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四书五经
仿佛什么都变了，仿佛什么都没变。
陈沦重新回到了公开课的课堂上，让最后演变成点到这个同学名字就自动跳过的老教授看了他好半天。
不过好在大学的老师还是有一定的素养。
他没有不依不饶的纠缠，瞪了陈沦一眼就继续讲课了。
吴茴的天空，又变成了晴空万里的颜色，一切似乎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样子。
陈沦还是不怎么听老教授讲课，不过偶尔会回过头和她说几句话。
当然，毒舌男的讲话方式，也一样没变。
老教授站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大家都感觉，他今天有点不一样的兴奋。
“你说，他女儿是不是生了个男孩儿？”陈沦低声说道。
吴茴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用书遮住了脸：“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儿的？”
陈沦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趴在桌子上，把头转向了吴茴这边。
他说：“要是儿子，估计他该哭了。”
估计是惩罚他背后议论老教授的是非，从没有检查同学们听课习惯的老教授，破天荒的点了陈沦的名字。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站起来，吴茴心中暗爽，小小的报复了一把。
“你是美术专业的？”老教授沉着脸问，好像对陈沦把他美好的心情弄的很糟糕。
陈沦点头。
老教授把手里的粉笔丢在了讲桌上，痛心疾首的看着陈沦：“大学的课程，虽然不像高中那么紧，但你的父母辛苦把你送到这里，你就这么给他们交代？”
陈沦挠了挠脑袋，偷偷看了老教授一眼，低头不语。
老教授悲哀的摇头：“你告诉我，我的课叫什么名字？”
陈沦猛地抬头，吴茴分明看到他眼睛里有亮晶晶的光芒闪过，然后大声说：“古文学！”
他有点得意，嘴角微微上翘。
“你还知道是古文学？”老教授把书狠狠地摔在讲桌上。
陈沦吓了一跳，赶紧站得笔直。
“美术，曾经也是古文学中的一部分，你大概没有听说，下个学期开学，美术专业就会并到中文系吧？”
陈沦一愣，他倒是真的没有听说。
老教授指着他，将恨铁不成钢的责任感演绎得淋漓尽致：“你以后是要考古文学的，这同样也会成为你的专业课，你告诉我，你都学到了什么？四书五经你知道是什么么？苏轼的诗你又会背几首？”
大家本来就感觉老教授今天怪怪的，很少有大学老师会这样去教训一个学生。
因为大学的学习生活，已经和老师脱离开了一段不近的距离。
所以，大家都看着陈沦，猜测着老教授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或许是因为这家伙连续翘了一个多月的课。
然后他们看到陈沦很无辜的举起手来，他说：“老师，四书五经我都会背了。”
当然，没有人会相信。
老教授就是其中最不相信的那个，他很想彻底将这个逃课的学生降服。
所以让他当场背一遍。
吴茴看着玩大了的陈沦，心里也暗暗替他担心，这家伙，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儿么？
她在下面踢他的腿，这种暗示他应该能明白。
谁知道他转头朝着自己笑了笑，说：“学着点！”
他没有吹牛，更没有说谎。
他自信的看着老教授说：“四书是《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都是一个脍炙人口的格言警句，没什么好说的。五经呢？诗、书、礼、易、春秋，光是《诗经》就有305首，要是都背下来，估计晚上也完不了，所以，老师你让我背哪个？”
老教授明显一愣，像是激起了好胜心似的：“是311首。”
陈沦一笑：“不过有六首是笙诗，有目无诗的！”
“《诗经》有风、雅、颂，其中雅又分为大雅和小雅，我记得小雅里面有一篇叫做《鹿鸣》，你把这个背一下，要是能背下来，以后我的课你都可以不用上了。”
陈沦看了一眼茫然看着他的吴茴，轻轻一笑。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成筐是将……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老教授让他坐下的时候，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吴茴愣愣的看着这个男生，忽然觉得，这家伙的形象在一瞬间高大了起来。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本人陈沦，有价无市。”他微微抬着头，像是俯视着她。
“呸！”吴茴转过头去，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碎成一地的废墟。
下课铃声响起，两节大课的古文学，的确挺难熬的，同学们都不由自主的伸了个懒腰。
