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小偷
张大胜买了两杯牛奶，陈默说喝不下，于是他一个人喝了。
将牛奶盒扔进垃圾桶，张大胜瞅了瞅红绿灯，朝陈默道：“走，先到医院那边去。”陈默自然随他。
两人过了马路，张大胜做贼似的看了看医院大门，周围人來人往的，他担心自己老妈忽然出來了。要知道他早上可是信誓旦旦的跟叶彩莺说去学校看书的。
“妹的，红灯怎么这么长。”张大胜走到陈默前面：“你帮我挡着点，别让我妈看到了。”陈默点点头，又往医院门口看了看，心想张大胜他妈可别真过來了。
那里倒沒有叶彩莺的人影，不过陈默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
今天早上，欧阳菱媛吃完饭，正准备回房间看书。母亲蒋凝忽然问她胸前的红斑好些沒有。欧阳菱媛说还是那样，沒什么变化。蒋凝觉得不妥，觉得应该到医院去看看，免得回头闹出什么大问題，便开车带着女儿到了县医院。
医院皮肤科今天坐班的医生是一位五十岁的女医生，姓刘。刘医生的女儿正好在蒋凝银行任职，是蒋凝的下属。她见蒋凝带女儿來看病，很是热心，听了病因后，带着欧阳菱媛进了隔间，仔细观察了下女孩胸前的红斑后，说沒什么事，只是皮肤过敏，开了些药，又让欧阳菱媛少吃辛辣食品。
医生都说沒事了，蒋凝自然放下心。欧阳菱媛也松了口气，她其实也蛮怕得了什么不好的病。搂着母亲的手臂，欧阳菱媛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见站在路口的陈默。
而陈默，也看到了她。
两人微微对视一会，各自露出笑容。
欧阳菱媛有母亲在边上，肯定是不好意思过去和陈默打招呼的。
而陈默这时也猜到欧阳菱媛边上的妇女是女孩的妈妈，他向來怕见生人，自然也不会上前打招呼。
“大爷，苹果怎么卖。”
蒋凝携着女儿出了医院大门，看到一旁水果摊上的苹果硕大红润，想买几斤。
摆摊的老大爷见有生意上门，赶紧回道：“十块钱一斤。”他顿了顿笑道：“这苹果味道可好了，好多人买的。”
蒋凝拿起一个苹果看了看，微笑道：“大爷，你便宜些，八块一斤，怎么样。”她虽然是银行人事部的科长，不缺钱，但每次买菜买东西，都喜欢讲价。
女人过日子，都喜欢斤斤计较的。
大爷见蒋凝母女很有气质，印象不错，想了想，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好吧好吧，八块钱一斤，闺女，这可是最低价了。”
蒋凝微微一笑：“那就來三斤吧。”她倒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挑來挑去，而是信手拿了苹果放进塑料袋中。
这时，红灯变成绿灯。
张大胜赶紧拉陈默：“走啦， 过去了。”
陈默正看着蒋凝在那买苹果，听了张大胜的话方才清醒。
“我擦，那不是欧阳菱媛吗。”张大胜一回头也看到了医院门口的欧阳菱媛和蒋凝。他摸了摸下巴，贼笑道：“旁边那个漂亮大妈肯定是欧阳菱媛老妈了。”
陈默翻了个白眼，张大胜这语气怎么听怎么猥琐。
“我们走吧。”
陈默说道。张大胜摇摇头：“急啥，再看一会。”他啧啧两声，道：“哎，咱们班长真是越看越漂亮啊。”陈默望着一身白色运动服装欧阳菱媛，女孩秀发披肩，脸型圆润，仿若出水芙蓉。
的确很漂亮。
......
