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灵侦查官
字体: 16 + -

第二十一章 破局

    “爸爸。”我小声地叫了爸爸一声。爸爸醒了过来,我看到满眼的红血丝。

    “小然,醒了?你觉得哪不舒服么?”

    “头有点疼,别的没有了。妈妈知道么?”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妈妈和妹妹知道这件事以后担惊受怕。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但是肯定跟我那个能力有关,那种虚脱的感觉,是我驾驭不了的原因么?

    “没有,没告诉她们娘俩,她俩也不知道咱俩在一块。孙翔给我打的电话,我赶来的时候你已经做完了检查,没什么问题。”爸爸两手交叉,大拇指不停地打转,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

    “老魏,你想说啥?”我看着爸爸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端倪。

    “他们也来过了,没进屋,让我把这个拿给你。”我才注意到,原来爸爸一直趴着的地方压着一个一个档案袋,我立即明白过来爸爸口中的“他们”是谁了。

    我没说话,接过档案,档案编号079。

    “他们跟我道了歉,儿子,我、我知道你对这事已经到了难以自拔的程度,你走的这一步一步和他们当初说的一模一样,但是如果你现在抽身出来,爸爸还是能想办法的。”我从没见过爸爸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商量之中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爸爸,我会注意安全的。”

    “可是、、、、、、”

    “爸爸!姐姐的事,就这么算了?我们现在虽然是羽翼未丰,可也算有点能力了,我相信,我就顺着这些档案的思路去锻炼自己,我相信很快我就能有能力把姐姐的死查出来。”爸爸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他拿起帽子戴上,起身向门口走去。

    “该说的那天晚上我都跟你说过了,你大了,自己衡量吧。”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孙翔怀里,吴欣鬼鬼祟祟地露出脑袋看了看,然后狠狠拍了一下孙翔,“诶!老孙,魏叔叔走了!别装死了!”

    那孙翔背对着我,把头拧了过来,看了一圈,“哎呦!麻了麻了麻了麻了!你咋这么沉?”

    “你敢说我沉?”吴欣说着,又戳了戳孙翔的手臂,然后就见孙翔满面的狰狞,那酸爽。我没理俩的打情骂俏。

    “我们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什么事?”吴欣给孙翔捏着手臂,头也不抬地问。

    “对了对了!魏哥,御华食品加工厂的风水局还没破呢,就那地方也不知道谁搞的规划,生生弄出来个聚阴的风水局,过往的冤魂都往那去,早晚得再出事。”

    “恩,对,我失去意识之前听到李娟说什么墙,翔,你有头绪么?”我想起了最后那一刻李娟跟我说的那堵墙,应该是破局的关键。

    孙翔挠了挠头,好像没什么对策,“我、我得到现场去看才能、才能知道具体该怎么办,我这个风水大师怕是个触发技能。”

    我俩都看向了吴欣,我知道孙翔在担心什么,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吴欣还受不受得了。

    “看我干什么?咱们现在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额、还有情侣。咱们就得共同进退,你们去,我也去,放心吧,这点刺激我还受不了?那半夜在老孙家看的恐怖片不白看了?、、、、额,那个,我去洗把脸。”这个大大咧咧的欣学长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脸红的像个西红柿,逃命似的跑出门,医院走廊一阵鸡飞狗跳。

    我们各自收拾了一下,办好了出院手续。

    在出租车上交谈,我才知道自己昨夜的惊魂时刻在他们眼里只是过去了几秒钟。我还是摸不透我的能力,我需要处理更多未解决的案子去一点一点地积攒经验,熟悉自己的能力。出租车司机听着我们的对话目瞪口呆,感觉就快要弃车而逃了。吴欣只知道捂着嘴笑,孙翔也跟着傻乐,我只能跟师傅说我们是市话剧院的在对台词。

    出租司机也是半信半疑,不过一路也是没敢说话。我猜出租师傅还是觉得我们像精神病多一些。

    我们又来到了那个厂房,昨天对他俩来说是惊吓,不过对我来说就是惊悚了。一个脖子撞断的女鬼就那么站在我面前,我还看见了她死亡的全过程。

    孙翔找了半天,觉得应该是这个厂房正后方的那面墙有玄机。我们就直接开始破拆,根本凿不动。

    “魏、、魏哥,咱们是不是欠考虑了?应该弄台推土机来。”

    “还、还推土机?我看这墙跟铁似的,推土机也没用啊、累、累死本姑娘了。”

    确实有古怪,就算是钢筋混凝土,也不至于一锤子下去一个印都不留啊?虽说用锤子砸这种墙是有些智障。

    我眼睛扫了一圈,发现墙根有一处地方泛着红光。

    “吴欣,你往那边看,墙根,能看见什么?”

    “啥也没有啊,你眼花了吧。”

    “魏哥!不会是你那双眼睛、、、、、、”

    “走!挖。”我二话没说,抬手就干。

    果然,从里面挖出来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张符。我们中没人懂符咒,这可犯了难,干脆,把符给烧了。

    然后,就见那面墙像被泼了硫酸一样,一点点老化脱落,最后整面墙变成了一堆灰。吴欣说,刚才符纸一烧,所有鬼魂就像疯了一样全都涌向了那面墙。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李娟,她拿着我给她的照片,向我拼命地鞠躬,那是这几年来我做过最好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