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旅途
sun oct 16 04:05:52 cst 2016
朝阳初升，微风吹起，树叶随风而落，像一只只蝴蝶，清风镇官道上，一麻衣老者手执马鞭轻轻策马，马车向东缓缓而行，车内一对少年男女轻声交谈着什么。车后方，四人策马而来，一人白衣，一人红衣，黑衣二人，快速超过马车，并未有一刻停留，就像一阵狂风，肆虐而过。
看着策马而去的四人，老者嘴角微微一抽，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打马而行。老者姓马名福，年约五六十岁，十二年前落脚清风镇，依靠马车行为生，无儿无女，亦未曾听其说有取过妻，倒是和镇上三个寡妇传出不少的风言风语。对于四人的衣着和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马福也算是心里有数：“段天，张神医为什么要让你去扬州开药铺呢？蜀郡城这么近不行啊？怎么就要舍近求远？这十多天的路程，可是不短！再说了，你一十四岁不到的小屁孩，开个药铺，你说你到底能你能搞得定？没有神医照拂，要是治死人了可怎么办？如果事情闹到府衙去，那可是要以命还命，要杀头的！”
段天正和马车内的少女聊的兴起，听到马福的话语，当即就火了：“马老头！你全家都是小屁孩！我哪里小了？再过一年半我就成年了。就算现在，我也是少年郎，跟小屁孩沾一点关系了吗？啊？为什么去扬州，我就不信师傅他老人家会没有跟你提过！还治死人怎么办！这清风镇附近我跟师傅一起学医七八年，治好了多少人？你不知道？没听过我小神医的名号？要不是看你正赶马车的份上，我定把你胡子全拔了！”这小子正跟少女吹嘘自己医术如何了得，忽悠妹子以后跟着他，说以后保证能吃香的喝辣的呢。谁知马福突然给他来个，会不会治死人，这拓麻谁来也得火！本来这对少年男女，在坐上这辆马车之前也是互不相识的。可是这马车是段天和马福直接去扬州的，这快出发的时候上来个少女要同行，段天要是不好奇才奇怪了。于是乎，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段天和这少女几乎是聊了一路。
马福是看着段天长大的，对这小子的脾气可谓是一清二楚，他现在这反应是绝对的不正常，以前这么逗他，一般他的回答应该是：‘我不是小屁孩，再过两年我就是大人啦！这次是师傅让我去苏州的，说我已经可以出师了，让我去开个药铺，把他老人家的医术发扬光大。医死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儿，难道马叔你还信不过我的医术啊，我可是得了师傅的真传的，师傅都没传授师兄和师妹医术呢！’可是现在呢，这什么情况？直接给我骂上了，这叫个什么事儿？稍微一想，马老头也就想明白了，感情是怕在人家姑娘面前丟了脸：“你小子皮痒痒了是不是，敢这么跟马爷爷说话？小子！待会儿我再收拾你。我问你啊，你觉得赵玉儿这姑娘怎么样？她算是半个孤儿，是他爷爷把她拉扯大的，听说她父母在她一岁多的时候父母被抓去参加什么起义军，一去就再无音信！这不，前段时间，与她相依为命的爷爷也离她去了，现在可真是孤苦无依啊，我寻思着刚好缺个婢女，打算收下她，让她斟茶倒水，铺床叠被啥的，就替她安葬了她爷爷，现在守完孝期，今天一早她就来了。她来的也正巧，她要今天不来，我还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赵玉儿听马福说起自己的过去，泪水便在眼眶中打转，但是她却是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段天看了赵玉儿一眼：“玉儿很好啊，反正我们去扬州开药铺的话，也是需要人手的，玉儿跟我们一起也挺好的。但是，马叔你真的只是想收留个婢女吗？没有其它想法？这我可不信啊！”这也不能怪段天不信了，记得有一次他随师傅出诊，留宿在马福的驿站里，一个中年汉子说这年头灾荒连年，兵荒马乱的，实在是养不活四个孩子，想送两个女孩给马福作婢女使唤，可是这老头愣是给拒绝了！要是他真的只是想收婢女，这么多年下来，肯定没十个也有八个的婢女了。
马福嘿嘿一笑：“这都被你小子给看出来了，没错，我不是要收玉儿作婢女。玉儿她爷爷与我有些交情，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把玉儿托付给了我。要我等玉儿明年十四岁，够了法定婚嫁年纪，就替他给玉儿找户好人家，为妻或者为妾都好，只要她能好好活下去，衣食无忧就行！我寻思吧，你小子过了明年不也就差不多十六了么，又是张大神医的真传弟子，对不？玉儿这姑娘吧，长的水灵灵的，再过两年必定是个大美人儿不是？要是把你俩凑在一起的话，也算的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不是！怎么样？小子，对马爷我安排，满不满意？玉儿，你也说说，你马爷爷给你找的这个小郎君，可还如你意？“
