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速之客
“咚！咚！咚！”
修复气海，用了一夜时间。牧寒刚清洗了下身体，换了身干净衣服，门外就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吱呀！”
牧寒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白衣丫鬟。
“寒少爷，族长让您现在去一下会客大厅。”
白衣丫鬟冷漠一声，不等牧寒回应，转身离去。
牧寒嘴角勾勒起一抹苦笑，现在自己在所有人眼中，已然是个废物，就连下人对自己都没有好脸色。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如饮水！
牧寒转过几条长长走廊，不一会，就到了会客大厅。
远远的，牧寒就看到牧战端坐在正位之上，旁边齐坐的是一位灰衣，白胡须老者。
二人正在交谈。
老者身边站立着一名少年，少年剑眉星目，俊郎不凡，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司马长风！”
牧寒一眼就认出了眼前少年，正是半年前，打爆自己气海之人。
而那老者，乃是司马长风的亲爷爷，云渺宗大长老，司马炎。
半年前，牧寒与司马长风争夺一女子芳心，不料，那女子早已和司马长风勾搭在一起，二人暗中算计，才导致了牧寒气海被废。
事后，司马炎身为云渺宗大长老，替司马长风私下周旋。
最终，司马长风只是被宗门小惩以示警戒，而牧寒却落了个被逐出宗门的悲惨下场。
“他们为何来牧家？”
牧寒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带着疑惑，朝大厅走了过去。
“司马长老，今日来我牧家，不知道所谓何事？”
牧战沉着脸，询问道。
司马炎端起桌子上的茗茶，轻轻抿了一口，叹了声好茶，笑着对牧战说道。
“老夫昨日来到武运城，和柳城主商谈了一下，关于两个月后伽兰大会筹办的细节问题，今日便要赶回云渺宗。”
“临行前，特意来牧府拜访一下，毕竟牧寒曾经也是云渺宗弟子。还有，之前长风和牧寒切磋，年轻人嘛，免不了失手，造成一些小伤亡，老夫借此商谈伽兰会，也特意把长风带来，向牧族长赔个罪，望牧族长谅解。”
司马炎把司马长风打爆牧寒气海之事，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在他眼中，此事微不足道一般。
言辞表面上虽说是来赔礼道歉，但牧战从他语气中，丝毫听不出任何诚意和歉意。
再看一旁司马长风趾高气昂的样子，这哪里是来赔礼道歉，分明是又找上门来，当面羞辱牧寒，羞辱他牧家。
一瞬间，牧战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双手微微颤抖。
“赔罪？你们赔的起吗？”
突然，大厅之外，牧寒冷喝一声，从外面走了进来。
“寒儿，休得无礼！”
牧战佯装生气，训斥道。
自己儿子沦落到如今惨境，正是眼前二人一手导致的结果。
他做为人父，又何尝不想替儿子讨回公道，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二人碎尸万段。
但，他不能。
司马炎背后还有云渺宗，牧家和庞大的云渺宗比起来，犹如萤火之光对皓月光辉，微不足道。
他喝止住牧寒，就是担心牧寒言语上激怒了司马炎，给牧家带来灭门之灾。
“无妨。”
司马炎摆摆手，仍旧笑呵呵的说道。
“牧寒！我爷爷身为云渺宗长老，位高权重。今日屈尊降贵，来你牧家赔礼道歉，已是给了你牧家天大面子，你别不识抬举。”
司马长风用手指着牧寒，恶狠狠说道。
“好啊，既然你们说是来赔罪的，那就先拿出点诚意吧。”
牧寒笑着说道。
“你想要什么诚意？”
司马炎笑眯眯的盯着牧寒，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你就先废了他的气海，我们再谈赔罪之事。”
牧寒指了指司马长风，戏谑道。
“你！”
司马长风暴怒而起，猛的一步踏出，就要动手，却被司马炎阻拦住。
“牧寒，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好事，但千万别意气用事。不论何时，都要摆正自己的立场，说话把握好分寸，有些话一旦说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
司马炎微眯双眼，语气中威胁之意甚浓，令人心生寒意。
“听司马长老话中意思，是毫无诚意了，既然如此，那就带着你的宝贝孙子，一起滚吧！”
牧寒陡然间翻脸，令在场三人皆是措手不及，愣了一下。
