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红告状
sat oct 15 07:00:00 cst 2016
陈步云在一旁听得分明，如今听他们二人不但看不起自己，连带自己爹娘都侮辱了，更是气得肺都要炸 了。罗文生知道他心意，解开他的哑穴，将牢牢抓住他的手松开。
陈步云大吼一声：“你们这对狗男女，良心喂狗，狗都嫌脏！”大步走到跟前，小红与她表哥一看陈步云来了，都吓了一跳，小红忙上前拉着陈步云衣袖：“四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小红表哥也惊得一言不发。
陈步云低吼着说：“解释个屁！没啥好解释的！”瞪着小红表哥：“梁博，你也算是个裤裆底下长东西的人，老子没指望你爷们些，但老子把名额让给你了，拜托你嘴上积点德行不行？骂我不要紧，居然还连带侮辱我爹娘！”
小红表哥梁博忙着解释：“四哥，咱有话好好说。”
陈步云一甩手：“没啥好说的！”瞪着小红：“这武林学院还是我去上，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是在家鬼混吧！”说完，转身就走。
小红急了，连喊：“四哥你听我解释。”喊了好几句，见陈步云头也不回，脆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陈步云一呆，情不自禁的站住，转过身来，见小红冷冷地瞪着自己，也冷冷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红说：“你在树林边曾经跟我击掌为誓，答应把名额让给我表哥，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又是准备做大侠的人，说过的话就要算话！”
梁博也唯恐这个名额打水漂，忙在一旁帮腔：“就是，一个大老爷们跟姑娘家立了誓言，掉过头来居然就当屁放了。”
陈步云一呆想：“是啊，我怎么能出尔反尔啊。”
罗文生冷眼旁观半天，见陈步云被小红、梁博挤兑，又有把名额让出去的苗头，手掌一扬只听见轰隆一声，小红、梁博忙循声看去，只见罗文生侧面一棵树应声而倒，顿时惊得合不拢嘴。罗文生冷冷地说：“我这一记劈空掌，要是打在人身上，保管你没有任何外伤，却立刻死翘翘。”
梁博、小红面如土色。
罗文生漫步走到两人跟前，接着说：“这名额是我为陈四争取来的，陈四只是代我去武林学院，他没有权利处分这个名额，此其一也；陈四给你这个名额，乃是受了你的美人计的欺诈，一时糊涂，算不得准，此其二也；话说回来，就算陈四死非得感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认栽倒霉不愿收回誓言，但是你俩既然辱及他爹娘，他要还是死脑筋非得把名额让给你，岂不是白白冷了他爹娘的心？岂不是为了自己的所谓虚名而罔顾孝敬父母这个大节？此其三也。”看了眼陈步云，淡淡地说：“道理都在这，你也听清楚了，跟这种人还充不充大侠，悉随尊便。”
陈步云如醍醐灌顶，瞪着梁博、小红恨恨地说：“这个武林学院我是去定了，你俩那么有本事，自己想办法去！”说完，转身就走。
梁博忙喊：“四哥，咱有话好好说，一切都能商量。”小红却气急败坏：“姓陈的，我要去告你们！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还没王法了！”见梁博还在喊，一把将梁博胳膊扯了回来：“有点尊严行不行，跟这种人废话什么？”
陈步云与罗文生走出老远方才停住，问罗文生：“他们说要去告我们？”
罗文生笑了笑说：“你怕什么？不是还有张庆、李大鹏他们四个了吗？真有事了，他们比你还急。”
陈步云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与罗文生回到家里静等消息，两个人这几天在家，罗文生每天给他讲解些武林上的见闻。
不知不觉之间，三天已过，这天上午小芳满脸欢喜的跑来：“四哥，好消息，恭喜你被村里推荐去武林学院了。”
陈步云大喜：“当真！”情不自禁一把握住小芳的手：“那你呢？”
小芳羞红了脸，陈步云自知失态，忙松开了手，小芳将手缓缓收了回来，调整了下呼吸轻声说：“镇里也推荐我去女侠班了。”
陈步云大喜：“太好了！这下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罗文生轻咳一声，问：“咱村还有谁去了？”
小芳说：“男的嘛，当然是我之前说的那几个人，陈国强、李大鹏、王二狗、张庆、陈四了，女的嘛，暂时我知道的就我一个！”满脸自豪。
陈步云竖起大拇指：“你厉害！”接着说：“对了，我改名叫陈步云了。”
小芳说：“陈步云？步云步云，平步青云，好名字！”顿了一下接着眨起眼睛笑了笑说：“不过我还是喜欢喊你四哥。”
