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求渡己渡
江夏走进观音殿，见方瑶和方妍两姐妹蜷缩在角落，方妍正在嘤嘤哭泣。
“你们怎么躲在这里？”江夏问道。
方瑶见来人是江夏，拉着妹妹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有些好奇，就，就躲起来看看。”
江夏道：“今天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发现那井妖，我们麻烦就大了。”
“我们才应该谢谢你，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江夏摆摆手道：“举手之劳。先出去吧，今天天色也晚了，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个房间，今晚你们就住寺里吧，今天看到的事情，请你们不要说出去。”
方瑶有些犹豫，毕竟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收集素材，现在素材收集到了，却不能写。江夏很聪明，他说道：“没事，你想写就写吧。”
方瑶诧异道：“那你不是让我们不要说出去？”
“笨啊！你写成报道当然不行了，你不会当成故事写吗？”
方瑶恍然大悟。“对对对！是我笨了！”
“先出去吧，走。”说着江夏头前领路，却见方妍还躲在方瑶身后哭泣着。江夏道：“已经没事了，别哭了。”
只见方妍扭扭捏捏，嘤嘤道：“我，我……呜呜呜。”
江夏有些纳闷，按理说敢躲着偷看渡鬼法会，应该胆子挺大的，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突然江夏发现了异常，他忍住笑，对方瑶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跟她说说。”
方瑶不解地看了看他俩，最后还是听从了江夏的话。
“姐！”方妍一把没拉住，让方瑶走开了，她想上前却又马上退回角落。
江夏看方瑶出去以后，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向方妍走去，方妍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江夏当然不会把她怎么样，他走过去，将外衣系在了方妍的腰间。
方妍顿时红了脸，小声道：“谢谢。”
江夏嘴角扯了扯，还是忍住道：“待会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找条裤子。”
方妍脸更红了，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刚才她本来就尿急，又被井妖一吓，竟是尿了裤子。方瑶也被吓得不轻，没有发现，江夏心细，关键是他，嗯，闻到了异味。
走出偏殿，井妖已经被抬走了，殿前又恢复了原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华天意见江夏出来，对他说道：“我去看看恶婴的封印，这里交给你了。”
“去吧。让人安排一间房，她们今晚住在这里。”
华天意留了一个人，带了剩下的人走了，其他人已经跟华天理去处理井妖了，空地上就剩下了江夏他们四个。
江夏对方瑶说道：“你们跟着他去客房吧。”
可方瑶却不愿意走，她说道：“我想再看看。”
“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刚才是偷看，现在是正大光明的看，怎么一样。”
方妍正担心姐姐发现她尿了裤子，一听方瑶不愿走，赶忙说道：“江夏，你就带姐姐看看吧，我先去房间。”
江夏当然知道她什么心思，点点头，对那小僧说道：“那就麻烦你帮她安排一下。”
那小僧恭敬地说道：“小师叔不必客气。”
方妍走后，方瑶问道：“一个和尚，为什么叫你小师叔啊？你也是和尚？你不是道士吗？”
江夏懒得解释，敷衍道：“唔，有些原因吧，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方瑶撇撇嘴。“不说就算了。”说完好奇地看着周围。
江夏问道：“你不害怕吗？”
“一点点啦。”
“你拿着这个。”说着江夏将刚才华天意手中的长明灯递给方瑶。“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让灯灭了。”
“哦。”方瑶老老实实听指挥，她东看看西望望，忍不住问道：“他们都在干什么呀？”
“这是我们云海寺的渡鬼法会，他们是来求渡的。”
“怎么渡啊？谁来渡他们？”
“万物轮回不止，天道循环不息。我们也算是替天行道吧。”
方瑶茫然摇头。“你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
“善恶终有报，苍天绕过谁。自己的罪孽只有自己才能赎清，渡鬼，其实并不是由谁去渡，而是鬼自渡。他们生前做了亏心事，死后必须赎清罪孽才可以去投胎。比如那个扇自己耳光的，生前不孝，殴打父母、抛弃发妻，必须在香炉前打够自己三万六千个耳光。”
江夏又指着另一个女鬼说道：“生前搬弄是非，破坏别人家庭，死后就到庙前用眼泪擦拭台阶，什么时候台阶可以反出人影，才算赎清罪孽，方可转世投胎，但下一世也必定受苦。”
方瑶一直很好奇那个拿刀捅自己的，于是问道：“那个人干了什么？”
