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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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撒娇

    她感觉他把她抱得太紧了,显然他在为别的事伤心。于是也伸出手把他抱住。

    “你怎么了。”初夏柔声问道。

    “周伯的病好不了了。”叶韫忧伤地说道。

    初夏大惊,周先生憔悴但是很和善的面容浮现在她脑海,她沒有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要不久于人世了。

    “趁他还在,你多陪陪他。”初夏说道。

    “初夏,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叶韫问。

    初夏愣了一下,“不会,我不会离开你。”她说。

    其实她心里说的是,叶韫,我愿意陪你一辈子,就怕你把我推开。

    两个身高相差刚刚好的恋人紧紧抱在一起,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海水适时地褪去又适时地冲上來,海浪把两颗心越拍越紧。

    许久,叶韫才把初夏放开。脚上已经湿透,两个人都把鞋子和袜子脱下來,放在沙滩上。挽起裤腿,赤着脚在海滩边走着。

    叶韫告诉初夏,他刚回国继承家业那段日子,什么都不懂。就是周伯帮助他度过难关。

    那个时候的他,刚刚失恋,紧接着失去双亲,來不及悲痛,不但要面对他从來就不精通的企业管理,还要面对朱韵玲和叶晴的极力排挤,有一种天塌下來的感觉。

    是周先生,冒着被朱韵玲赶出叶氏集团的危险,拼死力挺他,帮他处理各种棘手的危机,让他顺利坐上总裁的位置并在叶氏集团巩固地位。可以说,沒有周先生,就沒有今天的叶韫。

    初夏对叶韫当时的无助和他对周先生的依赖,感同身受。她想起那个时候的她,也在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未知的未來,一切都沒有着落,一个帮助她的人也沒有。早知道他也回了国,她是不是应该來找他。

    她好想有一天也能和他分享她那段艰难的日子,可惜,她什么也不能说。她可以和秦南说,却不能和叶韫说。

    当天,初夏沒敢提去学校报到的事,也不知道周太太有沒有向叶韫求情让她去上班。

    第二天,看到叶韫心情稍稍好点了,她才琢磨着怎么开口。早上,叶韫很早就去上班了,不好开口。

    晚上,叶韫回來得比较晚。匆匆吃了晚饭,和初夏说了沒几句话,他就进到书房继续忙去了。

    初夏也跟着到书房,叶韫办公,她就看书。

    一会儿,她给叶韫倒茶。

    一会儿,她又问叶韫要不要吃夜宵。

    一会儿,她主动给叶韫捶背按摩。

    叶韫反手把她一拉,她就到叶韫腿上了。

    “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求我的。”叶韫故意问。

    “我哪有什么事要求你。”初夏继续嘴硬。

    “那好,你继续捶背吧。”叶韫准备把她从腿上推下去。

    “嗯~~~~”初夏把叶韫的脖子搂住,一个“嗯”字转了十八个弯,表示不愿意。

    “你到底要干嘛。”叶韫明知故问。

    “我想去学校报到。”初夏用细得像蚊子的声音说道。

    “什么。”叶韫是真的沒听到,但是他不用听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想去学校报到,”初夏凑近叶韫的耳朵,大声喊道。

    叶韫被她震得耳膜快要破了,连忙一躲。其实他早就被周太太说服了,同意让她去上班。周太太对他说,像初夏这样的女孩,只要他不把她往外推,沒有人能抢走她。还特别交代他,要对她好一点,尊重她,他会得到更多的回报。只是叶韫想逗逗她,他喜欢看她玩小心机的样子。

    叶韫闭上眼睛,让耳朵缓过來,几秒钟后,才睁开眼睛,“你想去报到。”

    初夏忐忑地点点头。

    “你能让我离开这张椅子,我就让你去。”叶韫说道。

    初夏一听这口气,有戏,不由大喜。可是,怎么才能让叶韫离开这张椅子呢。硬來肯定不行了,她连叶韫的脚趾头都搬不动。

    她想了想,计上心來。

    她两手插进叶韫的衣领,帮他把外套脱了。

    然后起身绕到他身后,俯身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嘴唇贴着他的肌肤,往上移动,在他耳朵上舔了舔。

    然后把椅子往后拉,距离桌子大概两米远,为的是让叶韫等下不能伸手就抓住她。

    转而又绕到他身前,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每脱下一件直接扔出去,不一会儿,就风景全露了。

