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神秘房客
已过午夜，除了下得正酣的秋雨，城市再无生机。
彭坚和四个女孩儿站在门口看着赵不怕，都在等着他说的“办法”。
在赵不怕看来，那敲门声就像里面有人在求救。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不怕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二十分钟后，两名民警赶了过来。深夜大雨中出警，两人明显不是很开心。在简单了解情况后，其中一个老民警拨打了中介的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开门。
赵不怕给民警递了两根中华烟，又告诉民警他们是技校的学生，请民警大哥多担待。
两名民警态度缓和了不少。安然回屋倒了两杯热水，拿出自己的零食给他们吃。民警只接过了热水，脸上露出笑容，和几个女孩子聊起了家常。
十几分钟后，中介过来了。
中介说他姓胡，叫胡峰，1202是他手里面的租房房源。
老民警看了看胡峰的身份证，记录完后，让胡峰开门。
胡峰打开了1202的门。
1202是一间三室两厅的户型，一进门就是一个很大的入户花园。入户花园做了景观，有一个水池和假山，还有一些盆栽。盆栽大多数都枯了，水池里也没有鱼。
胡峰说起了这个房子。房子的主人是一个老太太，平时喜欢花花草草。几个月前委托他们中介门店出租房子，自己去国外女儿那里了。老太太给他们留了一个银行卡卡号，让把租金打到卡上。还留了一个手机号，但可能由于她在国外，一直打不通。
胡峰拿出老太太和他们签的房屋出租授权书，有老太太签名，老太太叫朱绣兰。
民警尝试着打老太太留下的电话号码，确实无法接通。又检查了一遍授权合同，没有问题。
胡峰说完基本情况后就开始大吐苦水。他每天都打这个电话联系老太太，因为这个房子不好租，怕老太太以为租出去了，向他们要房租，这个老太太可不是善茬。
民警没有听胡峰的苦水话，打开灯，每个房间都查看了一遍，房间都收拾得很干净，没有异常。
阳台窗户没有关，风和雨水都灌了进来。一个已经磨掉表皮的篮球被风吹到门口的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后又弹回到茶几边。
民警笑了笑，他们找到了敲门声的答案。
“你说昨天有租户搬走？”赵不怕问胡峰。
“是的，好像昨晚十一点多走的，是一个打工妹，她没找到合租的人。”胡峰回答道。
赵不怕向民警建议去门口保安岗亭看是否有监控，查一下昨晚有没有这回事儿。
老民警脸一拉，有点不高兴。
“用你指挥我做事么？”老民警冲赵不怕说道。
“我电影看多了，您别见怪。”赵不怕赶紧递烟解释道。
老民警没有接烟，带着胡峰去保安岗亭，赵不怕也跟了上去。
几人顶着雨往小区大门口岗亭走，赵不怕一路上都给老民警撑伞，尽管人家有雨衣。到了岗亭，在老民警的要求下，保安调了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的监控录像。
十一点五十八的时候，一个穿紫色外套的女人拎着行李箱走出了小区大门，这个小区就大门口有监控录像，但设备陈旧，画面不是很清楚。
胡峰指着画面中的女人说道：“就是她！”
“她叫什么？”年轻民警问道。
“好像姓杨，叫什么忘记了。”胡峰回答道。
“有她电话吗？”老民警问道。
“有，我找给您。”胡峰翻起了手机通讯录。
胡峰把找到的电话号码给老民警看，老民警记在了本子上。
赵不怕一直盯着监控录像画面，他让保安放大监控画面，可放大后依然看不清脸。
几个人又回到1202。民警把篮球放好，把阳台窗户关上，让赵不怕签了名后就走了。
胡峰跟在民警屁股后面，央求民警联系一下老太太，他不想做这个房子的委托中介了，实在是租不出去。