“生前贩毒，做假药祸害他人，导致成千上万人家破人亡，死后要受剜心之苦。他呀，少说还得在这儿三十年，下一世投胎也只能做个牲畜，任人宰割。”
“啊？受三十年剜心之苦，还不能做人啊？”
“还能入轮回，已经是天道恩赐了。天道不可欺，做人一定要积德行善，你可以不信鬼神，但不能为非作歹。投胎成人，那是造化，若不珍惜，一旦失去人身，想要再世为人都难了。所以奉劝你要珍惜生命，不要轻生，自杀这种行为会惹怒阎王，到时候，不能做人不说，还得到到第十四层枉死地狱受苦。”
方瑶若有所思，不再说话，江夏却一直往门外张望。
“你在看什么？”方瑶问道。
“说起轻生我想起那个迷惑你自杀的鬼，我让她来，可一直都没看到。”
“迷路了？”
江夏笑出声：“呵！怎么可能，我们渡鬼法会的阴钟整个昆城的孤魂野鬼都能听到。”
“她不会还想找替身吧？”
江夏意味深长地说道：“怕是泄露了消息，已经被灭了。”
方瑶不解道：“谁灭的？”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喊一下天意。”
方瑶抬着长明灯，紧紧跟着江夏，华天意此时也从偏殿出来，脸色不太好看。江夏问道：“怎么样？”
“镇守封印的人都晕了过去，肯定是人为的，而且还是个高手。”
江夏道：“不是高手也破不开井妖的封印，行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今天走的是风口还是下道。”
“下道。”
“那就牵黄牛。”
方瑶问道：“你哪来的黄牛？”
就在这时，只听到“哞~”的一声，一个小僧真的牵了一头黄牛过来，方瑶看得目瞪口呆。
江夏喊道：“今晚能走的都过来！”
听到喊声，十几个鬼魂慢腾腾地走了过来。江夏抚着牛头，说道：“黄牛黄牛你听话，驮灵喝脏水是你的活，拉上冥灵头朝西，一路下道通彼岸。”
说完他对着那些鬼魂道：“临走前送你们一句话，一路向西莫回头，跟丢了牛，你们也到不了地府，听明白了吗？”
鬼魂们机械地点头。
江夏道：“好了，时辰到，走吧！”话音一落，刮起一阵大风。黄牛和鬼魂们就这么消失在眼前。
大风呼呼地吹，江夏眉头一拧。华天意道：“这风不对！”江夏极速回身就要护住方瑶手中的长明灯。“呼！！！”狂风大作，还是晚了一步，长明灯被风吹灭，空地上的鬼魂立时异动起来。
“不好！！！快控制住他们！！！”江夏喊道。
此时天空中传来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三个毛头小子也想制住本尊？真是被小看了呢，看来六百年还是太长了，长到你们这些无知小辈都忘了我圣金娘娘的恐怖！！！”
“井妖！！！”华天意惊恐出声。
“呀！！！”一声凄厉的喊叫从偏殿传来，江夏也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恶婴！！！这孽障还是把他放出来了！！！”
“你们怎么躲在这里？”江夏问道。
方瑶见来人是江夏，拉着妹妹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有些好奇，就，就躲起来看看。”
江夏道：“今天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发现那井妖，我们麻烦就大了。”
“我们才应该谢谢你，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江夏摆摆手道：“举手之劳。先出去吧，今天天色也晚了，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个房间，今晚你们就住寺里吧，今天看到的事情，请你们不要说出去。”
方瑶有些犹豫，毕竟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收集素材，现在素材收集到了，却不能写。江夏很聪明，他说道：“没事，你想写就写吧。”
方瑶诧异道：“那你不是让我们不要说出去？”
“笨啊！你写成报道当然不行了，你不会当成故事写吗？”
方瑶恍然大悟。“对对对！是我笨了！”
“先出去吧，走。”说着江夏头前领路，却见方妍还躲在方瑶身后哭泣着。江夏道：“已经没事了，别哭了。”
只见方妍扭扭捏捏，嘤嘤道：“我，我……呜呜呜。”
江夏有些纳闷，按理说敢躲着偷看渡鬼法会，应该胆子挺大的，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突然江夏发现了异常，他忍住笑，对方瑶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跟她说说。”
方瑶不解地看了看他俩，最后还是听从了江夏的话。
“姐！”方妍一把没拉住，让方瑶走开了，她想上前却又马上退回角落。
江夏看方瑶出去以后，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向方妍走去，方妍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江夏当然不会把她怎么样，他走过去，将外衣系在了方妍的腰间。
方妍顿时红了脸，小声道：“谢谢。”
江夏嘴角扯了扯，还是忍住道：“待会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找条裤子。”
方妍脸更红了，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刚才她本来就尿急，又被井妖一吓，竟是尿了裤子。方瑶也被吓得不轻，没有发现，江夏心细，关键是他，嗯，闻到了异味。
