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一曲繁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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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我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然后惆怅的说:“楚南歌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皇后,三皇子他们都死死的咬住他不放,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手上的兵权,如果只是兵权大可以用君臣的身份逼他交出兵权,何至于不置他于死地绝不罢休,”

    “月霜,南歌他本应该是当今的四皇子,”沈初寒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对我说出真相,

    “什么,众所周知,当今皇上有三子,大皇子乃当今皇后所出,三皇子乃已故淑妃所出,六皇子英年早逝了,排行第四的和远赴和亲明远公主,何來的四皇子,”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初寒说,

    “当今皇上还是个王爷的时候,府中有一妾室乃皇上同门师兄张贺天的妹妹张淑妃,张淑妃怀胎整整十五个月才生下一男孩,取名刘旋明,可是也就是那一年,刚好皇上刚登基皇位还坐不稳,很怕会传出些什么不利于自己皇位的流言,但是自己又下不了手,所以皇上命自己的心腹楚天将军毒死了张淑妃,但是楚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却把刘旋明抱回了家,对外宣传是自己的二公子,所以这些斗争南歌是要参与进來的,也别无选择的要加入,”沈初寒无奈的说,

    “……”我几乎惊呆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知道我的头脑被楚南歌这样的身世弄得短路了,所以我看着无名张着嘴,却说不出半句话,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

    “南歌口所言,绝对不会有半点虚假,”沈初寒瞥了我一眼重重的点头说,

    “难怪,难怪他会突然性情大变,难怪……”我回想起之前南歌反常的一切行为,我甚至有点恨自己为什么沒有早点知道,为什么对他那般的漠不关心,

    “那他的身世三皇子和皇后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心里一惊连忙问,

    “按道理來说应该是不知道才对,不过也难说,”沈初寒思索了一下,

    我想了想对沈初寒说:“三皇子应该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很早之前三皇子就派我我接近南歌了,我和南歌除了初次相遇是个意外之外,之后的大多数都是三皇子精心策划的,我太了解三皇子了,他会这么大费周章说不定很早就知道他的身世了,所以初寒你一定要跟南歌说堤防三皇子,”

    “月霜,你亲自和他说岂不是更好,”江蕶抢在沈初寒前面接过我的话,

    我摇头说:“如今恐怕我的话在他心里未必有分量,”

    “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你在他心里能占多大位置我是清楚的,你的话对他最有份量不过了,月霜不如你完成妙珠老人的事情后,就去见见南哥吧,”沈初寒对我说,我看着他的一脸真诚听着那语气感觉似乎可以用语重心长來形容,

    “可是,算了,等到了那天再说吧,现在讨论这些有的沒的徒增烦恼,”我心很疲惫的说,

    “月霜,你脸色不是很好,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和江蕶先走,明天來给你送行,”沈初寒犹豫了一下,还是沒有继续说下去,

    “不用了,别让心儿知道,等我走了后再告诉她,之后的一切就拜托你们了,”我连忙提醒他说,

    “恩,放心吧,我会好好地照顾她的,”江蕶再次对我说,

    他们走了后,我加快了速度,终于在夜深的时候把衣服赶出來了,我拿着完工了的衣服走到熟睡的心儿的床边,把衣服放在了她的旁边,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吹熄灯,在外屋的榻上迷了一会眼,天刚亮,就拿着江蕶给我准备的银两离开了,刚离开沒几步,那个叫无名的人出现了,

    我笑着说:“怎么,你是神么,竟然知道我这时候离开,”

    “我不是神,只是一直在暗中看着你罢了,”他说,

    “你不用睡觉么,天天不分昼夜的看着我,”我不客气的说,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他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回了我这么一句话,

    “如果我说我要去南疆,你难道也要跟着去,”我止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他简短的回了我四个字,让我觉得自己问得多余,

    “呵,你要跟我也沒办法,”我最终只得弱弱的回了这么一句话,想我好歹也见过不少形形**的人,我会冷冷的对待别人,却不会和冷淡待人的人相处,

    “爷,都城那边传來消息,皇后和三皇子的斗争起來了,”韩东对着身穿一身铠甲的楚南歌说,

    “哼,这么快就争起來了,依着皇后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刘文昊在太子之位上呆的舒舒服服的,继续上报边关战事吃紧,不要让人把胜利的消息给传回去了,”楚南歌半眯着眼说,

