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非人非鬼
sun oct 23 15:41:44 cst 2016
第十六章 非人非鬼
“将军！”滑头鬼跑到鸿飞面前讲：“大王派我们去捕猎啦！”
“捕猎？”
“是啊，出去找些野物，带回来吃掉！”
“鬼也要吃东西吗？”
“我们自然是不吃的，只吸了它们的阳气，然后把肉留给那些精怪们。”
“嗯，现在就走么？”
“是啊！”
鸿飞便带领着大小三十名精怪出了鬼界，离开洞窟。
这是鸿飞进入鬼界后第一踏足人间，此时已经深夜，密林间透射一道道明晃晃的月光，照在小鬼们的身上，吸收月华带来的魂力，让他们雀跃不已。
“呃――接下来怎么办？”鸿飞问身边的滑头鬼道。
“也不消将军您亲自出手，交给小的们就可以了！”
说着，滑头鬼上前一步，吩咐另外二十九名小鬼道：“你们三个一队，分头去找猎物！谁敢偷吃，别怪将军收拾你！去！”
看着四散的小鬼们，鸿飞突然心中感叹：“曾几何时，我也是个胆小怕鬼的家伙，现如今却跟一群鬼怪混在了一起，这可以说是造化弄人么？”
“嘿嘿，将军可还有其他吩咐？”
“没了没了，不过我什么都不干也不好吧？”
“将军想是觉着无聊，那便随小的四处找找有何野物吧。”
“嗯。”
…………
“铿锵啊。”
“将军何事儿？”
“你之前告诉我说凡是活物就有阳气，我们便可从他们身上吸来可对？”
“对呀。”
“那这些花草树木也是活物，为何不见你们吸其阳气呢？”
“将军啊，这其实还是那些道士和尚害的，这些花草树木失了阳气，靠阴气也能活，甚至借此便成树怪，若是吸食一片，那岂非直接告诉那些人这有鬼，等他们找上门来么。”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怕人呢？从来是人怕鬼才对啊。”
“将军此言差矣，我们不怕普通人，主要还是现在的修行人太多了，而且各个不论我们这些妖鬼是否祸害人，见到我们就杀便是他们一贯的宗旨。”
“原来如此啊，啊――哈――我有些困了，先休息下好了……”
“困了？将军还真是怪，我死这么久从没见过会困的鬼……”
久违的梦境……
还是小黑与小白……
还是两者相争……
这幅场景，自己看了多少次了呢？
鸿飞自问。
没有去记，但是已经超过十次了吧，记得最后一次――是有个道人带上一群村名来抓自己的那一次吧……
自从待在鬼界就没有再做过这样的梦了，为何自己一出来就又梦见了呢？
周围没有活人吧……
都是些小鬼……
小黑会伤害他们吗？应该不会吧……
小白好像打不过小黑了……
此时鸿飞的意识中，黑线较之前粗壮了一倍有余，变形后化为刺网又覆在白虎身上，叫白虎动弹不得。
白虎欲向以往那般在网上咬出个大口子，不过面对变得更为强壮的黑线，白虎此举已不再奏效，任它怎样撕咬都无济于事。
渐渐地，黑网越收越紧，白虎四肢被迫蜷了起来，嘴巴也难张开，不断发出低吼。
鸿飞见着此景，觉得不妙，却又无可奈何。
“将军！将军你醒了？”
“……”
“正好！小的们也捉了不少猎物回来，咱这就走吧！”
“大家提好猎物，别丢了！”
“走啊，将军您怎么还发愣呢？”
滑头鬼的声音出现在鸿飞意识中。
我醒了吗？
鸿飞看着眼前争斗的小黑与小白。
我没醒啊……
“将军，您这是？……”
“啊！”
“将军！”
“快跑啊！将军发疯啦――！”
嗯？这声音！
那是！
鸿飞的眼前闪现过现实的画面，自己身上的小黑分出多支黑线，射入那些小鬼身上，瞬间布满其内外上下，将之逐渐吸收。
这！
再看意识内的小黑，竟是越发壮大起来。
鸿飞急了、怒了，更是悲漫心头。
自以为找到了能够容身的地方，却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鸿飞的意识愈发清晰，在这个意识空间里，鸿飞第一次伸出了他的手。
那是一双半透明的手，上面显现久违了的血肉皮肤。
住手啊！
鸿飞冲了上去，直接抓住缠在白虎身上的黑线，拼尽全力撕扯。
无用功，鸿飞没有能够扯动黑线一分一毫。
“啊――！”
鸿飞惨叫，黑线缠住了鸿飞的右手，一股巨大的撕裂痛楚传遍鸿飞全身。
他看到，自己的右手正逐渐消失，黑线缓缓蔓延上手臂，意欲吞噬鸿飞的灵魂。
“吼――！”
黑线对鸿飞的作为使白虎受到的压迫减轻了一些，发出咆哮。
黑线减轻了对鸿飞的吸收力度，转而继续压制白虎，但对于鸿飞来说，这样的速度让自己更为痛苦，心生恐惧。
“哼――”白虎低吟，一双幽蓝琥珀般的眼睛直视鸿飞。
鸿飞在挣扎中瞥见了白虎的眼神――空灵、无惧……还有一个人影在白虎眼中飞舞。
那是谁？
那人影拿着长刀，驾着马，杀尽四方来敌，纵有千军万马阻挡，他也一往无前。
是陈头？
人影又变，那是一群血肉之躯，硬抵战马冲锋，纵是被铁蹄无情践踏，被踩得血肉模糊，也没有人后退过。
是一同战斗的弟兄们？
人影持剑在敌军中挥舞，呐喊着，又换了刀，再度杀敌，直至自己腹背受敌，被乱刀乱剑砍杀。
那是…我？
不知觉中，鸿飞沉浸在白虎的眼神内，与之对视，忘记了灵魂撕裂的痛楚。
人影再变，是一片燃烧的村庄，一个少年在村前哭泣，是一群侍卫，拉住少年的臂膀。
……
一直以来，鸿飞就无比地自卑，自己出生贫寒，从未受过什么良好教育，由小至大，都是随父母下田干活，跟着大牛哥上山砍柴。
