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迷尸（2）
下午，凌晨云如约来到了实验室。姚亭正坐在桌子前等着他。
“所以，你想拜托我调查什么？”
“尸体。”
“什么？”
“你还记得三年前，离奇死亡的那五个人吗？”
“嗯。”听到姚亭提起了三年前的那场事件，凌晨云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我猜测，他们的死亡和莫小芬有关。”姚亭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然后，不等凌晨云提问，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玻璃柜。
里面装着一只小白鼠的标本——只是看着像是标本罢了。
“它死了。”
透过玻璃柜，凌晨云看到的小白鼠直直得站立着。
——“就像是全身被石化了一样。”——
三年前，在看到那五个人离奇的死状之后，凌晨云曾发出过这样的感叹。
“这只小白鼠，你是从哪里搞到的？”
“上个月，小芬来做试验的时候，在她走之后就发现了。
“当时被同时杀死的有三只，这是被保存得比较完好的一只。和当时那五个人的死亡状态一样吗？”带着想要确认的语气，姚亭这样发问了。
凌晨云盯着那只小白鼠看着。
“你的意思是，当时是小芬杀死了那五个人？”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应该说，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当时的小芬，应该是刚刚获得了‘新人类基因’，她很有可能无法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能力，在一念之间不小心杀死了那五个人。”
“不会。那五个人出现的时候，小芬已经睡着了。她是不可能使用她的能力的。”
“没有可能…吗？”姚亭沉思着：“我想听你详细讲讲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凌晨云回忆了一会。
“那天，我晚上本想要去和罗旻见一面，由于第二天就要回来了，也挺着急的。”
“罗旻，是罗正运的女儿？”
“嗯。父亲让我归还她一些东西。本来吃完晚饭就想去的，但是小芬当时困了，睡着了。
“所以，我就拜托我的一个朋友帮我去找她。当时小芬躺在公园长椅上，我在坐在她旁边。然后那五个小混混就过来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他们是想要抢劫还是绑走小芬我不清楚，反正我就抱着小芬逃跑。后来朋友也回来了，罗旻不在。再然后，我们快被追上的时候，他们五个人忽然都不动了。我是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死了。”
凌晨云低着头。有几个细节被他省略了。
“你的那个朋友，有可能是他杀的人吗？”
“不知道啊。就算是，他是怎么杀的呢？”
姚亭无言。然后，凌晨云说：
“其实我也想过，如果说，当时如果有人能够杀死他们，也只有小芬了。毕竟——那个时候，除了我、小芬、朋友和那五个人——没有其他人在场。”
“我不是当事人，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了解。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把这件事情查的清楚一点。他们为什么死？怎么死的？谁杀的？除此之外，小芬还是要更加密切关注。和‘新人类基因’有关的谜还是太多了啊。”
“所以，我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调查那五具尸体的死因吗？”
“对。没错。”
“好，我明天就出发。”
谈话似乎告一段落了。
然后，凌晨云试探性地问道：“如果，那五个人的死，果真和小芬的能力有关，你打算怎么办？”
“这意味着，‘新人类基因’的能力，不仅仅停留在用冰造出物体这一个层面上。而是更可怕的，能够冻结万物的能力啊。
“如果小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能力的话，说不定有一天真的会杀死人哦。这次杀的可不是敌人，而有可能是无辜的百姓。甚至是你、我。”
“是这样啊。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调查下来之后发现那五个人并不是小芬杀死的。那也就是说，当时有人在帮助我们脱困。”
“话也不能这么说。或许他们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暴毙身亡了。”
凌晨云沉思着。脑海中浮现出小芬带着笑靥的面庞。
“嗯好，我可以去调查。今天叫我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吗？”
“嗯。”
“好，那我走了。”
走出研究所的凌晨云，拿出手机，给林谭蔚打了一通电话。
回到家，莫小芬正坐在写字台前。
“小芬？在写作业？”
“嗯。”
“我这几天可能要出去办点事情，不在家。”
小芬停下手中写字的笔。“好的，哥哥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可能会比较早，你起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出发了。你只好自己去上学啦，可以吗？”
