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造船起航
第十八章造船起航
“阿毛…你干什么？别再蹦来蹦去的了！”
“吱！叽！嘎！叽叽——！”
一只长毛猴子在鸿飞身边不停来回跳动，嘴里发出古怪的声音，似乎想告诉鸿飞什么。
而此时鸿飞正身处一队猴群当中，周围都是些活泼好动的年轻猴子，不过这之中就阿毛最特殊，它的毛是众猴中最长的，每一根都有近一尺的长度，故鸿飞称之“阿毛”。
在此地待了三年，鸿飞与这里的所有动物都认识。初时这些动物从未见过鸿飞这样的东西，很是害怕他。后来鸿飞在岛中心山顶定居下来，时间一久，这些动物才慢慢接触鸿飞，后来与之互动也无妨了。
在这三年里，鸿飞还发现自己能够传达意识让这些动物明白，虽然动物们无法回应他，但鸿飞觉得心中孤独终于得到排解，非常高兴。
同时，鸿飞的身体也终于完全长成，比之三年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如今除了全身内外仍是纯黑色外，其结构已与常人无异。
黑线不仅模拟出了皮肤内脏和人体经脉，甚至连血液也都模拟出来。
不过这些身体器官，并非如正常人那样会自己工作，例如心脏，若鸿飞不主动控制其跳动，它不会有任何反应，血液也不流动，其它器官亦是如此。
“吼——”
一声低吟，鸿飞周身的猴群四散而逃，与鸿飞最亲近的阿毛也跳上他肩头蹲下，龇牙咧嘴。
只见一只斑斓黄虎慢步走上了山腰，来到鸿飞面前，嘴里叼着个人手，放到地上，又走上鸿飞身边，绕着他走了两圈，然后趴在了不远处。
三年前，这还是一只幼虎，被岛上豺狼从窝里叼了去，撞见鸿飞，豺狼感到害怕，丢了此虎便跑，于是鸿飞就顺理成章地收养了它，起名“阿黄”。
阿黄带来一只人手，鸿飞见到忙问：“这是从哪里寻来的？”
阿黄懒洋洋地没有反应，此时阿毛又再次动了起来，跳至鸿飞面前，高举着手臂，摇摆着指向远处的海岸。
“阿毛你知道？”
阿毛通人性地点了点头，吱吱嘎嘎叫个不停。
鸿飞起身，然后对阿毛和阿黄说：“你们留在这里，阿黄不准再欺负阿毛！”
老虎眯着眼摆动了下尾巴，在阳光下小憩。
猴子则是对着老虎龇牙，走到鸿飞先前的座位上坐下了。
鸿飞捡起那只手，望向面前方向的海岸线，屈膝发力，爆出一声惊雷，瞬至岸边（参考超人起飞）。
眼前，是一片狼藉，破烂的木板，漂浮的死尸，不远处一只失了半截的大船在岸边搁浅。
“看来是遭了海难吧。”
“看看有无活人。”
心中想到，鸿飞便四下搜寻，过了一个时辰无果，鸿飞才放弃。
“真惨呐！”
鸿飞先是挖了个大坑，将众尸体掩埋，随后收集各种物资，统统带回住所。
“这是？！”
一张残破的羊皮纸映入鸿飞眼中，上面曲曲弯弯、各种标识，鸿飞统统不懂，但还是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张航海图。
又从杂七杂八的收集品中拿出一个圆盘，中心一根两头尖的扁形针，周边则是八卦排列，星辰点布图，又写有十二时辰。这鸿飞倒是认得，村中有人死去，请人做法时用到过类似的东西。
其实鸿飞是把眼前的航海罗盘错认成八卦镜了。
放下罗盘，再拿出一个羊皮纸，横横竖竖、方方正正，一个个圆弧在上面，右下角一个船形。正是一张造船图纸。
鸿飞盯着这玩意儿看了半天，虽不明白那些字的意思和图形边上的线条是做什么用的，但觉得自己能够凭这玩意儿造出艘大船来。于是鸿飞把它仔细放好。
剩下的东西中，鸿飞又找到一堆湿透了的黑衣服，想是船员的备用衣物，鸿飞将之穿上。
“呼——哈——”
鸿飞站起来，控制肺部吸气、存气、呼气，同时让气流通过喉部，发出声音。
如果鸿飞直接控制喉咙震动，发出的声音太过洪亮，通过呼吸模拟正常人说话方式，鸿飞便能恢复与人交流的能力，不过这种操控要求精准，因其所有作用都要由意识完全控制，不似常人能够借本能控制。
一番练习后入夜，月光再临，鸿飞沐浴其中，虽然身体已经完全，但仍是会吸收月华，使得黑线密度加大，并随鸿飞意愿变幻形态。
鸿飞静心凝神，思绪远飘，身边阿黄和阿毛绕着圈儿玩闹，自己却想到未来该何去何从。
鸿飞想要离开了，以现在的形体，进入人世还有些困难，怕是会被当做化成人形的妖物，但自己不再愿意困于孤岛之上了。
自己是时候去看看更远更大的世界，并且心中一直想着找到恢复成真正的人的方法。
这些梦想都不是留在岛上就能够实现的。
“呼——”