但也觉得满足，这样的生活很是安逸与快乐，自己也曾看上村中的一个姑娘，她长得很平凡，像自己一样，那时候自己想着就这般好好过日子便是了。
直到变故发生，自己也无能为力，面对凶狠的贼匪，自己除了逃跑还能干什么呢？
反抗？只不过白白送命罢了。
哼！可笑的自己，即使当了武府的侍卫，也干不了几天就死在了第一次的战斗中。
愚蠢！无能！废物！
是啊！自己不就是这样吗？
还能有什么改变呢？
哭泣…痛苦…哀伤…
愤怒…无力…懦弱…
还有不甘心！
“啊――！”鸿飞狂乱地发出灵魂深处的呐喊。
“呃啊――！”
左手伸向白虎的嘴巴。
“嗯――！”白虎低吟，咧开嘴露出利牙。
黑线不安地躁动着，鸿飞与白虎的动作让它本能地产生了不安。
“嚎――！”
白虎全力，终于张开了嘴，大口地咬住鸿飞的左手。
痛！还是那股灵魂撕扯的剧痛。
碎裂感在不断蔓延，鸿飞的意识又出现模糊，这次是灵魂的失神，更是意志的消散。
两端的分别用力，鸿飞觉得自己要被一分为二了……
黑――鸿飞意识断线，陷入无边黑暗中。
因为他的灵魂确实被撕了开来，黑线抢得一只手臂，剩余的全部都被白虎吸收了。
白虎一下子膨胀起来，身上的白毛变得坚硬，獠牙伸得更长，双眼更加锐利，撑开了黑线的网。
两者怒而搏杀起来，黑线化为一把长剑，与白虎的交锋中铿锵不绝。
虎掌震动意识空间，黑剑化为闪电飞梭，一边躲避白虎攻击，一边刺击白虎身体，却难以奏效。
白虎身形灵动，立起身来，翻腾双掌，利爪擦中黑剑，带下一片破碎。
两者交锋有十个回合，黑剑剑身裂纹遍布，而白虎却游刃有余。
嗖！
一个猛扑，白虎噙住黑剑，两个獠牙直接穿过剑身。
紧接着黑剑欲变形脱出，又被白虎用双掌压住，之后白虎更是嚼咽黑剑，统统下肚。
最后意识空间中只余白虎，一声咆哮传出，冲击了现实世界，场上剩余的几个小鬼被之击飞，不知所踪。
“将军不要杀我啊！”
声音又在意识空间响起，白虎发生变化。
浑身毛发似被墨染，一一变黑，双眼异色，一只碧绿，一只幽蓝。额上王字纹也变得血红，利齿化为金刀，长尾化为银鞭。
滑头鬼面前，鸿飞的骨身探手不动，两只黑目无神，自己则是蜷缩着发抖。
他从未见过能吃鬼的鬼，即使是道人杀鬼，只叫魂魄离散，失了灵智。
而这鸿飞身上的黑线完全是将鬼魂吸收，丝毫不留，宛若蒸发般直接消失。
就说鬼杀人，那也不至于吃掉人的灵魂，似鸿飞这般恐怖的手段，毫不客气地说便是这世间所有活物与妖鬼的大敌，这完全是违背了天地自然的运转道则。
“咔哒。”
鸿飞再次恢复意识，动了动脑袋。
他明显感觉自己不一样了，不是说身体，而是意志上，自己像是明悟了许多，整个人都没了困惑，轻松、轻灵和飘逸。
鸿飞很舒服，他一时间还没有明白眼前状况，只觉得自己很舒服。
活动活动身体，黑线覆盖了半个身躯，四肢上的模拟肌肉组织也更多更明显了。
过了一会儿，鸿飞才意识到眼前的滑头鬼铿锵，才反应过来小黑之前控制自己做了什么。
鸿飞欲伸手安抚滑头鬼，却惊得滑头鬼向后翻滚，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乞求放过。
鸿飞明了，自己真正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于是鸿飞不多言，后退几步，随意择了个方向，一记猛冲，在林间移形换影，飞驰不见。
滑头鬼见鸿飞离开，恐他再回，慌张地回到鬼界内，向鬼王一一言明发生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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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非人非鬼
“将军！”滑头鬼跑到鸿飞面前讲：“大王派我们去捕猎啦！”
“捕猎？”
“是啊，出去找些野物，带回来吃掉！”
“鬼也要吃东西吗？”
“我们自然是不吃的，只吸了它们的阳气，然后把肉留给那些精怪们。”
“嗯，现在就走么？”
“是啊！”
鸿飞便带领着大小三十名精怪出了鬼界，离开洞窟。
这是鸿飞进入鬼界后第一踏足人间，此时已经深夜，密林间透射一道道明晃晃的月光，照在小鬼们的身上，吸收月华带来的魂力，让他们雀跃不已。
“呃――接下来怎么办？”鸿飞问身边的滑头鬼道。
“也不消将军您亲自出手，交给小的们就可以了！”
说着，滑头鬼上前一步，吩咐另外二十九名小鬼道：“你们三个一队，分头去找猎物！谁敢偷吃，别怪将军收拾你！去！”
看着四散的小鬼们，鸿飞突然心中感叹：“曾几何时，我也是个胆小怕鬼的家伙，现如今却跟一群鬼怪混在了一起，这可以说是造化弄人么？”
“嘿嘿，将军可还有其他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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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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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何事儿？”