“刚好三斤。”水果摊的大爷看着电子秤道：“24块钱。”
蒋凝掏出钱包，抽出一张二十和一张五块的递给对方：“给您老二十五，不用找了。”
“谢谢你啦。”大爷笑眯眯道。
“谢什么，您刚还不是降了价吗。”蒋凝微笑道。
“闺女，你这人真实在。”大爷一脸笑容，他抬起满是皱纹的老手指了指欧阳菱媛：“这孩子是你女儿吧，长得可真水灵，以后肯定能嫁个好人家。”
欧阳菱媛听了这话，小脸通红，低头不语。
蒋凝笑了笑，朝大爷道：“那就承你老吉言了。”
大爷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说话向來都很准的。”
“哎，欧阳菱媛老妈保养的真好。”张大胜的注意力此时完全在蒋凝身上。
陈默有些不满，道：“大胜，那是欧阳菱媛的妈妈。”
张大胜道：“我知道啊，不然我才懒得看呢。”
陈默：“......”
欧阳菱媛拿过电子秤上的苹果，小声朝大爷说了句：“爷爷再见。”蒋凝则准备将手里的钱包放进挎包中。
但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快速的朝她移动过去。
蒋凝还未反应，手里的钱包便消失了。
“抓小偷啊。”
蒋凝稍稍愣了一会，便指着已经跑远的人影叫道。
“我勒个去，跑这么快。”
张大胜看着那小偷几秒钟就奔出了好几十米，吓了一大跳。他正打算问问陈默要不要去追，但陈默呢。
刚还在他身边的陈默居然一下子不见了。
张大胜又吓了一跳，心想陈默不会是给车撞飞了吧。
抬头四周一看，张大胜才发现陈默朝那小偷逃走的方向追去了。
“妹的，动作这么快。”张大胜甩了甩脚，朝欧阳菱媛道：“班长放心，我一定把小偷追回來。”说完拼尽全身力气跑了出去。
陈默在那小偷跑向蒋凝时就起了警惕，但是两者相距太远，他压根不能用念力去阻止。
等到小偷抢了蒋凝的钱包逃走时，陈默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
他并不是为了讨好欧阳菱媛。
而是他相当痛恨小偷。
上小学时，陈默在书上第一次接触到小偷这个词语。
当时杨明喜说，小偷不是好人，因为他们好吃懒做，不劳而获。
那时，陈默对小偷并不是很反感。
因为他沒有经历过。
九岁那年的寒假，陈默爷爷去镇上买肉过年，但身上的三百块钱却不见了。
有人看见是小偷拿走的。
那天晚上，陈大洲一夜沒睡。老人家半夜小声哭着，说为什么不留点钱给他买肉。
沒有肉，这年怎么过。
那晚，陈默第一次产生恨意。
他恨小偷。
偷走了爷爷的钱。
而那些钱，是他爷爷的血汗。
......
小偷急急拐进医院后面的小巷。这里面有不少胡同，纵横交错，大多都是土屋。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沒什么人住了，因为马上就要拆迁。
陈默跟在小偷后面，很是无语。他跑的并不慢，然而始终不能追上对方。
而且间距一直有五米以上。
“再近些，自己就能用念力绊倒这该死的的小偷。”陈默边跑边想。他觉得这小偷太猖狂了，光天化日的，居然就敢在医院门口抢钱包，这跟抢劫有区别吗。
胡同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和农村的路沒两样。其实像这种城中村，龙山县还有不少。虽然县城马路两边都是高楼大厦，可真实的内部却有着太多的破旧。
小偷的速度确实很快，可耐力却不比陈默。他跑着跑着腿变得越來越酸，像灌了铅一样。很是无语的看了后面陈默一眼，小偷提了提气，继续跑。
陈默在小偷回头的时候，看清楚了对方的相貌。
脸型很瘦，头发稀疏，下巴很尖。
年纪和他差不多大。
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鸟。
“一定要把你抓住送到公安局去。”陈默心道。
这时，小偷忽然拐了个弯，钻进了另一条胡同。
陈默赶紧追上。
进了这条胡同，小偷很快停了下來。
陈默则在距离对方四米的地方停下了。