民警说他们这次出警只负责敲门这个事儿。
胡峰一直跟到电梯口，看着民警进了电梯，没有得到民警的理会，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胡峰转身回来，锁上1202的门，看赵不怕几个人还没进屋。
“你们有没有朋友租这个房子，可以便宜租给你们！”胡峰说道。
“这个房子为什么不好租？”赵不怕问道。
“唉，一是房子大，而租房子的都是打工的，需要找合租。二是从这搬走的人都跟我说这房子晚上总是有动静。我现在都被这个房子折腾得不行了，今天累了一天，刚睡下，又被吵醒。我不管了，租不出去就算了，联系不上老太太，就等她年底回国再说吧！”胡峰解释道。
“对了，晚上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明天看房子！”胡峰说着兴奋起来。
“不用看了，就是我打的，我们听到这个房子有敲门声，想开门看看。”赵不怕说道。
胡峰愣愣地看着赵不怕，一时说不出话。
“好吧。”胡峰说着失望地摇摇头走了。
几个女孩子这下睡不着了，她们吵吵着明天就去校长那申请换宿舍。
赵不怕和彭坚心里也清楚，敲门声绝对不是篮球撞击门发出来的。
赵不怕让彭坚守在客厅，让叽叽喳喳的女孩子赶紧回去睡觉。四个女孩子极不情愿地回到了房间，她们今晚不准备睡了，坐等明天天亮。
赵不怕进屋拿了两个苹果下了楼，四个女孩子问他去哪儿，他没有理会。
外面还在下雨，很冷。
赵不怕裹了裹衣服，打着伞往小区门口岗亭走去。
值班保安正坐在岗亭里打盹儿。
“吃苹果吧？”赵不怕故意大声说道。
保安惊醒，看到是刚才和民警一起下来查监控的人，有点不高兴。
赵不怕把苹果放到桌上，从口袋里拿出软中华，给保安递了一根儿。
对于男人来讲，烟是最好的社交工具。
保安脸上露出笑容。有烟抽，有人聊天，这是值晚班的人两件奢侈品。
“刚才一点小事儿吵到你了吧。”赵不怕给保安点上烟。
“吵点好，就怕不吵，容易打瞌睡，被队长抓到，又要扣工资。”保安抽着烟说道。
“那个中介你认识吗？”赵不怕问道。
“认识，他常跑这个小区。”保安答道。
“那5栋1202的业主你也认识？”赵不怕又问。
“认识，那个老太太，又小气又多事。和女儿关系也不大好，女儿好像在澳大利亚吧。”保安答道。
“那她还去女儿那里？”赵不怕问道。
“女儿孝顺呗，她去之前到处宣传说自己要出国了，很得意。那个老太太虚荣心很强又爱面子，之前小区里的人就议论连女儿都不待见她，可见人品有多差。这下出国去女儿那，她恨不得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保安冷冷地说道。
“人老了都有虚荣心。”赵不怕搭话道。
“挺好的房子怎么就不好租呢？！”赵不怕挑起话题。
“她那个房子确实不好租，只我一个人就看到好多租户从那里搬进来搬出去。尤其是刚开始往出租的时候，白天搬进来，晚上拎着行李箱就搬出去。”保安说道。
“为什么晚上搬阿？”赵不怕问。
“租住在这里的都是打工的，白天都要忙活计，只有晚上有时间。”保安答道。
“您怎么知道那些人是从1202搬出去的？”赵不怕笑着问。
“晚上拎着行李箱出小区，要在我这登记阿，万一是小偷呢？！”保安大声说道。
“你别指望着看登记表阿，很多人为了应付我们，都是瞎填的信息。”
保安知道这个上赶着套近乎的人是有目的的，先堵住了赵不怕的嘴。
赵不怕笑道：“我才不看呢，关心那些有卵用！就是好奇房子为什么不好租！”
“听说那个房子闹鬼，晚上有动静。那个中介为了赚钱故意瞒着不说，可就是租不长久！”保安神秘兮兮地说道。
“那是不是中介就是‘鬼’，故意吓唬租户走，他好赚钱！”赵不怕试探着问。
“不可能，那个中介人很老实。再说那房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他怎么去搞名堂，别人又不傻。”
“那房子是真的很邪门儿！一个月前就差点闹出人命！”保安吐着烟圈说道。
