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供（5）

    什么千真万确？说了一车子的话，都找不出一句半句对吴皇后不利的话！这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嘛。看来，不给**厉害的给牛玉瞧瞧，牛玉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万贞儿向成化帝一呶嘴，成化帝心领神会，又再一拍桌子，大声说：

    “汪直。”

    汪直走了过来：

    “奴才在！”

    成化帝气势凌人地说：

    “把牛玉压下去，打入锦衣卫大牢。”

    “奴才遵命。”

    牛玉整个人懵了，蒙在鼓里，还不明白是什么回事，就给汪直和几个太监，连拖带拽带走了。

    进入锦衣卫大牢，那是九死一生的玩儿。听说，锦衣卫大牢里面有18种刑具侍候着，什么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那些，还是属于比较轻的。更加惨无人道的，是刷洗，油煎，灌毒药，站重枷。总之，不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就不会罢休。进锦衣卫大牢不死的那个，至少也落得终身残废。

    万贞儿和成化帝，也没计划要牛玉死，也没计划要牛玉终身残废。如果牛玉识相**，识时务者为俊杰，估计不过是受**惊而已，不会受什么苦。如果不识相呢，嘿，看他这副老骨头，能撑多久了。

    牛玉果然没能撑多久。

    到底是上了年龄，身子受不了折磨。

    那个行刑的锦衣卫，高举棍棒，技艺纯熟地朝了牛玉的大腿屁股上落下去，就像雨**般。没几下，牛玉就流泪不流血，痛哭流涕地嚷嚷：

    “老奴招！老奴招！老奴什么都招。”

    其实，牛玉也不懂得招些什么。牛玉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些什么。

    还好，有汪直在旁边“指**”，牛玉才恍然大悟，他并没有做错，只是，他是替罪羊而已。于是，牛玉便在汪直的诱供下，终于乖乖地“老实交待坦白从宽”。因为汪直说了，他只有“老实交待坦白从宽”，他的头颅，才会安安全全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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