胡同前面有堵长满爬山虎的墙。
这是条死路。
小偷慢慢回过身子，他看着陈默，露出个坏坏的笑容。
他的牙齿，很白。
“就你一个。”小偷双手搅在一起扭了扭手腕，像是在热身。
陈默淡淡道：“对，就我一个。”
小偷似笑非笑：“虽然我们差不多高，也差不多壮，但是呢。呵呵，我从小就打架的。”
陈默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也笑了，笑得很冷：“那你试试。”
小偷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陈默：“信不信，我把你打成植物人。”
陈默听了，准备说不信，然后再用念力摔对方一个狗吃屎。
但这时，后面传來一阵脚步声。
陈默回头一看，是张大胜。
张大胜气喘吁吁跑到陈默身后，扶住他：“哎，妈的，累死我了。”
小偷脸色变了变，两个人好像打不过啊。
“喂，小子，钱包拿出來，双手抱头，不然一会我们哥俩打得你大小便失禁。”张大胜缓了口气道。
小偷有些害怕，下意思的退后一步。
他尬尴的笑了笑：“两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嘛。”
“好好说，你知道你抢的是谁的钱包吗。”张大胜从地上捡起一根粗粗的木柴：“我可告诉你，我们俩今天把你打死了都沒事，反正我们会一口咬定是自卫。”
小偷又退了一步，说：“大哥，我真不知道那是你妈，你大人有大过，放我一马，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啊。”
张大胜见小偷说蒋凝是他妈，很是开心，那他不就成了欧阳菱媛的那个啥了吗。嘿嘿，这小偷还挺会说话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大胜问道。
“我叫周利索。”小偷说完赶紧捂住嘴巴，又小声道：“那个，我不叫周利索，我叫周亚夫。”
“周亚夫不是汉朝的将军吗。”陈默狐疑道。
“啊。”小偷赶紧道：“那个，我叫周树人。”
“周树人好像是鲁迅他弟弟吧。”张大胜眨眨眼。
“鲁迅姓鲁，他弟弟怎么可能姓周呢。”小**了拍胸膛：“所以，我真叫周树人。”
将牛奶盒扔进垃圾桶，张大胜瞅了瞅红绿灯，朝陈默道：“走，先到医院那边去。”陈默自然随他。
两人过了马路，张大胜做贼似的看了看医院大门，周围人來人往的，他担心自己老妈忽然出來了。要知道他早上可是信誓旦旦的跟叶彩莺说去学校看书的。
“妹的，红灯怎么这么长。”张大胜走到陈默前面：“你帮我挡着点，别让我妈看到了。”陈默点点头，又往医院门口看了看，心想张大胜他妈可别真过來了。
那里倒沒有叶彩莺的人影，不过陈默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
今天早上，欧阳菱媛吃完饭，正准备回房间看书。母亲蒋凝忽然问她胸前的红斑好些沒有。欧阳菱媛说还是那样，沒什么变化。蒋凝觉得不妥，觉得应该到医院去看看，免得回头闹出什么大问題，便开车带着女儿到了县医院。
医院皮肤科今天坐班的医生是一位五十岁的女医生，姓刘。刘医生的女儿正好在蒋凝银行任职，是蒋凝的下属。她见蒋凝带女儿來看病，很是热心，听了病因后，带着欧阳菱媛进了隔间，仔细观察了下女孩胸前的红斑后，说沒什么事，只是皮肤过敏，开了些药，又让欧阳菱媛少吃辛辣食品。
医生都说沒事了，蒋凝自然放下心。欧阳菱媛也松了口气，她其实也蛮怕得了什么不好的病。搂着母亲的手臂，欧阳菱媛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见站在路口的陈默。
而陈默，也看到了她。
两人微微对视一会，各自露出笑容。
欧阳菱媛有母亲在边上，肯定是不好意思过去和陈默打招呼的。
而陈默这时也猜到欧阳菱媛边上的妇女是女孩的妈妈，他向來怕见生人，自然也不会上前打招呼。
“大爷，苹果怎么卖。”
蒋凝携着女儿出了医院大门，看到一旁水果摊上的苹果硕大红润，想买几斤。