彭坚和四个女孩儿站在门口看着赵不怕，都在等着他说的“办法”。
在赵不怕看来，那敲门声就像里面有人在求救。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不怕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二十分钟后，两名民警赶了过来。深夜大雨中出警，两人明显不是很开心。在简单了解情况后，其中一个老民警拨打了中介的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开门。
赵不怕给民警递了两根中华烟，又告诉民警他们是技校的学生，请民警大哥多担待。
两名民警态度缓和了不少。安然回屋倒了两杯热水，拿出自己的零食给他们吃。民警只接过了热水，脸上露出笑容，和几个女孩子聊起了家常。
十几分钟后，中介过来了。
中介说他姓胡，叫胡峰，1202是他手里面的租房房源。
老民警看了看胡峰的身份证，记录完后，让胡峰开门。
胡峰打开了1202的门。
1202是一间三室两厅的户型，一进门就是一个很大的入户花园。入户花园做了景观，有一个水池和假山，还有一些盆栽。盆栽大多数都枯了，水池里也没有鱼。
胡峰说起了这个房子。房子的主人是一个老太太，平时喜欢花花草草。几个月前委托他们中介门店出租房子，自己去国外女儿那里了。老太太给他们留了一个银行卡卡号，让把租金打到卡上。还留了一个手机号，但可能由于她在国外，一直打不通。
胡峰拿出老太太和他们签的房屋出租授权书，有老太太签名，老太太叫朱绣兰。
民警尝试着打老太太留下的电话号码，确实无法接通。又检查了一遍授权合同，没有问题。
胡峰说完基本情况后就开始大吐苦水。他每天都打这个电话联系老太太，因为这个房子不好租，怕老太太以为租出去了，向他们要房租，这个老太太可不是善茬。
民警没有听胡峰的苦水话，打开灯，每个房间都查看了一遍，房间都收拾得很干净，没有异常。
阳台窗户没有关，风和雨水都灌了进来。一个已经磨掉表皮的篮球被风吹到门口的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后又弹回到茶几边。
民警笑了笑，他们找到了敲门声的答案。
“你说昨天有租户搬走？”赵不怕问胡峰。
“是的，好像昨晚十一点多走的，是一个打工妹，她没找到合租的人。”胡峰回答道。
赵不怕向民警建议去门口保安岗亭看是否有监控，查一下昨晚有没有这回事儿。
老民警脸一拉，有点不高兴。
“用你指挥我做事么？”老民警冲赵不怕说道。
“我电影看多了，您别见怪。”赵不怕赶紧递烟解释道。
老民警没有接烟，带着胡峰去保安岗亭，赵不怕也跟了上去。
几人顶着雨往小区大门口岗亭走，赵不怕一路上都给老民警撑伞，尽管人家有雨衣。到了岗亭，在老民警的要求下，保安调了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的监控录像。
十一点五十八的时候，一个穿紫色外套的女人拎着行李箱走出了小区大门，这个小区就大门口有监控录像，但设备陈旧，画面不是很清楚。
胡峰指着画面中的女人说道：“就是她！”
“她叫什么？”年轻民警问道。
“好像姓杨，叫什么忘记了。”胡峰回答道。
“有她电话吗？”老民警问道。
“有，我找给您。”胡峰翻起了手机通讯录。
胡峰把找到的电话号码给老民警看，老民警记在了本子上。
赵不怕一直盯着监控录像画面，他让保安放大监控画面，可放大后依然看不清脸。
几个人又回到1202。民警把篮球放好，把阳台窗户关上，让赵不怕签了名后就走了。
胡峰跟在民警屁股后面，央求民警联系一下老太太，他不想做这个房子的委托中介了，实在是租不出去。
民警说他们这次出警只负责敲门这个事儿。