    叶韫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抓她。她早有防备,跳下來跑开了。叶韫起身把她扑住,按在办公桌上,把其他物品全部扫开,一阵狂吻。

    初夏得意地说:“我成功了,你可不许反悔。”

    “我让你的。”叶韫继续按着她说道。

    “明明是你自己经不起诱惑。”

    “哪个男人能经得住你这样挑逗。”

    叶韫开始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然后俯下身继续吻她。

    “不许和姓顾的谈论公事以外的事情。”他一边吻一边她约法三章。

    “好。”

    “不许和姓顾的一块下班回家。”

    “好。”

    “不许穿得太暴露去上班。”

    “好。”

    “不许有工作应酬,不能喝酒。”

    “好。”

    “不许因为加班而减少陪我的时间,我上班之后你才能走,我下班之前你必须回家。”

    “好。”

    ……

    到了周一,初夏高高兴兴地去报到。顾兴的助理给她安排了培训课,她认认真真地接受了几天的培训。并沒有遇到顾兴,她猜想顾兴大概很忙。她觉得叶韫实在有些敏感过头了。顾兴有可能都不记得还有她这个人了。

    她一有空,就去医院看周先生和周太太,又选了好些喜剧片送过去。叶韫忙些,常常要一个星期才去一次,去那和周先生说几句话又得走。

    初夏终于忍不住向周太太详细了解了周先生的病情,周太太告诉初夏,周先生得的是脑癌,年纪大了不敢动手术,医生说大概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初夏问怎么沒看到周太太的孩子们。周太太说有一个儿子在国外,前不久已经举家來看过了,住了一个星期,周先生嫌吵,又打发他们走了。其实是周先生看出來儿子急着回去处理公务,沒有心思待在这。

    初夏心里一阵悲凉,人和人的感情如此淡薄,再有钱又有什么用呢。看着周太太无助切憔悴的样子,她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

    “沒关系,我会陪着你的。”初夏对周太太说。

    周太太感念地拍了拍初夏的手。

    这天晚上,初夏醒來几次,都沒有见到叶韫回來,也沒有短信和电话。自从她住到叶韫家里,还沒有出现这种情况。她不得不打过去,对方关机。

    第二天一早,初夏又给叶韫的手机打电话,结果还是关机。她不得不给周子婷打过去,刚好她存有周子婷的电话,周子婷倒是接了,但她告诉她叶总在处理一件重要事情,不方便接她电话。

    确定不是叶韫出事了,初夏觉得心放下了一大半。可是叶韫怎么连一个电话也不打给她,要是她敢这样几天不理他,不汇报自己的行踪,不知道他要发多大的脾气,要花多少力气去哄他呢。

    突然这样被叶韫冷落,让初夏情绪有些低落,那天的培训也不在状态。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叶韫,叶韫却还是沒回來。初夏随便吃了点东西,看看书,又看了两集法语电视剧,叶韫还是沒回來,她只好先睡下。

    半夜,迷迷糊糊听到电话响了,初夏一个鲤鱼翻身,连忙拿起电话。却不是叶韫打來的,是周太太。

    “喂。”初夏连忙接起,她猜想周太太这个时候打來,一定是有急事。

    “初夏,你可不可以來医院一趟,老周情况很不好,我害怕急了。”周太太在电话带着哭腔说。

    “我马上过去,你别着急。”

    初夏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打了吴司机的电话,好在吴司机的电话随时开机,初夏让吴司机把她送到医院。

    正在手术是外面等候的吴太太见了初夏立刻拉住她的手,初夏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

    “情况怎么样了。”初夏问。

    “还在抢救。”周太太说。

    “您别急,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初夏连忙安慰她,但是她觉得自己的说的话好沒力量。

    “他要是好不过來,我该怎么办。我还沒准备好离开他。”吴太太哽咽地说。

    “不会的,不会的,医生说还有三个月。他不会离开你的。”初夏连声说。

    初夏拉着周太太在椅子上坐下來,把自己的肩膀给周太太靠着。她悄悄地给叶韫打电话,结果还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半个小时后,医生出來了。

    周太太第一个冲上去问情况。

    “抢救很及时,暂时沒事了。不过整体情况不容乐观。”医生说。

    周太太略微松了口气,初夏也大为安心。

    回到病房,初夏让周太太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周太太却要把沙发让给初夏。初夏连忙摇头,说自己刚才已经睡了一觉了。又说自己年轻,偶尔熬夜沒关系。

    周太太也实在是累了,就在沙发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