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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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苍生的成长(一)

    和暖的微风带着三月花香飘过人间,转眼五年过去,念家庄在经历五年前一场浩劫之后,又渐渐繁荣起来。

    此时一条小河清澈见底,缓缓流过,注入到大湖之中,河中鱼虾蚌蟹肥硕鲜美,突然一道水柱伴随着巨响冲起一丈高,只见一只人形巨兽在河中挥舞大掌,不时击打水面。每次击打,都会有一条或数条肥硕的鱼儿被应声拍到岸边,被打到岸上的鱼儿用有力的尾巴击打陆地,顺时翻身打挺,貌似是表达自己的生猛活力以及对于新环境的不满。

    河中巨兽有着巨熊一般的身躯,但是表情却像人类一样丰富。只见巨兽一付轻描淡写的表情,瞟了岸上的鱼一眼,鼻孔一道粗气喷出,又转眼看向河中。那正是人猿花儿,五年的悠闲生活让花儿膘肥体壮,力量更胜从前。

    而岸边有一人,模样猥琐,背着鱼篓,站在岸边的淤泥里,一边将岸上的鱼儿收进鱼篓,一边翻开河中沙石,似乎在寻找河蚌虾蟹,嘴里传来阵阵淫笑:“哇哈哈哈,花儿呀,够了够了,我我我再弄弄个螃蟹,回回回去下酒。”正是赖三儿,有了家的赖三儿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头上的癞疮也让帕吉老爹治好了,又吃得好喝的好,虽然猥琐模样没有没变,但身体结实,精神饱满,吃的白胖。

    此时,赖三儿背着鱼篓,双手伸到水里,搅起一片浑浊,猛然抽身,一只大螃蟹被澄出水面。只见螃蟹的钳子使劲夹着赖三儿的手。“我我我擦,还还挺厉害!”赖三儿举起手中螃蟹,喃喃自语,奈何赖三儿皮糙肉厚,不一会儿,螃蟹缴械投降,被赖三儿五花大绑,扔进鱼篓。“走喽,回家!家家里等着吃吃吃饭呢!花儿,走!”

    赖三儿俨然一副得胜将军的模样,背着鱼篓,呼喊着花儿,径自向帕吉老爹的院子方向走去。

    此时花儿从水中蹦跳而出,几下来到赖三儿身边,牵着赖三儿的手,赖三儿似乎也习惯了花儿这样,他这一生中,从来没人尿他,只有这只母猿猴对他百依百顺,开玩笑,现在花儿要是不牵他的手,他还不干呢。

    正在回家的档口,还没从水中彻底走出来,赖三儿突然身子一哆嗦,两腿突然夹紧,不再行走,脸色也是突然一白。

    猿猴花儿不明所以,发现赖三儿站在水中一动不动,不免有些迷茫的看着赖三儿。“呜呜”花儿发出声响,似是在询问赖三儿。

    只见赖三儿浑身颤抖,半天才说道:“花儿呀,花儿,裤裤裤裆有东西咬咬咬着我了!”

    花儿五年时间对人类的话语理解更加透彻,似有灵智开化之迹象,而且跟随赖三儿五年,这五年中对赖三儿专有名词的理解更是无人能及。当下一听赖三儿裤裆被不明物体咬到。果断决绝,遮天大掌一把抓住赖三儿裤裆,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咬他。

    这一抓不要紧,赖三儿顿时泪流满面“我我我擦你个傻波一,你你他妈真狠哪!我的根呀,哇!”

    哭的档口,花儿将不明物体从水中捞出,赖三儿也低头看去,只见那是一只足有三斤重的野生大鳖,现在虽然被拖出水面但是鳖头却死死咬住赖三儿的根部。

    花儿还没见过鳖,一时也没有动手,只是近距离凑到那大鳖的面前,轻轻嗅了嗅,一个热气从鼻孔喷出,吓得那大鳖脖子突然一缩,这一缩不要紧,直接把赖三儿的小弟弟给拽的更长。

    “我擦,你你你妈,我的小丁丁呀!”赖三儿一阵鬼哭狼嚎。

    花儿听到赖三儿哭喊,显得有些着急,双掌顿时拍打胸口,响起阵阵闷雷的声音,它这样举动显然吓退其他大型猛兽绝对管用,但不想对于这大鳖,脖子缩的更紧。

    “我我我去呀,拍个几把毛啊,赶快他他他妈给我把这货弄走啊!”赖三儿一边哭喊一边指示花儿一边拽着自己的另一半小丁丁,生怕大鳖越咬越深。

    花儿听到赖三儿话语,顿时明白,双掌钳住大鳖外壳,用力一拔,这一招真管用,那大鳖的脑袋被拽了出来,但是可惜的是大鳖的嘴还是咬住赖三儿的小丁丁不放,这会大鳖被惹怒,死活不松口。

    “呃啊,他他他妈傻吊啊,你在这儿挂腊肠呢呀!你你快想办法啊!”赖三儿也是有病乱投医,小丁丁被大鳖死死咬住,却不想人都没办法,猿猴又有什么办法呢?

