人的影子，陈步臣担心俩人会出事，叫上胖子正准备出去找人。腿都还没迈出门槛，只见两个相貌俊俏的书生迎面走了过来。
一个表情郁闷，一个面带微笑。
微笑满面的那个娇小书生一见面就潇洒地甩开了手中白纸扇，堵在门口调戏道：“这位小哥，可有兴趣坐下来陪本公子喝一杯？伺候好了，可是重重有赏的哦。”
“小曼，你又皮痒了是吧？”
“咳咳！小哥，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不是小曼，我叫肖公子。”
“那敢问这位肖公子，你的胸是不是被毒虫叮咬过？肿这么大。”陈步臣低眼一瞄，一抹轻邪的笑容跃然于嘴角：“下次装叉之前，先搞清楚男女的基本区别。”
真相被识破，胸襟被目袭。
小妖精一点也不尴尬，反而笑眯眯地踮起脚尖亲了陈步臣一下。
“哈哈，真好玩。”她乐呵地说：“我就知道肯定骗不过智慧无敌的老公，就算我化成了灰你也能认出我来，对不对？”
“矜持点，这不是春风楼。”
其实第一眼看到她俩，陈步臣已经认出来了，眼前这调皮的小书生就是小妖精，而后面那位一脸郁闷的公子就是蓝羽兮，俩人女扮男装来着。
目测她俩刚从春风楼回来。
小妖精的脖子上有几块红唇印，显然被人袭吻过。蓝羽兮的脸颊上也留下了印迹，她应该是用手擦过，但没擦干净，反而搞得一脸红胎。
陈步臣问沉闷不语的蓝羽兮：“不是叫你们去调查死者的身份吗？你们怎么女扮男装跑春风楼去了，难道其中一个死者是春风楼的歌妓？”
“楼上说。”
回到楼上，蓝羽兮先倒了杯茶，清润嗓子。
而后才细说案情。
不出陈步臣所料，第一个死者就是春风楼的歌妓，叫杜如意，今年18岁。两年前被人卖到春风楼，待人温婉，也不喜欢争风出头，从未跟人交恶。
第二个死者叫沈秋云。
是城外樵夫的女儿，今年同样是18岁。典型的山村小姑娘，社会背景十分简单。平时除了进城帮家里卖柴之外，没与外人接触过。
“这俩个死者除了年龄相同之外，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见过她们的人都说她们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很水灵。”蓝羽兮道：“除此之外，其它地方不存在半点重叠的地方。身份背景更是天差地别，一个是卖柴女，一个是歌妓。生前，她们彼此之间不存在半点交集。”
“都核实清楚了？”陈步臣谨慎地问。
“清楚无误。”蓝羽兮若所有思地分析道：“我估计凶手在行凶之前可能并不存在特定的目标，而是见机行事，只要是眼睛长得好看的女子，逮住谁就冲谁下手。”
“那这事简单。”胖子瞄了眼小妖精，提议道：“小曼的眼睛也很好看，很水灵，而且是妖族，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咱让小曼出去当诱饵，铁定能一击即中。”
“嗯嗯。”
闻言，小妖精不假思索地点起了头，仿佛这事很好玩一样。
陈步臣想也没想，一句：“不行！”直接否决了胖子这个不成熟的提议，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就算小曼主动请缨也没用。
小曼是妖族不假。
她的自保能力也确实非普通人可比。
但是，强中还有强中手，现在谁也不知道凶手是什么来历与什么实力，甚至乎，现在连凶手挖人眼珠子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在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小曼去当诱饵，未免有点冒险。
陈步臣拿来纸笔，将目前所掌握到的线索一一罗列出来，并从中勾划出了两条有用的重点线索，跟大伙详细地分析了一番。
第一个重点是抛尸所用的马车。
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里，马车可是一种奢侈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得起。好多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辛苦一辈子，到头来也就混个温饱。
惨的时候，卖儿卖女也是很常见的事。
试问，连儿女都养不起，还拿什么去养车马？那是大户人家的专利。
第二个重点是白色墙灰。
这条线索的指向跟前一条线索的指向差不多。
凶手既然能弄到白色墙灰，那说明他的住宅条件相当不错，因为普通民宅不是茅屋就是土坯房，他们是刷不起白灰的，只有那些砖瓦结构的高墙大院才有刷白灰的资格。
说白了，这白灰也是大户人家的专利。
当然。
也不排除凶手在杀了人之后，故意溜到大户人家的家里去刮层白灰下来伪造假象。
但那种可能性非常小。
因为凶手的目的是旨在制造出一种受害者曾经挣扎过、并非速死的假象，至于指甲里是白灰还是黑泥，都不是重点，那明显是一种就地取材的行为。
针对这两条重点线索，陈步臣做出了总结：“两条线索互相验证了一个问题，凶手是出身于大户人家，那基本上就可以排除掉那些普通的小老百姓。”
“可是，就算排除掉普通的小老百姓，这侦捕范围还是很大。”蓝羽兮道：“登丰城不比清水城，城中那些高墙大院的名门望族，少说也有上千户。”
“还有一条，凶手可能旁通玄门。”胖子道：“之前队长曾说过，凶手不是有挖眼癖的变态狂，但普通人要别人的眼睛有什么用？很明显，凶手可能会一些玄门异术，别人的眼珠子只有落在这类人手里才会有用武之地。又或者说是妖类，专吃人类眼珠子的那种。”
“胖哥哥，不许说妖！”
小妖精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好像她的妖格受到了侵犯似的。
胖子不以为然地咧嘴笑道：“没说你。”
“胖子说得也没错。”陈步臣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如果凶手不是异类，在挖人眼珠子的时候不管是用手指抠，还是用刀子割，亦或是用勺子挖，都不可能达到那种瞬间令人致死的速度。只有异术、妖术的配合才能瞬间令人致死，不给人挣扎的机会。”
“嗯。”胖子道：“把这条考虑进去，那侦捕范围就会小很多。”
“没错！”
陈步臣打了个响指，吩咐道：“今晚就研究到这里吧，明天天亮之后，先把城中所有大户摸个底，看谁家有旁通玄门的高手，找出来盯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