吐出胸中最后一口气，鸿飞下定决心，静坐至天明。
…………
来到林中，鸿飞化掌为刃，不多时就砍到一大片树木，全部拖至岸边，开始了他的造船计划。
造船首重龙骨，即使是鸿飞这个门外汉也懂得，于是他取了岛上最大树的树芯，从头至尾，仔细刻画，靠树本身的长宽就完成了个三十米长一体的船龙骨。
再凭直觉，照图纸上的结构一一制作船部件，有些小件图纸上没有的，鸿飞就自己琢磨，也是造了些勉强能用的部件。
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中，鸿飞从不休息，日夜赶工，就这样持续了十天，他的造船计划也才完成了不到十分之一。
这样连续不停的长久劳作，也让鸿飞身体的表皮开始消耗消退，露出了肌肉层。
“做了半天，结果弄些废品，诶——！”鸿飞叹息。
毕竟不是天生的能工巧匠，许多图纸上的东西要求精密得很，鸿飞即使能变出各种工具，也难把握其中轻重角度，稍有不慎便是前功尽弃。
眼看岛上的树林少了一片又一片，这船还没见个头，鸿飞不免失望自恼。
而这些日子在鸿飞身边转来转去的阿毛和阿黄也是感受到鸿飞的苦恼，来鸿飞面前玩闹着，想逗鸿飞开心。
见鸿飞没有动静，阿毛挠了挠脑袋，跑到一旁的工作台上那起造船图纸有板有眼地看了起来。
鸿飞见此景，心中好笑，那些烦恼也消退不少，意识传念道：“阿毛你个猴子能看懂么？我都看不懂，你就别试了，若是把图纸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
阿毛听了，觉着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拿着图纸嘎嘎大叫，不服鸿飞。
又转过身去，背对鸿飞看图纸，想是气鸿飞嘲笑它。
鸿飞无奈，也只坐着，看眼前一堆木头木屑，不知从何处再下手。
阿黄则是在两者间来来去去一段时间后，又趴下歇息了。
时间飞逝，黄昏到来。
阿毛突然兴奋地站起来大叫，把图纸往鸿飞脸上一甩，转身跑到了林子里，留下懵逼的鸿飞不知所谓。
又过不久，那一旁睡着的阿黄忽地抬起头来，看向鸿飞背后的树林。
只见阿毛为头，带着一群常在鸿飞身边转悠的猴子们，成群结队地往海岸赶来，抢了各种工具，拿了许多木头，列在一旁。
阿毛在其间一一指点示范，一群猴子，竟开始了造船工作。
鸿飞望得呆了，心中想到：“莫非阿毛比我还聪明？且让它们试试吧。”
此时阿毛又跑到鸿飞面前，得意地张嘴叫唤，手舞足蹈起来。
“哈！你个毛猴子！”
鸿飞笑道，伸手摸了摸阿毛的头。
阿毛满意地回去指挥猴群工作了。
到了夜间，鸿飞升起一堆堆火，帮助猴子们和老虎抵御海风吹袭带来的寒冷。
阿黄则是到后方巡查，摆出兽王的姿态威仪，避免那林中蠢蠢欲动的一双双红眼野物伤害猴群。
到了深夜，猴群抱在一起休息，鸿飞、阿毛和阿黄则在不远处一起躺下。
望着深夜星空，听着两旁的呼吸和大海浪潮声，鸿飞内心平静，再无波澜……
时至正午，猴子们吃山中野果，阿黄则是跑到林中狩猎，待吃饱喝足，猴群们与鸿飞一起开工造船，如此往复，过了半年，一艘大船终于成型。
“我要走了……”鸿飞看着海上浮沉的大船这么说道。
这艘船没有过下海试航的经验，鸿飞的想法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他再不愿耗费半年时光去另起一艘了。
“你们要跟我一起去吗？”
“吱吱！”
“吼——”
不通人语的一猴一虎绕着鸿飞转圈，猴子爬上鸿飞肩头，老虎卧在鸿飞脚边，表达它们的意愿。
“好！准备三日，三日后一起出发！”
“嘎嘎！”
“……”
这三日，鸿飞将先前沉船中寻到的罗盘、海图、衣物及一些刀剑全部放上了船。
又顾及到猴子老虎的生存条件，往船舱放了大片沃土，毕竟农人出身，栽种下一些蔬果并饲养些野兔野鸡之类，备做食物。再下海捞鱼，切片晾干贮存。
鸿飞做了许多准备，将一切能想到的打点完毕，带着一猴一虎登上船，割了绳子，扬帆起航，开启了一段海洋三贱客的传奇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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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叽！嘎！叽叽——！”
