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方有收费站
mon oct 17 18:00:00 cst 2016
陈官宝说：“就前两天县城的赵副舵主领着人来过，这一两天还真没什么武林人来过。魏捕头，按照律例，武林人寻仇打杀，官府不是不予过问的吗？”
魏天驰说：“律例确实有这个规定，但是魏某要先核实确实那血迹来源于武林人的斗狠打架，此其一也；第二，朝廷明令，发现有武林人打架斗狠闹出人命的，也要备案在册。”
陈官宝说：“不怕魏捕头生气，那些武林人各个无拘无束惯了，平时发起疯斗起狠来，从来也不挑时间，更不挑场地，咱们官府怎么可能面面俱到，每次死人都登记在册的？”
魏天驰叹了口气说：“话虽如此，但我们哥几个也只好尽人力了！”一干人上马，魏天驰抱拳说：“既然这村里近来只有赵鼎来过，那我们回头找赵鼎问问。”
陈官宝问：“不一起坐坐喝两盅？”
魏天驰说：“先行谢过，只是公务缠身，不敢多做停留。”与众人作别，拍马去了。
陈官宝看他们走远，摇了摇头说：“这帮人就不如孙捕头接地气啊。”
陈步云忍不住说：“人各有志，我看这魏捕头满脑子都是公事，因此才急着要走呢。”
陈官宝说：“小伙子，你还年轻，尚缺磨练，干捕快你不接地气，怎么知道家长里短然后做到万事尽在掌握？”
陈步云笑着说：“是村长习惯孙捕头了，所以一时不能适应魏捕头。”见陈老汉瞪了自己一眼，就闭嘴了。
陈大娘接着说：“你说说那孙捕头人那么好，业务又那么强，怎么就调走了？”
陈官宝笑了笑说：“再好的人，也有你看不见的不好；再不好的人，也有你看不见的好。孙捕头的大哥在镇里开酒店，县城早已闲言碎语四起，他再不申请调走，难道还等着上面调他？”自觉失言，忙作别去了。
陈老汉、陈大娘看陈官宝走远，这才满脸喜滋滋地进院给陈步云张罗去武林学院的事，但想起每年光学费就五两银子，就满脸愁云。陈步云说：“不用你们操心，罗大哥早就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够我这三年用了。”
陈老汉说：“那怎么行！”
陈步云说：“我跟罗大哥说好了，这钱是跟他借的，等我以后自己赚钱了就连本带利的还他！”看陈老汉、陈大娘仍在犹豫，陈步云说：“爹，娘，你们把我养这么大，我一定要早日出人头地，让你们多享享福。”
陈老汉听了一个劲的叹气，陈大娘暗暗垂泪。
陈步云好个安慰，陈老汉、陈大娘见暂时也没别的法子了，只好答应了下来。
这两天陈大娘每天起早贪黑给陈步云缝补衣服，准备进城的物品。陈步云却分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两天清闲，每天四处闲逛，这天走在外面，正好看见王芳，看看四处无人，低声问：“你那天回去那么晚，你爹妈没怎么你吧！”
王芳说：“你说呢？还能没怎么我？简直是审贼，就差动手打我了！”
陈步云关切的问：“那你怎么说的？”
王芳说：“我就说去镇里签字耽误了，回来没车了，走着回来的呗。我爹妈反复盘问我好多次，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了。”
正说着，只见小红、梁博朝这边走来，那梁博穿着一身崭新的长衫，趾高气扬，小红也喜滋滋的挽着梁博的胳膊。
王芳见了忍不住问：“小红，你这有什么大喜事啊，把你美成这样？”
小红斜了一眼陈步云，慢悠悠地说：“有些人狗眼看人低，自以为自己能去县城武林学院学武，就了不得了，还瞧不起我表哥。现在我表哥也要去武林学院了，到时候到底谁有真才实学，谁是烂泥巴扶不上墙，都会揭晓的！”
梁博轻咳一声说：“我的好表妹，跟他们废什么唇舌？还是先去你家拜见姨妈姨父吧。”
小红说：“说的是。记住，等会多说好听的，哄我爸妈高兴些，到时候学费......”