“嗯好。哥哥路上注意安全。”
“还有，小芬，问你个问题。你参与实验之后，除了能够塑造冰的形状，还有什么其他的能力吗？”
“没有吧……不过夏天的时候我可以给房间迅速制冷就对了嘻嘻。”
“制冷啊。那你能不能把那个杯子里的水变成冰呢？”凌晨云指着茶几上的水杯。
“我以前试过。如果使液体变成固体还是可以的，不过时间上可能会花费的比较多。”
“诶…不能像制造冰一样快吗？”
“不能。哥哥，我的能力你也知道，把水汽凝结成冰然后聚拢。但是空气中的水汽游离各种地方。水汽的每一个个体单位是很小的，换言之，质量很小。我在瞬间能够抽走的热量也是很小。我所能做到的，只是同时抽走很多水汽的热量，而无法抽走一个水库的热量。尽管我抽走的热量是相同的。”
“那么也就是说，打个比方。有很多运输车，但是没有一辆可以运载那么大的物体。只能把那个物体拆解成许多小个体才能够运输。是这个意思吗？”
“嗯嗯就是这样。”
“那你能不能让一只小白鼠的血液和它体内的水分全部凝结呢？”
“啊啊？哥哥你让我杀死它？”
“啊不……只是，举个例子问问。”
“不能哦，老鼠体积和质量已经很大很大了。就算我可以，也要花上很长时间。”
“这样啊。”
凌晨云眉头紧锁，思考着。
“怎么哥哥，出了什么事情吗？”
“也不算上有什么事，就是想要对你的能力了解得更详细一点。”
“哦好的。虽然感觉你在瞒着我什么但我也不追究啦！是姚叔叔和你说了什么吗？”
“哎，就是他让我明天去出差的呀。”稍稍抱怨着。
“哈哈哥哥加油，姚叔叔对实验可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呢。”
“呐，小芬。你参加了这个实验，后悔过吗？每个月都要训练冰的耐受力，有些时候还要忍受冷气反噬的痛苦。”
“说后悔也谈不上吧……”小芬将双手盘在胸前，脸上微笑着：“自从被叔叔收养了之后，我才获得了不一样的人生。以前从没有机会上学的我现在也能过着和同龄人一样的生活。
“所以，就当是为叔叔帮忙了。能够成为实验里第一个成功的人，很开心呢。毕竟，叔叔、姚叔叔、哥哥，还有研究所的其他叔叔阿姨们，不都在为这个实验而努力着吗？我也能为大家出一份力，这种感觉也是很不错呢。”
“是…吗…”
凌晨云带着些许悲伤地起身。“不要为我们而活，为自己而活吧。”这句话浮在嘴边，又被他吞了下去。他终究是没说出口。
“那，有事情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的！真希望哥哥能够早点回来。”
夕阳透过窗户射入屋内，在莫小芬身上染上了金色。她依然笑着对着哥哥说着“再见”。
“嗯。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凌晨云看着蒙在霞光中的她，这样说着。
(本章完)
“所以，你想拜托我调查什么？”
“尸体。”
“什么？”
“你还记得三年前，离奇死亡的那五个人吗？”
“嗯。”听到姚亭提起了三年前的那场事件，凌晨云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我猜测，他们的死亡和莫小芬有关。”姚亭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然后，不等凌晨云提问，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玻璃柜。
里面装着一只小白鼠的标本——只是看着像是标本罢了。
“它死了。”
透过玻璃柜，凌晨云看到的小白鼠直直得站立着。
——“就像是全身被石化了一样。”——
三年前，在看到那五个人离奇的死状之后，凌晨云曾发出过这样的感叹。
“这只小白鼠，你是从哪里搞到的？”
“上个月，小芬来做试验的时候，在她走之后就发现了。
“当时被同时杀死的有三只，这是被保存得比较完好的一只。和当时那五个人的死亡状态一样吗？”带着想要确认的语气，姚亭这样发问了。
凌晨云盯着那只小白鼠看着。
“你的意思是，当时是小芬杀死了那五个人？”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应该说，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当时的小芬，应该是刚刚获得了‘新人类基因’，她很有可能无法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能力，在一念之间不小心杀死了那五个人。”
“不会。那五个人出现的时候，小芬已经睡着了。她是不可能使用她的能力的。”
“没有可能…吗？”姚亭沉思着：“我想听你详细讲讲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凌晨云回忆了一会。
“那天，我晚上本想要去和罗旻见一面，由于第二天就要回来了，也挺着急的。”
“罗旻，是罗正运的女儿？”
“嗯。父亲让我归还她一些东西。本来吃完晚饭就想去的，但是小芬当时困了，睡着了。
“所以，我就拜托我的一个朋友帮我去找她。当时小芬躺在公园长椅上，我在坐在她旁边。然后那五个小混混就过来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他们是想要抢劫还是绑走小芬我不清楚，反正我就抱着小芬逃跑。后来朋友也回来了，罗旻不在。再然后，我们快被追上的时候，他们五个人忽然都不动了。我是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死了。”
