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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搜查令

    何敏告诉我,她是九点多睡的,不是一个人,还有她儿子,两个人。

    我又问她在深夜的时候她就没有听到过门外的敲门声,或者是隔壁朱俊承夫妇说话的声音。

    何敏告诉我没有,她睡觉比较死,一般情况下,旁边发生什么事她都不知道。

    我看她不像是开玩笑也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平时朱俊承待她们如何?等等就让何敏回去了。

    等何敏回去后,我揉了揉太阳穴,旁边的关月看到我这样,不由得问了两句:“师父,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月问我接下来怎么,我眼看着靠走访是查不出什么了,就准备去找老钟从监控上找马脚。

    说话的同时我招呼着关月就要出门,在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从屋里突然跑出来了一个孩子。

    这孩子也是披麻戴孝的,手里拿了个打火机,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炮,点着了之后就朝我跟关月这边扔了过来。

    在怎么说关月也是个女孩子,眼瞅着炮往自己这边儿扔过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躲在了我身后。

    我倒是没怎么怕,刚刚就看清楚了,这小孩子拿的炮是那种小炮,不带捻子的,威力并没有多大。

    等他扔出来在到炸过了有十几秒的时间,在炸的一瞬间,门口的灯突然就亮了起来。

    炮没把我吓到,倒是这灯把我吓了一跳。

    等我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正在门庭之上,是个圆形的节能灯。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灯和其他的灯没什么区别,不过我跟关月来了几趟这灯都没亮,这孩子扔个炮,灯就亮了,我心里有了个想法。

    在等灯自己灭了后,我使劲的拍了一巴掌,果不其然,灯又亮了,至此我才敢确定这是枚声控灯。

    原来是声控灯,以此联系到昨天看到的监控,我突然发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监控上只能看到影子,却听不到声音,所以没法判断当时有没有敲门声,不过从监控里声控灯亮来看,应该是有声音的。

    只是这个声音跟敲门声有什么联系?监控里明明是没有见到人来到门口的。

    我心里暗暗奇怪的时候,旁边的关月拍了拍我,我扭过头她才纳闷的问了问我:“师父,你想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想什么,随后让她跟我来,先不回去的。

    我跟关月又进了别墅,这次我找到了梁惠,开始问她所听到的敲门声是比较密集的,还是稀疏的。

    为了表达的有声有色,我特意拿别墅大门做了实验,一次是正常的敲门,一次是很缓慢的敲门。

    梁惠在听了后很果断的表示都不是,他听到的那种敲门声是很长时间才敲一次的,根本没有我那么频繁。

    “很长时间敲一次?”我皱了皱眉头,随后眼前一亮:“你是说每次敲击都是一下?”

    梁惠点了点头表示没错,听她所说,在结合监控里声控灯亮的频率,能对上了。

    我将大门合上,顺着阳光仔细去观察别墅大门表面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就奇怪了,从监控上没有看到人,但有敲门声,说明是有人用某些东西代替了敲门。

    因为距离过远,不可能像亲自站在门口那种频率,所以只能很长一段时间模仿一次。

    我觉得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昨天我们一共盯了两个监控,有一个院子的监控被什么东西给弄碎了,是什么实在是分辨不出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是个黑乎乎的东西速度很快。

    在我所认知里的动物,鸟类里没有速度那么快的,况且如果是鸟类那种速度下撞上监控,肯定小命难保。

    但事实上并没有鸟类尸体出现过,这就排除了这一点,如果是人为,那么远的距离将监控给毁掉,什么东西能做到。

    从古至今我只想到了几个,一个是枪,一个是弓箭,弓弩,抛石机。

    首先排除弓箭弓弩,这两个都是个头很大的,从监控上看那只是个圆滚滚的小东西,所以这两个基本排除。

    抛石机也可以排除,理由是大小差距太大,那么还有一个就是枪了。

    枪这个东西在国内被严管,个人是绝对不允许拥有枪支的,这个小孩子都知道。

    作为一名警察,我对枪并不陌生,也接触过不少,枪的冲击力是非常大的,子弹的速度也是相当够快,想用肉眼或者监控去捕捉,完全不可能。

    但我们昨天模模糊糊的能看到那个东西,所以枪也就排除了。

    如果将这些排除,从民间来看,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一个,就是弹弓。

    弹弓虽是玩具但绝对是有杀伤力的,在足够的力道和韧劲面前,将一个人打死都不在话下。

    它的速度相比于枪是差了许多,威力也不在同一级别,不过毁掉一个监控是绰绰有余了。

    我总算是有了点希望,弹弓既然能毁掉监控,自然也能做到敲门了。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不管是用的什么,圆的也好方的也罢,想把门敲响,多少对门都有些杀伤力,门面上应该有痕迹猜对。

    可从目前来看却什么痕迹都没有,门和刚送来的时候一样,崭新崭新的。

    我收回了还在寻找的打算,将注意力放在了梁惠身上,问他:“在朱俊承死亡的当天,你们有没有发现门上有些痕迹?”