陈步云听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好，好，那你就喊我四哥好了。”问小芳：“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芳说：“去镇里找孙捕头签字啊。”
陈步云问：“找他签字？”
小芳说：“当然了，这等事得经过官府把关，确保推荐上去的人不是鸡鸣狗盗之辈。”
陈步云说：“这样啊，那咱们即刻动身。”
小芳说：“好，我过来找你就是想约你一起去镇里的。”
陈步云回过头来问罗文生：“大哥，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罗文生哼了一声说：“我还以为有了姑娘就忘了我这个大哥了呢！”
小芳听了倒先不好意思了，陈步云笑着说：“哪里话。”
罗文生笑着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当下陈步云与小芳作别了罗文生，两个人雇了辆马车去镇里，一路上有说有笑，到了镇里直接来到孙捕头的衙署，进了院子，只见李大鹏跟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正气呼呼的出来，那人骂道：“姓孙的这个人真不识时务！”
陈步云、小芳与李大鹏打了招呼，问：“怎么了？”
李大鹏不作声，那四十来岁的人一看是他俩，先笑了笑说：“原来是你俩，你们也是来找孙大捕头签字的？那我看你们要请回了！”
小芳诧异地问：“怎么了李叔叔？”她认得这个是李大鹏的父亲李志。
李志气得骂骂咧咧：“老陈家那个丫头片子跟疯狗一样，跑到巡查那告状去，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关系户，县城的巡查署现在已经派人下来查来了，姓孙的以这个为理由，说一日没有结果就一日不给签字！你说说这还有天理吗？我家大鹏凭着自己本事争取来的名额，怎么就成了关系户了？合着跟村长有亲戚，就活该倒霉，什么好事都不能轮着？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对我们的名额有异议，想要查证那也行，但这眼瞅着武林学院该开学了，你得先把字签了，让孩子上学，以后查出问题大不了我们不念不就是了？这成什么事了？”
陈步云心想：“小红到底去告去了。”
小芳问：“那王二狗他们的字都没签上？”
李志说：“你以为呢？那个死脑筋顽石朽木，一个字都没签！”说完，拉着李大鹏就走：“走，儿子，咱去告这姓孙的去！”
陈步云说：“那咱们也回去等消息吧。”
小芳说：“先进去看看。”
陈步云说：“刚才李叔叔都说孙捕头不给签字了，咱们还进去讨什么没趣？孙捕头是个厚道人，咱别让人家为难。”
小芳说：“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再说我跟你们不一样。”
陈步云醒悟过来：“是我糊涂了，你是竞标镇里的名额。”陪着小芳进了屋，只见孙捕头正负手背对着自己站在桌前发呆，二人喊了声：“孙叔叔。”
孙捕头醒过神来，回头见是他们二人，忙招呼二人坐下，对小芳说：“我知道你，你是这次咱镇里推荐去武林学院女侠班的王芳是吧？来，你填好表，我给你签字。”
小芳大喜：“多谢孙叔叔了。”接过纸笔，坐下来填表了。
孙捕头转过头来望着陈步云：“你应该知道陈小红去巡查告状的事了？”
陈步云说：“刚刚听说。”
孙捕头说：“你觉得陈小红所告之事，几分虚几分实？”
陈步云道：“至少二分实。”
孙捕头问：“为什么至少二分实？”
陈步云说：“他们四个人到底走没走关系我没亲眼看见，不能妄加猜测，但我确实是走关系来，所以是至少二分实。”他从第一眼看见孙捕头就感觉打心里亲近，因此如今孙捕头问自己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就坦荡荡的交代了，尽管明知道这样，以孙捕头的大公无私十之八九会堵住自己今年去武林学院的门路。
哪知孙捕头哈哈一笑说：“好小子，够坦荡。”将纸笔递给陈步云：“填表吧。”
这一下倒是大出陈步云意料，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王芳大急，忙在侧面掐陈步云，陈步云这才醒悟过来，接过纸笔，但还是没有坐下，如梦靥般望着孙捕头。
孙捕头充满期待的望着陈步云：“你跟他们不一样，我这是为国家选择一人才，希望你以后发达了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陈步云顿时感觉浑身上下热血沸腾，他实在没想到原来市井底层也有如此一心谋国之人，他更想不到，原来一心谋国之人不一定非得时刻认死理。他颤抖着握着笔坐下来，一张表寥寥几行字，居然填了一刻钟。
孙捕头早已给王芳签好了字，等陈步云填好表也接了过来帮他签了，然后盯着陈步云望了片刻徐徐说：“咱们就此别过，我明天要调到赵庄那边当捕头去。”
