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灭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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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第一神探

辜全道:“哪个房间,我立刻去请他!”

    “江湖第一神探,很难请到,需要一个人帮忙。”辜谋摇了摇头。

    “谁?”

    “刀圣令狐丘!侯虚白是令狐丘唯一的弟子,令狐丘的话,他一定听!”

    辜全摆了摆手:“这老头脾气有点古怪,你也看到了,恐怕不好请啊!”

    辜仇笑道:“再古怪又怎么样?如果箐儿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辜全猛一拍手,激动道:“对啊!我怎么忘了乖箐儿!”

    “我马上回庄,这件事交给我了!”辜仇身影一闪,顿时消失在原地。

    “那这边?”

    辜全看着满地尸体,叹声道:“我辜全研究奇毒数十年,竟然没看出这些人死于何种毒,唉......”

    “先用药液保持他们尸体不腐,等燕山剑派的人赶来,交给他们,回归故土吧!”

    天已大亮,明媚的阳光洒遍山野。

    四处鸟鸣不断,偶有野兽嘶吼,晶莹的露珠时而滴下,浸进柔软的大地。

    山林之中依稀有些雾气,傅残全身已然湿透,汗水夹杂着露水,不断从脖颈流入衣领。

    跟着前方四人已走了一个多时辰,领头之人不断发现新线索,看来距离朱宥也不远了。

    那个女人,据说受了重伤,但一直在坚持。不过按照地上时而发现的鲜血来看,她已然坚持不住了。

    傅残左手握着剑鞘,右手已缓缓抚在剑柄之上,眼中杀意凛然!

    “大哥,咱们没多少时间了。”高瘦男子提醒道。

    “快了!没想到这娘们儿这么能跑,还真有几分耐力。”领头之人紧紧咬牙,脚步又不禁加快了几分。

    董胖子眼睛最好用,放眼一望,连忙踏前几步,看着树根,惊喜道:“大哥,有血迹!”

    后面三人连忙跟上,看着树根上鲜红的血液正往下流,也是眼露欣喜。

    领头之人沉声道:“鲜血尚未凝固,肯定是刚留下不久,那女人就在前面!快!”

    四人飞快朝前跑去,傅残冒出头来,赶到树下,看着这滩血,心中顿时一沉。

    看来朱宥真的坚持不住了,这血迹之中,竟然夹杂着一些肉状小块,虽然只有米粒大小,但也证明了她伤到肺腑。

    想到她在客栈大厅冷着脸为自己疗伤,傅残心中就是一叹,高傲的南平郡主,也会有这么凄惨的时候。

    他紧紧咬牙,身影一矮,顿时潜伏跟上。

    而这边,辜全焦急之中,终于等到辜箐等人。

    果然,刀圣令狐丘和老道士已经跟着辜箐来到了客栈,看到满地尸体,辜箐顿时脸色苍白,连忙跑过来,俯身一看。

    “怎么样?箐儿?”辜全眼中焦急难掩,甚至忘了给令狐丘打招呼。

    辜箐皱着秀美摇了摇头,叹道:“确实已经没了气息,都死了。”

    她说着话,不断检查着尸体,良久之后,终于摇了摇头,道:“我也看不出是什么毒,照理说,凡顷刻间取人性命的毒药,都会留下显眼的痕迹。”

    辜全满头大汗,道:“对啊!看不出什么症状,就像是自然而然死亡,这根本不像是烈性毒药。”

    “爷爷......”辜全睁着大眼,嘟嘴娇声喊道。

    令狐丘摸了摸她脑袋,道:“放心乖孙女儿,爷爷帮你。”

    他说完话,忽然环视一周,沉声道:“虚白,一年不见,可有精进!”

    声音不大,却如同在众人心头响起,一时间,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到了这个身影,无数人顿时从床上做起,连忙拿起兵刃,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额头已然满是大汗。

    高人驾临!

    四个人顿时涌在这些人心头。

    而三楼北角一个房间中,侯虚白豁然站起,眼中透着激动,满脸红光,一把拿起长刀,身影一闪,飞快朝大厅而来。

    他身影急闪,手中长刀已然出鞘,雪亮的长刀泛起滔天绿芒!

    “醉舞长刀,今宵几何!师傅,且看徒儿醉霄刀法!”伴随着兴奋的声音,一道惊天刀芒已然从上空劈下。

    辜全等人连忙涌起内力,联手打出一道气墙,护住满地的尸体。

    令狐丘哈哈一笑,食指一伸,一道碧绿的芒气犹若实质,瞬间激射而出,直接把刀芒击溃。

    一道身影猛然从楼上飞身而下,扶摇间已至大厅,伟岸的身影轰然跪在地上,大声道:“虚白参见师傅!”

    令狐丘点头道:“不错,醉霄刀法已有些样子了,看来这一年你精进不少。”

    侯虚白低头道:“前几日与人一战,颇有领悟。”

    事实上,他正是和铁拐李与何问月一战,才发现自己刀法的弊端,对刀道的理解愈加深刻。

    那天和傅残分别后正要与洛惜回流云镇,却没想到洛惜改变主意,硬要来这巫城,与洛捭横汇合。

    令狐丘摆手道:“你起来,每次都那么多礼,辜老板有事找你,你帮帮他。”

    “是!”

    辜全连忙抱拳道:“确实是有事拜托侯神探。”

    侯虚白眼神一转,看到满地尸体,不禁脸色一变,惊道:“燕山剑派!”