赵玉儿眼中还含着莹莹泪光，此刻听着马福的言语，闹了个大红脸，哪有当着面把姑娘许配给别人，还问人如意不如意的！赵玉儿只能埋下头，不敢说话。段天看了玉儿一眼，看着赵玉儿通红的脸颊和快要贴到胸口的下巴，哪还不明白少女心思：”马老头，你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真是这么安排的，那小子就谢谢马叔了！嘿嘿，其实这次去扬州，师傅除了让我把他的医术发扬光大之外，还让我去震远镖局找黄总标头，习一些武艺防身，他说凭我的医术，今后免不了会江湖扬名，必须得去学一些武艺防身！“
马福听了段天的话，也是笑着道：”当然是真的，你马爷爷还能骗你不成，玉儿姑娘不就在你旁边坐着？去镖局学些武艺防身也好，医术高明了，免不了要接触那些江湖中高来高去的人，没有一点武艺傍身，逃命你都逃不了！你们都坐稳了，我要加速了，就这速度，天黑也到不了蜀郡城。今晚我们在郡城休息一晚，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得连夜赶路了，此去扬州十天路程，可是不近，若不连夜赶路，恐怕得走上半个月！“马福说完便扬鞭打马，马儿吃疼后狂奔而去。其实马福对于肖岳为何不教段天武艺，而要舍近求远去扬州找镖局求学武艺，他是一清二楚的。为了逼迫肖岳现身，这些年来，魔教对药王门的追缴，不可谓不丧心病狂，江湖中但凡是会一点药王门武功之人，一律都是赶进杀绝，宁杀错，绝不放过。正派联盟是掩护，抵抗都起不论多大作用。江湖中可谓，腥风血雨，人人自危。而肖岳化身的张神医，这些年从未敢展现出自己会一丝一毫的武功。甚至平时的伤风感冒小病小痛，基本都是段天段天医治的。除非是疑难杂症，段天解决不了，肖岳才会亲自出马。
坐在马车里的段天和赵玉儿明显的感觉到马车速度的加快，颠簸也是越来越厉害。段天原本还想像开始一样，再和赵玉儿说些悄悄话，现在已经是不行了。只能透过车窗，欣赏沿路飞速倒退而过的风景！
朝阳初升，微风吹起，树叶随风而落，像一只只蝴蝶，清风镇官道上，一麻衣老者手执马鞭轻轻策马，马车向东缓缓而行，车内一对少年男女轻声交谈着什么。车后方，四人策马而来，一人白衣，一人红衣，黑衣二人，快速超过马车，并未有一刻停留，就像一阵狂风，肆虐而过。
看着策马而去的四人，老者嘴角微微一抽，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打马而行。老者姓马名福，年约五六十岁，十二年前落脚清风镇，依靠马车行为生，无儿无女，亦未曾听其说有取过妻，倒是和镇上三个寡妇传出不少的风言风语。对于四人的衣着和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马福也算是心里有数：“段天，张神医为什么要让你去扬州开药铺呢？蜀郡城这么近不行啊？怎么就要舍近求远？这十多天的路程，可是不短！再说了，你一十四岁不到的小屁孩，开个药铺，你说你到底能你能搞得定？没有神医照拂，要是治死人了可怎么办？如果事情闹到府衙去，那可是要以命还命，要杀头的！”
段天正和马车内的少女聊的兴起，听到马福的话语，当即就火了：“马老头！你全家都是小屁孩！我哪里小了？再过一年半我就成年了。就算现在，我也是少年郎，跟小屁孩沾一点关系了吗？啊？为什么去扬州，我就不信师傅他老人家会没有跟你提过！还治死人怎么办！这清风镇附近我跟师傅一起学医七八年，治好了多少人？你不知道？没听过我小神医的名号？要不是看你正赶马车的份上，我定把你胡子全拔了！”这小子正跟少女吹嘘自己医术如何了得，忽悠妹子以后跟着他，说以后保证能吃香的喝辣的呢。谁知马福突然给他来个，会不会治死人，这拓麻谁来也得火！本来这对少年男女，在坐上这辆马车之前也是互不相识的。可是这马车是段天和马福直接去扬州的，这快出发的时候上来个少女要同行，段天要是不好奇才奇怪了。于是乎，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段天和这少女几乎是聊了一路。