走出偏殿，井妖已经被抬走了，殿前又恢复了原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华天意见江夏出来，对他说道：“我去看看恶婴的封印，这里交给你了。”
“去吧。让人安排一间房，她们今晚住在这里。”
华天意留了一个人，带了剩下的人走了，其他人已经跟华天理去处理井妖了，空地上就剩下了江夏他们四个。
江夏对方瑶说道：“你们跟着他去客房吧。”
可方瑶却不愿意走，她说道：“我想再看看。”
“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刚才是偷看，现在是正大光明的看，怎么一样。”
方妍正担心姐姐发现她尿了裤子，一听方瑶不愿走，赶忙说道：“江夏，你就带姐姐看看吧，我先去房间。”
江夏当然知道她什么心思，点点头，对那小僧说道：“那就麻烦你帮她安排一下。”
那小僧恭敬地说道：“小师叔不必客气。”
方妍走后，方瑶问道：“一个和尚，为什么叫你小师叔啊？你也是和尚？你不是道士吗？”
江夏懒得解释，敷衍道：“唔，有些原因吧，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方瑶撇撇嘴。“不说就算了。”说完好奇地看着周围。
江夏问道：“你不害怕吗？”
“一点点啦。”
“你拿着这个。”说着江夏将刚才华天意手中的长明灯递给方瑶。“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让灯灭了。”
“哦。”方瑶老老实实听指挥，她东看看西望望，忍不住问道：“他们都在干什么呀？”
“这是我们云海寺的渡鬼法会，他们是来求渡的。”
“怎么渡啊？谁来渡他们？”
“万物轮回不止，天道循环不息。我们也算是替天行道吧。”
方瑶茫然摇头。“你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
“善恶终有报，苍天绕过谁。自己的罪孽只有自己才能赎清，渡鬼，其实并不是由谁去渡，而是鬼自渡。他们生前做了亏心事，死后必须赎清罪孽才可以去投胎。比如那个扇自己耳光的，生前不孝，殴打父母、抛弃发妻，必须在香炉前打够自己三万六千个耳光。”
江夏又指着另一个女鬼说道：“生前搬弄是非，破坏别人家庭，死后就到庙前用眼泪擦拭台阶，什么时候台阶可以反出人影，才算赎清罪孽，方可转世投胎，但下一世也必定受苦。”
方瑶一直很好奇那个拿刀捅自己的，于是问道：“那个人干了什么？”
“生前贩毒，做假药祸害他人，导致成千上万人家破人亡，死后要受剜心之苦。他呀，少说还得在这儿三十年，下一世投胎也只能做个牲畜，任人宰割。”
“啊？受三十年剜心之苦，还不能做人啊？”
“还能入轮回，已经是天道恩赐了。天道不可欺，做人一定要积德行善，你可以不信鬼神，但不能为非作歹。投胎成人，那是造化，若不珍惜，一旦失去人身，想要再世为人都难了。所以奉劝你要珍惜生命，不要轻生，自杀这种行为会惹怒阎王，到时候，不能做人不说，还得到到第十四层枉死地狱受苦。”
方瑶若有所思，不再说话，江夏却一直往门外张望。
“你在看什么？”方瑶问道。
“说起轻生我想起那个迷惑你自杀的鬼，我让她来，可一直都没看到。”
“迷路了？”
江夏笑出声：“呵！怎么可能，我们渡鬼法会的阴钟整个昆城的孤魂野鬼都能听到。”
“她不会还想找替身吧？”
江夏意味深长地说道：“怕是泄露了消息，已经被灭了。”
方瑶不解道：“谁灭的？”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喊一下天意。”
方瑶抬着长明灯，紧紧跟着江夏，华天意此时也从偏殿出来，脸色不太好看。江夏问道：“怎么样？”
“镇守封印的人都晕了过去，肯定是人为的，而且还是个高手。”
江夏道：“不是高手也破不开井妖的封印，行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今天走的是风口还是下道。”
“下道。”
“那就牵黄牛。”
方瑶问道：“你哪来的黄牛？”
就在这时，只听到“哞~”的一声，一个小僧真的牵了一头黄牛过来，方瑶看得目瞪口呆。
江夏喊道：“今晚能走的都过来！”
听到喊声，十几个鬼魂慢腾腾地走了过来。江夏抚着牛头，说道：“黄牛黄牛你听话，驮灵喝脏水是你的活，拉上冥灵头朝西，一路下道通彼岸。”
说完他对着那些鬼魂道：“临走前送你们一句话，一路向西莫回头，跟丢了牛，你们也到不了地府，听明白了吗？”
鬼魂们机械地点头。
江夏道：“好了，时辰到，走吧！”话音一落，刮起一阵大风。黄牛和鬼魂们就这么消失在眼前。
大风呼呼地吹，江夏眉头一拧。华天意道：“这风不对！”江夏极速回身就要护住方瑶手中的长明灯。“呼！！！”狂风大作，还是晚了一步，长明灯被风吹灭，空地上的鬼魂立时异动起来。
“不好！！！快控制住他们！！！”江夏喊道。
此时天空中传来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三个毛头小子也想制住本尊？真是被小看了呢，看来六百年还是太长了，长到你们这些无知小辈都忘了我圣金娘娘的恐怖！！！”
“井妖！！！”华天意惊恐出声。
“呀！！！”一声凄厉的喊叫从偏殿传来，江夏也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恶婴！！！这孽障还是把他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