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送给你当眼罩
大学的第一个班会如期举行，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班主任老曹，背地里同学们都是这么叫他的。
老曹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倒是没有因为岁月的侵蚀少多少，三七偏分的文艺范。
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老曹持续这个发型已经二十年了。
试想一下梳着亘古不变的三七偏分，每次都乌黑发亮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这本来就是一个挺需要勇气的事情。
或许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再拥有的那种勇气。
大学的班主任，更像是一个照顾学生们起居生活的奶妈，不过老曹除外，更加彰显他奇葩的个性。
就像班会的第一次发言，老曹就说：“不要以为大学生活就是让你们来镀金的，那是在别的专业，别的班，在我这里，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要是出什么幺蛾子，我让你们统统都没办法拿学位证！”
不得不说，老曹严谨的面孔加上义正言辞的威胁，还是让这些新生着实老实了好一阵子，不过也仅仅是一阵子而已。
“我们艺术系学生少，所以大课都是跟中文系一起上，有些同学可能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宿舍有种问题的学生。未来，你们除了专业课之外，都会和中文系的人在一起学习，包括即将到来的军训，也在一起！”
老曹虽然没有明说，可整个艺术系三十多个学生还是感觉挺丢脸的，作为一个附庸品，很难找到重点学府的存在感。
不过有些男生眼睛却是亮晶晶，中文系出美女，或许凭借自己身上与生俱来的艺术细胞，还有可能尽快的步入憧憬的大学生恋爱时代。
班会很快结束了，老曹虽然古董，废话却不多，交代了一下时间安排，就各自散开了。
美术专业只有一个班，十一个人，挺讽刺的，算上一个没来的柳申，只剩下十个人。
据说，柳申是开了特权的，不参加军训。
老曹说要选班干部，不过看着别的专业学生离开后，他也摇头离开了，临走时说：“你们的军训服都发到了中文系，别忘了过去拿！”
十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老曹挺不负责任的。
女生宿舍是一个浪漫的地方，因为这里经常会见证一些别出心裁的求爱，有感人的，也有让人忍不住笑到半夜的。
不过到女生宿舍来领军训服的事，也只有美术专业的这些悲催的路人甲每年都在不断重复的进行着。
没有班长，临时推选出来的负责人叫范强，人还是不错的，听他说是服从分配，才进入美术专业的。
开始大家其实是有些不相信的，不过后来一次专业课，范强把一幅《喜鹊嬉戏图》画成了《小鸡吃米图》之后，就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不过范强倒是挺有组织能力的，就拿这一次领取军训服来说吧，本来到女生宿舍来拿就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再加上这一届美术专业没有女人，就更加尴尬了。
但范强简单的几个电话就把这些尴尬给消去了，这家伙也确实也有点可圈可点的观赏性。
男生宿舍偶尔来了个美女在楼下，总会引起一些小规模、大面积的骚乱，窗台上也会趴满黝黑发亮的脑袋。
也有的假装打电话，走到公共阳台去，可屏幕上漆黑的一片却抹杀了一片大好的白眼球。
女生宿舍其实也是一样，只不过她们比较含蓄一点，会趴在阳台上偷偷的观望着某个帅哥，小声的评论。
“小鱼，你看，那不是那个叫陈沦的帅哥么？”冯晨大大咧咧的趴在窗台上，朝着后面的苏小鱼喊道。
苏小鱼摇头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丢个绣球下去？选夫君？”
冯晨哈哈大笑：“我倒是想，不过绣球倒是没有，要不然我把你内衣丢下去算了！”
“要丢丢你自己的！”苏小鱼警惕的看了她一眼，这女流氓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自己的衣柜挪动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是不是害怕丢脸啊，平的跟个飞机场似的！
“苏小鱼，我跟你没完！”冯晨伏在窗台上大笑。
阳光从窗棂投射下来，罩在了苏小鱼的脸上，好像阳光中包绕的天使，她的美丽，不同于吴茴，是一种精灵一样青春活力。
“有人抛绣球了！”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