梁博赶紧咳了一声，小红忙闭嘴不说了。
陈步云静静地看完，看着二人走远，说：“小红这么一闹腾，还真给梁博争取来名额来了，但是不知道谁被挤下去了。”
王芳说：“要我说，肯定是王二狗，这几个人就他靠送礼换来的名额，而且送礼送的满城风雨，不挤掉他挤掉谁？”
陈步云却说：“我看未必，王二狗的爹下了血本给村长送礼，足以看出他们全家对这件事的态度。这时候村长要是敢因为小红到处乱告，把王二狗的名额拿下了，王二狗的爹妈也肯定顺势四处去乱告，这样对村长来说岂不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吗？而且王二狗给他送礼，证据那肯定死死的。”
王芳说：“有道理昂。”歪着头想了会问：“那你看，谁的名额被挤掉了？”
陈步云说：“依我看，多半是张庆。赵大鹏、陈国强都跟村长有亲戚，那是自家人，村长但凡有条路走，也绝不可能挤掉自己家人名额的。倒是张庆，反正他还有马老大撑腰，村长再赔点小心，也许名额就没了呢。”
王芳说：“就马老大那暴脾气，村长敢挤掉张庆名额？”
陈步云说：“我也是感觉的，我觉得马老大那人色厉内荏，只要村长做得滴水不漏，马老大不一定敢把村长怎么着。”
王芳说：“到底如何，咱们拭目以待。还是先去村长家，看看到底都谁去县城，然后咱们计划是一起走呢，还是各走各的。”
一晃去县城报道的日期到了。这日一早，村长陈官宝特意召集全村人士举行了个简短的送别仪式，当村长陈官宝大声宣布入学学员名单时，王芳一听果然没有了张庆，看了一眼陈步云，投来敬佩的目光。
陈官宝慷慨的说为表示对六名本村的年轻后进的支持，村里经过商议决定每年给每名学员一两银子的生活补助，同时此次出行，村里出资雇佣一辆马车送六名学员去县城武林学院报道。
陈官宝的话一说完，陈步云等六名新学员及家长都欢呼雀跃，其他村民也都像他们投来艳羡的目光。陈老汉在村里低声下气大半辈子，如今被同村人争相道喜，头一次感觉到尊严与光彩。
闲话少说，陈官宝还真说话算话，当场亲手将以一两银子的生活补助金分发给六名新学员，并不忘嘱咐：好好习武，一定要给咱村争脸。分发完补助，六名学员一起表了决心，马车也等了半天了，车夫李大宝是陈官宝差人从镇里雇来的，早已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如今好不容易看欢送仪式要结束了，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陈步云等六人上了马车，与村里人洒泪作别，车夫李大宝赶着马车离开村子，沿着官路向县城驶去。一路上，六人先互相寒暄着，渐渐的气氛活跃起来，大家的话就都多了起来。
渐渐的快到晌午，王芳问李大宝：“师父，还多久到县城啊？”
李大宝回头看了一眼说：“也就半个时辰。”
王芳说：“那咱们到县城去吃午饭就行。”
正说着，李大宝说：“前方不远县衙设了个收费站，要想从那经过，得交五十文钱的过路费。几位小侠，你们看该怎么办？”
王二狗一听急了：“村长不是把钱掏了吗？”
李大宝只好给他解释：“你们可别误会，你们陈村长给我的只是雇车的钱，这过路费却没掏。”
陈步云说：“那照你意思，这过路费是要我们掏了？”
李大宝说：“我这不也没办法嘛！你们陈村长不但算盘打得精，还能说会道的，找我跑这趟活的时候，说什么村里支持青年后进的善举，还说什么人人有责，让我也力挺一下，好说歹说，把价给我压到最低，我跑这一趟一分钱都没赚到不说，还搭上了一天工夫，少做了一天生意。”
王芳嘟囔了一声说：“你们做买卖的怎么可能赔钱？”
李大宝严肃起来：“我的小女侠，您这话可真错了，我们做买卖的也从小特别仰慕那些跑江湖混武林的英雄侠士们，要不是我也拖家带口的，这一次就当我白送你们都行，问题是有心无力啊！再说了，你们也都是马上步入大侠岗位的人了，这不能走入江湖的第一次就这么不仗义的欺负我个穷打杂的吧？这也不符合你们大侠的作风啊？”
陈步云说：“好，废话少说，你就说到底咋办吧！”
李大宝说：“要不从这收费站过去，一共五十文钱，你们六个人一人八文钱，剩下那两文钱就当我这个小老百姓支持你们这些即将走向大侠岗位的赞助费了！”