“你之前告诉我说凡是活物就有阳气，我们便可从他们身上吸来可对？”
“对呀。”
“那这些花草树木也是活物，为何不见你们吸其阳气呢？”
“将军啊，这其实还是那些道士和尚害的，这些花草树木失了阳气，靠阴气也能活，甚至借此便成树怪，若是吸食一片，那岂非直接告诉那些人这有鬼，等他们找上门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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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此言差矣，我们不怕普通人，主要还是现在的修行人太多了，而且各个不论我们这些妖鬼是否祸害人，见到我们就杀便是他们一贯的宗旨。”
“原来如此啊，啊――哈――我有些困了，先休息下好了……”
“困了？将军还真是怪，我死这么久从没见过会困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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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黑与小白……
还是两者相争……
这幅场景，自己看了多少次了呢？
鸿飞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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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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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小的们也捉了不少猎物回来，咱这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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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将军您怎么还发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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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吗？
鸿飞看着眼前争斗的小黑与小白。
我没醒啊……
“将军，您这是？……”
“啊！”
“将军！”
“快跑啊！将军发疯啦――！”
嗯？这声音！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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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意识内的小黑，竟是越发壮大起来。
鸿飞急了、怒了，更是悲漫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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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飞冲了上去，直接抓住缠在白虎身上的黑线，拼尽全力撕扯。
无用功，鸿飞没有能够扯动黑线一分一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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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自己的右手正逐渐消失，黑线缓缓蔓延上手臂，意欲吞噬鸿飞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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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线对鸿飞的作为使白虎受到的压迫减轻了一些，发出咆哮。
黑线减轻了对鸿飞的吸收力度，转而继续压制白虎，但对于鸿飞来说，这样的速度让自己更为痛苦，心生恐惧。
“哼――”白虎低吟，一双幽蓝琥珀般的眼睛直视鸿飞。