冯晨立刻打了鸡血般的站了起来，朝着窗外看去。
“我靠，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开放么？真有抛内衣的！”冯晨目瞪口呆的说道。
然后情绪变得有些低落的懊恼，叹息着说：“老娘的彪悍，原来还是太内敛了，相比之下，这才是女中豪杰啊！”
一只粉红色的内衣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缓缓飘摇而下，像是投掷的铅球，目标很明确，不偏不倚的挂在了正不知道低头想些什么的陈大帅哥头顶。
能在这么多人中准确找到了目标，这精确的程度让人目瞪口呆。
我靠！中标了！然后，那些原本将陈沦挤在中间的美术专业同学纷纷大笑着散开。
将一脸懵懂，被那胸罩盖住了半边脸的陈沦孤立在无数少女赤裸裸的目光中。
顶楼的一个宿舍，一名带着坏笑的少女猛地站起身，笑得花枝乱颤：“yes！多年的苦练，今日终于派上用场，太准确了，一击命中！”
另一个躺在床上的女生也捂着脸笑个不停：“林漪，你真的把胸罩丢下去了？”
女生豪气的拍了拍自己扁平的胸脯，坏笑着说：“当然丢下去了，不过老娘的有些拿不出去手，所以用的是你的胸罩！”
然后就笑弯了腰。
林漪你大爷！那女生急三火四的蹦下了床，朝着窗外看去，正好看到陈沦十分淡定的将头顶的胸罩取下，朝着楼上摇晃着。
一面大声嚷嚷：“谁的内衣掉下来了？”
女生看着陈沦手里摇晃的一抹粉红，露出疑惑的表情，这好像不是我的啊？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呼了一声：“我去，林旖你这胸罩从哪里拿的？”
“你床头挂着的啊！怎么了？”
女生看着一眼躺在下铺安静看书，似乎这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文静女生，转身看白痴一样看着林漪。
“不怎么？那胸罩不是我的！”然后指了指下铺的女孩说，是吴茴的。
吴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放下书，抬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怎么了？”
林漪忽然觉得很想哭，她和刚刚说话的刘艳关系好没有错，因为两人是从一个高中过来了，几年的交情，所以没深没浅的玩笑也不会太过在意。
但是眼前这个干净文雅的女生，却不太一样。
她有着与生俱来的那种格格不入，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使不说话的时候，也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明白的事物或人，你总会不敢去触碰那个底线，尤其是在玩笑已经演变成事实，那种写在脸上的苦涩，让林漪这个苦练了多年的彪悍女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吴茴……那个……不好意思，我把你胸罩丢下去了！”林漪发誓，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绝对他妈的比高考之后一盆水泼在班主任背后要扭曲得多。
“啊！？”吴茴愣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林漪身边，脸色逐渐变得煞白。
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好看而又可恶的男生，挥舞着右手，还有握在右手上，那个粉红的如同旗帜一般随风飘扬的——内衣。
“是他？”吴茴咬了咬嘴唇，眼神中带着慌乱而又不知所措的羞涩，一抹红晕开始蔓延。
“吴茴对不起，我以为那个刘艳的，所以……”
“没……没事，我去拿回来！”吴茴低着头出去了。
“刘艳，你说我怎么这么衰！”林漪懊恼的坐了下来。
刘艳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你就真让吴茴自己去取回来，估计会比现在还要衰！”
陈沦举着手里的旗帜，好像在炫耀，旁边的男生一个个离他远远的。
“你们干什么？帮我喊啊，你们都不知道人家掉东西的着不着急！”陈沦还是觉得丢东西的女生很无辜。
那些男生摇摇头，蹲在地上傻笑，心有灵犀的纷纷低下头去，这场面，也确实有点不忍直视。
“小鱼，我发现了！”冯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朝着苏小鱼说道：“这帅哥就是一个外星人！”
然后在苏小鱼等人围上来之后，继续说：“地球人谁他妈能干出这事儿来？”
吴茴红着脸走出来的时候，男孩也看见了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一个看起来很干净，却又错误的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傻笑。