摆摊的老大爷见有生意上门，赶紧回道：“十块钱一斤。”他顿了顿笑道：“这苹果味道可好了，好多人买的。”
蒋凝拿起一个苹果看了看，微笑道：“大爷，你便宜些，八块一斤，怎么样。”她虽然是银行人事部的科长，不缺钱，但每次买菜买东西，都喜欢讲价。
女人过日子，都喜欢斤斤计较的。
大爷见蒋凝母女很有气质，印象不错，想了想，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好吧好吧，八块钱一斤，闺女，这可是最低价了。”
蒋凝微微一笑：“那就來三斤吧。”她倒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挑來挑去，而是信手拿了苹果放进塑料袋中。
这时，红灯变成绿灯。
张大胜赶紧拉陈默：“走啦， 过去了。”
陈默正看着蒋凝在那买苹果，听了张大胜的话方才清醒。
“我擦，那不是欧阳菱媛吗。”张大胜一回头也看到了医院门口的欧阳菱媛和蒋凝。他摸了摸下巴，贼笑道：“旁边那个漂亮大妈肯定是欧阳菱媛老妈了。”
陈默翻了个白眼，张大胜这语气怎么听怎么猥琐。
“我们走吧。”
陈默说道。张大胜摇摇头：“急啥，再看一会。”他啧啧两声，道：“哎，咱们班长真是越看越漂亮啊。”陈默望着一身白色运动服装欧阳菱媛，女孩秀发披肩，脸型圆润，仿若出水芙蓉。
的确很漂亮。
......
“刚好三斤。”水果摊的大爷看着电子秤道：“24块钱。”
蒋凝掏出钱包，抽出一张二十和一张五块的递给对方：“给您老二十五，不用找了。”
“谢谢你啦。”大爷笑眯眯道。
“谢什么，您刚还不是降了价吗。”蒋凝微笑道。
“闺女，你这人真实在。”大爷一脸笑容，他抬起满是皱纹的老手指了指欧阳菱媛：“这孩子是你女儿吧，长得可真水灵，以后肯定能嫁个好人家。”
欧阳菱媛听了这话，小脸通红，低头不语。
蒋凝笑了笑，朝大爷道：“那就承你老吉言了。”
大爷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说话向來都很准的。”
“哎，欧阳菱媛老妈保养的真好。”张大胜的注意力此时完全在蒋凝身上。
陈默有些不满，道：“大胜，那是欧阳菱媛的妈妈。”
张大胜道：“我知道啊，不然我才懒得看呢。”
陈默：“......”
欧阳菱媛拿过电子秤上的苹果，小声朝大爷说了句：“爷爷再见。”蒋凝则准备将手里的钱包放进挎包中。
但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快速的朝她移动过去。
蒋凝还未反应，手里的钱包便消失了。
“抓小偷啊。”
蒋凝稍稍愣了一会，便指着已经跑远的人影叫道。
“我勒个去，跑这么快。”
张大胜看着那小偷几秒钟就奔出了好几十米，吓了一大跳。他正打算问问陈默要不要去追，但陈默呢。
刚还在他身边的陈默居然一下子不见了。
张大胜又吓了一跳，心想陈默不会是给车撞飞了吧。
抬头四周一看，张大胜才发现陈默朝那小偷逃走的方向追去了。
“妹的，动作这么快。”张大胜甩了甩脚，朝欧阳菱媛道：“班长放心，我一定把小偷追回來。”说完拼尽全身力气跑了出去。
陈默在那小偷跑向蒋凝时就起了警惕，但是两者相距太远，他压根不能用念力去阻止。
等到小偷抢了蒋凝的钱包逃走时，陈默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
他并不是为了讨好欧阳菱媛。
而是他相当痛恨小偷。
上小学时，陈默在书上第一次接触到小偷这个词语。
当时杨明喜说，小偷不是好人，因为他们好吃懒做，不劳而获。
那时，陈默对小偷并不是很反感。
因为他沒有经历过。
九岁那年的寒假，陈默爷爷去镇上买肉过年，但身上的三百块钱却不见了。
有人看见是小偷拿走的。
那天晚上，陈大洲一夜沒睡。老人家半夜小声哭着，说为什么不留点钱给他买肉。
沒有肉，这年怎么过。
那晚，陈默第一次产生恨意。
他恨小偷。
偷走了爷爷的钱。
而那些钱，是他爷爷的血汗。
......