    辜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还望侯神探保密,事关重大啊!”

    这个道理侯虚白何尝不知,眉头紧皱,道:“辜老板,你不会是要让我帮你查凶手吧?”

    辜全道:“凶手倒是其次,燕山剑派还有一人尚存,只是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可能正在被追杀,可能已被抓了。还请侯神探帮忙找一下啊!”

    侯虚白扫视着满地尸体,忽然瞪大了眼,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道:“朱宥!朱宥没死!”

    辜全咬牙道:“事情紧急,还请侯神探出手!”

    侯虚白知道朱宥身份,立马道:“名册!燕山剑派入住名册给我!包括他们周围房间入住的名册都给我!”

    辜全连忙拿起名册递给侯虚白,侯虚白眼神一扫,顿时注意道一个名字,立马道:“傅残也在他们旁边?”

    “据说是一起来的!”

    侯虚白道:“走,去傅残房间!”

    林天奇和宋天狮对视一眼,道:“蛊老板负责客栈,侯神探那边,我们去帮忙就是了。”

    辜全连忙躬身道:“多谢诸位了。”

    侯虚白很快便来到傅残房间,像是看了看房门把手,又看了看地上,忽然脸色一变,眼中绿芒闪烁顿时发现了不同。

    侯虚白道:“来过两个人,恰好这两个人我都见过,何仙姑和朱宥!”

    他在巫山镇大街上见过两个人的鞋子,对线索极其敏感的他很快便认出了鞋印的身份。

    环视一周,看了看房间,侯虚白道:“墙壁、木柱等地方皆有剑痕,入木不深,剑痕不匀,应该没用内力,而且是胡乱劈砍,说明不是打斗,而是故意为之的障眼法。”

    林天奇和宋天狮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佩服之意。

    林天奇道:“昨日傅残被何仙姑抓走,去了万毒山庄。”

    侯虚白眼中一惊,随即皱眉道:“房间里绝对没有发生打斗,傅残应该是自愿跟她走的,而朱宥看到这满屋狼藉,显然是误会了。”

    宋天狮道:“那么她到底去了哪儿?”

    侯虚白道:“她应该是出门找傅残,但她也不知道傅残去了哪儿,只能瞎找!”

    “瞎找?”

    侯虚白眼中透着精光,一股强大的自信显现在他身上,他道:“但是,昨晚万毒山庄的动静很大,她一定是听见了!她既然是找傅残,听见打斗之声,她就一定会往那边走!”

    林天奇大喜道:“不错!”

    “地图!”侯虚白立马道。

    很快辜全便送来地图,侯虚白凝眼一看,道:“万毒山庄雄踞山腰,背靠高崖,两侧皆林,只要一条路可以通往!”

    “是!”

    侯虚白道:“凶手准备完全,一定知道她的踪迹,肯定会在半路杀她!”

    辜全连忙道:“那现在怎么办?”

    侯虚白道:“立马发动人马,自这条大路向两侧寻找,如果她没死,定会进山,我们几个宗师高手直接进山!”

    青佰道:“好!分几个方向?”

    侯虚白道:“不知道凶手实力如何,亮亮一组,辜老板留在客栈照应,我们六人分三组,辜家兄弟往左,林堂主与宋堂主往右,我与青堂主直接往上!”

    “好!”

    侯虚白道:“无论是否找到,只可进山百里,不然就危险了!”

    “危险?”

    “对,不可太过深入,巫山,不安全!”辜全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眼中透着难言的恐惧。

    林天奇几人对视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

    几人很快出发,整个大厅只剩下辜全、辜箐和两个老头。

    老道士提着一壶老酒,偶尔灌两口,时而和令狐丘吹两句牛皮,时而对辜箐说说年轻时候的往事。

    辜全愁眉不展,不断看着屋外,眼中焦急根本无法掩饰。

    老道士醉醺醺的,一脸幸灾乐祸,贱笑道:“胖子,你知道老道士我最大的本事是什么吗?”

    辜全听他叫自己胖子,差点没跳起来一掌给他拍去,但想归想,却也不敢动手。且不说这是宝贝箐儿的道爷爷,就是看在令狐丘叫他一声老哥的面子上,自己也不能动手。

    但如果说到他的本事,辜全想来想去,还是类似于坑蒙拐骗,装腔作势,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等等。

    这些话当然不能说出来,不然老道士不高兴还真不好整,只能赔笑道:“咳咳,道长前辈最大的本事,我确实不知道。”

    老道士露出一个谅你也不会知道的表情,郑重道:“道爷我最大的本事是——算命!”

    “算命?”

    “不错!”老道士一脸高深莫测,别嘴道:“我看你天庭饱满,满身肥肉,不像是短命之人。所以你放心吧!”

    辜全气得浑身发颤,老子胖成这样当然天庭饱满了!还满身肥肉不像是短命之人!

    “道长快别消遣我的了,好好喝酒吧!”

    老道士脸色一沉,双眼一瞪,道:“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以为道爷我在吹牛啊!”

    令狐丘笑道:“可不就是那个意思吗?老哥,他竟然瞧不起你!”

    辜全道:“哎呀我的两位亲大爷,你们就别烦我好吗?我头都快烂了。”

    老道士明显一愣,看着辜全,一脸奇怪。

    辜全道:“你怎么了道长?有什么不对吗我?”

    “谁说,这些人死了?”道爷愣头愣脑说出这句话,脸色忽然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