陈步云说：“你一老八小的，连你都说我们马上是成大侠的人了，怎么能占你个打杂的两文钱的便宜？这两文钱我们可不要。”与王二狗他们说：“王芳个女孩子家，就不用她摊钱了，咱们五个大老爷们一人十文钱，怎么样？”
李大鹏、陈国强都点头同意，梁博却嘟囔了句：“女的不也是女侠嘛！”
王芳却说：“好端端的，凭什么给他们钱！”问李大宝：“不想交钱，有办法吗？”
陈官宝说：“就前两天县城的赵副舵主领着人来过，这一两天还真没什么武林人来过。魏捕头，按照律例，武林人寻仇打杀，官府不是不予过问的吗？”
魏天驰说：“律例确实有这个规定，但是魏某要先核实确实那血迹来源于武林人的斗狠打架，此其一也；第二，朝廷明令，发现有武林人打架斗狠闹出人命的，也要备案在册。”
陈官宝说：“不怕魏捕头生气，那些武林人各个无拘无束惯了，平时发起疯斗起狠来，从来也不挑时间，更不挑场地，咱们官府怎么可能面面俱到，每次死人都登记在册的？”
魏天驰叹了口气说：“话虽如此，但我们哥几个也只好尽人力了！”一干人上马，魏天驰抱拳说：“既然这村里近来只有赵鼎来过，那我们回头找赵鼎问问。”
陈官宝问：“不一起坐坐喝两盅？”
魏天驰说：“先行谢过，只是公务缠身，不敢多做停留。”与众人作别，拍马去了。
陈官宝看他们走远，摇了摇头说：“这帮人就不如孙捕头接地气啊。”
陈步云忍不住说：“人各有志，我看这魏捕头满脑子都是公事，因此才急着要走呢。”
陈官宝说：“小伙子，你还年轻，尚缺磨练，干捕快你不接地气，怎么知道家长里短然后做到万事尽在掌握？”
陈步云笑着说：“是村长习惯孙捕头了，所以一时不能适应魏捕头。”见陈老汉瞪了自己一眼，就闭嘴了。
陈大娘接着说：“你说说那孙捕头人那么好，业务又那么强，怎么就调走了？”
陈官宝笑了笑说：“再好的人，也有你看不见的不好；再不好的人，也有你看不见的好。孙捕头的大哥在镇里开酒店，县城早已闲言碎语四起，他再不申请调走，难道还等着上面调他？”自觉失言，忙作别去了。
陈老汉、陈大娘看陈官宝走远，这才满脸喜滋滋地进院给陈步云张罗去武林学院的事，但想起每年光学费就五两银子，就满脸愁云。陈步云说：“不用你们操心，罗大哥早就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够我这三年用了。”
陈老汉说：“那怎么行！”
陈步云说：“我跟罗大哥说好了，这钱是跟他借的，等我以后自己赚钱了就连本带利的还他！”看陈老汉、陈大娘仍在犹豫，陈步云说：“爹，娘，你们把我养这么大，我一定要早日出人头地，让你们多享享福。”
陈老汉听了一个劲的叹气，陈大娘暗暗垂泪。
陈步云好个安慰，陈老汉、陈大娘见暂时也没别的法子了，只好答应了下来。
这两天陈大娘每天起早贪黑给陈步云缝补衣服，准备进城的物品。陈步云却分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两天清闲，每天四处闲逛，这天走在外面，正好看见王芳，看看四处无人，低声问：“你那天回去那么晚，你爹妈没怎么你吧！”
王芳说：“你说呢？还能没怎么我？简直是审贼，就差动手打我了！”
陈步云关切的问：“那你怎么说的？”
王芳说：“我就说去镇里签字耽误了，回来没车了，走着回来的呗。我爹妈反复盘问我好多次，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了。”
正说着，只见小红、梁博朝这边走来，那梁博穿着一身崭新的长衫，趾高气扬，小红也喜滋滋的挽着梁博的胳膊。
王芳见了忍不住问：“小红，你这有什么大喜事啊，把你美成这样？”
小红斜了一眼陈步云，慢悠悠地说：“有些人狗眼看人低，自以为自己能去县城武林学院学武，就了不得了，还瞧不起我表哥。现在我表哥也要去武林学院了，到时候到底谁有真才实学，谁是烂泥巴扶不上墙，都会揭晓的！”
梁博轻咳一声说：“我的好表妹，跟他们废什么唇舌？还是先去你家拜见姨妈姨父吧。”
小红说：“说的是。记住，等会多说好听的，哄我爸妈高兴些，到时候学费......”