一只长毛猴子在鸿飞身边不停来回跳动，嘴里发出古怪的声音，似乎想告诉鸿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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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地待了三年，鸿飞与这里的所有动物都认识。初时这些动物从未见过鸿飞这样的东西，很是害怕他。后来鸿飞在岛中心山顶定居下来，时间一久，这些动物才慢慢接触鸿飞，后来与之互动也无妨了。
在这三年里，鸿飞还发现自己能够传达意识让这些动物明白，虽然动物们无法回应他，但鸿飞觉得心中孤独终于得到排解，非常高兴。
同时，鸿飞的身体也终于完全长成，比之三年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如今除了全身内外仍是纯黑色外，其结构已与常人无异。
黑线不仅模拟出了皮肤内脏和人体经脉，甚至连血液也都模拟出来。
不过这些身体器官，并非如正常人那样会自己工作，例如心脏，若鸿飞不主动控制其跳动，它不会有任何反应，血液也不流动，其它器官亦是如此。
“吼——”
一声低吟，鸿飞周身的猴群四散而逃，与鸿飞最亲近的阿毛也跳上他肩头蹲下，龇牙咧嘴。
只见一只斑斓黄虎慢步走上了山腰，来到鸿飞面前，嘴里叼着个人手，放到地上，又走上鸿飞身边，绕着他走了两圈，然后趴在了不远处。
三年前，这还是一只幼虎，被岛上豺狼从窝里叼了去，撞见鸿飞，豺狼感到害怕，丢了此虎便跑，于是鸿飞就顺理成章地收养了它，起名“阿黄”。
阿黄带来一只人手，鸿飞见到忙问：“这是从哪里寻来的？”
阿黄懒洋洋地没有反应，此时阿毛又再次动了起来，跳至鸿飞面前，高举着手臂，摇摆着指向远处的海岸。
“阿毛你知道？”
阿毛通人性地点了点头，吱吱嘎嘎叫个不停。
鸿飞起身，然后对阿毛和阿黄说：“你们留在这里，阿黄不准再欺负阿毛！”
老虎眯着眼摆动了下尾巴，在阳光下小憩。
猴子则是对着老虎龇牙，走到鸿飞先前的座位上坐下了。
鸿飞捡起那只手，望向面前方向的海岸线，屈膝发力，爆出一声惊雷，瞬至岸边（参考超人起飞）。
眼前，是一片狼藉，破烂的木板，漂浮的死尸，不远处一只失了半截的大船在岸边搁浅。
“看来是遭了海难吧。”
“看看有无活人。”
心中想到，鸿飞便四下搜寻，过了一个时辰无果，鸿飞才放弃。
“真惨呐！”
鸿飞先是挖了个大坑，将众尸体掩埋，随后收集各种物资，统统带回住所。
“这是？！”
一张残破的羊皮纸映入鸿飞眼中，上面曲曲弯弯、各种标识，鸿飞统统不懂，但还是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张航海图。
又从杂七杂八的收集品中拿出一个圆盘，中心一根两头尖的扁形针，周边则是八卦排列，星辰点布图，又写有十二时辰。这鸿飞倒是认得，村中有人死去，请人做法时用到过类似的东西。
其实鸿飞是把眼前的航海罗盘错认成八卦镜了。
放下罗盘，再拿出一个羊皮纸，横横竖竖、方方正正，一个个圆弧在上面，右下角一个船形。正是一张造船图纸。
鸿飞盯着这玩意儿看了半天，虽不明白那些字的意思和图形边上的线条是做什么用的，但觉得自己能够凭这玩意儿造出艘大船来。于是鸿飞把它仔细放好。
剩下的东西中，鸿飞又找到一堆湿透了的黑衣服，想是船员的备用衣物，鸿飞将之穿上。
“呼——哈——”
鸿飞站起来，控制肺部吸气、存气、呼气，同时让气流通过喉部，发出声音。
如果鸿飞直接控制喉咙震动，发出的声音太过洪亮，通过呼吸模拟正常人说话方式，鸿飞便能恢复与人交流的能力，不过这种操控要求精准，因其所有作用都要由意识完全控制，不似常人能够借本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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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船首重龙骨，即使是鸿飞这个门外汉也懂得，于是他取了岛上最大树的树芯，从头至尾，仔细刻画，靠树本身的长宽就完成了个三十米长一体的船龙骨。
再凭直觉，照图纸上的结构一一制作船部件，有些小件图纸上没有的，鸿飞就自己琢磨，也是造了些勉强能用的部件。