    “是,爷,还有……”韩东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但说无妨,”楚南歌看着韩东说,

    “还有,无名传來消息,说月霜姑娘她要去南疆,谁也谁拦住,”韩东缓缓的说道,

    “如今两国正在交战她跑去南疆做什么,”楚南歌听了后很生气的拍了拍桌子,桌子上的一切都跟着跳动了一下,

    “爷,要不然让无名直接把她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不让她去南疆,”韩东怔了一下对楚南歌说,

    “沒有用的,随她去吧,告诉无名人数不够马上出声,我们立刻派人过去,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楚南歌闭上眼想了一会,摇着头无奈的说,

    “是,我这就走去,”韩东说完转身准备退出了营帐,

    “等一下,先去安排人到北海王那里去,想办法探出他的虚实,”楚南歌叫住了正要走的韩东,

    “是,”韩东再次回应楚南歌,

    韩东离开后,楚南歌一个人久久的保持着对着地图看的姿势,可是眼神却十分的空洞,他的思绪早已经飘远,

    不一会儿,楚南歌很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苦笑着说:“出息,怎么一遇到她的事就这般章法全乱,”

    我这两天坐在马车里,比起之前和心儿两人上路的时候惬意多了,我掀开帘子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在赶马车的无名,心想这个车夫挺好的,既能保护我,又能驾车,最重要的是还不用我付他银子,

    “怎么,怕我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吗,要这样偷看我,”他头也沒回的问我,

    “你的后脑勺还长眼睛了不成,”我很搭调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他又沉默了,我发觉他这人有点性情冷,比那个韩东更冷,平时我和他总是有一搭沒一搭对几句话,但多数两个人都是沉默的,他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的,

    于是我想逗他一下,便故作害羞的说:“无名,话说我发觉你长得挺好看的,这几天相处下來我总是不自觉的想偷偷看你,你说……我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结果无名直接回头瞪我一眼,沒有丝毫的温柔可言,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说:“好了,不逗你行了吧,真是的这么凶干嘛,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么,”

    “月霜,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无名冷声警告我说,

    我连忙点点头,缩回马马车内,我相信他绝对说的出做得到,

    这几天相处下來,我发觉我身边还跟着一些在暗处不曾与我照过面的人,而这些人会跟无名联系,其实我的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有多少人躲在暗处,所以假装不知道,什么也沒我只是静静的观察,表面上不动声色,

    又赶了几天路,临近南疆了,能看到一些南疆的特又的东西在这儿卖,这天,我们在一间店里休息,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闲聊说:“听说,都城要变天了,可是楚将军怎么却偏偏窝在这边迟迟不肯回都城啊,这南疆都好久沒有出兵了,”

    “也许人家楚将军是明哲保身呢,那边一团乱,与其回去不知道站那边,倒不如在这里静观其变,”有一人说,

    我心里闷闷的想,“明哲保身,静观其变,”楚南歌的心思何曾变得这般的细腻了,这般深沉了,他向來直來直往藏不住事情的小霸王,如今这倒真的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看你这样子似乎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啊,”无名很不是时候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很不爽的看着他,蹙了蹙眉头沒有说话,

    他却接着说:“不相信楚南歌如变得这么多,呵呵,要是经过了那么多事之后楚南歌还不变的话,那才奇怪,”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却转移了话峰说:“其实月霜你很自私,而且自私得很无理,”

    “什么,”我被这句话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时间在变,所有一切都在变,包括你自己都变了,可是你却希望别人一成不变的站在原地,以前的他站在现在的你面前,你觉得有可能吗,”他冷哼一声说了这么一番不知是嘲笑还是什么的话,

    不过也正是这番奇怪的话,让我当头棒喝,的确我似乎一直活在过去,让过去影响着我自己的现在,以前用敛玉之前的总总和现在的敛玉对比,然后总觉得现在沒有以前好,对于楚南歌也一样,和他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可是心里却老想着让他像刚认识自己的时候一样的对待自己,实在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