梁博赶紧咳了一声，小红忙闭嘴不说了。
陈步云静静地看完，看着二人走远，说：“小红这么一闹腾，还真给梁博争取来名额来了，但是不知道谁被挤下去了。”
王芳说：“要我说，肯定是王二狗，这几个人就他靠送礼换来的名额，而且送礼送的满城风雨，不挤掉他挤掉谁？”
陈步云却说：“我看未必，王二狗的爹下了血本给村长送礼，足以看出他们全家对这件事的态度。这时候村长要是敢因为小红到处乱告，把王二狗的名额拿下了，王二狗的爹妈也肯定顺势四处去乱告，这样对村长来说岂不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吗？而且王二狗给他送礼，证据那肯定死死的。”
王芳说：“有道理昂。”歪着头想了会问：“那你看，谁的名额被挤掉了？”
陈步云说：“依我看，多半是张庆。赵大鹏、陈国强都跟村长有亲戚，那是自家人，村长但凡有条路走，也绝不可能挤掉自己家人名额的。倒是张庆，反正他还有马老大撑腰，村长再赔点小心，也许名额就没了呢。”
王芳说：“就马老大那暴脾气，村长敢挤掉张庆名额？”
陈步云说：“我也是感觉的，我觉得马老大那人色厉内荏，只要村长做得滴水不漏，马老大不一定敢把村长怎么着。”
王芳说：“到底如何，咱们拭目以待。还是先去村长家，看看到底都谁去县城，然后咱们计划是一起走呢，还是各走各的。”
一晃去县城报道的日期到了。这日一早，村长陈官宝特意召集全村人士举行了个简短的送别仪式，当村长陈官宝大声宣布入学学员名单时，王芳一听果然没有了张庆，看了一眼陈步云，投来敬佩的目光。
陈官宝慷慨的说为表示对六名本村的年轻后进的支持，村里经过商议决定每年给每名学员一两银子的生活补助，同时此次出行，村里出资雇佣一辆马车送六名学员去县城武林学院报道。
陈官宝的话一说完，陈步云等六名新学员及家长都欢呼雀跃，其他村民也都像他们投来艳羡的目光。陈老汉在村里低声下气大半辈子，如今被同村人争相道喜，头一次感觉到尊严与光彩。
闲话少说，陈官宝还真说话算话，当场亲手将以一两银子的生活补助金分发给六名新学员，并不忘嘱咐：好好习武，一定要给咱村争脸。分发完补助，六名学员一起表了决心，马车也等了半天了，车夫李大宝是陈官宝差人从镇里雇来的，早已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如今好不容易看欢送仪式要结束了，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陈步云等六人上了马车，与村里人洒泪作别，车夫李大宝赶着马车离开村子，沿着官路向县城驶去。一路上，六人先互相寒暄着，渐渐的气氛活跃起来，大家的话就都多了起来。
渐渐的快到晌午，王芳问李大宝：“师父，还多久到县城啊？”
李大宝回头看了一眼说：“也就半个时辰。”
王芳说：“那咱们到县城去吃午饭就行。”
正说着，李大宝说：“前方不远县衙设了个收费站，要想从那经过，得交五十文钱的过路费。几位小侠，你们看该怎么办？”
王二狗一听急了：“村长不是把钱掏了吗？”
李大宝只好给他解释：“你们可别误会，你们陈村长给我的只是雇车的钱，这过路费却没掏。”
陈步云说：“那照你意思，这过路费是要我们掏了？”
李大宝说：“我这不也没办法嘛！你们陈村长不但算盘打得精，还能说会道的，找我跑这趟活的时候，说什么村里支持青年后进的善举，还说什么人人有责，让我也力挺一下，好说歹说，把价给我压到最低，我跑这一趟一分钱都没赚到不说，还搭上了一天工夫，少做了一天生意。”
王芳嘟囔了一声说：“你们做买卖的怎么可能赔钱？”
李大宝严肃起来：“我的小女侠，您这话可真错了，我们做买卖的也从小特别仰慕那些跑江湖混武林的英雄侠士们，要不是我也拖家带口的，这一次就当我白送你们都行，问题是有心无力啊！再说了，你们也都是马上步入大侠岗位的人了，这不能走入江湖的第一次就这么不仗义的欺负我个穷打杂的吧？这也不符合你们大侠的作风啊？”
陈步云说：“好，废话少说，你就说到底咋办吧！”
李大宝说：“要不从这收费站过去，一共五十文钱，你们六个人一人八文钱，剩下那两文钱就当我这个小老百姓支持你们这些即将走向大侠岗位的赞助费了！”
陈步云说：“你一老八小的，连你都说我们马上是成大侠的人了，怎么能占你个打杂的两文钱的便宜？这两文钱我们可不要。”与王二狗他们说：“王芳个女孩子家，就不用她摊钱了，咱们五个大老爷们一人十文钱，怎么样？”
李大鹏、陈国强都点头同意，梁博却嘟囔了句：“女的不也是女侠嘛！”
王芳却说：“好端端的，凭什么给他们钱！”问李大宝：“不想交钱，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