老教授收拾了一下书本，看了起身要走的陈沦一眼：“期末平时成绩，我给你满分。”
翘了一个月的课还是满分，其他人看着老教授走出去的样子，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吴茴收拾了一下书包，摇头叹息：“世风日下。”
“这叫弃暗投明好不好？”陈沦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抓起书包：“快点走，都饿了。”
他们走出教室的时候，看到了苏小鱼，站在窗台旁边。
她看了看陈沦，象征性的笑了一下，朝着吴茴说道：“吴茴，走吧，中午和我一起去吃饭？”
吴茴看了看苏小鱼，又看了看陈沦。
“你们两个天天在一起，什么时候吃不行？我早就说要请你吃饭了，最近忙着做专业课，刚刚才腾出一点时间。”苏小鱼拉着吴茴的手，很自然。
吴茴点点头。
“把她借我一中午，没有意见吧？”苏小鱼朝着陈沦说。
吴茴脸有点红，狠狠的看着陈沦。
他朝着苏小鱼笑了笑：“喜欢的话送你也成？”
然后看到吴茴阴沉下去的脸色，继续说道：“不过考虑是个残次品，成色也差了点，还有内伤，算了吧！”
吴茴想要发飙，可是只看到陈沦飞一般逃走的身影。
“你们关系挺好嘛？”走去食堂的路上，苏小鱼朝着吴茴问道，很随意。
想到那家伙的混蛋样儿，吴茴撇了撇嘴：“混蛋一个。”
苏小鱼笑个不停，有你这么评价人的么？
吴茴就说，你没看他天天那个烦人。
“可是他只是烦你一个人啊。”
这一刻，吴茴分明看到，苏小鱼灵动的眸子里，闪烁出一丝难以理解的落寞。
不过她说得倒是不错。
除了对自己以外，他也就是和林漪刘艳两人说话的时候会随意一点。
而对其他的女生，却都像是披上了一层虚伪的外衣。
想着想着，她又笑了。
打好了饭，苏小鱼看着吴茴：“上一次我叫陈沦吃饭的时候，这家伙还躲躲闪闪的，最后如果不是我坚持的话，可能连一顿早餐都不用我请。”
苏小鱼用很无奈的语气说了出来。
吴茴当然记得，是柳申送花的那个早上。
她看着苏小鱼：“学姐，你和陈沦的关系也挺好么？”
苏小鱼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吃醋了？”
吴茴红着脸低头笑了：“我吃什么醋？我就是看你说起他的时候，表情有点怪怪的。”
是怪怪的么？
苏小鱼心中苦涩，她伸手拍了拍吴茴的肩膀。
“我和他不是很熟，除了聚会的那次之外，就只有后来在海边偶遇过一次。”
吴茴也想到了那一次。
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他发了一个短信，然后鬼使神差的跑去海边找他，也是因为看到了苏小鱼和他亲昵的模样，才悄悄走开的。
记得那个时候是流着泪的。
不过现在想起来，却有点好笑，自己躲个什么劲儿？
“不过他挺善良的，那天我看到他捧着一条被困在石缝里的小鱼，还一本正经的捧着小鱼给送到了海里！”苏小鱼微笑着，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学姐，你真好看。”吴茴由衷的说。
苏小鱼看着她：“吴茴！”
“嗯？”
“你喜欢陈沦么？”
吴茴吓了一跳，喜欢么？当然是喜欢了，他会给自己最普通的陪伴。
一种可以平平淡淡，或者能够持续一辈子的陪伴。
每一个瞬间，平凡而又值得怀念。
然而她却狠狠的挥手，苍白而又决然的说道：“谁喜欢他啊！自以为是，又满口毒舌，一天不埋汰我，好像能憋死似的。”
苏小鱼“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真的？”
吴茴被苏小鱼看得满脸通红：“当然是真的！学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么烦人？你要是和他接触不深，千万不要被他看起来善良的外表给欺骗了，这家伙鬼精得很，一肚子坏水。”
苏小鱼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真的不喜欢么？
当你谈论到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是坏的方面，都会眉飞色舞的讲出来。那是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深深刻进了你的生活中。
所以，答案已经不需要继续问了。
苏小鱼清楚吴茴的心思，比吴茴自己还要清楚。
只是被苏小鱼这么一问，吴茴心里却有些乱了，吃过饭后，没有回宿舍，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随便走着。
“吴茴！”
听到有人叫她，吴茴停住了脚步，回头，是柳申。
陈沦继续上公开课之后，柳申就再也没来过。
不过对吴茴来说，这不重要。
“吃过饭了？”柳申的问候很随意，完全没有被拒绝之后的尴尬。
吴茴点头。
“我看了课程表，你们下午没有课了吧？”柳申笑着说。
吴茴看着他，对柳申，她不讨厌，但也谈不上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和陈沦不同的是，柳申会站在那里等待她的答复。