陈步云在一旁听得分明，如今听他们二人不但看不起自己，连带自己爹娘都侮辱了，更是气得肺都要炸 了。罗文生知道他心意，解开他的哑穴，将牢牢抓住他的手松开。
陈步云大吼一声：“你们这对狗男女，良心喂狗，狗都嫌脏！”大步走到跟前，小红与她表哥一看陈步云来了，都吓了一跳，小红忙上前拉着陈步云衣袖：“四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小红表哥也惊得一言不发。
陈步云低吼着说：“解释个屁！没啥好解释的！”瞪着小红表哥：“梁博，你也算是个裤裆底下长东西的人，老子没指望你爷们些，但老子把名额让给你了，拜托你嘴上积点德行不行？骂我不要紧，居然还连带侮辱我爹娘！”
小红表哥梁博忙着解释：“四哥，咱有话好好说。”
陈步云一甩手：“没啥好说的！”瞪着小红：“这武林学院还是我去上，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是在家鬼混吧！”说完，转身就走。
小红急了，连喊：“四哥你听我解释。”喊了好几句，见陈步云头也不回，脆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陈步云一呆，情不自禁的站住，转过身来，见小红冷冷地瞪着自己，也冷冷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红说：“你在树林边曾经跟我击掌为誓，答应把名额让给我表哥，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又是准备做大侠的人，说过的话就要算话！”
梁博也唯恐这个名额打水漂，忙在一旁帮腔：“就是，一个大老爷们跟姑娘家立了誓言，掉过头来居然就当屁放了。”
陈步云一呆想：“是啊，我怎么能出尔反尔啊。”
罗文生冷眼旁观半天，见陈步云被小红、梁博挤兑，又有把名额让出去的苗头，手掌一扬只听见轰隆一声，小红、梁博忙循声看去，只见罗文生侧面一棵树应声而倒，顿时惊得合不拢嘴。罗文生冷冷地说：“我这一记劈空掌，要是打在人身上，保管你没有任何外伤，却立刻死翘翘。”
梁博、小红面如土色。
罗文生漫步走到两人跟前，接着说：“这名额是我为陈四争取来的，陈四只是代我去武林学院，他没有权利处分这个名额，此其一也；陈四给你这个名额，乃是受了你的美人计的欺诈，一时糊涂，算不得准，此其二也；话说回来，就算陈四死非得感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认栽倒霉不愿收回誓言，但是你俩既然辱及他爹娘，他要还是死脑筋非得把名额让给你，岂不是白白冷了他爹娘的心？岂不是为了自己的所谓虚名而罔顾孝敬父母这个大节？此其三也。”看了眼陈步云，淡淡地说：“道理都在这，你也听清楚了，跟这种人还充不充大侠，悉随尊便。”
陈步云如醍醐灌顶，瞪着梁博、小红恨恨地说：“这个武林学院我是去定了，你俩那么有本事，自己想办法去！”说完，转身就走。
梁博忙喊：“四哥，咱有话好好说，一切都能商量。”小红却气急败坏：“姓陈的，我要去告你们！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还没王法了！”见梁博还在喊，一把将梁博胳膊扯了回来：“有点尊严行不行，跟这种人废话什么？”
陈步云与罗文生走出老远方才停住，问罗文生：“他们说要去告我们？”
罗文生笑了笑说：“你怕什么？不是还有张庆、李大鹏他们四个了吗？真有事了，他们比你还急。”
陈步云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与罗文生回到家里静等消息，两个人这几天在家，罗文生每天给他讲解些武林上的见闻。
不知不觉之间，三天已过，这天上午小芳满脸欢喜的跑来：“四哥，好消息，恭喜你被村里推荐去武林学院了。”
陈步云大喜：“当真！”情不自禁一把握住小芳的手：“那你呢？”
小芳羞红了脸，陈步云自知失态，忙松开了手，小芳将手缓缓收了回来，调整了下呼吸轻声说：“镇里也推荐我去女侠班了。”
陈步云大喜：“太好了！这下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罗文生轻咳一声，问：“咱村还有谁去了？”
小芳说：“男的嘛，当然是我之前说的那几个人，陈国强、李大鹏、王二狗、张庆、陈四了，女的嘛，暂时我知道的就我一个！”满脸自豪。
陈步云竖起大拇指：“你厉害！”接着说：“对了，我改名叫陈步云了。”
小芳说：“陈步云？步云步云，平步青云，好名字！”顿了一下接着眨起眼睛笑了笑说：“不过我还是喜欢喊你四哥。”
陈步云听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好，好，那你就喊我四哥好了。”问小芳：“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芳说：“去镇里找孙捕头签字啊。”