旁边的男生看清楚了吴茴带着红晕，却又如同百合一样亭亭玉立的身影，纷纷捶胸懊悔，大姐，要不你再重新扔一回吧，这回我保证接住了。
“同学这个是你的吧？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陈沦看着满脸通红的女生大声嚷嚷。
让原本想要说声“谢谢”的吴茴，一把将内衣夺了过来，转身就要往回走，耳朵发烧一般的灼热丢下了一句话。
“你认错人了！”
怎么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没有好事？
她有点想哭。
然后就听着身后那个二百五一样的男生大声嚷嚷：“哎呀呀，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昨天报道的那个女生吗？咱俩真有缘分，你掉个内衣都能掉我脑袋上！”
吴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听候身后传来一片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脸红得如同火烧一样，狠狠一跺脚，转身一把将胸罩摔在了陈沦的身上：“我看错了，不是我的！”
转身急匆匆的就要往回走，现在的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逃离那个混蛋男生。
“同学你别走啊！”男生先是傻瓜一样的将手里的内衣扬了扬，要不然你帮我进去问问，这到底是谁的，丢给我算是怎么回事？
楼上的女生们低头笑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神啊，救救我吧，这他妈哪来的奇葩！
吴茴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样丢人过，偏偏那个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的举着自己的胸罩看着自己露出非常无辜的笑容，这一刻她恨极了陈沦，哪怕他的确够冤枉的。
“她不要了，送给你当眼罩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吴茴再也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
加快的脚步让她险些和匆匆赶来的林漪和刘艳撞在一起。
然后就看到陈沦真的拿着胸罩在眼睛上比量了两下，用非常平静和纯洁的语气说，有点大！
转身朝着垃圾桶走去！
老曹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倒是没有因为岁月的侵蚀少多少，三七偏分的文艺范。
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老曹持续这个发型已经二十年了。
试想一下梳着亘古不变的三七偏分，每次都乌黑发亮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这本来就是一个挺需要勇气的事情。
或许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再拥有的那种勇气。
大学的班主任，更像是一个照顾学生们起居生活的奶妈，不过老曹除外，更加彰显他奇葩的个性。
就像班会的第一次发言，老曹就说：“不要以为大学生活就是让你们来镀金的，那是在别的专业，别的班，在我这里，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要是出什么幺蛾子，我让你们统统都没办法拿学位证！”
不得不说，老曹严谨的面孔加上义正言辞的威胁，还是让这些新生着实老实了好一阵子，不过也仅仅是一阵子而已。
“我们艺术系学生少，所以大课都是跟中文系一起上，有些同学可能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宿舍有种问题的学生。未来，你们除了专业课之外，都会和中文系的人在一起学习，包括即将到来的军训，也在一起！”
老曹虽然没有明说，可整个艺术系三十多个学生还是感觉挺丢脸的，作为一个附庸品，很难找到重点学府的存在感。
不过有些男生眼睛却是亮晶晶，中文系出美女，或许凭借自己身上与生俱来的艺术细胞，还有可能尽快的步入憧憬的大学生恋爱时代。
班会很快结束了，老曹虽然古董，废话却不多，交代了一下时间安排，就各自散开了。
美术专业只有一个班，十一个人，挺讽刺的，算上一个没来的柳申，只剩下十个人。
据说，柳申是开了特权的，不参加军训。
老曹说要选班干部，不过看着别的专业学生离开后，他也摇头离开了，临走时说：“你们的军训服都发到了中文系，别忘了过去拿！”
十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老曹挺不负责任的。