而陈沦，或许会不由分说的拖起她，说：“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陈沦重新回到了公开课的课堂上，让最后演变成点到这个同学名字就自动跳过的老教授看了他好半天。
不过好在大学的老师还是有一定的素养。
他没有不依不饶的纠缠，瞪了陈沦一眼就继续讲课了。
吴茴的天空，又变成了晴空万里的颜色，一切似乎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样子。
陈沦还是不怎么听老教授讲课，不过偶尔会回过头和她说几句话。
当然，毒舌男的讲话方式，也一样没变。
老教授站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大家都感觉，他今天有点不一样的兴奋。
“你说，他女儿是不是生了个男孩儿？”陈沦低声说道。
吴茴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用书遮住了脸：“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儿的？”
陈沦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趴在桌子上，把头转向了吴茴这边。
他说：“要是儿子，估计他该哭了。”
估计是惩罚他背后议论老教授的是非，从没有检查同学们听课习惯的老教授，破天荒的点了陈沦的名字。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站起来，吴茴心中暗爽，小小的报复了一把。
“你是美术专业的？”老教授沉着脸问，好像对陈沦把他美好的心情弄的很糟糕。
陈沦点头。
老教授把手里的粉笔丢在了讲桌上，痛心疾首的看着陈沦：“大学的课程，虽然不像高中那么紧，但你的父母辛苦把你送到这里，你就这么给他们交代？”
陈沦挠了挠脑袋，偷偷看了老教授一眼，低头不语。
老教授悲哀的摇头：“你告诉我，我的课叫什么名字？”
陈沦猛地抬头，吴茴分明看到他眼睛里有亮晶晶的光芒闪过，然后大声说：“古文学！”
他有点得意，嘴角微微上翘。
“你还知道是古文学？”老教授把书狠狠地摔在讲桌上。
陈沦吓了一跳，赶紧站得笔直。
“美术，曾经也是古文学中的一部分，你大概没有听说，下个学期开学，美术专业就会并到中文系吧？”
陈沦一愣，他倒是真的没有听说。
老教授指着他，将恨铁不成钢的责任感演绎得淋漓尽致：“你以后是要考古文学的，这同样也会成为你的专业课，你告诉我，你都学到了什么？四书五经你知道是什么么？苏轼的诗你又会背几首？”
大家本来就感觉老教授今天怪怪的，很少有大学老师会这样去教训一个学生。
因为大学的学习生活，已经和老师脱离开了一段不近的距离。
所以，大家都看着陈沦，猜测着老教授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或许是因为这家伙连续翘了一个多月的课。
然后他们看到陈沦很无辜的举起手来，他说：“老师，四书五经我都会背了。”
当然，没有人会相信。
老教授就是其中最不相信的那个，他很想彻底将这个逃课的学生降服。
所以让他当场背一遍。
吴茴看着玩大了的陈沦，心里也暗暗替他担心，这家伙，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儿么？
她在下面踢他的腿，这种暗示他应该能明白。
谁知道他转头朝着自己笑了笑，说：“学着点！”
他没有吹牛，更没有说谎。
他自信的看着老教授说：“四书是《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都是一个脍炙人口的格言警句，没什么好说的。五经呢？诗、书、礼、易、春秋，光是《诗经》就有305首，要是都背下来，估计晚上也完不了，所以，老师你让我背哪个？”
老教授明显一愣，像是激起了好胜心似的：“是311首。”
陈沦一笑：“不过有六首是笙诗，有目无诗的！”
“《诗经》有风、雅、颂，其中雅又分为大雅和小雅，我记得小雅里面有一篇叫做《鹿鸣》，你把这个背一下，要是能背下来，以后我的课你都可以不用上了。”
陈沦看了一眼茫然看着他的吴茴，轻轻一笑。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成筐是将……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老教授让他坐下的时候，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吴茴愣愣的看着这个男生，忽然觉得，这家伙的形象在一瞬间高大了起来。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本人陈沦，有价无市。”他微微抬着头，像是俯视着她。
“呸！”吴茴转过头去，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碎成一地的废墟。
下课铃声响起，两节大课的古文学，的确挺难熬的，同学们都不由自主的伸了个懒腰。
老教授收拾了一下书本，看了起身要走的陈沦一眼：“期末平时成绩，我给你满分。”