陈步云问：“找他签字？”
小芳说：“当然了，这等事得经过官府把关，确保推荐上去的人不是鸡鸣狗盗之辈。”
陈步云说：“这样啊，那咱们即刻动身。”
小芳说：“好，我过来找你就是想约你一起去镇里的。”
陈步云回过头来问罗文生：“大哥，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罗文生哼了一声说：“我还以为有了姑娘就忘了我这个大哥了呢！”
小芳听了倒先不好意思了，陈步云笑着说：“哪里话。”
罗文生笑着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当下陈步云与小芳作别了罗文生，两个人雇了辆马车去镇里，一路上有说有笑，到了镇里直接来到孙捕头的衙署，进了院子，只见李大鹏跟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正气呼呼的出来，那人骂道：“姓孙的这个人真不识时务！”
陈步云、小芳与李大鹏打了招呼，问：“怎么了？”
李大鹏不作声，那四十来岁的人一看是他俩，先笑了笑说：“原来是你俩，你们也是来找孙大捕头签字的？那我看你们要请回了！”
小芳诧异地问：“怎么了李叔叔？”她认得这个是李大鹏的父亲李志。
李志气得骂骂咧咧：“老陈家那个丫头片子跟疯狗一样，跑到巡查那告状去，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关系户，县城的巡查署现在已经派人下来查来了，姓孙的以这个为理由，说一日没有结果就一日不给签字！你说说这还有天理吗？我家大鹏凭着自己本事争取来的名额，怎么就成了关系户了？合着跟村长有亲戚，就活该倒霉，什么好事都不能轮着？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对我们的名额有异议，想要查证那也行，但这眼瞅着武林学院该开学了，你得先把字签了，让孩子上学，以后查出问题大不了我们不念不就是了？这成什么事了？”
陈步云心想：“小红到底去告去了。”
小芳问：“那王二狗他们的字都没签上？”
李志说：“你以为呢？那个死脑筋顽石朽木，一个字都没签！”说完，拉着李大鹏就走：“走，儿子，咱去告这姓孙的去！”
陈步云说：“那咱们也回去等消息吧。”
小芳说：“先进去看看。”
陈步云说：“刚才李叔叔都说孙捕头不给签字了，咱们还进去讨什么没趣？孙捕头是个厚道人，咱别让人家为难。”
小芳说：“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再说我跟你们不一样。”
陈步云醒悟过来：“是我糊涂了，你是竞标镇里的名额。”陪着小芳进了屋，只见孙捕头正负手背对着自己站在桌前发呆，二人喊了声：“孙叔叔。”
孙捕头醒过神来，回头见是他们二人，忙招呼二人坐下，对小芳说：“我知道你，你是这次咱镇里推荐去武林学院女侠班的王芳是吧？来，你填好表，我给你签字。”
小芳大喜：“多谢孙叔叔了。”接过纸笔，坐下来填表了。
孙捕头转过头来望着陈步云：“你应该知道陈小红去巡查告状的事了？”
陈步云说：“刚刚听说。”
孙捕头说：“你觉得陈小红所告之事，几分虚几分实？”
陈步云道：“至少二分实。”
孙捕头问：“为什么至少二分实？”
陈步云说：“他们四个人到底走没走关系我没亲眼看见，不能妄加猜测，但我确实是走关系来，所以是至少二分实。”他从第一眼看见孙捕头就感觉打心里亲近，因此如今孙捕头问自己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就坦荡荡的交代了，尽管明知道这样，以孙捕头的大公无私十之八九会堵住自己今年去武林学院的门路。
哪知孙捕头哈哈一笑说：“好小子，够坦荡。”将纸笔递给陈步云：“填表吧。”
这一下倒是大出陈步云意料，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王芳大急，忙在侧面掐陈步云，陈步云这才醒悟过来，接过纸笔，但还是没有坐下，如梦靥般望着孙捕头。
孙捕头充满期待的望着陈步云：“你跟他们不一样，我这是为国家选择一人才，希望你以后发达了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陈步云顿时感觉浑身上下热血沸腾，他实在没想到原来市井底层也有如此一心谋国之人，他更想不到，原来一心谋国之人不一定非得时刻认死理。他颤抖着握着笔坐下来，一张表寥寥几行字，居然填了一刻钟。
孙捕头早已给王芳签好了字，等陈步云填好表也接了过来帮他签了，然后盯着陈步云望了片刻徐徐说：“咱们就此别过，我明天要调到赵庄那边当捕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