胡峰一直跟到电梯口，看着民警进了电梯，没有得到民警的理会，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胡峰转身回来，锁上1202的门，看赵不怕几个人还没进屋。
“你们有没有朋友租这个房子，可以便宜租给你们！”胡峰说道。
“这个房子为什么不好租？”赵不怕问道。
“唉，一是房子大，而租房子的都是打工的，需要找合租。二是从这搬走的人都跟我说这房子晚上总是有动静。我现在都被这个房子折腾得不行了，今天累了一天，刚睡下，又被吵醒。我不管了，租不出去就算了，联系不上老太太，就等她年底回国再说吧！”胡峰解释道。
“对了，晚上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明天看房子！”胡峰说着兴奋起来。
“不用看了，就是我打的，我们听到这个房子有敲门声，想开门看看。”赵不怕说道。
胡峰愣愣地看着赵不怕，一时说不出话。
“好吧。”胡峰说着失望地摇摇头走了。
几个女孩子这下睡不着了，她们吵吵着明天就去校长那申请换宿舍。
赵不怕和彭坚心里也清楚，敲门声绝对不是篮球撞击门发出来的。
赵不怕让彭坚守在客厅，让叽叽喳喳的女孩子赶紧回去睡觉。四个女孩子极不情愿地回到了房间，她们今晚不准备睡了，坐等明天天亮。
赵不怕进屋拿了两个苹果下了楼，四个女孩子问他去哪儿，他没有理会。
外面还在下雨，很冷。
赵不怕裹了裹衣服，打着伞往小区门口岗亭走去。
值班保安正坐在岗亭里打盹儿。
“吃苹果吧？”赵不怕故意大声说道。
保安惊醒，看到是刚才和民警一起下来查监控的人，有点不高兴。
赵不怕把苹果放到桌上，从口袋里拿出软中华，给保安递了一根儿。
对于男人来讲，烟是最好的社交工具。
保安脸上露出笑容。有烟抽，有人聊天，这是值晚班的人两件奢侈品。
“刚才一点小事儿吵到你了吧。”赵不怕给保安点上烟。
“吵点好，就怕不吵，容易打瞌睡，被队长抓到，又要扣工资。”保安抽着烟说道。
“那个中介你认识吗？”赵不怕问道。
“认识，他常跑这个小区。”保安答道。
“那5栋1202的业主你也认识？”赵不怕又问。
“认识，那个老太太，又小气又多事。和女儿关系也不大好，女儿好像在澳大利亚吧。”保安答道。
“那她还去女儿那里？”赵不怕问道。
“女儿孝顺呗，她去之前到处宣传说自己要出国了，很得意。那个老太太虚荣心很强又爱面子，之前小区里的人就议论连女儿都不待见她，可见人品有多差。这下出国去女儿那，她恨不得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保安冷冷地说道。
“人老了都有虚荣心。”赵不怕搭话道。
“挺好的房子怎么就不好租呢？！”赵不怕挑起话题。
“她那个房子确实不好租，只我一个人就看到好多租户从那里搬进来搬出去。尤其是刚开始往出租的时候，白天搬进来，晚上拎着行李箱就搬出去。”保安说道。
“为什么晚上搬阿？”赵不怕问。
“租住在这里的都是打工的，白天都要忙活计，只有晚上有时间。”保安答道。
“您怎么知道那些人是从1202搬出去的？”赵不怕笑着问。
“晚上拎着行李箱出小区，要在我这登记阿，万一是小偷呢？！”保安大声说道。
“你别指望着看登记表阿，很多人为了应付我们，都是瞎填的信息。”
保安知道这个上赶着套近乎的人是有目的的，先堵住了赵不怕的嘴。
赵不怕笑道：“我才不看呢，关心那些有卵用！就是好奇房子为什么不好租！”
“听说那个房子闹鬼，晚上有动静。那个中介为了赚钱故意瞒着不说，可就是租不长久！”保安神秘兮兮地说道。
“那是不是中介就是‘鬼’，故意吓唬租户走，他好赚钱！”赵不怕试探着问。
“不可能，那个中介人很老实。再说那房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他怎么去搞名堂，别人又不傻。”
“那房子是真的很邪门儿！一个月前就差点闹出人命！”保安吐着烟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