“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多少年了，已经好久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老夫说话了。”
司马炎缓缓站起来，阴沉着脸死死盯着牧寒，浓浓杀机从他身上弥散开来。
牧战暗叹一声不好，急速起身，挡在了牧寒身前。
“司马长老，别忘了，这是在牧家，不是云渺宗。”
牧战冰冷说道。
“牧家又能怎样？”
司马炎不屑一顾道。
“如若你敢动手，你这位云渺宗大长老，今日就别想踏出我牧家大门半步。”
牧战威逼道。
“难道你想和云渺宗开战吗？”
司马炎反问道。
“我无意与云渺宗为敌，不过，动起手来，我能代表整个牧家，就是不知道，司马长老是否能代表整个云渺宗？”
司马炎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眉头微微皱起，大脑飞快旋转，思量着利害关系。
片刻
“哼！牧战，今日之事，老夫暂且记下，日后再和你牧家清算，长风，我们走。”
司马炎冷哼一声，长袖一挥，便向门外走去，司马长风紧随其后。
“两个月后，伽兰大会，最好别让我碰上你牧家子弟，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临出门前，司马长风对牧寒父子二人，警告道。
“寒儿，你刚才太冲动了，明着得罪司马炎，始终不是明智之举啊。”
牧战对牧寒略带责怪道。
“父亲，自半年前孩儿被司马长风打爆气海起，咱们牧家就已经和司马炎结下了恩怨。既然如此，双方又何必惺惺作态，索性就全拿到桌面上来说。”
牧寒说道。
“话虽如此，不过，司马炎身后毕竟还有一个云渺宗。”
牧战有些担忧道。
“这点父亲大可放心，短期内，司马炎不会针对牧家，有所动作。两个月后，即将在武运城举办的伽兰大会，才是云渺宗现阶段重点。伽兰大会如果因此有何差池，司马炎的长老身份也保不住他。所以，司马炎绝不会在这期间生出祸端。”
“至于后面，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人家都羞辱到自家门口了，咱们还唯唯诺诺，不做出反击，只会增长对方嚣张气焰，往后更会变本加厉。”
牧寒冷静分析道。
“也只好按你说的办了。”
牧战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
(本章完)
修复气海，用了一夜时间。牧寒刚清洗了下身体，换了身干净衣服，门外就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吱呀！”
牧寒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白衣丫鬟。
“寒少爷，族长让您现在去一下会客大厅。”
白衣丫鬟冷漠一声，不等牧寒回应，转身离去。
牧寒嘴角勾勒起一抹苦笑，现在自己在所有人眼中，已然是个废物，就连下人对自己都没有好脸色。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如饮水！
牧寒转过几条长长走廊，不一会，就到了会客大厅。
远远的，牧寒就看到牧战端坐在正位之上，旁边齐坐的是一位灰衣，白胡须老者。
二人正在交谈。
老者身边站立着一名少年，少年剑眉星目，俊郎不凡，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司马长风！”
牧寒一眼就认出了眼前少年，正是半年前，打爆自己气海之人。
而那老者，乃是司马长风的亲爷爷，云渺宗大长老，司马炎。
半年前，牧寒与司马长风争夺一女子芳心，不料，那女子早已和司马长风勾搭在一起，二人暗中算计，才导致了牧寒气海被废。
事后，司马炎身为云渺宗大长老，替司马长风私下周旋。
最终，司马长风只是被宗门小惩以示警戒，而牧寒却落了个被逐出宗门的悲惨下场。
“他们为何来牧家？”
牧寒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带着疑惑，朝大厅走了过去。
“司马长老，今日来我牧家，不知道所谓何事？”
牧战沉着脸，询问道。
司马炎端起桌子上的茗茶，轻轻抿了一口，叹了声好茶，笑着对牧战说道。
“老夫昨日来到武运城，和柳城主商谈了一下，关于两个月后伽兰大会筹办的细节问题，今日便要赶回云渺宗。”
“临行前，特意来牧府拜访一下，毕竟牧寒曾经也是云渺宗弟子。还有，之前长风和牧寒切磋，年轻人嘛，免不了失手，造成一些小伤亡，老夫借此商谈伽兰会，也特意把长风带来，向牧族长赔个罪，望牧族长谅解。”
司马炎把司马长风打爆牧寒气海之事，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在他眼中，此事微不足道一般。
