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擘巅峰(陆羽巫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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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0章 落难的王子

    而那个地方,用作藏身是最好不过了。

    世俗界,风蚩国。

    这就是当时,陆羽刚从洪门外出历练修行,在世俗界途径的一个小国。

    那个小国,有一个与他交好的王子,叫汪炎晨,他一心踏入修行,却由于种种原因所限

    总的来说,是个比较对陆羽脾气的人。

    曾经他也应允,一定会回去看看。

    至于陆羽将要面临的危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第七步强者,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世俗界,第七步之下,陆羽并不放在心上。

    而世俗界又是处于中土修行界的中心。

    如果选择在那里落脚,理应就没有比之更安全的地方。

    陆羽施展御气之术朝着风蚩国而去。

    修行界与世俗界,虽说在同一方天地,但却是两个世界,而这两个世界又微妙地融合在一起。

    这种情况,不止体现在中土修行界,其他修行界也是差不多,不过这种联系方式,看似还算合理。

    寻常普通人成为修行者,除了机缘,天资悟性亦是必不可少,要是天资悟性都没有,机缘就是个笑话。

    就算有天资悟性,若无机缘,错过了最佳的修行年纪,也是笑话。

    偏偏就是,这方天地的修行者偏执的就以一个机缘收徒。

    说白了,碰得上一个天资悟性卓越的弟子,这就是机缘,从不主动寻找。

    往深处去想,他们身为修行者,也不可能为了一件俗事,从而扰乱自己心境。

    或是罔顾修炼,整日去寻那个所谓的有缘人。

    毕竟世俗界的普通人,真正适合修炼的极为少数,当然其中,也不是不可能冒出一个天资卓越之辈。

    但没有机缘,一切都是枉然。

    就如当初,若不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洪武身有要事途径修行界,陆羽就无从谈起踏入修行一途。

    所以在明面上,陆羽隐匿在世俗界是安全的,却也不代表,无需提防意外。

    自他进入世俗界之后,他就不再使用神识,以及使用瞬移之术,防的就是万一。

    风蚩国,王都建立在世俗界的南部,不过对于陆羽而言,也就是一日的功夫。

    在第二日的子夜时分,他再一次回到了风蚩国。

    高空之上,他就如一名暗夜君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风蚩国王都。

    不能使用神识,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利用身为第七步修行者的感知能力,而他,也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半响,陆羽缓缓地张开了双眼,与此同时,他也稍微放松下来,这风蚩国修为最高的修行者,还是那个国师。

    只是看上去这数年来,风蚩国国师的修为,还是徘徊在金丹境。

    至于汪炎晨

    陆羽的眉头一皱。

    接着,他就诡异消失不见。

    世俗界的王都,远远要比修行者城池繁华不少,尤其是这子夜时分,璀璨灯火如天穹之上的星辰。

    唯独王都的西北方向,仅有稀疏几盏微弱的亮光。

    那,是风蚩国的收监重犯的监狱。

    而他要找的汪炎晨不在王宫,却在这里,谁能想到,堂堂一名风蚩国王子,居然在某一天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陆羽暗叹口气,记得他在离去之前,曾有给汪炎晨提了个醒,现在看来他的提醒派不上什么用场。

    当初,陆羽就看出来了,汪炎晨为人豪爽,也重义气,做朋友那自然是没得说的。

    但若是做风蚩国的王上

    这就不适合了。

    首先,他有询问过汪炎晨,上一任风蚩国的王上,也就是汪炎晨的父亲,共有六女十二子。

    是的,上一任。

    因为他的感知察觉到,此刻在深宫里,有一道不凡气势,而这道气势的主人生机盎然,没有他想象中的暮气沉沉。所以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换了新王。

    汪炎晨如此个性,又处于权力的漩涡中心,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那帮兄弟。

    今时今日,沦为阶下囚,陆羽也早就预见到了。

    他看得出汪炎晨的想法。

    汪炎晨想踏入修行,却又抛不下世俗界种种。

    那个时候,陆羽见到汪炎晨这般痴迷修行,又颇有些天资悟性,就曾动了要不带他回洪门的心思。

    然而据他所说,上一任风蚩国王上,只有他这么一个勉强成器的儿子。

    他打算留下,做的是两个打算。

    一,上一任风蚩国王上让他继承王位,那么他便继承王位。

    二,要是选了其他兄弟继承王位,就再想其他打算。

    可是,汪炎晨未免将一切想得太过美好,陆羽没有见识过王室的争斗,却深谙人性。

    处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若是能有机会迈入到权力的巅峰,结果会是如何?

    毋庸置疑,权力令人舍弃一切,并且会泯灭掉,作为一个人的最后一丝人性。

    这就如为了踏入天地至高的行列,修行者同样会不择一切手段,争得那么一丝机缘。

    而为了确保自己永远处于权力巅峰

    否则,他早就死了。

    一道人影缓缓地走入地牢之内。

    这个时分还有人探监,本就是一件怪事,但更怪的是,这里的守卫居然视若无睹,任由这人径直走入进去。

    监狱很大,毕竟这是王都的监狱,里头监押着因各种罪名进来的犯人,还有极少部分的王公贵族。

    比如汪炎晨。

    他被关押进最里的一仓监狱。

    此时闭目瘫坐一角,有气无力狼狈不堪的他,哪里还有往日作为王子的风度翩翩。

    一身灰白囚衣,鼻青脸肿,新伤旧伤,满身伤痕。

    这就足以可见,他在此处受了多大的苦。

    陆羽的神色,也为之一沉。

    之前他还认为,汪炎晨能够有命活到现在,不是他命大,而是新王始终讲了兄弟之情。

    从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让一个王族蒙受这等折辱,那还不如让其痛快的去死,这个新王,也太不地道。

    再看汪炎晨这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足以看得出平日他这皮肉之苦也没少受。

    “我早说过,你若想修行,我帮你引路,可你不听,而以你的品性,在王室注定活不长。”

    这平淡的话语,在这幽深寂静的监牢里响起。

    汪炎晨紧闭的眼皮动了动,接着睁开了双眼。

    陆羽站立的位置,刚好被透过牢壁的一缕月光所照射,也让汪炎晨得以看清眼前之人。

    不过,汪炎晨定定地望着陆羽,他的目光,颇有几分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