翘了一个月的课还是满分，其他人看着老教授走出去的样子，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吴茴收拾了一下书包，摇头叹息：“世风日下。”
“这叫弃暗投明好不好？”陈沦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抓起书包：“快点走，都饿了。”
他们走出教室的时候，看到了苏小鱼，站在窗台旁边。
她看了看陈沦，象征性的笑了一下，朝着吴茴说道：“吴茴，走吧，中午和我一起去吃饭？”
吴茴看了看苏小鱼，又看了看陈沦。
“你们两个天天在一起，什么时候吃不行？我早就说要请你吃饭了，最近忙着做专业课，刚刚才腾出一点时间。”苏小鱼拉着吴茴的手，很自然。
吴茴点点头。
“把她借我一中午，没有意见吧？”苏小鱼朝着陈沦说。
吴茴脸有点红，狠狠的看着陈沦。
他朝着苏小鱼笑了笑：“喜欢的话送你也成？”
然后看到吴茴阴沉下去的脸色，继续说道：“不过考虑是个残次品，成色也差了点，还有内伤，算了吧！”
吴茴想要发飙，可是只看到陈沦飞一般逃走的身影。
“你们关系挺好嘛？”走去食堂的路上，苏小鱼朝着吴茴问道，很随意。
想到那家伙的混蛋样儿，吴茴撇了撇嘴：“混蛋一个。”
苏小鱼笑个不停，有你这么评价人的么？
吴茴就说，你没看他天天那个烦人。
“可是他只是烦你一个人啊。”
这一刻，吴茴分明看到，苏小鱼灵动的眸子里，闪烁出一丝难以理解的落寞。
不过她说得倒是不错。
除了对自己以外，他也就是和林漪刘艳两人说话的时候会随意一点。
而对其他的女生，却都像是披上了一层虚伪的外衣。
想着想着，她又笑了。
打好了饭，苏小鱼看着吴茴：“上一次我叫陈沦吃饭的时候，这家伙还躲躲闪闪的，最后如果不是我坚持的话，可能连一顿早餐都不用我请。”
苏小鱼用很无奈的语气说了出来。
吴茴当然记得，是柳申送花的那个早上。
她看着苏小鱼：“学姐，你和陈沦的关系也挺好么？”
苏小鱼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吃醋了？”
吴茴红着脸低头笑了：“我吃什么醋？我就是看你说起他的时候，表情有点怪怪的。”
是怪怪的么？
苏小鱼心中苦涩，她伸手拍了拍吴茴的肩膀。
“我和他不是很熟，除了聚会的那次之外，就只有后来在海边偶遇过一次。”
吴茴也想到了那一次。
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他发了一个短信，然后鬼使神差的跑去海边找他，也是因为看到了苏小鱼和他亲昵的模样，才悄悄走开的。
记得那个时候是流着泪的。
不过现在想起来，却有点好笑，自己躲个什么劲儿？
“不过他挺善良的，那天我看到他捧着一条被困在石缝里的小鱼，还一本正经的捧着小鱼给送到了海里！”苏小鱼微笑着，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学姐，你真好看。”吴茴由衷的说。
苏小鱼看着她：“吴茴！”
“嗯？”
“你喜欢陈沦么？”
吴茴吓了一跳，喜欢么？当然是喜欢了，他会给自己最普通的陪伴。
一种可以平平淡淡，或者能够持续一辈子的陪伴。
每一个瞬间，平凡而又值得怀念。
然而她却狠狠的挥手，苍白而又决然的说道：“谁喜欢他啊！自以为是，又满口毒舌，一天不埋汰我，好像能憋死似的。”
苏小鱼“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真的？”
吴茴被苏小鱼看得满脸通红：“当然是真的！学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么烦人？你要是和他接触不深，千万不要被他看起来善良的外表给欺骗了，这家伙鬼精得很，一肚子坏水。”
苏小鱼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真的不喜欢么？
当你谈论到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是坏的方面，都会眉飞色舞的讲出来。那是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深深刻进了你的生活中。
所以，答案已经不需要继续问了。
苏小鱼清楚吴茴的心思，比吴茴自己还要清楚。
只是被苏小鱼这么一问，吴茴心里却有些乱了，吃过饭后，没有回宿舍，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随便走着。
“吴茴！”
听到有人叫她，吴茴停住了脚步，回头，是柳申。
陈沦继续上公开课之后，柳申就再也没来过。
不过对吴茴来说，这不重要。
“吃过饭了？”柳申的问候很随意，完全没有被拒绝之后的尴尬。
吴茴点头。
“我看了课程表，你们下午没有课了吧？”柳申笑着说。
吴茴看着他，对柳申，她不讨厌，但也谈不上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和陈沦不同的是，柳申会站在那里等待她的答复。
而陈沦，或许会不由分说的拖起她，说：“走，跟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