言辞表面上虽说是来赔礼道歉，但牧战从他语气中，丝毫听不出任何诚意和歉意。
再看一旁司马长风趾高气昂的样子，这哪里是来赔礼道歉，分明是又找上门来，当面羞辱牧寒，羞辱他牧家。
一瞬间，牧战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双手微微颤抖。
“赔罪？你们赔的起吗？”
突然，大厅之外，牧寒冷喝一声，从外面走了进来。
“寒儿，休得无礼！”
牧战佯装生气，训斥道。
自己儿子沦落到如今惨境，正是眼前二人一手导致的结果。
他做为人父，又何尝不想替儿子讨回公道，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二人碎尸万段。
但，他不能。
司马炎背后还有云渺宗，牧家和庞大的云渺宗比起来，犹如萤火之光对皓月光辉，微不足道。
他喝止住牧寒，就是担心牧寒言语上激怒了司马炎，给牧家带来灭门之灾。
“无妨。”
司马炎摆摆手，仍旧笑呵呵的说道。
“牧寒！我爷爷身为云渺宗长老，位高权重。今日屈尊降贵，来你牧家赔礼道歉，已是给了你牧家天大面子，你别不识抬举。”
司马长风用手指着牧寒，恶狠狠说道。
“好啊，既然你们说是来赔罪的，那就先拿出点诚意吧。”
牧寒笑着说道。
“你想要什么诚意？”
司马炎笑眯眯的盯着牧寒，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你就先废了他的气海，我们再谈赔罪之事。”
牧寒指了指司马长风，戏谑道。
“你！”
司马长风暴怒而起，猛的一步踏出，就要动手，却被司马炎阻拦住。
“牧寒，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好事，但千万别意气用事。不论何时，都要摆正自己的立场，说话把握好分寸，有些话一旦说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
司马炎微眯双眼，语气中威胁之意甚浓，令人心生寒意。
“听司马长老话中意思，是毫无诚意了，既然如此，那就带着你的宝贝孙子，一起滚吧！”
牧寒陡然间翻脸，令在场三人皆是措手不及，愣了一下。
“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多少年了，已经好久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老夫说话了。”
司马炎缓缓站起来，阴沉着脸死死盯着牧寒，浓浓杀机从他身上弥散开来。
牧战暗叹一声不好，急速起身，挡在了牧寒身前。
“司马长老，别忘了，这是在牧家，不是云渺宗。”
牧战冰冷说道。
“牧家又能怎样？”
司马炎不屑一顾道。
“如若你敢动手，你这位云渺宗大长老，今日就别想踏出我牧家大门半步。”
牧战威逼道。
“难道你想和云渺宗开战吗？”
司马炎反问道。
“我无意与云渺宗为敌，不过，动起手来，我能代表整个牧家，就是不知道，司马长老是否能代表整个云渺宗？”
司马炎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眉头微微皱起，大脑飞快旋转，思量着利害关系。
片刻
“哼！牧战，今日之事，老夫暂且记下，日后再和你牧家清算，长风，我们走。”
司马炎冷哼一声，长袖一挥，便向门外走去，司马长风紧随其后。
“两个月后，伽兰大会，最好别让我碰上你牧家子弟，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临出门前，司马长风对牧寒父子二人，警告道。
“寒儿，你刚才太冲动了，明着得罪司马炎，始终不是明智之举啊。”
牧战对牧寒略带责怪道。
“父亲，自半年前孩儿被司马长风打爆气海起，咱们牧家就已经和司马炎结下了恩怨。既然如此，双方又何必惺惺作态，索性就全拿到桌面上来说。”
牧寒说道。
“话虽如此，不过，司马炎身后毕竟还有一个云渺宗。”
牧战有些担忧道。
“这点父亲大可放心，短期内，司马炎不会针对牧家，有所动作。两个月后，即将在武运城举办的伽兰大会，才是云渺宗现阶段重点。伽兰大会如果因此有何差池，司马炎的长老身份也保不住他。所以，司马炎绝不会在这期间生出祸端。”
“至于后面，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人家都羞辱到自家门口了，咱们还唯唯诺诺，不做出反击，只会增长对方嚣张气焰，往后更会变本加厉。”
牧寒冷静分析道。
“也只好按你说的办了。”
牧战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