女生宿舍是一个浪漫的地方，因为这里经常会见证一些别出心裁的求爱，有感人的，也有让人忍不住笑到半夜的。
不过到女生宿舍来领军训服的事，也只有美术专业的这些悲催的路人甲每年都在不断重复的进行着。
没有班长，临时推选出来的负责人叫范强，人还是不错的，听他说是服从分配，才进入美术专业的。
开始大家其实是有些不相信的，不过后来一次专业课，范强把一幅《喜鹊嬉戏图》画成了《小鸡吃米图》之后，就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不过范强倒是挺有组织能力的，就拿这一次领取军训服来说吧，本来到女生宿舍来拿就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再加上这一届美术专业没有女人，就更加尴尬了。
但范强简单的几个电话就把这些尴尬给消去了，这家伙也确实也有点可圈可点的观赏性。
男生宿舍偶尔来了个美女在楼下，总会引起一些小规模、大面积的骚乱，窗台上也会趴满黝黑发亮的脑袋。
也有的假装打电话，走到公共阳台去，可屏幕上漆黑的一片却抹杀了一片大好的白眼球。
女生宿舍其实也是一样，只不过她们比较含蓄一点，会趴在阳台上偷偷的观望着某个帅哥，小声的评论。
“小鱼，你看，那不是那个叫陈沦的帅哥么？”冯晨大大咧咧的趴在窗台上，朝着后面的苏小鱼喊道。
苏小鱼摇头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丢个绣球下去？选夫君？”
冯晨哈哈大笑：“我倒是想，不过绣球倒是没有，要不然我把你内衣丢下去算了！”
“要丢丢你自己的！”苏小鱼警惕的看了她一眼，这女流氓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自己的衣柜挪动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是不是害怕丢脸啊，平的跟个飞机场似的！
“苏小鱼，我跟你没完！”冯晨伏在窗台上大笑。
阳光从窗棂投射下来，罩在了苏小鱼的脸上，好像阳光中包绕的天使，她的美丽，不同于吴茴，是一种精灵一样青春活力。
“有人抛绣球了！”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
冯晨立刻打了鸡血般的站了起来，朝着窗外看去。
“我靠，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开放么？真有抛内衣的！”冯晨目瞪口呆的说道。
然后情绪变得有些低落的懊恼，叹息着说：“老娘的彪悍，原来还是太内敛了，相比之下，这才是女中豪杰啊！”
一只粉红色的内衣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缓缓飘摇而下，像是投掷的铅球，目标很明确，不偏不倚的挂在了正不知道低头想些什么的陈大帅哥头顶。
能在这么多人中准确找到了目标，这精确的程度让人目瞪口呆。
我靠！中标了！然后，那些原本将陈沦挤在中间的美术专业同学纷纷大笑着散开。
将一脸懵懂，被那胸罩盖住了半边脸的陈沦孤立在无数少女赤裸裸的目光中。
顶楼的一个宿舍，一名带着坏笑的少女猛地站起身，笑得花枝乱颤：“yes！多年的苦练，今日终于派上用场，太准确了，一击命中！”
另一个躺在床上的女生也捂着脸笑个不停：“林漪，你真的把胸罩丢下去了？”
女生豪气的拍了拍自己扁平的胸脯，坏笑着说：“当然丢下去了，不过老娘的有些拿不出去手，所以用的是你的胸罩！”
然后就笑弯了腰。
林漪你大爷！那女生急三火四的蹦下了床，朝着窗外看去，正好看到陈沦十分淡定的将头顶的胸罩取下，朝着楼上摇晃着。
一面大声嚷嚷：“谁的内衣掉下来了？”
女生看着陈沦手里摇晃的一抹粉红，露出疑惑的表情，这好像不是我的啊？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呼了一声：“我去，林旖你这胸罩从哪里拿的？”
“你床头挂着的啊！怎么了？”
女生看着一眼躺在下铺安静看书，似乎这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文静女生，转身看白痴一样看着林漪。
“不怎么？那胸罩不是我的！”然后指了指下铺的女孩说，是吴茴的。
吴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放下书，抬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怎么了？”
林漪忽然觉得很想哭，她和刚刚说话的刘艳关系好没有错，因为两人是从一个高中过来了，几年的交情，所以没深没浅的玩笑也不会太过在意。
但是眼前这个干净文雅的女生，却不太一样。