鸿飞在挣扎中瞥见了白虎的眼神――空灵、无惧……还有一个人影在白虎眼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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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拿着长刀，驾着马，杀尽四方来敌，纵有千军万马阻挡，他也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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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
不知觉中，鸿飞沉浸在白虎的眼神内，与之对视，忘记了灵魂撕裂的痛楚。
人影再变，是一片燃烧的村庄，一个少年在村前哭泣，是一群侍卫，拉住少年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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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鸿飞就无比地自卑，自己出生贫寒，从未受过什么良好教育，由小至大，都是随父母下田干活，跟着大牛哥上山砍柴。
但也觉得满足，这样的生活很是安逸与快乐，自己也曾看上村中的一个姑娘，她长得很平凡，像自己一样，那时候自己想着就这般好好过日子便是了。
直到变故发生，自己也无能为力，面对凶狠的贼匪，自己除了逃跑还能干什么呢？
反抗？只不过白白送命罢了。
哼！可笑的自己，即使当了武府的侍卫，也干不了几天就死在了第一次的战斗中。
愚蠢！无能！废物！
是啊！自己不就是这样吗？
还能有什么改变呢？
哭泣…痛苦…哀伤…
愤怒…无力…懦弱…
还有不甘心！
“啊――！”鸿飞狂乱地发出灵魂深处的呐喊。
“呃啊――！”
左手伸向白虎的嘴巴。
“嗯――！”白虎低吟，咧开嘴露出利牙。
黑线不安地躁动着，鸿飞与白虎的动作让它本能地产生了不安。
“嚎――！”
白虎全力，终于张开了嘴，大口地咬住鸿飞的左手。
痛！还是那股灵魂撕扯的剧痛。
碎裂感在不断蔓延，鸿飞的意识又出现模糊，这次是灵魂的失神，更是意志的消散。
两端的分别用力，鸿飞觉得自己要被一分为二了……
黑――鸿飞意识断线，陷入无边黑暗中。
因为他的灵魂确实被撕了开来，黑线抢得一只手臂，剩余的全部都被白虎吸收了。
白虎一下子膨胀起来，身上的白毛变得坚硬，獠牙伸得更长，双眼更加锐利，撑开了黑线的网。
两者怒而搏杀起来，黑线化为一把长剑，与白虎的交锋中铿锵不绝。
虎掌震动意识空间，黑剑化为闪电飞梭，一边躲避白虎攻击，一边刺击白虎身体，却难以奏效。
白虎身形灵动，立起身来，翻腾双掌，利爪擦中黑剑，带下一片破碎。
两者交锋有十个回合，黑剑剑身裂纹遍布，而白虎却游刃有余。
嗖！
一个猛扑，白虎噙住黑剑，两个獠牙直接穿过剑身。
紧接着黑剑欲变形脱出，又被白虎用双掌压住，之后白虎更是嚼咽黑剑，统统下肚。
最后意识空间中只余白虎，一声咆哮传出，冲击了现实世界，场上剩余的几个小鬼被之击飞，不知所踪。
“将军不要杀我啊！”
声音又在意识空间响起，白虎发生变化。
浑身毛发似被墨染，一一变黑，双眼异色，一只碧绿，一只幽蓝。额上王字纹也变得血红，利齿化为金刀，长尾化为银鞭。
滑头鬼面前，鸿飞的骨身探手不动，两只黑目无神，自己则是蜷缩着发抖。
他从未见过能吃鬼的鬼，即使是道人杀鬼，只叫魂魄离散，失了灵智。
而这鸿飞身上的黑线完全是将鬼魂吸收，丝毫不留，宛若蒸发般直接消失。
就说鬼杀人，那也不至于吃掉人的灵魂，似鸿飞这般恐怖的手段，毫不客气地说便是这世间所有活物与妖鬼的大敌，这完全是违背了天地自然的运转道则。
“咔哒。”
鸿飞再次恢复意识，动了动脑袋。
他明显感觉自己不一样了，不是说身体，而是意志上，自己像是明悟了许多，整个人都没了困惑，轻松、轻灵和飘逸。
鸿飞很舒服，他一时间还没有明白眼前状况，只觉得自己很舒服。
活动活动身体，黑线覆盖了半个身躯，四肢上的模拟肌肉组织也更多更明显了。
过了一会儿，鸿飞才意识到眼前的滑头鬼铿锵，才反应过来小黑之前控制自己做了什么。
鸿飞欲伸手安抚滑头鬼，却惊得滑头鬼向后翻滚，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乞求放过。
鸿飞明了，自己真正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于是鸿飞不多言，后退几步，随意择了个方向，一记猛冲，在林间移形换影，飞驰不见。
滑头鬼见鸿飞离开，恐他再回，慌张地回到鬼界内，向鬼王一一言明发生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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