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中，鸿飞从不休息，日夜赶工，就这样持续了十天，他的造船计划也才完成了不到十分之一。
这样连续不停的长久劳作，也让鸿飞身体的表皮开始消耗消退，露出了肌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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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日子在鸿飞身边转来转去的阿毛和阿黄也是感受到鸿飞的苦恼，来鸿飞面前玩闹着，想逗鸿飞开心。
见鸿飞没有动静，阿毛挠了挠脑袋，跑到一旁的工作台上那起造船图纸有板有眼地看了起来。
鸿飞见此景，心中好笑，那些烦恼也消退不少，意识传念道：“阿毛你个猴子能看懂么？我都看不懂，你就别试了，若是把图纸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
阿毛听了，觉着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拿着图纸嘎嘎大叫，不服鸿飞。
又转过身去，背对鸿飞看图纸，想是气鸿飞嘲笑它。
鸿飞无奈，也只坐着，看眼前一堆木头木屑，不知从何处再下手。
阿黄则是在两者间来来去去一段时间后，又趴下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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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不久，那一旁睡着的阿黄忽地抬起头来，看向鸿飞背后的树林。
只见阿毛为头，带着一群常在鸿飞身边转悠的猴子们，成群结队地往海岸赶来，抢了各种工具，拿了许多木头，列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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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飞望得呆了，心中想到：“莫非阿毛比我还聪明？且让它们试试吧。”
此时阿毛又跑到鸿飞面前，得意地张嘴叫唤，手舞足蹈起来。
“哈！你个毛猴子！”
鸿飞笑道，伸手摸了摸阿毛的头。
阿毛满意地回去指挥猴群工作了。
到了夜间，鸿飞升起一堆堆火，帮助猴子们和老虎抵御海风吹袭带来的寒冷。
阿黄则是到后方巡查，摆出兽王的姿态威仪，避免那林中蠢蠢欲动的一双双红眼野物伤害猴群。
到了深夜，猴群抱在一起休息，鸿飞、阿毛和阿黄则在不远处一起躺下。
望着深夜星空，听着两旁的呼吸和大海浪潮声，鸿飞内心平静，再无波澜……
时至正午，猴子们吃山中野果，阿黄则是跑到林中狩猎，待吃饱喝足，猴群们与鸿飞一起开工造船，如此往复，过了半年，一艘大船终于成型。
“我要走了……”鸿飞看着海上浮沉的大船这么说道。
这艘船没有过下海试航的经验，鸿飞的想法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他再不愿耗费半年时光去另起一艘了。
“你们要跟我一起去吗？”
“吱吱！”
“吼——”
不通人语的一猴一虎绕着鸿飞转圈，猴子爬上鸿飞肩头，老虎卧在鸿飞脚边，表达它们的意愿。
“好！准备三日，三日后一起出发！”
“嘎嘎！”
“……”
这三日，鸿飞将先前沉船中寻到的罗盘、海图、衣物及一些刀剑全部放上了船。
又顾及到猴子老虎的生存条件，往船舱放了大片沃土，毕竟农人出身，栽种下一些蔬果并饲养些野兔野鸡之类，备做食物。再下海捞鱼，切片晾干贮存。
鸿飞做了许多准备，将一切能想到的打点完毕，带着一猴一虎登上船，割了绳子，扬帆起航，开启了一段海洋三贱客的传奇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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