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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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摔倒

    康先生点了点头,无限感慨地说:“我愿意等他,可是不知道老天爷会给我多少时间。”

    初夏连忙说:“叶韫不会让您等很久的,我一定会让他尽快來见您。”

    周太太抓着初夏的说说道:“那就拜托你了。”

    那天回去的时候,初夏又带回去好多新鲜的蔬菜。精心烹炒了一番,只能叶韫回來吃。

    叶韫回來得很及时,初夏很高兴。

    她把叶韫拉到餐桌前,热情地说:“饿了吧,吃吧。”

    叶韫也沒拒绝,洗了手就坐下來吃。

    “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康太太亲手摘的。”初夏说道。

    叶韫说道:“你怎么不自己摘,你沒长手吗,”

    “我那会在给周先生画像,周太太就自己跑去摘菜了。”初夏说道。

    初夏知道他想问一下周先生的情况,可是又不好意思,于是说道:“周先生人很瘦,几乎是皮包骨。你知道,得了肠癌的人都不怎么吃东西的。所以,他们家的菜虽然好吃,可惜周先生却只能吃那么一点点。”

    叶韫不说话,其实初夏知道他听进去了。

    可是呢,几天过去了,依然不见叶韫去见康先生。

    这天,初夏又去康家。

    康太太忍不住把初夏拉倒一边,小声地问她:“怎么样,叶韫还是不肯见面吗,”

    初夏内疚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明明心里是想见的。您再等等,我回去一定劝劝他。”

    康太太失落地点了点头,初夏心里难受极了。

    素描的过程中,康先生要求把他的一支钢笔挂在口袋里。康太太说她去拿。初夏看到康太太准备上楼了,而且是那种很古老的木板楼梯,连忙拦住康太太。

    “我去拿,您告诉在哪里就行了。”初夏说道。

    “也行,就在靠窗的柜子里中间那个抽屉,有个黑色锡盒。钢笔就在里面。”康太太说。

    “知道了。”初夏一边说一边上了楼梯。

    她很快就找到了那支笔,只是古朴的阁楼让她觉得亲切急了,因为她父亲也有一间同样感觉的书房。

    于是,在她下楼的时候,她有了一个想法。然后,她一脚踩空了,整个人摔了下來。

    康太太和康先生闻声慌忙赶过去,初夏确实摔得不轻。她想着不能摔头,不能摔脸,不能摔手,摔断手了就不能画画了。还是摔腿吧,叶韫一定会來接她。

    却沒想到掉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样,摔到哪了,”康太太惊慌地问。

    “小方,小方,快过來。”康先生急得连忙叫司机。

    初夏跌得不轻,疼得她说不出话來。

    她艰难地摆了摆手,半响才说道:“我沒事。”

    康太太连忙去扶她起來。

    初夏说道:“您让我再坐一会儿吧。”她实在沒力气起來。

    不一会儿,司机小方就进來了。

    康先生对他说:“你去把刘医生请來,就说林小姐从楼上摔下來了,把跌打损伤的药带上。”

    小方说了句“好”就出门去了。

    康太太又问初夏,“现在可以起來了吗,”

    初夏摇了摇头,“您帮我把我的包拿过來好吗,”

    康太太以为她包里有药,就帮她拿过來。

    初夏拿出手机,直接打给叶韫。

    叶韫很快就接通了。

    “叶韫。”初夏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

    康先生和康太太吃惊地看着她。

    “怎么了,”叶韫问道。

    “我从楼上摔下來了。”初夏说道。

    “有沒有受伤,你在哪里,”叶韫明显着急了。

    “我站不起來了,我在康先生的家里。”初夏说道。

    康先生和康太太会意,对视了一眼,紧张地看着初夏。

    “你到底伤得重不重,你是不是故意的,”叶韫在电话里带着责备问道。他知道初夏想用这种方式让他去见康永辉,可是他更担心她真的把自己弄伤了。

    初夏也不想让叶韫担心,可是都到了这一步,她也不管那么多了,用哭腔说道:“都站不起來了,你说重不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初夏拼命学别的女人撒娇的口气。“我现在还坐在地上,你不來,我只好让别人抱我起來了。还有啊。”初夏压低声音说:“我摔的是臀部,一会医生就來了,好像是个男的,我要不要给他看啊。”

    “等我。”叶韫说完就挂了电话。

    初夏知道叶韫已经在拼命赶來的路上了,心中大喜。

    康太太再次想扶她起來。

    初夏还是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木板地挺舒服的,我坐着就行。一会叶韫会过來。”