凌晨云低着头。有几个细节被他省略了。
“你的那个朋友，有可能是他杀的人吗？”
“不知道啊。就算是，他是怎么杀的呢？”
姚亭无言。然后，凌晨云说：
“其实我也想过，如果说，当时如果有人能够杀死他们，也只有小芬了。毕竟——那个时候，除了我、小芬、朋友和那五个人——没有其他人在场。”
“我不是当事人，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了解。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把这件事情查的清楚一点。他们为什么死？怎么死的？谁杀的？除此之外，小芬还是要更加密切关注。和‘新人类基因’有关的谜还是太多了啊。”
“所以，我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调查那五具尸体的死因吗？”
“对。没错。”
“好，我明天就出发。”
谈话似乎告一段落了。
然后，凌晨云试探性地问道：“如果，那五个人的死，果真和小芬的能力有关，你打算怎么办？”
“这意味着，‘新人类基因’的能力，不仅仅停留在用冰造出物体这一个层面上。而是更可怕的，能够冻结万物的能力啊。
“如果小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能力的话，说不定有一天真的会杀死人哦。这次杀的可不是敌人，而有可能是无辜的百姓。甚至是你、我。”
“是这样啊。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调查下来之后发现那五个人并不是小芬杀死的。那也就是说，当时有人在帮助我们脱困。”
“话也不能这么说。或许他们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暴毙身亡了。”
凌晨云沉思着。脑海中浮现出小芬带着笑靥的面庞。
“嗯好，我可以去调查。今天叫我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吗？”
“嗯。”
“好，那我走了。”
走出研究所的凌晨云，拿出手机，给林谭蔚打了一通电话。
回到家，莫小芬正坐在写字台前。
“小芬？在写作业？”
“嗯。”
“我这几天可能要出去办点事情，不在家。”
小芬停下手中写字的笔。“好的，哥哥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可能会比较早，你起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出发了。你只好自己去上学啦，可以吗？”
“嗯好。哥哥路上注意安全。”
“还有，小芬，问你个问题。你参与实验之后，除了能够塑造冰的形状，还有什么其他的能力吗？”
“没有吧……不过夏天的时候我可以给房间迅速制冷就对了嘻嘻。”
“制冷啊。那你能不能把那个杯子里的水变成冰呢？”凌晨云指着茶几上的水杯。
“我以前试过。如果使液体变成固体还是可以的，不过时间上可能会花费的比较多。”
“诶…不能像制造冰一样快吗？”
“不能。哥哥，我的能力你也知道，把水汽凝结成冰然后聚拢。但是空气中的水汽游离各种地方。水汽的每一个个体单位是很小的，换言之，质量很小。我在瞬间能够抽走的热量也是很小。我所能做到的，只是同时抽走很多水汽的热量，而无法抽走一个水库的热量。尽管我抽走的热量是相同的。”
“那么也就是说，打个比方。有很多运输车，但是没有一辆可以运载那么大的物体。只能把那个物体拆解成许多小个体才能够运输。是这个意思吗？”
“嗯嗯就是这样。”
“那你能不能让一只小白鼠的血液和它体内的水分全部凝结呢？”
“啊啊？哥哥你让我杀死它？”
“啊不……只是，举个例子问问。”
“不能哦，老鼠体积和质量已经很大很大了。就算我可以，也要花上很长时间。”
“这样啊。”
凌晨云眉头紧锁，思考着。
“怎么哥哥，出了什么事情吗？”
“也不算上有什么事，就是想要对你的能力了解得更详细一点。”
“哦好的。虽然感觉你在瞒着我什么但我也不追究啦！是姚叔叔和你说了什么吗？”
“哎，就是他让我明天去出差的呀。”稍稍抱怨着。
“哈哈哥哥加油，姚叔叔对实验可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呢。”
“呐，小芬。你参加了这个实验，后悔过吗？每个月都要训练冰的耐受力，有些时候还要忍受冷气反噬的痛苦。”
“说后悔也谈不上吧……”小芬将双手盘在胸前，脸上微笑着：“自从被叔叔收养了之后，我才获得了不一样的人生。以前从没有机会上学的我现在也能过着和同龄人一样的生活。
“所以，就当是为叔叔帮忙了。能够成为实验里第一个成功的人，很开心呢。毕竟，叔叔、姚叔叔、哥哥，还有研究所的其他叔叔阿姨们，不都在为这个实验而努力着吗？我也能为大家出一份力，这种感觉也是很不错呢。”
“是…吗…”
凌晨云带着些许悲伤地起身。“不要为我们而活，为自己而活吧。”这句话浮在嘴边，又被他吞了下去。他终究是没说出口。
“那，有事情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的！真希望哥哥能够早点回来。”
夕阳透过窗户射入屋内，在莫小芬身上染上了金色。她依然笑着对着哥哥说着“再见”。
“嗯。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凌晨云看着蒙在霞光中的她，这样说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