    花儿看到心爱的郎君被折磨成这样,当下也是如热锅蚂蚁,突然花儿似乎想到什么,抱起赖三儿向着家中跑去。这场景让人想到一句话,京城有说书者,一人,一桌,一椅,一扶尺而已,而这边就是,河边有奔跑者,一人,一猿,一鳖,一鱼篓而已。

    花儿抱着赖三儿跑到家中,院中一个伟岸的男人*着精壮的上身,手举铁斧,正在劈柴。“嗑嚓!”带有好几圈年轮的木桩干脆分开,可见男子力量强大。

    院中另一边一颗桃树下,一位身穿粗麻布的女子正在纺纱,虽然穿的简陋,但却掩盖不住脸上的幸福。肚子里似乎孕育了新的生命,此时桃花盛开,片片桃花瓣随风落下,洒在女子身上,更显女子红晶白亮。

    正房门坎上,坐着两位老者,一位老者双脚蹬踏着一副药撵,灵活自如,脚下承装药材的石槽配合着老者的动作。此时老者双脚撵药,手中却拿着一本书《内家功法精论》一边看,一边捻着胡须。口中自语,不知在和谁说话,“嗯,所谓道者诸分,皆怡和天下,众生聚则周芬,独行笃之盎然,内敛琵琶之骨,外走龙行虎步。。。”

    一位老者面色红润,耳垂肥大,但是却痴痴望着前方。

    不肖分说,正是帕吉老爹,阿鼻大师,墨龙,平安等人,这一家人,除了平安是帕吉老爹的直系亲属,墨龙是女婿,其他人等都是东拼西凑,算不得近亲,不过却在这院子里上演着天伦欢乐。此情此景似乎乃是世外桃源。

    就是这样美好的景致突然被花儿急切的吼声和赖三儿杀猪般的尖叫声应声打破。

    “老爹,救救救命啊!”赖三儿想老爹哭喊着。

    而花儿却跑向墨龙“呜呜,哇哇,呼呼”指手画脚比划着。

    院中所有人除了痴呆的阿鼻大师

    都跑向赖三儿,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赖三儿站在院子中央,像展览品一样被观赏着。

    这一看不要紧,平安一声“啊!这!”的惊呼声后,迅速转过头去,脸上像桃花一样红。

    墨龙此时看着赖三儿的裤裆,表情严肃,不多时突然憋不住,大笑了出来“啊哈哈哈,不好意思,我真的忍不住了!”随即趴在木桩上放声大笑了出来。

    “呜呜,墨龙,你你你笑吧,有有有本事你让这玩意儿咬一口!呜呜呜,你还笑!”赖三儿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小丁丁。

    “哎呀,三儿啊,你行啊,功力不减当年呀!当年你帮我抓白鲶鱼也是这招啊!厉害呀!”帕吉老爹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像老学者一样,扒开赖三儿裤裆看了个端详。

    “啊,哇呜,你们这帮子人呀,就他妈会说风风风凉话呀!我我被这玩意儿咬好好好一阵子了呀,你们不说救人,还还还他妈笑我呀!”赖三儿哭喊的更大声了。

    哭天喊地的声音引来邻里前来询问。

    “老爹呀!你家三儿又咋了?大白天抽什么风?”邻家一大婶前来问询。

    “老爹,你家杀猪了?今天什么日子呀?搞这么隆重?”远一点的邻居以为老爹家杀猪了。

    “杀杀杀你个毛啊!没没没看到老子被咬了吗?呜呜”赖三儿继续哭喊。

    不一会功夫乡里乡亲都来啦,是里三层外三层,都问怎么了。

    帕吉老爹说道:“哎,丢人丢到家了,也罢,既然这样,那就让大家看个够,来来来,三儿,走两步,出来走两步!”帕吉老爹转身伸出右手直指赖三儿根部,大家伙随着老爹的手势一看!“哇塞!”众人登时惊呼不已。

    且看声潮一浪又一浪袭来。

    “哇,赖三儿,你这是干嘛,捉个鳖真是下老本儿呀!”一大汉惊呼道。

    “啊呸,我当是什么稀罕物,原来是你鳖孙的裤裆,鳖孙被鳖咬,你还露出来,你害臊不害臊啊你,我家小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能看你这玩意儿!走走,小茹,别看了,不知羞耻!”一个大婶捂着一个小姑娘的双眼!