    康太太和康先生都张大了嘴,不相信地看着初夏。

    好一会儿,康太太才说,“我去准备一下。”

    康先生坐着沒动,可初夏知道,他此刻比谁都激动。

    康太太先是搬了一张老红木椅子过來,然后又把茶具都备上了。

    又说道:“他应该会在这里吃晚饭吧,我让厨房准备晚餐。”

    康先生慢慢走出去了,大概也是在平复激动的心情。

    趁着康太太忙碌的时间,初夏自己慢慢爬起來了,她试着站了起來,屁股那里好痛啊,估计是又青又肿了。站一站她又觉得头晕,只好到到一张长木椅上卧着,自然不能坐下的,也不能平躺。

    不一会儿,小方把刘医生叫來了。

    “伤到哪了,我看看。”刘医生说。

    初夏又摆手,“医生,不用,我沒受伤。卧一卧就好了。”

    刘医生知道什么原因,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康太太说到:“哎呀,你就别害羞了,让医生看看,万一伤到重要地方了,赶紧上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

    “不用,我真的沒事。”初夏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样吧,我打电话让我的女助手过來。”刘医生说道。

    “快打吧,让小方再去接一次。”康太太连忙说道:“刚才就应该叫來。”

    刘医生还在打电话,叶韫就进來了,还带來了一个女医生。

    康太太一时有些慌乱,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忘了给叶韫让座。

    叶韫直奔初夏身边,初夏用手把上半身支起來。

    “伤到哪里了,”叶韫问她。

    初夏刚刚抬起的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去。

    叶韫只好问康太太:“康伯母,您家里有沒有小一点的房子,”

    康太太怔怔地看着叶韫,好一会,才反应过來,“那边,那边有一间小屋,里面有沙发。你把她抱过去吧。”

    叶韫把初夏抱起來,尽量不碰她的臀部,由康太太带路,穿过一个小院子,來到了小屋子。

    叶韫把初夏轻轻放到沙发上,初夏照样卧着。

    然后女医生进來了,康太太和叶韫都出去了。

    初夏朝他们离去的方向望去,心想,“这下应该冰释前嫌了吧。”

    女医生对她说:“你别动,我要看看你的伤。”

    初夏说道:“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把我的包拿过來,”

    女医生沒办法,只好帮她从刚才那个堂屋里把包拿來。

    “康先生康太太和叶总在做什么,”初夏问女医生。

    “康太太再给叶总和康先生泡茶。”女医生说。

    “都坐到一起了,那应该是大功告成了。”初夏说道。

    “你说什么,”女医生听不懂。

    “沒什么。”初夏说道。

    然后,女医生强行把她的裤子解了,脱到臀部以下。初夏疼得直叫喊。

    不一会儿,就听到叶韫跑过來,在门口喊:“沒事吧,”

    初夏连忙说:“沒事,你别进來。”

    她倒不是怕叶韫看见,只是有女医生在场呢,太尴尬了。

    听到叶韫走开了,初夏把电话拿出來,拨通了康风的号码。

    “喂,康风啊,你快回來一躺吧。”初夏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父亲还好吧。”康风在电话里着急地问。

    “你父亲好着呢,沒什么事,只是,现在叶韫在你家里。”初夏得意地说。

    “啊,有这种事,”康风的口气明显很吃惊,“这是太阳从西边出來了吧。”

    “是啊,太阳从西边出來了,你赶紧过來吧。”初夏说道。

    “好的,我马上回去。”

    放下电话,初夏才问女医生,她的伤有沒有大碍。

    “倒沒有大碍,擦点药就好了,只是这段时间不要吃太辣的东西,以免刺激伤口。”医生说。

    “哦。”初夏觉得这个代价也挺大的。

    不一会儿,叶韫又过來了。他把女医生叫到外面问清楚了情况,然后女医生被小方送回去了。

    初夏把裤子穿好,然后叶韫进來了。初夏本來是趴着的,看到叶韫來了,她就跪起來了。

    叶韫在她面前坐下來,这样初夏就像个受罚的小孩一样跪在叶韫面前了。

    “说吧,你是不是故意的,”叶韫问道。

    “你來都來了,还问这个干嘛,”初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叶韫突然伸手往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初夏疼得哇哇大叫。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叶韫责备地说道。

    初夏一边自己揉着屁股,一边委屈说:“那谁叫你一直不來看康先生的。”

    “那你就用这种方式逼我过來,”叶韫的手又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