她有着与生俱来的那种格格不入，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使不说话的时候，也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明白的事物或人，你总会不敢去触碰那个底线，尤其是在玩笑已经演变成事实，那种写在脸上的苦涩，让林漪这个苦练了多年的彪悍女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吴茴……那个……不好意思，我把你胸罩丢下去了！”林漪发誓，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绝对他妈的比高考之后一盆水泼在班主任背后要扭曲得多。
“啊！？”吴茴愣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林漪身边，脸色逐渐变得煞白。
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好看而又可恶的男生，挥舞着右手，还有握在右手上，那个粉红的如同旗帜一般随风飘扬的——内衣。
“是他？”吴茴咬了咬嘴唇，眼神中带着慌乱而又不知所措的羞涩，一抹红晕开始蔓延。
“吴茴对不起，我以为那个刘艳的，所以……”
“没……没事，我去拿回来！”吴茴低着头出去了。
“刘艳，你说我怎么这么衰！”林漪懊恼的坐了下来。
刘艳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你就真让吴茴自己去取回来，估计会比现在还要衰！”
陈沦举着手里的旗帜，好像在炫耀，旁边的男生一个个离他远远的。
“你们干什么？帮我喊啊，你们都不知道人家掉东西的着不着急！”陈沦还是觉得丢东西的女生很无辜。
那些男生摇摇头，蹲在地上傻笑，心有灵犀的纷纷低下头去，这场面，也确实有点不忍直视。
“小鱼，我发现了！”冯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朝着苏小鱼说道：“这帅哥就是一个外星人！”
然后在苏小鱼等人围上来之后，继续说：“地球人谁他妈能干出这事儿来？”
吴茴红着脸走出来的时候，男孩也看见了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一个看起来很干净，却又错误的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傻笑。
旁边的男生看清楚了吴茴带着红晕，却又如同百合一样亭亭玉立的身影，纷纷捶胸懊悔，大姐，要不你再重新扔一回吧，这回我保证接住了。
“同学这个是你的吧？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陈沦看着满脸通红的女生大声嚷嚷。
让原本想要说声“谢谢”的吴茴，一把将内衣夺了过来，转身就要往回走，耳朵发烧一般的灼热丢下了一句话。
“你认错人了！”
怎么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没有好事？
她有点想哭。
然后就听着身后那个二百五一样的男生大声嚷嚷：“哎呀呀，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昨天报道的那个女生吗？咱俩真有缘分，你掉个内衣都能掉我脑袋上！”
吴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听候身后传来一片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脸红得如同火烧一样，狠狠一跺脚，转身一把将胸罩摔在了陈沦的身上：“我看错了，不是我的！”
转身急匆匆的就要往回走，现在的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逃离那个混蛋男生。
“同学你别走啊！”男生先是傻瓜一样的将手里的内衣扬了扬，要不然你帮我进去问问，这到底是谁的，丢给我算是怎么回事？
楼上的女生们低头笑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神啊，救救我吧，这他妈哪来的奇葩！
吴茴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样丢人过，偏偏那个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的举着自己的胸罩看着自己露出非常无辜的笑容，这一刻她恨极了陈沦，哪怕他的确够冤枉的。
“她不要了，送给你当眼罩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吴茴再也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
加快的脚步让她险些和匆匆赶来的林漪和刘艳撞在一起。
然后就看到陈沦真的拿着胸罩在眼睛上比量了两下，用非常平静和纯洁的语气说，有点大！
转身朝着垃圾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