小偷急急拐进医院后面的小巷。这里面有不少胡同，纵横交错，大多都是土屋。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沒什么人住了，因为马上就要拆迁。
陈默跟在小偷后面，很是无语。他跑的并不慢，然而始终不能追上对方。
而且间距一直有五米以上。
“再近些，自己就能用念力绊倒这该死的的小偷。”陈默边跑边想。他觉得这小偷太猖狂了，光天化日的，居然就敢在医院门口抢钱包，这跟抢劫有区别吗。
胡同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和农村的路沒两样。其实像这种城中村，龙山县还有不少。虽然县城马路两边都是高楼大厦，可真实的内部却有着太多的破旧。
小偷的速度确实很快，可耐力却不比陈默。他跑着跑着腿变得越來越酸，像灌了铅一样。很是无语的看了后面陈默一眼，小偷提了提气，继续跑。
陈默在小偷回头的时候，看清楚了对方的相貌。
脸型很瘦，头发稀疏，下巴很尖。
年纪和他差不多大。
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鸟。
“一定要把你抓住送到公安局去。”陈默心道。
这时，小偷忽然拐了个弯，钻进了另一条胡同。
陈默赶紧追上。
进了这条胡同，小偷很快停了下來。
陈默则在距离对方四米的地方停下了。
胡同前面有堵长满爬山虎的墙。
这是条死路。
小偷慢慢回过身子，他看着陈默，露出个坏坏的笑容。
他的牙齿，很白。
“就你一个。”小偷双手搅在一起扭了扭手腕，像是在热身。
陈默淡淡道：“对，就我一个。”
小偷似笑非笑：“虽然我们差不多高，也差不多壮，但是呢。呵呵，我从小就打架的。”
陈默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也笑了，笑得很冷：“那你试试。”
小偷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陈默：“信不信，我把你打成植物人。”
陈默听了，准备说不信，然后再用念力摔对方一个狗吃屎。
但这时，后面传來一阵脚步声。
陈默回头一看，是张大胜。
张大胜气喘吁吁跑到陈默身后，扶住他：“哎，妈的，累死我了。”
小偷脸色变了变，两个人好像打不过啊。
“喂，小子，钱包拿出來，双手抱头，不然一会我们哥俩打得你大小便失禁。”张大胜缓了口气道。
小偷有些害怕，下意思的退后一步。
他尬尴的笑了笑：“两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嘛。”
“好好说，你知道你抢的是谁的钱包吗。”张大胜从地上捡起一根粗粗的木柴：“我可告诉你，我们俩今天把你打死了都沒事，反正我们会一口咬定是自卫。”
小偷又退了一步，说：“大哥，我真不知道那是你妈，你大人有大过，放我一马，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啊。”
张大胜见小偷说蒋凝是他妈，很是开心，那他不就成了欧阳菱媛的那个啥了吗。嘿嘿，这小偷还挺会说话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大胜问道。
“我叫周利索。”小偷说完赶紧捂住嘴巴，又小声道：“那个，我不叫周利索，我叫周亚夫。”
“周亚夫不是汉朝的将军吗。”陈默狐疑道。
“啊。”小偷赶紧道：“那个，我叫周树人。”
“周树人好像是鲁迅他弟弟吧。”张大胜眨眨眼。
“鲁迅姓鲁，他弟弟怎么可能姓周呢。”小**了拍胸膛：“所以，我真叫周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