    梁惠几乎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表示当时都出了那么大的事了,她们吓都要吓死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门怎么样?这个她不知道。

    仔细想想,梁惠说的也有道理,我换了个角度问,就是他们这几天有没有往门上刷漆,或者是其他的护理。

    这个也得到了梁惠的否认,她表示全家上下都在忙活朱俊承的事,哪里有心思去管一扇门呢,他们没有动过。

    我看梁惠也不算说谎,加上眼前所看到的一点不假,一时间也不在这上边纠结。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吵闹声。

    我连忙看过去,发现几名仆人在门口和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争吵。

    我让关月在这儿待着,自己则小跑了过去,拦住了正在争吵的几个人,问他们怎么回事?

    那几名保安见到我,赶紧说:“警察同志,你来的正好,这几位是法医院的,不止一次想硬闯了,你们管不管。”

    法医院的?我愣了愣,随后透过栅栏,看到了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人,领头的是个女人,二十五岁上下,扎着一头干练的短发,身材高挑,相当有气质。

    虽算不上一个美女,但也是相当耐看。

    这个女法医我并不认识,之前在调查布偶藏尸案的时候,并没有跟法医部打过太多交道,所以对于法医部还是比较陌生的。

    法医部要来硬闯,这是什么来头?

    我让仆人们开门,仆人们却不愿意还表示要是开门她们就该闯进来了,绝对不能开。

    我让他们放心,有我在她们不敢硬闯,我得搞明白情况才能帮他们。

    那些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最后还是把门打开了。

    果不其然,一打开那群法医就准备往里冲,我及时拦住了她们,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站住,警察!”

    领头的女法医看到我的证件这才停了下来,身后的那些法医也停了下来,有个男法医见到我有些不满的道:“喂,你到底哪儿边的?孰轻孰重还分不清吗?”

    我懒得回答他,直接问:“你们为什么要私闯别人的宅子,不知道这个违法的吗?”

    女法医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随后从怀里公文包里掏了一张纸递给了我:“警察同志,我们可没有私闯民宅,我们是奉命行事。”

    我接过看了一眼,发现是法院下发的搜查令,上边挂有d县检察院的公章,应该不是假的。

    “为什么要搜查?”我将搜查令还给了女法医。

    女法医接过搜查令,不屑的道:“这个,你就要问问她们了。”

    我扭头看向仆人,仆人们却表示她们只是奉命阻拦。

    我让女法医等一下,我去问问怎么回事,但是绝不能硬闯,不然有损法医部的名声。

    随后跑了回去,问梁惠怎么回事,梁惠有些纠结,似乎有什么苦衷。

    我让她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也帮不了她们,人家是拿着搜查令的,有权利搜查她们的家,她们无权阻拦。

    梁惠在考虑了一会儿后,咬着牙还是说了:“是他们想要解剖我丈夫的尸体,这本来死的就不明不白的,走的时候还不能留个全尸我们怎么能接受。”

    我一听有些迷糊了,这不对啊,解剖尸体完全是要遵从于死者至亲的意见的,她们不想让自己丈夫解剖可以不解剖,法医部的不至于硬闯吧,在说还拿了搜查令。

    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我问梁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她最好说实话,不然谁都救不了她。

    梁惠到最后还是说了,是朱俊承的意思,在朱俊承活着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她们给法医部留了遗愿,说等他死了要捐献自己的器官,还表明了自己家人不同意,到时候可以拿着他立下的遗嘱强制执行。

    于是在得知朱俊承死了后,法医部的人就拿着遗嘱来了,她们不同意,就这么闹了几次了。

    自此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还有这么件事的。

    如果要按法律来说,在朱俊承有自我认知能力和自愿的情况下立下的遗嘱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在得知朱俊承死了后,法医部的来要人也正常,而作为妻子不愿意自己丈夫不完整的走也能了解。

    要怪就只能怪这件事朱俊承没有和家里人商量,法医部当时也思考欠缺,没有问清楚家里人的意见。

    这件事我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劝劝梁惠按照朱俊承的遗嘱来走,不然朱俊承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