马福是看着段天长大的，对这小子的脾气可谓是一清二楚，他现在这反应是绝对的不正常，以前这么逗他，一般他的回答应该是：‘我不是小屁孩，再过两年我就是大人啦！这次是师傅让我去苏州的，说我已经可以出师了，让我去开个药铺，把他老人家的医术发扬光大。医死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儿，难道马叔你还信不过我的医术啊，我可是得了师傅的真传的，师傅都没传授师兄和师妹医术呢！’可是现在呢，这什么情况？直接给我骂上了，这叫个什么事儿？稍微一想，马老头也就想明白了，感情是怕在人家姑娘面前丟了脸：“你小子皮痒痒了是不是，敢这么跟马爷爷说话？小子！待会儿我再收拾你。我问你啊，你觉得赵玉儿这姑娘怎么样？她算是半个孤儿，是他爷爷把她拉扯大的，听说她父母在她一岁多的时候父母被抓去参加什么起义军，一去就再无音信！这不，前段时间，与她相依为命的爷爷也离她去了，现在可真是孤苦无依啊，我寻思着刚好缺个婢女，打算收下她，让她斟茶倒水，铺床叠被啥的，就替她安葬了她爷爷，现在守完孝期，今天一早她就来了。她来的也正巧，她要今天不来，我还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赵玉儿听马福说起自己的过去，泪水便在眼眶中打转，但是她却是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段天看了赵玉儿一眼：“玉儿很好啊，反正我们去扬州开药铺的话，也是需要人手的，玉儿跟我们一起也挺好的。但是，马叔你真的只是想收留个婢女吗？没有其它想法？这我可不信啊！”这也不能怪段天不信了，记得有一次他随师傅出诊，留宿在马福的驿站里，一个中年汉子说这年头灾荒连年，兵荒马乱的，实在是养不活四个孩子，想送两个女孩给马福作婢女使唤，可是这老头愣是给拒绝了！要是他真的只是想收婢女，这么多年下来，肯定没十个也有八个的婢女了。
马福嘿嘿一笑：“这都被你小子给看出来了，没错，我不是要收玉儿作婢女。玉儿她爷爷与我有些交情，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把玉儿托付给了我。要我等玉儿明年十四岁，够了法定婚嫁年纪，就替他给玉儿找户好人家，为妻或者为妾都好，只要她能好好活下去，衣食无忧就行！我寻思吧，你小子过了明年不也就差不多十六了么，又是张大神医的真传弟子，对不？玉儿这姑娘吧，长的水灵灵的，再过两年必定是个大美人儿不是？要是把你俩凑在一起的话，也算的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不是！怎么样？小子，对马爷我安排，满不满意？玉儿，你也说说，你马爷爷给你找的这个小郎君，可还如你意？“
赵玉儿眼中还含着莹莹泪光，此刻听着马福的言语，闹了个大红脸，哪有当着面把姑娘许配给别人，还问人如意不如意的！赵玉儿只能埋下头，不敢说话。段天看了玉儿一眼，看着赵玉儿通红的脸颊和快要贴到胸口的下巴，哪还不明白少女心思：”马老头，你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真是这么安排的，那小子就谢谢马叔了！嘿嘿，其实这次去扬州，师傅除了让我把他的医术发扬光大之外，还让我去震远镖局找黄总标头，习一些武艺防身，他说凭我的医术，今后免不了会江湖扬名，必须得去学一些武艺防身！“
马福听了段天的话，也是笑着道：”当然是真的，你马爷爷还能骗你不成，玉儿姑娘不就在你旁边坐着？去镖局学些武艺防身也好，医术高明了，免不了要接触那些江湖中高来高去的人，没有一点武艺傍身，逃命你都逃不了！你们都坐稳了，我要加速了，就这速度，天黑也到不了蜀郡城。今晚我们在郡城休息一晚，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得连夜赶路了，此去扬州十天路程，可是不近，若不连夜赶路，恐怕得走上半个月！“马福说完便扬鞭打马，马儿吃疼后狂奔而去。其实马福对于肖岳为何不教段天武艺，而要舍近求远去扬州找镖局求学武艺，他是一清二楚的。为了逼迫肖岳现身，这些年来，魔教对药王门的追缴，不可谓不丧心病狂，江湖中但凡是会一点药王门武功之人，一律都是赶进杀绝，宁杀错，绝不放过。正派联盟是掩护，抵抗都起不论多大作用。江湖中可谓，腥风血雨，人人自危。而肖岳化身的张神医，这些年从未敢展现出自己会一丝一毫的武功。甚至平时的伤风感冒小病小痛，基本都是段天段天医治的。除非是疑难杂症，段天解决不了，肖岳才会亲自出马。
坐在马车里的段天和赵玉儿明显的感觉到马车速度的加快，颠簸也是越来越厉害。段天原本还想像开始一样，再和赵玉儿说些悄悄话，现在已经是不行了。只能透过车窗，欣赏沿路飞速倒退而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