    “怎么?我我我叫你们看啦?!怎么样,我我就是要露出来,我不仅会走了,哎,我我我还会大跳了,唉,大跳了!”赖三儿也是被气着了,不再哭喊,而是小丁丁挂着大鳖,向众人扑去。众人一阵惊呼。

    “哎,好了,好了,女人家的都回避吧,男的留下来帮帮忙!”帕吉老爹终于说了正事。

    此时听到老爹找人帮忙救他,赖三儿咬着嘴唇,热泪盈眶的看着老爹,“老爹,还还还是你对我好,今天晚上陪陪你睡!”

    “滚蛋!把他架过来!”老爹一听赖三儿还敢说屁话,顿时手段粗糙。

    几个壮丁架着赖三儿平放到院子中一块石板上,众人就开始研究并且动手了。

    此时众说纷纭,各有看法“嗯,我看一刀下去,割掉鳖头,那三儿不就自然得救!”一汉子说道。

    “放放放屁,你你一刀下去,鳖鳖鳖头没了,他妈我我小丁丁也也没了!骚招儿!”赖三儿不同意。

    “额,这样行不行,既然硬来不行,那我们就给王八灌酒,它喝多了自然就放开了!”一个小伙子说道。

    “嗯嗯,这这个主意不错,就就这个法儿吧!“赖三儿听到以后很满意。”

    “那好,我家有酒,要药酒还是烈酒?”老爹很慷慨的问道。

    还没等众人说,赖三儿就抢先说道“烈烈烈酒,你你那个药酒跟跟水似的,它能醉?”

    “好,那就烈酒,跟我来!”老爹带着两个小伙从屋里搬出一坛子烈酒!酒封开启,一阵酒香肆起。“陈年酒头—愣头白”老爹地说道。

    一听这酒的名字—愣头白,众人一阵腿软,几个精壮的大汉也喝不了几两的酒。

    “来吧,灌酒!”老爹指挥。

    一个大汉抄一个大碗,倒满酒径直向鳖头撒去,酒劲通过大鳖鼻腔进入大鳖体内,好嘛,这一下,大鳖被呛的脖子缩的更紧,同时爪子乱扒,“噢,迪尔,法克尤!我我我擦,杀人啦!我的丁丁和蛋蛋呀!谁他妈干的呀!”

    愣头白酒不仅让大鳖难受,赖三儿的小丁丁上有大鳖咬的伤口,一沾烈酒,顿时让赖三儿像癫痫一样抖动身体,几个大汉马上按着他,紧接着说道:“不行不行,这个行不通,再想想办法”

    “既然已经泼上烈酒,不如我们在鳖头上点火,它一吃痛,定会撒开嘴,你说怎么样,三儿?”有一个人出主意。

    “行行,好,快,我擦,受不了了!”赖三儿这次决断很麻利。

    “好嘞!”一个伙计迅速拿来一只火折子,对准鳖头,轻轻吹气,霎时狼烟四起,火光冲天,大鳖吃痛,但外壳坚硬,硬是抵抗这烈酒焚烧。

    而赖三儿这一次痛的刷的一下坐了起来“啊!!!救火呀!”

    老爹反应迅速,猛回头对着猿猴花儿喊道:“快去找水!灭火!”

    花儿顿时急的抓心挠肺,左顾右盼,去寻找水桶。

    而这边赖三儿裤裆火灼之痛却越来越重“他妈快快呀,我我不行了呀!”赖三儿冲着花儿喊道。

    花儿听到赖三儿呼救更加方寸大乱,随便乱抓,冷不丁看到那一坛子烈酒,猿猴可不知道烈酒遇烈火是什么样子,只感觉这是液体,定能扑火,当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拿起酒坛,一股脑全部浇在赖三儿裤裆上。

    众人见状大声惊呼“啊!”,纷纷逃避。

    只见熊熊大火中,有一个人宛若九天武神,在大火中表情平静,只是眼角留下两行晶莹的犹如宝石一般的泪水。

    直至大火熄灭,滚滚浓烟,伴随着众人急切的脚步,帕吉老爹一马当先,看到赖三儿几近崩溃的面庞,轻声说道:“割了吧,已经烧没了!”

    只见犹如武神一般的赖三儿在烈火焚烧后,眼神刚毅不阿,不卑不亢,竟是凭着微弱气息,喃喃自语,声若细蚊,似乎在倾诉者对于现状的悲哀。

    众人将耳朵凑到赖三儿嘴边细听赖三儿言语,只听得双目大睁,哑口无言。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般打在众人身上:“草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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